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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ⅲ-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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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动的大神一般的存在。对于大神极力推荐的司徒,更是以上宾相待。
刘队长的来电内容很重要。在司徒离开的这两天一夜里,王铮案的案发现场已经全部做完了勘查工作,指纹等痕迹正在检验核对中。王铮最后的尸检报告也出来了。法医检验出王铮死前服用过过量的安眠药。
司徒一愣,随即压下了心里的疑惑,“还有么?”
“有。有一个自称来自公安部的女人,带着介绍信找我们。他说是特案组安排过来的心里犯罪专家,来做侧写的。”
王铮临死前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着实让司徒意外了一回,但是突然又冒出来一个侧写师更让他感到惊讶。他不着痕迹地偷瞄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司徒彦,随后,跟队长说:“我再有半小时就到现场了。”
司徒挂了电话,林遥也起了身,懒洋洋地靠在司徒怀里,问道:“有线索了?”
“嗯。尸检结果出来了,王铮临死前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
这一句话,不但林遥蹙紧了眉头,就连司徒彦的脸色也不好。通过司徒带回来的消息,大家都知道王铮的致命伤在头部。凶手使用力钝器击打了他的头部。第一次分析,凶手应该是熟悉王铮的,但两者之间认不认识还有待调查。至少,他们没有排除陌生人作案。然而,王铮死前服用过的安眠药剂量超标,这不可能是王铮自己寻死吞了那么多安眠药,只可能是凶手诱骗他吃下去的。这样一来,就全盘否定了陌生人作案的可能性。但是,问题马上便浮出水面。
根据现场勘查,死者王铮的确跟凶手搏斗过,而且还是生死相搏的程度。如果王铮被诱骗吃下那么多的安眠药,他怎么跟凶手死磕?
三人越想越着急,干脆饭也不吃了,直接去了王铮家。
到了小区门口,司徒没让停车,他跟司徒彦说:“把车停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吧,别在门口就行。”
司徒彦也没说什么,等林遥跟司徒下了车,他继续往前开。这时候,林遥一把扯过司徒,低声质问:“你瞒我什么事了?”
“小祖宗,我能瞒着你什么啊?那不是司徒彦在不好说嘛。”司徒瞥了眼车的方向,才说,“你说怪不怪,本地警方接到了一个自称是公安部下来的侧写师,还是特案组派过来的。”
“咦?”林遥瞪大了眼睛,“我怎么没听说过?”
“多新鲜呢,我也是才听说啊。咱就当不知道,先看看司徒彦到了现场怎么唱戏。
“你怎么这么坏呢?”林遥无奈地笑着,“你这不是打了两个人的脸么。上面只可能安排一个人来,司徒彦不是假的,那新来的就是假的。你招呼都不跟司徒彦打一声,到时候多尴尬?”
“他们尴尬,跟我有个狗屁关系?”司徒理直气壮地说,“司徒彦打来就对你不坏好心,我没直接对付他已经算是给足了唐老的情面。啊,那玩意儿把挑战书都他妈的摔我脸上了,我还要顾及他的面子?我吃饱了撑的?”
林遥想了想,“既然你看出司徒彦没怀好心,为什么还要答应他跟着咱们?”
司徒嘿嘿地坏笑,悄悄告诉林遥:“司徒彦无非就是两种企图。一,跟我抢你;二,整死咱俩。如果是第一种可能性,我直接给他一枪。“
“那要是第二种呢?“
“直接给两枪!”
这爷们,真是越活越闹腾了。林遥会心一笑,扯着司徒的衣襟大步朝前走。
在王铮家的楼门口,刘队长已经等候多时。见了面不说别的,先说那位侧写师就在现场里面。听说司徒也带来一个,刘队长当时就傻眼了。心说:你们俩故意的吧?
不管怎么说,人都已经到门口了,想要支走不可能。刘队长擦擦脑门的汗,在心里直犯嘀咕。林遥本着跟自家爷们统一战线的原则,试探了几句。
“那个侧写师今天还来过现场么?”
“来过一次了。”队长说,“没看多久就走了,下午我没见着人,给你们打电话的前二十分钟她联系我,说想要再勘查一次现场。”
“这么说,他已经做过一次侧写?”
“嗯,做过。”队长一脸的深沉,颇有大不满的态度,“我不是没跟侧写师打过交道。但是那位,哼哼,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主儿。”
林遥必然要追问到底怎么让你头疼了。队长简单地说:“侧写的结果,必须要解释清楚其推理的过程,但那女人不说。直接说结果。我问她过程呢?她说我没必要了解。你说让人头疼不?”
侧写师不给过程只给结果,这是大忌。
司徒彦拿着钥匙回来,跟刘队长客气了几句。四个人一同走进了王铮的家。
司徒彦刚刚跨进卧室,顿时愣住了。就在卧室门口,站着一个年纪跟他相仿,黑衣黑裙一派精英气势的女人!女人乍一见司徒彦也吃了一惊。司徒和林遥站在后面,没安好心地看戏开场。
女人惊讶的神色转瞬即逝,面对司徒彦冷冷地哼笑一声,“是什么风把‘行为画像协会’的人吹来了?”
“什么协会?”刘队不解,偷偷地司徒。
关于这个协会,司徒还是知道一些的。“行为画像协会” 成立于1993年。也叫“Academy of Behavioral Profiling”是独立、跨学科专业团队。它不依附任何大学,或者是机构,是单独存在的国际性协会。
在犯罪心理画像这一块上可说是世界最权威的机构。
司徒彦的背景虽然很牛逼,但显然,上面不会安排一个国际性组织的人来协助调查。而眼前这位看上去就冷冰冰的女强人,似乎才是真正的“钦差”。
究竟谁才是真大圣,谁才是六耳猕猴,一目了然。
面对女人的冷嘲热讽,司徒彦无奈地耸耸肩,笑了笑,大步朝女人走去并礼貌地伸出手,“好久不见,云娜。”
“请称呼我樊云娜。”
“好吧,樊小姐。或者你更喜欢我叫你樊警官。”
樊云娜似乎很不待见司徒彦,她的目光直接落在林遥的脸上,质问:“你就是林遥吧。我很想知道,你们特案组在没有查清对方证明的情况下,你为什么要带着一个不相关的人来案发现场?”
司徒不喜欢这个女人。理由很简单,她挤兑他们家小祖宗了!不过,司徒不会为林遥出头,他很清楚用不了多少时间,这位叫什么樊云娜的女人就会了解到林遥并不是个乖孩子。
林遥对异性还是很尊重的。尽管樊云娜一开口就没什么礼貌,他仍旧保持着绅士风度,先问候道:“你好,樊警官。关于证明一事,目前为止,还轮不到我来关注,那是我们组长和副组长的工作。况且,您到现在似乎也没有出示过任何相关证明。”
樊云娜无所谓地点点头,似很随意地说:“是的,验证身份证明的确是你上司的工作。稍后,我会直接联系你的上司。”
我操!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林遥有点生气了,扭头看着自家爷们,以眼神询问:她的警衔比我高么?
看吧,他们家宝贝儿闹脾气了。司徒偷偷地揉了揉林遥的腰,林遥那点不大不小的火气也被他揉散了。再转回头看樊云娜,她正紧盯着司徒彦,眼睛一眨不眨。
显然,他跟她是认识的。
司徒彦对樊云娜充满了敌意的眼神表现的很自然,他甚至没有理会对方的挑衅,转了头直接跟林遥说:“抱歉,手续上似乎没有走正规程序。”
“这不仅仅是需要道歉才能解决的问题。”樊云娜插嘴道,“司徒彦,我希望你,以及你的协会能给我方一个明确的解释。”
“不,你误会了。”司徒彦心平气和地说,“我到这里来是以私人身份,与协会无关。既然你已经来了,我也就不掺和了。你们加油,我走了。”
这就完了?司徒彦战都不战就降了?没劲啊!被自家爷们带坏的林遥还有点“舍不得”让司徒彦走。不过,还有比他更舍不得的。
樊云娜立刻上前几步,拦住了司徒彦的去路。一改方才冷冰冰的态度,露出了微笑的表情。她说:“司徒博士,既然来了就看看吧。也给我一个机会跟您学习学习。”
司徒彦眨眨眼,很纳闷地反问:“你一个双料博士要跟我一刚刚毕业的博士学习?樊警官,您搞错了吧?”
“虽然我很不喜欢你这人,但是我信任你的水平。”说着,樊云娜指了指林遥,“你看,连我的上司都赞不绝口的林遥都把你带在身边,这一点足够证明你有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司徒觉得樊云娜的枪口下一个就要瞄准林遥,可不等他准备为林遥做点什么,司徒彦抢先说:“樊警官,我要声明一点。我跟林警官在一起查案,是我主动提出的要求。这与林警官自己的的意愿无关。你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冲我来。”
“你?”樊云娜瞥了司徒彦一眼,“司徒博士,现在谈的是我们部门和特案组之间的问题。我代表的是我的部门,林遥代表的是特案组。你以私人身份解释这些情况,毫无意义。”
“OK。”司徒彦无奈地摆摆手,“我马上就走。樊警官就不要咄咄逼人了,我真是挺怕你的。”
樊云娜也不愿意跟司徒彦继续纠缠下去,一扭腰,走进了卧室。司徒彦哭笑不得地返回门口,对着林遥和司徒说:“抱歉,让你们难做了。”
如果说,十几分钟前他还想看司徒彦的笑话,这个时候,司徒已经对这个跟自己同姓的人产生了好感。他拍拍司徒彦的肩膀,低声说:“电话联系。”
司徒彦离开后,三个人也跟着进入卧室。
这时,樊云娜已经开始侧写工作。
“我看过姚志案的所有资料,整合王铮案的资料分析,我认为凶手是同一个人。男性,身高一百七十公分,偏瘦;生活规律,有轻度的强迫症;反社会性人格障碍;有严格的、良好的家庭教育;家中兄弟姐妹很多,家境贫困。”
樊云娜的侧写与司徒彦的侧写在大方向上是一致的。但是一些细微的东西就出现了偏差。司徒彦在侧写的时候讲一个结果都解释的清清楚楚,有条有理。但是樊云娜侧写到最后,都是有结果而无过程。等她做完了长达二十几分钟的侧写,另外三人还是没有听见她的推理过程。
司徒率先提问:“先不说别的。樊警官,你断定说凶手是同一人,为什么?”
“凶器、杀人手法、作案时间。”樊云娜挺直着腰板,目不斜视地看着司徒,“凶器都被擦过,被凶手毫不留恋地丢弃;死者的死因都是钝器击打头部;死者身体某部分被吃掉;作案时间都是深夜。”
这一番说明非常晦涩,但三人都是老手,也听得明白。相对,疑问也很多。
林遥不觉得把个人情绪代入工作是什么大问题,但是你要有足够的能耐让他忽略这一点。林遥为了求证樊云娜究竟有多少斤两,进一步提问:“你也知道死者在死前服用过过量的安眠药。大家都明白,死者不是自愿吃下,他还没那么白痴。那么,就是有人有诱骗他吃下安眠药。这里面就有一个疑问,既然凶手已经诱骗死者吃下过量安眠药,为什么还要跟死者动手?”
☆、第13章
面对林遥的质问,樊云娜也没生气,她冷漠地说:“关于这些问题,我会在最后的报告里写明。现在更紧要的是侧写工作,找出更多的线索给你们。林警官,你说不是么?”
不是个屁!林遥强压着火气,继续劝说:“樊警官,我本人希望你现在就说清楚。在推论过程中,每个细节、推论论点都是我们需要的。我们可以从你的侧写过程中抓住更多的线索。”
“我觉得很难。”樊云娜很认真地皱起了眉头,很认真地回答林遥,“侧写工作是一门深奥的多科类型的技术工作。如果你不熟悉心理画像,那么即便我说出过程你也无法理解。”
这话说的很婉转。而在司徒听来,就是:你懂个屁啊!?
林遥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了,但是碍于自己是特案组成员,他不能跟樊云娜有什么冲突,至少不能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把人惹火了。但是司徒不同!
“樊警官,你知道我是谁了,对吧?”司徒笑嘻嘻地问道。
樊云娜点点头,“当然。私家侦探司徒千夜,我的上司也非常钦佩你。”
“好。那咱就不废话了。”司徒推开林遥和刘队,走到樊云娜面前,“破案这种事我真没受过什么系统教育,跟你比,我就是个野路子。您就当让我开开眼,给个解释呗?”
自己爷们那一肚子坏水林遥能不知道么?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樊云娜,看她如何应对司徒。一旁的刘队也苦哈哈地请求,请樊老师给个痛快话。
樊云娜有些不耐烦地抿着嘴,只好说:“好吧,我只做一次,你们看清楚点。”
司徒特别虚心地点点头,林遥就在一边偷着乐。
樊云娜走到门口,静默了几秒种,随后打开了房门。她说:“凶手是按响门铃,以很正常的方式进来。见到凶手,死者非常惊讶,有点意外之喜。凶手跟死者相识,死者请他进去说话。”
说着,樊云娜走到沙发前,回身,似乎请一个不存在的人坐下。
“死者准备了招待客人的水,或者是其他东西。随后,因为什么事暂时离开了客厅。”言罢,她的脚步缓而不断地走进了厨房,打开冰箱,“死者可能为凶手拿了些水果。看,从超市买回来的盒装的草莓少了一半。”
说完,她拿着剩了一半的草莓回到客厅,“这个时候,安眠药已经被掺进了死者的杯子。死者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喝了水,但是不多。因为死者在跟凶手交谈。”这个时候,樊云娜已经坐在沙发上,似乎面对着一个不存在的人。
“但是很快,死者发现了凶手有不良企图。或者是,死者因为什么事必须请凶手提前离开,凶手必定不肯走。这样一来,凶手的目的就暴露了。死者有了警惕,凶手见势不妙,便提前下手。他们开始厮打,从客厅到卧室。”
樊云娜起身疾步奔进卧室,“死者用力推开凶手,并试图找到可以防身的武器。但是他摔倒了,额头撞在衣柜上。”
刘队打开带来的数码相机,里面存着现场照片和尸体照片。其中一个,尸体的头部,右侧额角上的确有一块淤青。看来,樊云娜还有点斤两。
樊云娜的身体几乎贴在柜子上,她的时候不自然地扭到背后,真的很想那么不存在的凶手已经把她控制住。
“凶手上前趁机压住他。一回手摸到床头上的台灯,抓在手里狠狠击打了死者的头部。”
然后呢?林遥仔细地看着樊云娜。她半眯着眼睛,扭回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前,“死者头部被击打,但是还保留一些神智。他惊恐地看着凶手,因为疼痛和眩晕,他脚步不稳,要摔倒的时候抱住了凶手的腰。凶手举起手里的凶器狠狠砸他的头。他的头顶被砸了几下,彻底死亡。”
忽然,樊云娜一个踉跄跌倒在床边,“他被凶手甩到了床上。他被剖尸,取出骨髓。”
“凶手在厨房里找到容器,吃掉自己的战利品。杀人的过程对凶手来说不重要,那只是他得到想要的东西的手段而已。他最在乎的是他的‘食物’,犯罪、尸体在凶手眼里都如同虚设。凶手的逻辑思维很正常,他知道临走前要清洗容器,擦掉凶器上的指纹。为了混淆警方的视线,他将水杯带走了,这样一来,就没人知道死者接待过一个客人。凶手将现场伪造成入室抢劫,弄乱了正卧室。这说明凶手有初步的反侦察知识。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凶器被随手一丢。那一刻起,他是最大的赢家。”
樊云娜最后一句落定,安安稳稳地看着三人。她的态度并非是等着这三个人表现出什么兴趣或是态度出来。只是单纯的,结束工作后的一种示意。
刘队自然不会多嘴说什么。林遥已经被各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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