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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嫁(皇叔不好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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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妍儿。”商徵皱了眉,显然是不满她的呆滞。
  商妍悻悻收回目光,犹豫片刻道:“妍乐见过……镇西将军。”
  没想到那将军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弯弯的眼里噙着一抹光彩:“微臣姓晋,见过妍乐公主。”
  ……晋闻?!
  *
  许是见她震惊,那镇西将军笑得更加含蓄:“公主近来可安好?”
  “你……”
  他竟然就是镇西将军?那他从一开始就是奉命进猎场,他那一夜带着她连夜绕开的是自己的部署!
  晋闻叹息:“城郊一别,微臣尤为挂念公主伤势,每每思之辗转难眠,衣带渐宽,内疚难安。不知公主伤势可又好转?”
  晋闻……商妍惊得说不出任何言语,只能干瞪着眼眼睁睁看着那个曾经让她恨得牙痒难耐的衣冠禽兽面上露出一丝类似于自责的神情。如果那几天的记忆不是梦,如果不是他害她摔下悬崖的淤青还没有完全消散,她几乎都要相信她脸上的内疚和无奈了!
  可是这一切都不是梦,这个衣冠禽兽明明阻止了她找正确的路,引诱她绕了猎场好几圈,躲开搜救的军队,几次差点害她丢了性命!而如今,他居然一副悲怆自责模样?
  “公主可以原谅微臣吗?”他忽然话锋一转,诚挚地俯下了身。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聚集到了商妍身上。她觉察到了氛围的焦灼,僵持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晋闻顿时松了一口气,抱拳道:“公主宽厚。”
  商徵道:“晋爱卿不必自责,妍儿得以安然回宫,还是仰仗爱卿保护。”
  晋闻的声音低沉无比:“陛下,若不是微臣没有取信于公主,公主也不会走错路误伤。说到底,是微臣保护不周,理该受罚。”
  “爱卿不必苛责。”
  商妍站在边上目瞪口呆。一个人可以厚颜无耻成什么样?她在宫中二十载,见惯了虚与委蛇,却没见过能睁眼说瞎话成这样的。可偏偏她什么话也不能说,因为他所言其实说不上是谎言,只是……只是会让听者完全把当时的状况理解歪曲,而她根本无从反驳。
  这算什么?
  晋闻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恬淡的笑,猎场之中那个带着荷叶的斯文败类似乎已经被丢在了森林里。他以一种温驯的姿态匍匐在她面前,许久才抬头朝底下的文武百官望了一眼,极浅的挂上了一丝笑容,手执一杯酒,朝着底下微微一扬,一饮而尽。
  他没有半分武将模样,不论是从外貌还是言谈都是十成十的文官模样。商妍只想到这样一个字眼可以去概括这个所谓的常胜将军。
  八面玲珑。
  一个八面玲珑的将军?与容裴分守两疆,却是从来没有回过帝都的将军?
  *
  商妍并没有在宴会上停留多少时辰就称病去了别院的厢房休息。等所有侍奉的宫婢都已经退了开去,她又穿上衣裳,小心地打开了门——门外一个人都没有,透着微微的诡异,只是她心中焦急,根本没有空去想这诡异究竟是怎么回事。既然没人,她正好可以省去了再找托词的心思,轻手轻脚出了门。
  孙御医说,杜少泽暂时被安置在他在宫外的师侄居所,今日他的师兄会冒险带他靠近别院,假如她可以甩脱身边的人,见上一面应该不是难事……
  可是,这一路未免也太过顺利了些。
  从厢房到庭院的后门竟然一个守卫都没有,这不合常理。皇帝亲临,向来是里三层外三层的防备,怎么可能会留下这么大的漏洞?
  庭院尽头果然有一闪小门,门上布满了青苔,似乎很久没有被人触碰过的模样,就连青铜制的锁上斑斑驳驳。可是就是这样的锁,却被人打开了,并没有真正地锁上。这一路,所有的事情都好像是有人早就预知这一切而早早替她扫平了所有的障碍,可是今日之事只有孙御医知晓,怎么可能还有第三人?
  出去,还是不出去?
  如果是陷阱……
  商妍站在门边踟蹰,僵持了很久,终于还是咬咬牙推开了门——如果这是个陷阱,她现在也早就没有退路了,何不放手一搏?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隆重介绍我家亲儿子,晋闻…。…

☆、再见

  咣当——陈旧的挂锁掉落下来,砸在地上激起一阵细碎的尘土。她把腐朽的门推开了一丝缝隙,轻轻地蜷身挤了出去——门外是一片荒芜的杂草,一条蜿蜒的小径远远地延伸开去,不远处一条小溪潺潺而过,溪旁有一间破旧的小屋。这情景,倒是和孙御医描述的是一模一样。
  商妍悄悄舒了口气,掩上后门,朝那小屋迈进。
  小屋已经近在咫尺,她却站在门口踟蹰起来:如果不出现意外,杜少泽此时此刻就应该在那间小屋内等待。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自从上次皇陵匆匆一别已经数月,如今要再见,竟然也有一丝紧张。
  “谁在外面?”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商妍稍稍停顿,轻道:“请问,您是孙御医的师兄吗?”
  房中的声音一顿,紧接着响起了徐徐的脚步声,然后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站在门里面的果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他盯着商妍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才拱手道:“你们慢聊,老朽半个时辰后回来。他如有身体不适,可以给他饮些桌上壶中药。”说罢便离开了小屋。
  商妍却不急于进去,她小心地打量了四周一圈,心中的怪异感觉越发浓重。可终归……什么都没发现。
  那件破旧的屋子内格局很简单,一桌一椅一床一柜,所有的器具表面都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却奇异地透着一丝整洁的感觉。商妍轻手轻脚推门而入的时候,只看到桌边做着一个瘦削的身影,像是一个老人。可是等她走近,才发现那并不是——那只是一个瘦骨嶙峋的、背部已经躬驼的年轻人。
  她呆呆看着那一抹背影,酝酿好几天的问话一句都吐露不出来。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涩开口:“杜……少泽?”
  那身影并没有转身。
  商妍在原地静静停留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绕过了那横亘在她和那个人中间的桌子,走到了那个人的正面。
  结果,她看到的是一张暗黄如土,瘦削如柴的脸,还有一双浑浊的,毫不见光彩的眼睛。
  果然是杜少泽,却也不是杜少泽。
  那日皇陵匆匆一面,除了眼睛因为癫狂而浑浊得诡异之外,他似乎还没有瘦成这样。而且那个时候他还挂着奇异的笑,虽然举止疯癫却不至于让人觉得孱弱,现在的杜少泽,就像是一盏残灯,眼底那一滴滴的疯癫狂躁似乎成了生命唯一的象征……
  良久,商妍还是犹豫着伸手触碰到了他的肩膀:“杜少泽,你……是清醒的吗?”
  杜少泽的身体几乎是一瞬间抽搐起来!
  原本木偶一样蜷缩着的身体像是忽然被扯了线似的骤然动了起来,凌乱不堪的发丝耷拉在冻成青褐色的脸颊上,剧烈起伏的胸腔带来更为急促的呼吸。瞪大的眼睛里血丝蔓布,眸光却是跳跃激跃的,如同受了惊吓惶然回神的兽类,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如果死亡有颜色,那一定是此时此刻他的眸色。这眼神和那日在皇陵有略微的不同,却同样是没有理智的疯狂。
  惊惶瞬间席卷。商妍踉跄好几步险险站定,半天才终于勉强开口:你……你怎么了?”
  回答她的是一声怆然的笑声。
  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声音。安静的小屋里连一声呼吸都轻微地不可听闻。
  除了寂静,就只剩下死气。
  商妍看不懂杜少泽此时此刻脸上的神情,可至少她可以看到他剧烈颤抖的肩膀,那一刻,她实在难以辨别涌上心头的酸涩是为他还是为自己。杜少泽终究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因着一个算不得过分的野心,被她下了个套儿拽进这互利的局中来,可最终却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权势利益,反而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对不起三个字太轻,所以,她说不出口。
  可是除了这三字,她似乎又没有什么可以偿还的。到终了只能傻傻站在他面前,眼睁睁看着他艰难喘息——她甚至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没有了意识成了一个灵魂被碾压得支离破碎的疯子。
  杜少泽似乎是渐渐地放松了身体,游离的目光聚集到了她的脸上,莫名的光芒终于逐渐熄灭。可是,他依旧没有动,脸上的神情仍然可以用呆滞来形容。
  不知过了多久,商妍才听到自己有些虚软的声音:“杜少泽……你是清醒的,对不对?”
  杜少泽沉默不语,像是根本无从知晓。
  就在她快要死心的时候——忽然,他眨了眨呆滞的眼。一下,又一下,原本死灰一般的眼眸里竟然逐渐攀爬上一丝光亮。
  “我……”沙哑而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在空旷的牢房里响起,他艰涩地开口,“我……杀了容解儿……”
  “你说什么!”
  他闭上了眼。
  “可你身上的药引……不是我下的……我不知道……是谁……”
  “后来,侍郎府着了火……是……是皇帝的人掳走我……严刑……逼供……”
  “他救了我……又把我丢在野外……”
  “公……我……”
  杜少泽的声音沙哑无比,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却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似乎是想站起来,却缓缓倚倒在桌边。
  商妍震惊于他说的事实,一时间忘记了动作,好久才手忙脚乱地去搀扶他。竟然是杜少则杀了容解儿!怎么会?!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吗?连婚期都定了,他怎么可能?可是……她清楚地记得,在他长眠后第一次清醒的时候,也曾经说过受命于人之类的话。那时候她有心想查,可是他却忽然失踪,再见时已经是皇陵那样的情况。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幕后的黑手,那会是谁?
  “命令你的,和把你从朝廷手里劫走的人是同一个?”
  杜少泽迟疑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是谁?”商妍只觉得遍体生凉,手脚都有些颤抖。
  这一次,杜少泽选择了沉默。苍白的嘴唇被他咬破了,有一丝殷红的血从其中缓缓留下,竟然成了他身上唯一的亮色。
  不能说吗?还是不敢说?
  事情到这地步,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再深入的意义,他恐怕是怎么都不肯说出那个人是谁的了。商妍艰难地把他扶到了床上,又在房里转了圈儿,找到了那老者说的药壶,倒了一杯药汁端到床边,吃力地把他搀扶了起来。
  杜少泽显然还没有昏睡过去,他只是气息奄奄,没有半分反抗地任由她拖拽着支起了半个身子,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药碗,温驯地低下了头。
  商妍有些心虚,笨拙地侧过碗,一不小心使多了几分力气,药汁就顺着他的脖颈流到了衣衫上——
  “对不起!”她慌忙去去擦,结果却越发手忙脚乱,一碗药有一半倒在了他身上。
  这……商妍尴尬地移开了碗,抱着他的脑袋把他放回床榻之上。这些事情她是从来没有做过的,看着容易,没想到真做起来却麻烦得很。这药,还是等大夫来喂得了……
  “你打算……怎么办?”半晌,杜少泽沙哑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商妍轻道。
  半年之前,她满盘的算盘打得很是顺畅,先嫁杜少泽,换得出宫的机会,再问他讨要一封休书便是从此海阔天空。可是这一切似乎真要实施起来却是步履维艰,她还没有真正地嫁出去,就已经遭遇了许多。可是假如不是用这种方式……公主出宫,只有死或者嫁两条路可选。
  “对不起,假如不是我利用容小姐……”
  “没有假如。”商妍轻道,“你不必自责,真要清算起来还是我欠你比较多。”
  “可是……”
  “好啦,我们时间不多。我知道你有不得说的苦衷,我只再问你一句。”她停顿片刻,轻道,“容裴事已了,不会再有人查,你虽是逃出来的,却也可以说成被劫。我想知道,你,是想回朝为官,还是……”
  “我还能回去吗?”
  “能。”
  商妍颔首,微微一笑:容家小姐的事情虽然惊动了全朝,可说到底最后是以容裴逆反的结果落幕。史书之上早有记载,哪怕此时疑点颇多普通官员也是不敢轻易触碰。杜少泽被救时神色疯癫,硬要说成被劫也并非难事。宫闱之事就是这样神奇,哪怕人人都知道有疑点,可是为了面上的宁静,没有人胆敢去触碰那个禁区。因为一碰就是九族之祸。
  杜少泽皱了眉头,他似乎是在纠结,良久才迟疑道:“如果我回去,还能帮你吗?”
  帮?
  杜少泽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虽是暗黄的脸上似乎红了些许。
  商妍发现自己的脑袋有时候的确有些迟钝,杜少泽说的帮除了她一开始就想着的事儿还能是哪件呢?他满脸的不自然让她原本焦灼的心刹那间被一股凉风吹得清凉无比,脸上再也压不住笑意:
  “当然可以。”她眉开眼笑,把公主的端庄甩到了爪哇国。杜少泽若是还肯再帮忙,那便是太好了。
  谁知杜少泽的脸色越发不自然,沉吟片刻,才吞吞吐吐道:“我……想喝药……”
  “……好。”
  所谓喂药……总能学会的。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  杜小哥其实是个更苦逼的……

☆、执念

  半个时辰裹得飞快,老者归来带走了杜少泽。商妍目送他们离去缓缓踏上回院落的那条小路,心中的忐忑在触碰到那扇破旧的门上的青苔的一瞬间被冲淡不少。院子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动,没有守卫,没有宫婢,通往厢房的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真的是运气?
  商妍有些狐疑,这狐疑马上就得到了验证。因为本该空无一人的厢房桌边赫然坐着一个人。
  “谁!”
  “故人。”那人的声音轻软无比,笑眯眯转头道,“来喝酒呀。”
  ……竟然是晋闻。
  商妍顿时浑身戒备,警惕地打量四周,冷笑:“我倒不知道镇西将军有如此胆色,入本宫房间入得如此理所当然。”
  她对武将并没有偏见,可是对于晋闻这种比文官还多了几个心眼的武将却骨子里地排斥,更何况这个人是敌是友还尚不可知。
  僵持。
  半晌,商妍冷道:“晋将军来访,所为何事?”
  晋闻低眉斟酒,听了她的话语倒也不见恼怒的神色,只是将手里的酒杯把玩了几圈,轻轻抿了一口。怎么看怎么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显然是丝毫没有把她这公主放在眼里。酒过三旬,他的脸色虽然不见一丝红晕,却似乎有了几分嘴瘾,乌黑的眼眸收敛了往日的精明露出一丝迷蒙,竟有少许无辜的模样。
  一阵沉默后,他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折扇,慢悠悠扇起了风。
  这是一副诡异的情形:他明明长得一副纨绔子弟模样,却穿着正气凛然的银盔铁甲;明明穿着银盔铁甲,却拿着把金边的折扇。扇风一吹,几缕细碎的发丝轻飘飘划过脸颊,比房里的云罗轻纱还要轻软上几分。
  ……这模样其实有点儿可笑,就像她第一次在山中见到他的时候那片愚蠢的荷叶。可是她却不敢真正地靠近呵斥,不仅是因为晋闻其人诡计多端,更因为他如今手掌着举国大部分兵马大权,是个实打实的重兵之臣。她在门口踟蹰片刻,毫不迟疑地转身——既然轰不走,她走。
  “公主就这样报答恩公?”忽然,晋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将军倒是好记性,本宫还没和你清算你在山中所作所为,你倒讨起恩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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