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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成雪 将君计-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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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揽了买药煎药喂药,前两者是秦海楼没办法做的,后者却是段花梨坚持要做的。
秦海楼可以下地之后,常外出活动活动,才知段花梨的衣着打扮于外人有些不伦不类,时常让她受些笑话,便让她去买件衣裳来穿,于是正好一个艳阳天,段花梨在再三确定秦海楼身体已无大恙的前提下,才决定一起外出的。
很少很少和秦海楼一起悠闲的逛街,一路上走走停停,坐坐听听,也得知了槐郡的一些事闻。槐郡地处位置良好,四通八达,东西南北四面皆有可去,虽不算人杰地灵,倒也出过一位将军,相传效仿先人祖逖闻鸡起舞,故留有舞起石碑一块,这一点段花梨听着耳熟才想起来那日去林业寺的时候听位老婆婆念过,于是两人又去了林业寺。自贵妃来后林业寺远近驰名,车水马龙好不热闹,那念经的和尚也更起劲了,寺里的钟声更是久久不停。与秦海楼虔诚的拜过菩萨,秦海楼笑称段花梨这样现实的人原来也信佛,而段花梨回以灿烂一笑,信佛不过是种信念,如此一来人才更有力量去相信自己要求的东西会实现,对于寄托情感来说,信佛不过是条捷径。
段花梨的话让秦海楼有些惊讶,尔后问她向菩萨求了什么,段花梨抬头看看她们正在拜的观音,突然没话说了。
一把拉起秦海楼,走出林业寺。
秦海楼随着她,直到耳旁渐渐不闻寺中声音,才问她。
“你怎么了?”
“观音——你知道观音菩萨常喜欢做的是什么事么?”
“什么事?”秦海楼被她问的奇怪。
“她最喜欢往人家家里送小孩了,”段花梨闷声道,“她是送子菩萨。”
秦海楼听罢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段花梨回头,秦海楼一脸的严肃。
“这是我们最大的遗憾是么?”秦海楼轻声道。
无法和她孕育后代——
“傻瓜,你想想,”段花梨拉住她的手,“若是我们没有在一起,是不是更遗憾?”
秦海楼动容。
“人生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段花梨轻轻将头搁在秦海楼的肩上,“和能你在一起我就知足了。”
“花梨。”秦海楼伸手揽住她的腰,然后发现她们正站在大街上,不少异样的目光瞧了过来。
拉开她,但与她交握的手并不分离,“我们回京吧。”
“咦,为什么,你的身体!”段花梨顿觉不舍,她并不想这么快回京。
“我的身体没事。”秦海楼安抚道,“虽然贵妃赐了我们成亲,但是还没有正式见过你的家人,没有拜过你的爹娘,花梨,我想回去。”
“回去以后住在我家,”段花梨瞪了瞪眼,“不许再回王府。”
“我还是要回王府捡些东西,然后搬出来。”秦海楼与她一边走一边想,“住不住在你家我们再论。”
“怎么?怕别人说是倒插门?”段花梨嘻嘻直笑。
“花梨!”秦海楼有时候拿她也没有办法,只得陪她一起笑。
“好啦,但先住在我家,等你找了房了再说。”段花梨偏偏头,“海楼,你有没有想过辞去官位,我们远走高飞?”
秦海楼一愣,摇摇头,“我娘临死前说过,只要保住个官,她便有脸去见九泉之下的我爹,所以——”
“我知道了!”段花梨握紧了她,笑里有些怜惜,海楼——有时候活的还真累呢。
就这样,两个人说好了回京,先是到裁缝店里买了衣裳,回到行宫里告诉管事她们的决定,管事的一听倒是松了口气。因为这行宫一年最多不过能派上用场十余日,行宫里的下人都是从郡守府里临时挑出来的人,除此以外的日子里只会让人定时打扫罢了。所以一听她们要走,管事的高高兴兴的回去禀报了,毕竟秦大人与七王爷关系甚密,秦大人受伤那天七王爷的着急谁人也看在眼里。
但总算是无事了,七王爷叫来了秦大人的夫人——应该是吧,不然也不会从京城让她过来。秦大人的伤也见着好转。
就这样,第二天,秦海楼和段花梨坐上了新郡守准备的马车,驶往京城的方向。
回京的路上,因为顾及秦海楼的身子,所以行程并不急,在离京的日子里,经过苦,经过痛,经过欢与乐,都对彼此更为坚定。
就这样,京城城门在即。
马车一直走到了段花梨的家门口,段花梨掀帘下车,门口立即有人尖叫起来。
回头一看,是看样子正打算外出的四妹绿桃。
绿桃的样子像是见了鬼般,一声尖过一声,一声高过一声。段花梨连忙跑上去捂住她的嘴。
“要死啦,你干什么?”
“你你你——”绿桃满是委屈的掰下大姐的手来,然后脸一变,哇地一笑哭着抱住了段花梨。
打发马车走了,秦海楼含笑地看着这一幕。
段花梨哭笑不得,半拖半抱地将绿桃弄进门里,然后瞪了秦海楼一眼,秦海楼笑着跟了进来。
“丢死人了,你哭什么啊?”段花梨叹气连连,拿这个宝贝妹妹没办法。
“人家以为大姐再也不回来了!”绿桃抽抽噎噎地抹着眼睛,然后泪汪汪地看着她,“你一走就是十多天,二姐和三姐气都气死了,说大姐私奔了!”
“谁私奔了!”段花梨纠起眉来,“啊!”
她突然想起来那日走的时候匆匆忙忙,根本没有回来打个招呼,“绿桃,我走了这么多天,你们光气,都没有去找我?”
没良心!
“干嘛要找你呀!”凉凉的声音从前面响起,一抬头,红苹正立在不远处,想是绿桃非人的嗓音给惊来的。
红苹原本还磨着牙镇定得很,结果段花梨一抬头,她也连声尖叫起来,和绿桃有得比。
段花梨呻吟一声抱住脑袋,难道自己的失踪让妹妹们都急成了失心疯?
“你你你这是什么——”红苹一手插腰一手直指着段花梨的头上,不愧是梳妆师,一下就发现了段花梨不时于往的造型。
“怎么样,好看么?”段花梨连忙暗喜地摸了两下头发,身后的秦海楼连咳几声她都没有听到。
秦海楼忍俊不禁地转过身去,红苹的脸色明明已经发青了,花梨竟然还没有发现。
看着她们如此热闹,秦海楼心中涌上一股温暖之意。
“气死我了,大姐今天要跪祖宗牌位!”红苹连连咬牙,跺脚道。
段花梨一呆,“为什么啊?”
秦海楼也忙转回身,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你不孝啊!”红苹的身后又走出一人,是柳萝,感情大家天天都在家呆着无事,不然怎么这么巧。
柳萝看了看大姐,又看了看秦海楼,哼了一声,“有话进来说吧。”
红苹也哼了声转身进了厅堂。
绿桃碍着二姐三姐的威严磨磨蹭蹭地跟了进去。
秦海楼见段花梨还摸不清头脑的样子,只得上前拉住她,“在她们眼里我们还没有拜堂成亲,可你已是一副人妻的样子,她们能不生气么?”
段花梨听罢这才低呼一声,与她一同走了进去。
幸得,只是三个妹妹,二老并不在。
段花梨与秦海楼往厅中一站,却觉得自己像是要被审训的人,三个妹妹依次坐在对面,看来阵势十足。
“我先说明!”段花梨不管她们眼中会戳死人的目光,先发制人,“我是大姐,我的婚事不需向你们三人报备,既然看样子你们也知道了,就叫一声姐夫吧。”
“姐夫?”秦海楼轻叫一声,有点儿怪怪的。
“姐夫?”还是绿桃坐不住,一双大眼立即扫向秦海楼,其中新鲜、好奇地意味令秦海楼颇有两分待价而沽的感觉。
“姐夫?”红苹瞥了眼秦海楼,本来还有些气焰,但被段花梨刚刚一句话给浇灭了三分,大姐是个看似随和,实则有时严厉的人,“没有三媒六聘,大姐,你也真肯。”
“谁说一定要这样我才肯嫁?”段花梨皱眉,“总之我们刚到,有什么事过后再说吧,”段花梨看向秦海楼,“你累不累,先回我房休息休息再说。”
“我不——”秦海楼摇头,可段花梨却已经拉着她走了。
“我看你们最好抓紧时间休息。”柳萝开口了,她的话成功的使段花梨二人停住脚伐。
“什么意思?”段花梨问。
“不知道为什么,户部尚书柯司衢差人来问过两次,问你回来了没有,估计你刚才前脚进来,后脚就有人去向他报告了。”
“柯司衢?”段花梨与秦海楼面面相觑,心下疑惑,秦海楼于是放开段花梨的手。“我不累,如果是这样的话,先看看再说。”
“可是你——”段花梨有些心疼,然后看着秦海楼走到三个妹妹面前。
秦海楼先是作了个揖,然后道,“我知道你们是心疼花梨,聘礼改日海楼自会补上,也会选个日子将堂拜了,一切都算在海楼的身上,花梨——如果真要罚跪的话,海楼愿意代为承受。”
“海楼,你别听她们瞎扯!”段花梨心动又心疼地拉住她,“我们家哪有什么罚跪的事,她们若敢罚你,我先打断她们的腿。”
“唉哟哟——”红苹终于忍不住地哈哈大笑,捂住肚子受不了地道,“笑死我了,大姐,你还真是偏心,嫁了人连姐妹都不顾了。”
“红苹——”段花梨瞪着眼,看着妹妹。
“其实我们早知道你们成亲了,”柳萝叹口气,“贵妃娘娘省亲回来后,就差身边的宫女送了不少礼过来,说是替秦大人补上的,你们的婚不就是她赐的么,真是没想到呢。”
“锦媛?”段花梨与秦海楼又面面相觑,却并不为这个消息而高兴。
“姐夫,听说你之前被马踩过,我们没想到你们回来的这么快,所以就吓了一跳。”绿桃的泪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跑过来拉住秦海楼的袖子居然撒起娇来。
“绿桃!”段花梨忙拉开秦海楼,为了怕秦海楼的胸前还闷痛,她坚持不让秦海楼再在胸前绑起布带,可秦海楼已多年成性,于是只得通融着绑的较松罢了,但为了掩人耳目,便披着外衣,如果被绿桃一扯露出马脚就坏了。
“啧啧,大姐!”红苹摇头连叹,没想到大姐喜欢这个秦海楼竟然到了这个地步,看着绿桃不明所以的样子,红苹还真有几分羡慕。
“咱们爹娘也知道了这事,只不过一转身又回厨房忙去了,”柳萝无奈地道,另三个姐妹都很有默契地点点头,对于那二老从来不抱什么期望。
“海楼,你不要多想,”段花梨叮嘱道,“爹娘连我们都一年难得见上几次,我们习惯了,你也别记着什么见不见的。”
“我知道了!”秦海楼点点头,虽然没能见着,但也总算是放了心下来。
接着几人便继续闲谈,段花梨这才知道,自己离开京城的那一天,七王爷派了人来段府接自己,所以几个妹妹都知道自己离开京是有事去了,但不知她何时回来,心下是担心的,所以连日来三个妹妹都守在家里,就等这一天。
一边聊着的时候,段花梨还抽出空来去准备煎药给秦海楼喝,虽说她已经好个七七八八,但还是做足了比较放心。段花梨离开后,段家三姐妹开始对秦海楼轮番轰炸,所幸秦海楼已经渐渐习惯了与她们的相处,应对间自然谈笑从容,兵来将挡土来水淹,等段花梨吩咐厨下如何煎药后出来时,三个妹妹已经东倒西歪,唯有秦海楼还神清气爽,坐在那悠闲地喝着茶。
而柳萝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就在这时,看门的跑进来喊道,“大小姐,大小姐,有客人求见——”
第七章 辞官
柳萝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就在这时,看门的跑进来喊道,“大小姐,大小姐,有客人求见——”
而所谓的客人,正是柯司衢。
柯司衢一进来,便使厅中气氛冷了许多,他的目光逐一在各人脸上刺过,然后停留在秦海楼和段花梨之间。
红苹、柳萝、绿桃很识趣的起身,离开大厅。
尽管刚刚从柳萝那知道了,秦海楼还是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许是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吧,而段花梨咳了两声,在对方的冷目中暗自失笑。
难道说柯小姐又跑出来了?她那日在马上狂奔的时候明明有看到她们的马车走回头路啊。
那么,这位户部尚书为什么三番两次到这里来找自己?
“好有出息!”柯司衢一开口,朝着段花梨冷哼。
“我去看看海楼的药好了没有。”段花梨见他走过几步,矗在了秦海楼的面前。原来你是来找海楼的啊。咦,你都没有看到我的头上吗?居然还不放心?
段花梨转身之前刻意摸了下发鬓,果然惹来柯司衢倒吸的冷气,可奇怪的是他居然一把拉住了自己,并带到一旁。
“柯大人——”段花梨忙拂开他的手。
“你——嫁人了?”柯司衢脸色铁青,看看她,然后看看负手而立的秦海楼。
“是啊,嫁给了海楼,如您所愿,柯小姐可以死心了!”段花梨掩口细声道。
“你——”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柯司衢登登登地又矗回到秦海楼的面前,满脸冰霜,“我要和你谈谈。”
“柯大人请。”秦海楼看了段花梨一眼,哪会不知她的顽皮。
“我还没有将令妹的事告诉海楼。”段花梨走前对柯司衢道,然后转身离开。
“柯小姐?”秦海楼奇问,她当然还记得那个曾和自己合奏过的柯芙渠。
“没什么!”柯司衢挥挥手,不耐地道,“不劳你费心。”
“那么柯大人到这来有何要事?”秦海楼也不在意他的脸色,问。
柯司衢张口想要说话,可刚才看到段花梨已为人妇春风得意的样子,一时竟不知道要问什么才好了。
见他似乎还在整理思路,秦海楼只在一旁沉默,并不打扰他。
直到段花梨将煎好的茶端上来,柯司衢都没有再开口,而一迳阴沉的脸,看着越发无趣。
朝秦海楼做了个手势,段花梨转身又离开了。
这时柯司衢才抹了把脸,叹了口气,语气居然有些发软,“海楼,你真的和她成婚了?”
“是。”秦海楼低声道,说来也奇,除却段家的人,他倒像是成了第一个知道的人似的。
“你怎么能够和她成婚?”柯司衢哑声道,“你怎么能?”
“不然柯大人以为呢?”秦海楼抬眼看他,目光中风平浪静,“你以为我会一辈子在七王爷身边么?”
“现在想来,那样倒好了!”柯司衢自言自语道。
两年来一直因为这个问题而百般看不起她的柯司衢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秦海楼扬了扬眉,表示惊奇。
“你随着七王爷出发后的第三天,我妹妹便出来找你了。”柯司衢想到这又皱起了眉,后来她居然自己又跑了回来,还以为她认识到了自己根本就吃不了那个苦,谁知道原来是她听说了有七王爷的人回了京,还以为是秦海楼回来了。
却原来人家是来找段花梨走的,芙渠一听便病了。
好像全部的希望终于落空,身体也掏空了。
当时柯司衢的心里却着实高兴了一番。
只是高兴之余,又想起那日段花梨和他在酒楼里分开时她最后说的话,简直算是莫名其妙了,可是想着想着却令他越来越心惊,终于决定去调查秦海楼的户籍。
这一调不要紧,追查下去得出来的结论,让他惊骇不已。
“我并没有看到柯小姐。”秦海楼摇头道。
“我知道,她回京了,只是头一天找她时在街上遇到段花梨。”
“花梨?”单单一个名字便能让人心喜,秦海楼轻轻扬眉。
“是,”柯司衢别开些眼,秦海楼的模样任谁一看也知道沐浴在爱河中,眼中流动的光彩,像是月光直射入清泉,点点耀人,“我本想等找到芙渠后就让段花梨打消她的念头,毕竟那段时间你和段花梨走的很近。”
“原来有这么明显!”秦海楼失笑。
柯司衢忍了忍,秦海楼的语气依旧,尽管他已知道一切,秦海楼却从容如当初,不管身边的人是七王爷、还是段花梨。
“当时她并没有答应,急着要走,我猜想她也想来找你,果然不出所料,哼!”柯司衢重重地哼着。
“不,不是这样的!”秦海楼忍不住帮段花梨辩驳,“她来是因为七王爷请她来的。”
“你们的婚事是七王爷做主的?”柯司衢讶问。
“不是,是锦贵妃!”秦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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