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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成雪 将君计-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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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銮舆停在了郡守家门前,街道上守卫的官兵这才让老百姓出来行走。
已于早几日到达的傅公公按规矩谁磕头磕头,谁行礼行礼,一路热热闹闹兼哭哭涕涕的将贵妃请进了家门。
七王爷留下二百禁卫军和随行官员在行宫等自己上路,也去了郡守家宣读圣旨,然后只等停留一夜,第二天用过午宴后,继续南下。
那留下来的人里面,便有秦海楼。
她和其他人一起听完七王爷的命令后,便开始久久地发呆,原来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在段花梨面前是怎么说的?她说她会想办法在槐郡这里不再向前走一步,如今,怎么找机会,让她不再向前走一步?
必须抓紧,毕竟她已经算的那么恰好完美!
秦海楼在这边发呆,一会儿,机会送上了门。
那个机会,是慧儿和莫儿上门了。
很奇怪,她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跑出郡守府。
但是就是如此,那个傅公公八成前世就和她们有仇,竟然一进郡守府后就打发她们出来,还说什么有机会就四处看看,这有他就行。
哼,他傅公公是什么人,怎么会安这么好的心?不过那么深沉的想法两个丫头也不懂,既然得了这个机会,便正好野了心,只是两个姑娘家上街有些不安全,想想随行的人里面熟的便是秦海楼了。而郡守府就在行宫的不远处,应该说这条风水最好的街,都被有权有势的人占据了。
找到秦海楼,两个人咿咿呀呀地说清了来意,没想到秦海楼竟只是沉默了下,便答应了。
慧儿和莫儿大喜过望,对于这早前来说神秘而又遥远的人,只觉更亲近了些。
秦海楼是答应了,却在走之前去了趟马厩。
慧儿和莫儿跟在后面,慧儿因为早就看过她对爱马的宝贝,所以不觉为怪,莫儿倒是有些好奇。
秦海楼到了马厩,也只是喂了几把草,紧了紧绳结,然后就走了。
马厩那有扇后门,虽是后门,却直接通向槐郡的大街上,秦海楼关了门便和慧儿和莫儿一同上街去了。
“秦大人,你对那牲畜真好!”莫儿和慧儿一人走到秦海楼的一边,莫儿忍不住说。
“没什么,马也通人性,你怎样对它,它自然怎样对你!”秦海楼负手抬头,这段时间一直大晴,可也会物极必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雨下!
“说的也是,有时候牲畜比人还有人性。”慧儿似是若有所思,在宫里呆了数年,什么样的人也算见过,感概良多。
“嗯。”秦海楼轻应了声,心轻轻跟着扯痛起来,害怕吗?毕竟是怕的。可是眼前分明有那张神采飞扬的脸,她不想看到她的失望,如果错过机会,怕再难得手,那将终和碧乔与锦媛一样,日渐分离。
可是,她拿不出更好的东西去赢!
槐郡的大街笔直,因为七王爷带队的人马刚刚走过,守卫的士兵也刚刚撤走,所以大街上人还并不算多,所有的青石板路都用水洗过,不见一点泥土沙尘,空气中充满了清新的气息,行人安闲从容,各种叫卖声渐渐此起彼伏。
一切的一切,似在靠近,又在远离!
突然,远处传来凄厉高亢的几声马嘶,又有路人惊慌失措的大声疾呼,青石板路上依稀响起四蹄奔踏的声音……
由远而近,由模糊到清晰……
慧儿和莫儿几乎是同时回头,两人都骇住,情急之下抓住了秦海楼的左右臂膀。
“秦大人,有马冲过来了——,那马,啊,那马——”
那马,是她的那匹白马,秦海楼深深吸了口气,她知道她们要说什么,那马,颜色纯白,原本是匹宝马良驹,她买来后这几天,连名字都没有来得及替它取。
马的确是通人性的,我怎样对它,它自然怎样对我。
秦海楼听得马声越来越近,分明已经到了耳边似的,她一把抓住站在外侧的莫儿反手猛地拽回,整个人朝着街中心扑了出去。
马来了,秦海楼倒在地上,翻个身,想要去抓住马蹄。
哪有这样拦马的人?
路人惊得一时忘了惊呼,只看见一个飘飘佳公子,居然一无返顾的以身拦马?
“秦大人——”慧儿捂住嘴,声音从指间流泄,忘了动弹。
“秦大人——”还没有站稳的莫儿撞倒在地上,等她再回头时,只看到——
马的前蹄跃过了秦大人的身上,而后蹄,却有一只,刚刚踏在秦大人的胸前。
痛——好痛——
秦海楼猛一转身,蜷缩起来,马没有被拦住,朝前直奔而去。
痛——好痛——
秦海楼只觉胸中沉痛,呼吸不过,猛地一咳,竟咳出血来,血呈泡沫,原来,那一脚,踩着了肺部。
马儿马儿,若不是我让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引你性情大作,你也不至于伤我,所以,马儿马儿,你若能逃,就快些逃,不然,免不了要被杀死,你快些逃,逃到有水的地方,你就有救了,之前是你腹如火烧,此刻,我也是一样,只是,水已不能轻松救我!
谁来救我——
花梨——
谁来救我——
秦海楼逐渐感到头晕目眩,不好,要等七王爷来,要等他来。
扑在身边的是谁?是慧儿?是锦媛身边的宫女?
对不起,吓着你们了,不要哭,去帮我叫七王爷来。
秦海楼脸色苍白,双手使劲相掐,她怕自己昏厥,可再用力掐的痛也敌不过胸中的痛……
快一点,帮我去叫七王爷来……
不要动我,不要动我,我不能动,我会昏厥,我不能昏厥,不要动我……
七王爷来了没有……
好痛……
呼吸……好难……
觉得周围的呼声越来越如隐在雾中,只听到自己脉搏清晰的跳动声。
扑通、扑通、扑通……
扑通、扑通……
心,跳得越来越快,可是却感觉它却越来越弱……
对不起,花梨——
“海楼,海楼——”
一片蒸蒸腾腾的雾,一片渺渺茫茫的雾,一片清清柔柔的雾,一片松公软软的雾……
“海楼,海楼——”
秦海楼在雾海中飘浮,忘了呼吸……
“海楼,海楼——”
“咳!咳!”
秦海楼从薄却重的雾中挣扎着缓过神来,迎面,是七王爷焦急的脸。
看到他的脸色,想必自己也一样苍白。
“我在哪里?”秦海楼虚弱地问。
“还在路上,我们不敢动你。”七王爷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圈士兵,周围的闲杂人等已经驱逐干净,只有明明是该待在贵妃身边的两个宫女在一旁吓的直哭。
“不要找大夫,你知道的,不要找大夫。”秦海楼气息渐浅。
“那怎么能行。”七王爷急道,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不要找大夫,只要一把脉,秦海楼的身份就暴露了,所以一直以来,秦海楼的身体都是她自己打点,也所以她有一手的医术,但是眼下是不是顾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当他听到她被马踏过之时,差点连呼吸也忘了,急忙丢下正在汇报地方政务的官员,带人来到这里。
可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秦海楼平躺在地上,脸色死灰,除了胸前一点灰泥的水迹外,一开始看不出伤在何处,但是他一碰她,她便咳血,以至于染上了襟口,害他不敢再动。
于是只好叫她,让她醒来,她一直处在半昏厥状态,时不时问上一句,王爷来了没有——
现在,她在说,不要找大夫!
原来,她是那么重视她的身份,她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不重视。
“你让人准备木板,将我抬到行宫去,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只是伤了些肺,不碍大事!”
秦海楼已经不再咳血了,但脸色依然苍白。她摸着自己的胸口,原来刚才那些如梦如幻的幻觉,只是自己太怕而已的后果。
“别的不说,先回行宫。”七王爷咬咬牙,立即大声传达命令。
“那马呢——马呢?”
“已经被射杀。”七王爷恨恨地道,“抬了去埋了。”
“埋了——”秦海楼轻吸口气,却牵动了伤口,连心带身的更加疼痛起来,连背也不能直了。
“它连你也敢踩,死有余辜。”七王爷的目光转到慧儿和莫儿身上,声音极冷。
“不关她们的事。”秦海楼心中着急,却使不上劲来,一时又咳。
“你不要激动,”七王爷忙道,“若不是她们没事找你,怎么会出这个事。”
“那匹马,是我的马。”秦海楼说话已经极为吃力了,但是她必须说,“我喂过它后从后门出来时大概是我没有关好门,它撒野就跑出来了,明明是我不对,彦钰,你不要责怪旁人。”
“是你的那匹马?”七王爷一愣,想到她对那马照顾的周全,便安慰道,“畜生便是畜生,连主人也不认。只是,你为何要去拦,它若撒野跑了也就跑了,你若喜欢马,下次我弄几匹宝马给你便是。”
“既然是我的马跑出来,我自然要拦下它。”秦海楼在和七王爷的对话中,神志也渐渐清醒,马那一脚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
这时已不知从哪家搬来床板,一时也顾不了舒适,七王爷小心翼翼的将秦海楼抱上了木板,秦海楼在起伏之间又咳了口血,但却觉得更舒适了。
第十六章 命运
行宫里,已经闻讯的人早已等候在那,连跟着贵妃出来的张御医都被贵妃打发了来候着。
所以七王爷一行人刚到,那张御医立即走了上前,却被七王爷一手粗鲁地推开。
大家都一愣,秦大人明明是受了伤,为何七王爷不让御医靠近?
那张御医狼狈地站稳身子,也有点急了,秦海楼从眼前经过,只看她的神色便知道情况不太好,自从自己站在贵妃身后起,还没有做出什么让贵妃赞许的事,当然,除了与她一起合谋一个修仪以外,但是他很想立立功,眼见着贵妃得宠势头越来越大,自己曾经的头脑发涨种下的祸根却一日未曾消除。
难道让自己来不是来给伤者看病的吗?
里屋的士兵将床板轻轻放在地上,退了出来,张御医见状忙上两步,却被一柄长剑拦住。
那是七王爷的贴身侍卫鹰。
“请烦劳禀告七王爷,如果伤者再不进行处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你只需等着召唤就好!”鹰冷冷地道,收回剑,抱胸而立,不再看他。
站在外屋的一干人等都面面相觑,这七王爷和秦海楼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里屋。
七王爷将秦海楼抱上了床,秦海楼立即气喘吁吁,汗流不止。
“不行,一定要叫大夫,何况御医已经在外面了。”七王爷刚刚在她身边坐下便弹跳起来,不忍见她如此辛苦。
“他会知道的,他是御医,一下就能把出脉来,何况伤在胸前,你要他如何诊治?”秦海楼一把拉住七王爷,气极道。
“好好好,你不要激动。”七王爷懊恼万分,早知如此,就不带她出京。
“你这样气我,十日能好,也得拖成二十日。”秦海楼忍住胸中的痛,话还没有说完,说什么也不能昏过去。
“好,我不气你,但难道你要自己治吗?”
“多年以来不是如此么?”秦海楼努力使自己平静,但那极难,她只得用手掐在自己身上,力求痛中的平静。
“那你快说,要开什么药方?”
“你只需告诉御医,伤在肺部,其余没事,稍有咳血,还有些影响呼吸,只此一些。”
七王爷一边听着一边记下。
“还有,彦钰,”秦海楼闭上眼,声已如细蚊,还有些微微的颤抖,“我恐怕不能跟你南巡了。”
“啊?”七王爷一愣,发现她似在瞬间便憔悴了的模样,心中也不忍了,他叹了口气道,“你就在槐郡慢慢养伤,等伤好后,就回京去吧。”
花梨,如此一来,我便不能再向前一步了。
秦海楼将头侧向里面,一滴泪缓缓流进了枕头里,空留下一个印迹。
七王爷没看到那泪,却很快皱了眉,“但是,你一个人行动不便,让谁来伺候你?”
在七王府的时候,海楼一惯自己手动,两年以来,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境地,一时让七王爷都觉得棘手了。
“我不知道,但是,别让人知道我的身份,”秦海楼只觉倦意袭来,眼皮沉重万分,她闭上双眸,“我想睡了,别吵我,彦钰。”
七王爷果然不说话了,只静静地看着海楼,然后转身出去。
出去后,他先面向张御医,将秦海楼的话带给他,然后双目一瞪,“立刻开药方煎药去,若不能医好或是留下什么病根,你准备洗干净了脖子吧。”
张御医心中叫苦连天,却无奈自己从早先上了船后就再也下不来,只好赶忙去开药方,只但愿那个矜贵的连脉也不能号的秦大人真的是知道自己的病情,不然可把他给坑了。
七王爷对张御医下完第一个命令后,接着对鹰下了第二个命令,“让一个你手下的人,立即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将那个段花梨,在两日之内带到这里来。”
鹰领命退下。
七王爷又对一直跟着他们来的慧儿和莫儿道,“你们回去告诉贵妃娘娘,本王原订明日午时起程的计划将推迟两日。”
慧儿和莫儿也连连点头飞奔走了。
最后屋里的人都走光了。
七王爷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缓缓找个椅子坐下。
最终还是不能走在一起,最终还是要利用到段花梨,最终——却像哪儿也没有变一样!
究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七王爷有些想不通,但却始终都有一个问题堵住了他的疑虑,使他一直都没有深思下去,直到后来,他才被人点醒!
那个始终堵住他疑虑的问题便是,海楼受伤是真,有什么值得她用命去换?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值得人用命去换?
没有!
所以,一切都说不通了!
那边慧儿和莫儿一回到郡守府,首先等候她俩的便是刀削一般的目光,傅公公站在门边,声音低却尖锐,“这么一点时间却能弄出这么大的事来,真有本事。”
慧儿和莫儿却不敢回嘴,只得吓得跪在一旁。
“莫儿慧儿回来啦?老傅,让她们进来。”回面传出锦媛的声音。
“是,娘娘!”傅公公的声音一下子柔了一些,这一点连多年在宫中的慧儿都一直引以为奇,听宫里面的众多宫女太监们说,这傅公公可是皇后最信赖的人之一,且平时总端着不似太监的架子,在后宫这一块有些名气。却不料一但走到了锦媛的身边,竟一下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何止毕恭毕敬可以形容。
“还不快滚进去?”傅公公冷冷的声音又传来。
慧儿打了个冷颤,和莫儿一起忙低头弯腰的进去。
这间屋是郡守府为贵妃特意整理出来的暂居所,曾经就是贵妃所用的闺房,说来也是让她有些回忆,房中的每一处都似还有自己儿时的身影,但大多漆了新漆,换了装饰物,看来是早已备好。
这边才到不久,刚刚才参拜完,她甚至知道七王爷手里攥着皇上的圣旨还没来得及念,那边就出事了。
听说,竟是秦海楼那个探花郎,为了拦住疯马竟扑到了马脚下。
又听说,还是秦海楼那个探花郎,为了救慧儿还是莫儿,而自愿躺到了马脚下。
总之,只一会儿的功夫,流言已经传出了几个。打发了张御医去看看,她只需吃着自己从前爱吃的小吃,等着消息便可。
“娘娘——”莫儿和慧儿双双跪倒在地。
“你们也真是够大胆的,什么人不好找,竟去找七王爷的人。”锦媛轻笑。
“奴婢错了!”莫儿和慧儿同声道。
“现在闹的怎么样了?”锦媛不在意的挥挥手。
“七王爷说他南下的事要推后两天。”慧儿见莫儿一副又要哭的样子,便道。
她知道,莫儿还在为刚才秦大人推开她却伤了自己的事而难过。
“想来也是,不过看来秦海楼不能跟他一起走了。”锦媛想了想,“张御医看了伤的结果如何?”
慧儿一愣,莫儿抽噎着开了口,“七王爷没让张御医去看秦大人的病,只是说了一些伤势就让张御医去开药方去了,秦大人当时伤的那么重,都吐了好多血,怎么会这样——”
“哦?”锦媛这下好奇了,“七王爷为什么不让张御医去看?难道路上已经有大夫看了?”
“不是,”慧儿摇头,“再说外面的大夫哪有御医好,只是我们也不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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