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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春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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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又亲切又陌生的感觉。
想到那些煎熬的日子里夜夜不断重复的梦,春香只觉得心口突突的:“你…还活着啊……”
嘴角咧了咧,人生第一次在他面前不知所措。
花云间却将她的喜悦尽收眼底。若放在往常,他怕是用不上她一句多言,只单看她此刻眼里的喜悦,便立刻对她软了心肠。然而这会儿他的心却是冷的。
因他方才分明听到她说:“我已怀胎四月,他却背弃诺言要与漠北公主结缘,枉我白白爱他一场!”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她果然爱的是那混蛋,并且在自己死后立刻委身与他了么?更甚至怀上他的孩子……该死的孩子!
花云间定定凝着春香,他方才原是叮嘱过自己不回头的,却又忍不住想看看她到底用何种颜面来与自己相对。视线从她白皙的脸颊一路而至她宽松的布衣蓝衫……呵,何苦呢?上辈子被那混蛋负了两世,这辈子依然还是走了老路,怀了又不能见人,没名没分便又要面临被抛弃……傻女人,我这样对你好你却偏偏看不见。
想到上辈子自己那还未出世便被化于胎中的可怜骨头,花云间嘴角勾起一抹轻屑冷笑——他终于明白他的底线在哪里了。
上一世她与人行欢,他亦还是不计前嫌去爱她,皆因了他红尘窍未开,不知男女情爱到底意味着什么?然而这一世,他可没有那般宽大的胸襟,她不爱他他可以等,她爱上别人他亦可以忽视,然而他却受不得她的身子被旁人沾染一毫,更甚至替别人怀孕生子。这便是他的底线。
“是啊,回来处理些旧事。你呢,和他近来可好?”花云间淡淡的开了口,又揽过一旁神色不明的阿佑,低声在她耳边说道:“陪哥哥做场戏。”
脸上做着亲昵表情,视线却凝着春香。
春香兀自呆愣的看着他二人的亲昵动作,脑袋里好像忽然空空白白的,明明一肚子的话突然好像一句也没有了。
那尚且欢喜的笑容在脸上僵了顷刻,又耸了耸肩释然笑道:“嗯,我还好啊。你们家的事儿,我已经拜托大将军了,你这会儿正好去找他。若无事…我就先回去收拾行李了。”
低着头,从他们三人身边轻轻擦过。
收拾行李?
花云间眉头一皱,见春香垂着的小手攥得紧紧的,下意识便伸手一握:“且慢……你要去哪里……”
握住了,手心里软绵绵的,湿润一片……她也会对自己紧张么?
然而见春香抬头看来,又松开手撇过头去看别处。
“还没想好呢,等找到了一毛先出京,别的再打算了。”春香做着泰然模样。瞥见花云间身旁闷闷不悦的娇美少女,又歉然地笑了一笑。
心中了然,也是,反正自己从前也不喜欢他不是么?如今他有了爱他的人,他的人也好端端的没有死,那自己也就没什么值得挂念的了。
本来还想问问他当日到底是如何逃脱大火的,因不想扰得他的红颜生出误会,便再不愿多言,这会儿却是真走了。
……
“哼,以后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不许你拿我当挡箭牌!”阿佑忍了一晚上,心里头委屈极了,那个书生模样的姑娘难道看起来就比我乖巧美貌吗?
愤愤地甩了皮鞭,踢开脚前的破椅子亦跑走了。
“大、大哥……她、她刚才说她怀孕了……嘿、嘿嘿~~”梁阿富搡了搡花云间,将他的视线从春香的背影里拉回来,他的细眉细眼里满载着欢喜,藏都藏不住——这下好了,看玉环那妞儿日后还惦记什么?
自个得意了半天,抬头见花云间两道清眉紧锁,才恍然大哥原是戴了顶绿帽子,又赶紧讪讪地捂住嘴巴。
花云间凤眸冷飕飕地扫了他一眼:“私通逆贼……或者畏罪潜逃,这是个什么罪名?”
“大、大哥的意思是……”好半天胖子才了悟,嘴巴张得老大。
“将她看住了,左右就是不许她出京。”花云间便甩下一句,拂了袖子在前头走开。
作者有话要说:喵呜~~更新啦,亲们晚安(*^__^*) 嘻嘻……
☆、第35章 侍女的报复
一毛是在傍晚回来的。回来的时候全身只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小褂儿,眼角旁也不知是撞了还是被打了,淤青淤青着一大块,然而却也不见哭。
彼时潘冬月正用手帕拭着哭成桃子一般的眼睛,抽泣间看到房门“吱呀”一声轻轻打开一条缝儿,然后默默地探进来一个虎头虎脑的六岁小儿,咬着小唇,那般淡定的,一进门就扑在床上卷着被子睡过去,顿时潘冬月的眼泪便如掉了线的珍珠一般再也收不住了。
春香因乍见花云间,正在里屋心绪不宁着,听到潘冬月一声“儿啊,我苦命的孩子”,忙跌跌撞撞冲出去看,便看到潘冬月将昏睡的一毛紧紧揽着,哭成个大泪人。
这是春香第一次看到潘冬月对儿子这般亲昵。
一毛许是真的累极了,睡梦中皱了皱小眉头,迷糊叫了一声“娘,救我”。春香想,这以后一毛的日子大约可以好过点了吧。
潘冬月这次也是真的想开了,一万两银票拖老太监送去宫里还了宛如梦,又变卖了不少首饰,七拼八凑的将欠赌坊与老鸨的旧债还清。原来洗尽铅华的她,风韵竟丝毫不减当年双十年华。老鸨这会儿倒是后悔了,威逼利诱了一上午却未能将她的心思劝回来。
春香默默看着,心里头也生出欢喜,因着花云间所带来的沮丧也被些微冲淡。她想,姻缘自古从来不由人定,他如今既然幸福,那么她也就没有什么好挂念了。左右不过是身边多了个孩子,她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将他生下来、并且养得很好。那少年时候的旧事,扔了吧,时间久了大约也就忘记了,谁没有过荒唐的年岁呢?
三人收拾了简单的行李,雇了车夫准备第二日离京,直往东南富庶之地去。然而越是打算得好好的事儿,上天偏偏越喜欢生出些枝节。
赵墨来见春香,伟岸的身型伫立在香粉街口,背着双手踱着步子,看上去心情十分之好。
春香理了理情绪,平静如常的走上前去。
赵墨笑眉弯弯地将她细细打量,小心揩着她鬓间碎发宠溺道:“不是说要复了女儿装吗,怎的还是这般书生打扮?如今孩子都这样大了,穿着男装也不怕被笑话。”
他的动作很是亲昵,俨然和春香在宫中月牙门后看到的狠辣模样判若两人,若非亲眼所见,春香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他原来暗里头曾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春香想起昔日花云间在自己面前对赵墨所做的评价,从前还以为他是存了心的诋毁他,如今看来那少年却是真的被自己冤枉了……该死,都是没有关系的人了,又想起他做什么?
心里头不知道多想去质问赵墨,然而这会儿却不好打草惊蛇,只假意笑了笑道:“反正从小被笑话到大,早都已经习惯了。对了,殿下如何会在这里?”
“总是殿下殿下,好不生疏。”赵墨皱眉刮刮春香的鼻子,眼里头盛满欢喜:“阿寺,我知你这些年过得不易,我又何尝不是呢?老天爷这样捉弄,总让我们世世辛苦流离……然而你莫怕,那好日子很快就要来了,日后谁要是再笑话你一句,我赵墨必然不得让他好活,我要这天地间再没有人敢低看你我!”
口中道着豪言,满满的胜券在握。
春香心知肚明,心里头却只觉得悲哀。一个人被压抑得久了,便能生出无数种极端,那良善的,大概从此便勤奋自立起来;那功利的,许就学会了投机取巧、苦心钻营;而那心中存着戾气的,便渐渐走到了不归路。罢罢,反正是他咎由自取。
当下抬头对赵墨一笑:“其实做个平凡人也很好啊,就比如一毛,昨日才失踪了,今日一个人跑回来,竟然一点儿也不知惊慌,倒在床上便睡着了。”说着,一双清澈的眸子便定定凝着赵墨,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赵墨却不过只是表情微微一滞,继而又复了惯常端端儒雅的假面。
春香就笑起来——这个人……真个是做戏做到了火候。心里头却越发的轻松坦然。
然而她却不知,他们这边一高一低笑眉笑面的互相凝视着,看在有心人的眼里却成了另一番模样。
花云间将手中竹骨小扇合起,侧头对着一脸震惊哀怨的越女采英道:“你看到了,一个纵火烧妻害子的男人,转而却对另一对母子那般宠爱……这样的男人,到底值不值得你去爱?”
采英一双丹凤眼噙满了辛酸与愤恨,颗颗眼泪掉下来。她与赵墨同龄,五六岁时被派到赵墨身边做了侍女,赵墨初到越国时羸羸弱弱的,夜里头睡觉总要将她一同拖上床,非要两个人背对背靠在一起才敢安然入睡。
十来年相依为命,他们从背对背变作面对面,她甚至不计他的尴尬身份,为他献了身子、为他生下第一子。然而他一边信誓旦旦着,怕自己不信他,甚至将私通敌国的契约堪堪留在她身边,一转身却纵火想要烧死她们母子毁尸灭迹。亏她还那般温柔体贴,以为等到他荣登大宝,便是她与儿子的荣华之时……呸,只怕是他早当她们母子赴了黄泉。
心中生出绝望,那抚在两岁小儿肩上的双手无意识地越攥越紧,俨然颤抖开来。
赵鹤痛得抬起头,然而却被昔日温柔娇弱的娘亲此刻的可怖表情吓到,小嘴儿一瘪,哀哀唤着:“娘~~我怕……”
“乖,别怕。”采英抱起小儿,贪婪地最后凝了一眼不远处赵墨宽阔的背影,默默下了决心:“我答应你,交出他的契约。不过你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要进宫,去见皇上。我的儿子亦淌着他们赵氏皇族的血,不能这样不明不白。”
作者有话要说:JJ又抽风了,咕~~(╯﹏╰)b。。不知道能不能更新得上,我且试一试先~~(*^__^*) 嘻嘻……ps:收到yoyo酱扔滴地雷了,谢谢亲爱滴,抱住么么o(≧v≦)o~~!!
☆、第36章 完美结局
皇上宴请大梁国公主驸马,因大梁公主有孕在身、不喜太过张扬,便在宫外的别苑设了豪华的家宴。
夏日的花园内灯火阑珊,欢声笑语,好生是个热闹。皇上心中高兴,便着人将不满一岁的小皇子抱来赏乐,哪儿想平日里活泼伶俐的小儿今日却呆呆愣愣,任你如何逗他,亦全然听不进人语,他的脸色便渐渐阴沉起来。
圣上早些年嫔妃众多,莫名病逝的皇子公主向来就有,一园子的嫔妃宾客便逐渐噤了声,再不敢言语。
梁公主萧元秀与驸马楚天原打算将场面圆了,假意推说身体不适,早早将一场欢宴结束。然而往常谦恭识体的三皇子赵墨却一反常态,对皇弟的不闻不语提出赤果果的质疑。
当着外国皇族的面却闹出这般丢脸家世,皇上的脸色可想而知,然而事情既已挑破,即便心中恼怒赵墨不识大体,却亦只能将太医请来。
赵墨心中胜券在握,他原已下了大血本将一名老太医收买,待太医说明查不出原由,淑妃便要提议将国师请出,只稍国师说一句贤妃花娘娘宫中有邪,再由她身边小宫女栽赃一跪,把罪证搜出,即便最后不能将花娘娘与大皇子扳倒,然而名声既然已损,大皇子与梁国小公主的婚事就算是没戏了。
心中打好主意,如今采英既死,只要搅和了大皇子的婚事、顺便弄残那小的,太子之位便非自己莫属了。等自己根基稳定,再说出春香的女子身份,皇上子嗣单薄,得知春香怀孕,定然十分高兴,身份一层大约便可忽略了。到时候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春香肚子里的孽种弄掉,江山与女人还怕不是自己的么?
老太医抱着药箱急急忙忙跑来,把着小儿的脉搏,迟迟不说话。赵墨心中焦急,频频对他使眼色,他却只做不见。以为这老头不敢撒谎,赵墨只得道:“连老太医都查不出来病症,莫非要着人将国师请来么?”
众人大吸冷气,请国师事小,那内里的涵义才最可怕。
赵墨再用眼神示意淑妃,要挟她引出噱头,然而淑妃却只是低头装醉,看都不肯看他。
赵墨的眼神便凛冽起来,正寻思着如何形势诡异,那太医却开了口,指明小皇子原是中了旁门哑毒。然而那样的毒药,宫中却是没有的。谁人这般狠毒,众人窃窃私语。
赵墨方才咄咄逼人,此刻便不能自圆其说,一时好不尴尬。
正当时,值夜的侍卫却忽在园外与你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冲撞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园内之人听见。皇上此时心中本已盛怒,闻言便着人将他二人提了进来。那男子四十余岁年纪,乃是前日被老将军私下抓去的李老庆,李老庆一路挣扎着“我是替三殿下办事的,他买了我的东西没给银子”,进来便对着赵墨跪下,哭哭嚷嚷着讨要工钱。
赵墨一看到李老庆,杀人的心都有了,见他只是拽着自己的衣摆哭要银子,心中便生出疑念。在银子方面自己从来不曾亏过与他,便是果真需要银子,他也不可能巴巴的寻到这里来?
那厢皇上一脸狐疑与怒气,赵墨心中慌张,便一脚踢开李老庆,跪在皇上面前口口声声喊冤枉,请求父皇明察。
李老庆心想,众人果然说得没错,这赵墨最是薄情寡义,哪里值得深交?他已被老将军一番利害分析,又吃尽了自家少爷的苦头,知道自己无论在谁手里都是要死的,然而花家与老将军既答应放过自己家人,此刻干脆倒豆子一般将与赵墨的那番见不得人的勾当全说了出来,细节之详细,从如何换货,如何抓了他家人,又如何故意拖太监将那家香料送去与怀孕的妃嫔,以及在狱中将花家三老慢性毒死、给小皇子下哑药的枝节全部说了通透。
赵墨再是不肯承认,在众目睽睽之下亦终于慌乱起来,正寻思着如何解释,紧接着,采英忽然哭泣上场。她心中原已是绝望了,此刻再听李老庆这番骇然之言,越发的对赵墨冷了心肠。因花家答应过她无论如何必然保她与儿子一世平安,末了便将那卖国的契约一递,白纸红字,赵墨便彻底没了语言。
赵墨完了,一夜之间,先前所有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
圣上大怒,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看似低调温雅的儿子,竟然堪堪要将自己的子嗣尽都害死。他心中原是对这个儿子存在愧疚的,看他如今在他国历练得很是精干,原也有心提拔他,此刻却恨不得将他一剑刺死,却终究怜自己子嗣单薄,下不去那个狠心。
然而此刻三子之中,亦只剩下最为稳重实诚的大皇子赵研了,若然不给花家冤死的性命一个交代,又有如何颜面来面对贤妃母子和花家遗孤?
因此,盛怒之下最后决定将赵墨夷为罪民,剥夺赵姓,只身发配最南的荒蛮之地。那个地方常年干旱缺水,土地干裂,饥荒蝗虫,去了基本就是没命的,这就和死没什么区别了。
又罚罪民子墨跪在城外亭台负荆请罪,堪堪受下花家遗孤花云间百余长鞭,算是替花家冤死的百余性命冥了冤屈。
花家得了平反,恢复皇商身份,早先没收的所有财产亦尽都归还。又过月余,原以为结交无门的大梁忽有使者来访,小公主萧元佑与大皇子赵研顺利联姻;圣上大喜,不日便册封赵研为大燕国皇太子,入驻东宫;又将花家遗孤花云间亲封爵位。一时间花家集百般圣宠,早先得色的卫家日渐没落。那卫貌先前罚胖子阿富钻了几回裤裆,后悉数成倍的钻了回来。
后又传出赵墨在被驱南疆之路上,因吃不消艰苦,趁人不备转而叛投了南海倭国,海上狂风大浪,他的结局生死不明。圣上心中又恨又悲,因觉心力憔悴,便禅位于太子赵研;赵研深明大义,即位后妥善安置赵墨遗子,又赐了封地让赵鹤母子前往安居。太上皇深感欣慰,于城外山庄颐养天年。
因赵墨当日出事时,将淑妃早些年欺君之事爆出,淑妃无了脸面,自请白绫刺死。太上皇虽然恨她欺骗,却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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