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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转王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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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蛇
蛇
在水里浮浮沉沉终是没有沉下去。以前年幼的时候,学习过游泳。虽不熟练今儿却也算是派上了用场。绿斐心里暗自庆幸。
迟缓的游上岸,绿斐后悔没有看清推自己下水人的长相。可是一切已成定局,只得作罢。拖沓着湿淋淋的身子回了寝宫。
次日正午,日照相当强烈。秋季的风瑟瑟的吹,毒辣的日头却不肯离开死命拖住夏天的尾巴。
绿斐走到餐桌前,注视着桌子上丰盛的午餐。凉拌香菜茼蒿,酱烧牛柳,莴苣炒虾仁,酸菜年糕烧河豚,红烧香菇野鸡,酥皮玫瑰鲜花饼,玉米菠萝饼,泰国香米饭,山药老鹅汤,桂圆红枣黑豆汤。
“清明在哪里?”挑一口菜,听见宫女喊‘换一碗’,便有端着同样的菜的人进来换一碗新的菜。觉得没有必要这样浪费,可这是规矩,她也是改不了的。别的妃子也是这样,那个盘子或者碗动了一下都是要换上一个一样的新菜代替。只是别的妃子一般没有这样多的菜系罢了。她这一大桌的菜数目众多,别的妃子大概一天三顿加起来才能比。
“回娘娘,大约在房里用午饭呢。”身后随时等候服饰的宫女回话。
走进苏紫房间,见他也吃完饭坐在书桌前练字。
“先生,我……”走近些看见练字的纸上写着‘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心想着他竟有这样好的兴致,自己若是现在把受害的情况告诉了他岂不是让他好不容易有的好心情毁于一旦了?
“什么?绿,你打算说什么?”见她踌躇支吾了半天也没讲出来,苏紫放下玫瑰木雕花毛笔抬眼望她。
“没什么,先生。我只是想问你觉得最近的饭菜合不合口味。”胡乱扯了个谎,绿斐怕极了苏紫探寻的眼神。
“是吗?难道你不是因为被无辜推下水来找我的吗?”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绿斐身边,拨弄她匆匆来这里而微乱的发丝。
“额……先生……”见他这样了解早上的情形,绿斐一下子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
“哎!你啊。”苏紫按着他的身体让她放松的坐在檀木鎏金的椅子上,轻叹口气。“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的情况?我在宫里是有很多眼线的。你也不必惊讶,必须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我知道推你下水的宫人是皇后的宫女名唤‘翠福’。你也不用担心,现在没确凿证据抓不住她,我会想办法将她一次性摧毁。”
“是,先生。”听他这样胸有成竹绿斐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
“不过,她不会善罢罢休的。你要小心为好。”
“你这没用的狗奴才!让你办这点小事你都没办好,以后我怎么能再用你?”皇后摔掉手里端着的琉璃镶金碗,愤怒的站起身。
“娘娘,娘娘原谅我这次,娘娘大人有大量……”翠福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不停的磕头。
“滚!”提起脚狠狠踹下去,让翠福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谢谢娘娘,谢谢娘娘……”翠福仿佛遇到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
“真是没用。”坐回到椅子上,看见饭已经换上一碗新的。
“收掉!把这些难吃的东西都收掉!”歇斯底里的抓起桌子上的碗碟往地上掼,乒乒乓乓的一顿乱摔。
“娘娘,娘娘消消气!”贴身宫女‘聘儿’扶着她坐到大厅的软榻上。
“聘儿,你看看这些没用的东西。真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一丁半点的。”生气的指着匆忙收拾一片狼藉的宫人,皇后声音颤抖着。
“娘娘,奴婢跟着您这么久自然和您心意。她们都是些去年新来的,自然就做不好事了。娘娘宽宽心,奴婢会加紧对她们的调教的。”安抚因怒气失去理智的皇后,聘儿不温不火的规劝。
“哎。这次就由你去吧!”
“是。”
中原,京城。
秋的肃杀弥漫在大街小巷,寂寞的风卷着地上干枯的黄叶盘旋而上又在瞬间落下。干燥的空气渗透出冬的味道,细小稀少的沙尘浮动在天空中。
“苏,在这里小憩是会生病的。”静王走到苏紫身边,轻轻的推他。
“……”睁开朦胧酸涩的眼,入目便是自己最恨人的脸,雪烟的心情降到零点。死死瞪着眼前的静王,金丝羽衣外褂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玉树临风的人,在雪烟眼里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衣冠禽兽。
“呵呵!我忘记了,苏紫的起床气很大。”并没有感到苏紫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只是以为苏紫的起床气又犯了。
“嗯……你来做什么?”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又不能一下子改过来,雪烟只能将错就错的冷冷询问。
“自然是来看看你。秋天来了,你那腿疼的毛病又该犯了吧!穿厚一点,别再着凉了。生病了有你的苦果子吃。”静王见他脾气好一些了,关切的嘱托。
“嗯。知道。我们进房间商议,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没有再在无谓的小事上纠缠,雪烟整理一下衣摆带领静王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绿斐晚间准备就寝,今夜王上似乎有很重要的国事要商议没有来临幸她。
“娘娘,浴汤准备好了。”
褪下一层层华丽的宫装,光洁如玉的肌肤呈现在氤氲雾霭的浴室里。躺在浴池里,身后的宫女捧着一篮玫瑰花瓣洒在里面,又倒入一桶牛奶,小半桶野蜂蜜。
舒展疲累的身躯,绿斐整个人松弛下来。忽然感觉脖颈处被滑溜溜冷冰冰的软件动物缠上了。当她反应过来是条蛇的时候,一阵刺痛的感觉袭遍全身。
20。…第二十章 生死
生死
静谧的清晨,秋日的露水凝结成单薄的泪。轻薄的雾气笼罩在天地间,残月稀疏,白菊缀玉,暗香浮动,寒穹流光。滴下的露水枯败了昨夜的风情,无眠。
花影下,晨风里。
雪白的绸缎外衣,靛蓝色腰带上绣一朵素白包心小蔷薇,在背后打了一个如意结。衣摆被清晨的露水浸湿,微凉的气息一点点渗透进单薄的骨子里。
拢了拢衣袖,寒气并没有丝毫的减少。苏紫清浅的叹气等待着王上的到来。
“……”易科铎半夜听见宫人来报,说是绿斐在沐浴时候被沙漠之舟的游蛇咬到便匆匆赶来。即使这样,可由于绿斐住的寝宫离自己的正殿很远,赶到的时候天色也已是微微泛白了。进院子便看见苏紫站在外面恭候着,薄衣濡湿了,瑟瑟发抖。当下气结的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在这样多的人面前要说什么的好。
“王上。”恭敬的跪下,“娘娘现下徘徊在生死在线。还请王上进去看望才好。”
“起来,跟我进去。”
进入绿斐的睡房,层层纱帐被宫女用金钩拢起等待王上走进去后再放下来。空旷死寂的大殿,宫人们的脸上都露出奔丧似的表情,胆子小的宫女忍不住哭出来却又害怕被斥责不吉利,用颤抖抖双手捂住嘴。
“情况怎么样?”易科铎虽从没真正在乎过绿斐的死活,可是他知道黎在乎,知道自己必须救活绿斐。
“王上饶命!老奴不才!”御医扑通一下跪下,哭丧着脸像是失去了父母。
“没用的狗东西!孤要你的诊断!她要活下来否则你们全家都要陪葬!”见他没说话就已经跪在地上了,心里大觉得不妙。
“奴才知错,奴才这就回禀王上。”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御医哆哆嗦嗦的为绿斐搭脉。
其实在外人看来绿斐是没有一点救了。沙漠之舟的游蛇是一种含着剧毒的蛇类,据说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稀有品种。很难被驯养,野性大。可是也很是忠诚,一个主人便是一生的追随对象。
绿斐的身体由赤红色变成墨绿色,又变成紫黑色,身体一点点干瘪,面颊上的颧骨高高耸起。
“王上,虽然娘娘中了毒,可是不知为什么被另一种毒性压制着不能完全发作,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御医不能理解绿斐身体里另一种毒是从哪里来的,可是确实有这样一种毒隐藏在身体里。
“哦?是什么样的毒?”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一直被吩咐杵在旁边的苏紫,却见他面不改色不免失望。
“老奴虽没真正见过这样的毒,却也是略知一二。大约是江湖上几年前连同紫竹阁一起消失了的紫竹阁镇阁之宝‘赤胆散’。”盯着绿斐身上不断变换的颜色,那是两毒相挟制的效果。
这赤胆散说来是神奇的物件。赤红的外表,平日里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却在月光下可以变得通透像是玻璃珠子一样,若是满月的时候便会变换颜色,七彩光芒份外美丽。是巨大毒性的毒药,又是练武之人的上好提升功力的补品。若是带在没有一丝武功的人身上,便可保证百毒不侵。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治好她?”沉声问,王上觉得这一定是苏紫搞的鬼。
为了让绿斐活下去,用极为冒险的以毒攻毒。
“额……王上,是老臣直言。娘娘现在只能靠天意了。赤胆散的毒性是和沙漠之舟的游蛇毒性相克的,也许有救也说不定。”跪在王上脚下,连他脚上穿的金丝绣蟒锦鞋都不敢看一眼,御医觉得自己现在是活生生被吊在滚着煮沸热水的锅上,一根细细的绳悬着自己,只要王上一剪短,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滚下去!”怒吼一声,吓得御医真的‘滚’了出去。
雪烟坐在书桌前,看静王踌躇拿不定主意心里暗喜。
“静王,什么时候变成了婆婆妈妈的女子了?”袖子掩住嘴角轻笑,眼珠晶亮的像是一汪清泉。
“苏,你怎么……”静王被这样说还是第一次。若是换了别人早就掉了脑袋,可若是苏紫这样揶揄他也就不足为奇了。“哎!我是不想娶那丑的要死的女人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女人,善妒不说还很是蛮横。”
“静王,日后要是你做了皇帝,要多少佳丽美人儿没有?还怕没人服侍你?再说了,那时候你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了,休妻不是简单的像是吐了一口气一样?”清淡的像是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雪烟走到静王面前莞尔。
“确实。那苏紫你的意思是让我娶了那个丑了吧唧的丞相之女?”挑起英俊的剑眉,静王露出阴寒的笑。
“当然。要知道丞相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再说了,娶了女儿不就是让丞相站在你这边了吗?”
“哈哈!苏紫果然大丈夫能屈能伸。本王明白了。这就去上朝禀报父皇说我同意这桩婚事了。”甩开袖子大步流星的走出苏子府邸,静王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看见了?也听见了吧!”雪烟将俊美的头偏向书房里放置的屏风一侧。
精巧的屏风,绘制着宋代的山水花鸟图,金线勾边,透出古老而华贵的色泽。屏风侧面露出一个衣角,绯红的衣摆,绣着玄色的蝴蝶。
“黎,我没想到你会有赤胆散。”走出绿斐的睡房易科铎站在花园里看白菊绽放的清丽动人。
“一个朋友送的。”濡湿的衣服已经干了,苏紫的体温一点点回升。
“朋友?黎,这个词我还是第一次在你口中得知。呵呵!真是稀奇了。”碧色的眼眸颤抖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震惊。
“为什么不?那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嘲笑的语气渗透到寒凉的空气里冰封一般让人战栗。“易科铎,你不会当真了吧?那时候我逢场作戏说的话。没想到啊,你还是这么天真。我该说什么?天生就大富大贵的真好不用为了生存而被世俗肮脏的品行玷污?”
“黎……”几近绝望的轻声呼唤这个曾经日日夜夜思念的名字。
“够了。易科铎。你总是这样天真。自以为对别人很好,自以为可以得到别人的爱。你总是这样。什么时候才能看清现实?什么时候你才能知道你我之间有的只是我对于你侮辱了我余留下来的恨?”歇斯底里的甩开伸过来的手,“好好与我合作吧!如果你再逾越,我会连你一并铲除。”
“……”看着苏紫回到绿斐的睡房里,易科铎闭上眼眸。他没看见苏紫在转身一刻转瞬即逝的笑。
易科铎,你就是这样的人。得不到的才是好的,你才会对其百般呵护千般照顾。你才会一直爱着不忍伤害。
所以我将会一直提醒你我对你的恨,让你在悔过中度过你人生的最后路程。
21。…第二十一章 危机
危机
苏紫看着绿斐的中毒迹象愈发严重,干枯的像一具埃及干尸。渐渐青黑的身躯由于水分的缺失而褶皱的像老年人的面庞。
走到坐在大厅里等待绿斐活过来的王上身边,一只波斯猫般,没有声响。“我知道你不会睡着的。易科铎,去盘问你那美丽的王后。她便是教皇放在你身边的一只眼,绿斐拜他所赐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若是绿斐死了,我便要提前出手了。”苏紫语气没有温度,看不出悲喜。可是易科铎知道,他是不会为了这点事而难过的。也许苏紫会愁苦,会有一丝焦躁。可是那一定是为了自己的计划。
苏紫,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让你为之悲伤的人。你的那个人,在哪里?
夜幕降临,墨色的幕布从天际铺散开来。无星无月,空气寒冷的让人打颤。雪烟注视着眼前哭泣的女子。
不能说得上是好看,连标志都离得很远。
这样一位女子,若是生在普通农民的家里,便会有勤勤恳恳忙忙碌碌的幸福。
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习织布刺绣针线,学习烧水做饭,学习将不大的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净整洁。14岁的时候嫁给邻村身强力壮的少年,剩下一群可爱的孩子。男男女女,都是心头的宝贝。
不必想那些劳什子的保养秘诀,不必为了自己年老色衰而自怜自叹。本来就不好看,就不会担心变老。不会像宫廷之中的女子一样千万个人争斗的你死我活只为了抓住一个冷血的男人的心。
她可以充实而快乐的生活。生气了可以对着自己的丈夫发发小脾气;可以和邻里在黄昏下聊聊家长里短;夜里可以陪着孩子数天空中的繁星告诉他们自己在离开世界的时候会变成天上的一颗星星守护他们;睡前给孩子们讲讲牛郎织女的故事,虽然讲过无数遍了,可是孩子们依旧认真的听然后进入梦乡……
当她膝下的儿女都长大成人了,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和他也老了。
抱着孙子,心里充满了对人生的感慨。讲自己的回忆,里面酸甜苦辣都是幸福了。自己和老伴坐在村里的老槐树下乘凉,摇着手里用藤条编的廉价团扇惬意的感受夏季带着温度的风。
很久之后她们都入了土。她们的孩子们会望着天空里的星星,告诉自己的孩子们,“你们的奶奶爷爷都在天上守护着我们,爸爸妈妈死了以后也会和奶奶爷爷在天上团聚的。我们会一起守着你。”
可是,她生在了丞相之家。
从年幼的时候就被困在深宅大院里,学习女红,即使以后针线活都不会有自己亲手料理。学习读书认字,写的出一手清秀的字。练习古琴,跳舞,三纲五常三从四德。为了政治牺牲了自己,要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嫁给一个暴戾恣睢的王爷,嫁给一个轻视自己仿佛尘土的男人……
她不甘,她悲愤。
她要改变。
“苏先生,我同意与您合作。您要我怎么做?”火红的对襟短衣,在烛光下妖治的泛出嗜血的光泽。绯红百褶裙下的玄色灯笼裤在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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