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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不是你想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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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所有宇智波人都不一样,他爱笑,他毫不忌讳的和我讨论对于忍术的心得体会,我从他那里得到了很多。
渐渐地,我就发现自己的视线离不开他。我开始在意他除了作为一个忍者以外的其他方面。
他很温柔,会给我和卡卡西带他母亲做的便当,他从不觉得分家和宗家之间有什么区别,我见他几次跟带土说,不用叫他凤“大人”也可以,虽然带土从来没听过。
他……长得很好看,继承了族长夫人的美貌,刚从忍校毕业的时候,留着长发的他时常被人当做女孩子。
我喜欢他,尤其在看见他对待他弟弟的温柔之后。
我想要这样一个和我能一辈子在一起的家人,他比母亲要坚强,也比母亲要温柔,我们之间可以平等的付出感情,我们可以依靠彼此。
这一直是我所期望的。
可是我也知道,他在意我,把我当成好友,却从来没对我产生过爱情的感情。
我想我并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首先我要追上他的脚步,维持住现在这种平衡,不能被他远远落在后面。
可是,我拼尽全力,发现我们之间的距离还是越来越远了。
中忍考试的时候,他只使用体术,就彻底战胜了我。
这下莫要说宇智波,就是整个木叶,都开始关注他,也是从那时起,他在学校时获得的木叶鬼才的称号,正式被广为传颂。
我心里很乱,却没有表现出来,所幸,我也开眼了,开眼之后,修行的进度一下子上了一个层次。
在我想再一次找他去挑战的时候,他在任务中失踪了,族里有人幸灾乐祸的说,他死了。我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我在想,我之前一直执着于要追上他的意义是什么?
如果他就这么……
还好,他回来了,虽然受了很重的伤。
但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对我有了秘密。无论怎么问,他都不肯脱口说出在他失踪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他获准可以修行后,开始进行削弱视觉依靠的战斗修行。
这让我莫名的感到不安。
这一年过的就像做梦一样,佐助出生了、九尾事件发生了、凤去了暗部。
爷爷找到我,让我进了警务部队,并且跟我说,宇智波一族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内忧外患,让我负起一名宇智波族人的职责。
于是,在我开了三勾玉之后,爷爷将我安□了长老团,成为了一名虽然还不是长老,但也很有地位的高层。
在我心目中,凤是当之无愧的下一任的族长人选。
所以我觉得,若是能提前进入长老团,在他当上族长前,尽可能的扫清障碍的话,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凤在某一个平凡的傍晚,对我和卡卡西说,他被三代目派上战场了。
战场!
父亲就是死在战场上!如今,凤也要上战场吗?!如果凤也回不来了,怎么办?
那一天,在回宇智波一族驻地的路上,我没能压抑住心中的不安和感情,向他表白了。
然后,被拒绝了。
他爱的,是宇智波鼬。
恐怕爱着鼬的时间,不会比我爱着他的时间短。
他说不要让我等他不可能的回应。
我明白,他是为了我好,不想让我白白浪费时间。
但宇智波一族的人,全部都认死理,一条路走到黑,忍道是,爱情也是。
就像凤怎么都没法回头,铲除掉他对于鼬的爱,我也没办法收回这份已经被埋藏在心底四年的感情。
我是多么羡慕宇智波鼬,他一无所知的享受着我所期望的一切。
有凤替他背起一切重担,让他自由的成长。他不受到宗族的束缚,他的生活只是修行和跟家人的互动。
很快的,我发现,我又错了。
宇智波鼬,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生活在安逸中,他却思考过很多。他拥有和我相似的意识,可又不同。
“牺牲自我,在暗处默默守护和平的无名忍者,才是真正的忍者。我们作为忍者,就要有觉悟,彻底抛弃我们自己,甚至是自己的信念。”我这么对鼬说过。
本以为这一次也会被鼬认可,但是鼬顿了一下,摇头:“不,哥曾经跟我说过。在作为忍者之前,我们首先作为一个人存活于这个世上,所以我们不可能完全泯灭自己的人性,也不需要。”
“我是一名忍者,也是宇智波鼬。”鼬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到说出这句话,却已经是坚定了。
我想,这是凤保护鼬的手段吧,他希望无论什么情况下,鼬都能把自己的性命和意愿摆在更重要的位置上。
尤其在我从爷爷那里得知了万花筒的真相之后,我一下子就猜出了凤进行那修行的目的。
他要把自己的眼睛给鼬!
爷爷年迈病重,缠绵病榻,却依然不忘对于宇智波一族的担忧,他说宇智波一族已经走上了歪路,虽然族长在拼命阻止,但是大势却已经出现了偏差。
“你要帮助族长阻止族人,为此,万花筒的力量是必须的。”之后,不等我反应,就握着我的手,将苦无戳进了自己的心脏。
爷爷就这么去世了,对外宣称是自然死亡。
我开眼了,拥有了一种特别的术,叫别天神。
依靠这种能力,我可以控制一个人去做任何事,而且还会让他以为是他自己这么决定的。
如果这种力量可以用在凤身上……
我自嘲,那样也就没有意义了。
我其实一直摸不清,凤坚持的忍道到底是什么,因为我并不在意,我爱的是他这个人,和他的忍道没关系。
可在如今如此混乱的局势下,凤一回来就被任命为卧底,我就必须要先去考虑宗族的事情。
然后,我发现,我们果然不是一路人。
虽然,那句“你们保护正义,我保护你们。”给了我极大震撼和满足。
他始终没有为宇智波一族带来任何有益的情报,长老开始怀疑他,让我去监视他。
我们之间发生过几次争执,始终都不能说服彼此。
可我其实心里开始动摇了,我想,凤其实并没有做错过,相反,总是做错的人是我。我曾经错误的看待很多事情,包括他,包括族长和宗族。
在长老对我下令让我杀了凤之后,我终于决定听凤的话,哪怕放弃宇智波一族也好,如果连最重要的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话,又何谈为世界带来和平。
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在一个有着一碧如洗的天空的日子里,我被根部大量的忍者擒住,团藏挖了我的右眼,我拼死在重伤的情况下,从根部逃了出来。
腹部的血怎么都止不住,原本渐渐模糊不清的视线清晰起来——那是回光返照。
我不知道自己在向什么地方奔跑,但是,我下意识的向那个方向前进。
在看见鼬的那个瞬间,我不得不感叹,人的极限真是难以预测。
你想要在鼬开万花筒后,把自己的眼睛给他。我拦不住你,但是没关系。
我可以把我的眼睛给你,这样是不是也算是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了?
带我一起去看,那个你形容的世界。
我不记得在临死前,跟鼬说的那些宇智波要发起政变的具体细节了,但是记得让他杀了我。
记得让他把我的护额和眼睛交给凤。
记得最后和他说的一句话:
“鼬,你轻而易举的就获得了我一生求而不得的。”
39赤砂之蝎
凤叛逃后的情况;其实并不像寻常人看来那么顺利。相反;他被为数可观的一群人追杀着从火之国跑到风之国又跑到了雷之国;颇有种要把这个世界的版图都踩一遍的意思。
虽然已经在晓里活动了几年,但之前光是想办法保住家人的性命;再加上繁多的卧底工作;就耗费了凤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对于发展有利于自己叛逃之后的村外势力,宇智波凤表示;他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于是造成了现在连个可以暂时躲一下的基地都没有的状况;部下更是一个都没有。
现在在追杀他的这一批是一群赏金猎人,不知怎么的,明明在没判断出他是谁的情况下;就执着的追着他跑了三四天了。
几次甩掉了,却因为那群人身边带着猎犬;又追上来。
凤看似身体依然很灵活的在树丛中急速前行,但其实他自己知道,他的情况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因为眼睛被剜掉的剧痛,夜夜辗转难眠,身体总是得不到休息。而换眼手术之后,止水的眼睛的排斥性很强,以致于他一直发烧,头重脚轻,时常连自己跑到哪里都一阵云里雾里。
唯一庆幸的是,没有感染的征兆。不过手上被鼬捅的那个伤痕倒是越来越厉害,感觉再不处理好,以后就算好了也不会像原来那么灵活了。
蓦然变成单眼,视觉上感觉不太适应,时常在判断距离时会出现失误。原本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的,他做了多年的削弱视觉修行,莫说还剩下一只眼睛,就是双眼尽毁也不该如此狼狈。
可是,查克拉没有了,辅助他判断情况的条件不见了。受伤的左手是惯用手,如今只能用右手,偏偏瞎掉的是右眼,那一片视觉的盲区让他几次差点丢了小命。
也因此身上被前两天木叶派出的叛忍追杀部队砍伤了几道,右肩、腰侧和后背的伤口至今都还没来得及处理,整个衣衫都血淋淋的,他已经处于失血过多的边缘。
摸摸忍具包里残余的忍具——只剩下一把手里剑和两支苦无了!正想着,树下一个流星锤向他砸了过来,凤赶紧在树枝上翻了两个跟头躲了过去,暂时停下脚步决定把他们一口气解决掉。
怎么办?
凤深吸一口气,数着树下还在打转的十余个人,考虑着已经眼前发黑的自己能不能下去靠近身战把他们全部解决。
他没有余力再留手了,就算知道这群人是无辜的,他也不能这么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凤右手伸到身后正打算把刀抽出来,却听到下面一阵惨叫。
一只巨大的闪着微紫色光芒的金属巨尾像串糖葫芦一般,把那些人整个扎了个对穿,然后又狠狠丢了出去。
沾了血的尾巴甩了甩,底下一个有着大驼背的同样穿着火云袍的男人凶恶的声音传来:“真难看啊,宇智波凤。”
凤在树枝上两个跳跃,站到草丛里和蠍平视,却也和蠍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此时的晓里,还没有能够让他信赖的同伴,“蠍前辈,好久不见。”
赤砂之蝎当做没察觉到他的警惕,把尾巴收了回去,这才赏了凤一个眼神,然后却一下子被凤逗乐了,“哟,这个独眼的造型还不错嘛,小鬼,你的审美观莫名的艺术起来了。”
“……”凤再三确定赤砂之蝎现在对他没有恶意之后,松了口气,但随即被蠍这句话弄得有点无语,哪里艺术了,他怎么不觉得。他跟赤砂之蝎搭档已经有两年了,不过对方似乎一直看他不顺眼,他也始终摸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心思。
“跟上,如果不想死的话。”蠍说完,就转身率先离开。
“……”做出了‘跟着蠍不一定会怎么样,他再这么逞强下去一定会死掉’的结论后,凤收起了藏在袖子里的苦无,老实的跟上。
不过没过多久,前面带路的赤砂之蝎就听到身后‘噗通’一声重物倒到草地里的声音,回头一看,宇智波凤已经昏迷的不省人事。
“切,麻烦。”蠍不爽的抱怨了一句,然后用那条刚杀了好多人的尾巴毫不怜惜的把凤拖在地上拉着走。
走了没多久,蠍突然良心发现——这样对一个重伤患者似乎有点残忍,于是他把宇智波凤翻了个个,让他不用脸着地,才又拖着他继续走(……)
然后,叛逃砂忍已经有十二年之久的赤砂之蝎,被他的手下们目睹着,亲自像拖着一块烂布一样,拖着个半死不活的人回了蠍在雷之国边界的一处私人房产。
一看见自己的手下,蠍立刻把凤丢开,再也懒得拖着他继续走,对手下吩咐,“带下去,搞得像个人再弄出来。”
手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是个重要的人物。若说不重要,那人身上穿着和蠍大人一样的火云袍,而且是蠍大人亲自从外面搞回来的。若说重要……这是对待重要人物可能出现的场景吗?!
“呃,蠍大人,大概把他弄成什么样?”有人冒死询问。
蠍那个凶光尽显的绯流琥壳子回头赏了他们一个正脸,不耐烦的道:“找个医忍把他弄活了。”
“是!”连忙有人把凤架起来就丢到了一间房里,话说虽然看起来脏兮兮的(被蠍在地上拖得),但好像长得还挺好看……
蠍看着他的部下们动作也绝不算轻柔的就把宇智波凤丢进了客房,沉默半晌,到底补充了句:“左手的伤要好好治,如果以后不好用了,就把你们的爪子剁下来。”
人的指骨离得很近,被苦无洞穿之后,损伤的绝不止是肌肉,骨头八成也断掉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宇智波凤虽然是个二刀流,但其实是个左撇子。
“是!”部下又连忙答道,至少这样就可以确定,这个人还是很重要的,必须要好好医治。
然后蠍就回了自己房里,不再过问此事。他平时待在基地里也是这个样子,从来也没有人敢打扰他,他或许在屋里看卷轴,或许在做新傀儡,又或许在制药,反正他是总有的忙的。
晓成员的生活,是极其自由的。没有任务的时候,想干什么都可以。佩恩如果有事找他们的话,也极少要他们亲自去雨忍村。普通情况下,用戒指联络就够了,若有重要的事情要一起商讨,幻灯身之术也足够了。
所以在佩恩让朱玉组合去做任务的时候,蠍只对着戒指那头的零说了一句:“朱雀那家伙现在半死不活,我一个人去就成了。”
佩恩那边沉默了一下,“朱雀还有气不?”
蠍看了一眼被他手下的医忍包的像个木乃伊似的某人,回答:“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佩恩:“恩,那就成。这个任务没什么难度,你一个人去也成。”
凤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周身暖哄哄而且软绵绵的很舒服,他倒是还清楚记得他跟着蠍走,然后……大约是晕过去了。凤躺在被窝里懒洋洋的不想动,反正蠍想杀他早就杀了,既然活到了现在,就不用担心。
看了看左手被缠的厚厚的绷带,凤叹口气,把手又收了回去,到底撑着坐了起来。
身上被不知何人换了干净的白色长衫,原本还粘着血块都梳不通了的长发也柔顺的披在身后,明明他几次都想一刀把那碍事的头发割掉的,不过当年止水曾经那般喜欢,他终究没忍心。
凤自嘲的笑笑,人都死了,还想这些干什么。
被人追杀着的时候,只顾着想活命,倒也没来得及去细细体会灭族的感受,倒好像现在才蓦然感受到那种巨大的痛苦一样。
纸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怎么看都很普通的男人推门而入,看见宇智波凤正坐在床上,显然被吓了一跳——明明正常人的话,这样的伤以及如此疲劳的身体状况,不会这么快醒过来。
“您醒了?我是蠍大人的部下,这几天一直是我在为您疗伤,您需要食物和水吗?”那名男医忍平时是一直驻守在这个基地不动的,对于消息闭塞的他来说,还没听说过现在在火之国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的宇智波灭族事件。
所以,虽然知道这位有写轮眼,是个宇智波,却也一直没认出来眼前凤的身份,不过通过这几日的治疗,却对宇智波凤身为一名忍者的坚韧程度表示了赞叹。
即使在昏迷状态下,把发炎严重的左手上的肉削下去,把断骨重新接好,居然也哼都没哼一声。原本他还以为是凤已经进入重度昏迷,没有知觉,却发现其实他已经疼的冷汗涔涔,眉头紧锁。
“有劳了。”凤张嘴就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哑的厉害,清清嗓子之后,看男人出去似乎吩咐了什么,回来之后乖乖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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