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不是你想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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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次还是有些不一样，卡卡西唠叨完以后，有些别扭的关心了一句，“喂，你没事吧，好几天没看见你在那个林子里练习了，你这家伙也真够怪的，从不说话。”

凤觉得更加无语，他平生第一次开口对卡卡西说话：“你给过我说话的机会吗，你个话唠。”

卡卡西明显吃了一惊，虽然看不清面罩后的表情，但是那双死鱼眼瞬间睁大，“噗。”然后笑出声来了。这是卡卡西在父亲过世后第一次笑出来。

处境尴尬的孩子总是意外的敏感，他知道这个孩子虽然一直不说话但是有认真的听，他看得到这个孩子黑曜石般美丽的眼睛中有自己的存在，虽然有时候看他的眼神有些无奈，但终究会默默的陪在他身边。

在凤的眼中，卡卡西就是卡卡西，不是白牙的儿子，不是所谓的天才。

卡卡西伸手揉揉他的头发道：“快点好起来吧，话说你头发长了，该去剪了。”

凤像被电打了一样，恶狠狠的瞪了卡卡西一眼，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明明见过他去木叶唯一的那家理发店理发，简直就是噩梦。

卡卡西事不关己的耸耸肩，提议道：“既然这么怕剪头，那就听美琴阿姨的把头发留长好了。”

“好像也只有这样了。”虽然不爽就这么让母亲和卡卡西如了意，但是跟理发店大妈每一次借着理发的东风一顿调戏比，他宁愿把头发留起来。

所以才说垄断经济神马的最讨厌了！凤不止一次怨念宇智波一条街里没有理发店，而木叶这样一个人数可观的忍村为什么只有一个理发店？那显然是因为大家都会自己理发啊！家人之间就可以内部解决矛盾有木有，而且大都技术高超，仅凭一根苦无就可以把头发削成各种想要的模样。

于是乎，凤痛苦的发现，美琴为了让他留长发，是显然不会帮他剪头的。至于富岳，他才没有那个闲心。

总算送走了卡卡西这尊大神，凤做了一番心理准备，才推开鼬的婴儿房门。

美琴正在厨房刷盘子，房子里只有哗啦啦的流水声和偶尔盘子相碰的声音。落日的余晖照进这个小房间里，显得温暖的不可思议。

拉开纸门的声音吸引了孩子的注意，歪着小脑袋朝他看过来，晶亮濡湿又大又圆的眼睛几乎看不到眼白，黑黝黝的好像里面有星子。

让人意外的是，据说一向有点怕生的鼬，见到凤这个不算熟的稀客却给了连美琴都没享受过的最高‘礼遇’，孩子咯咯的笑起来，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的小脸蛋上满是笑意，对着他举起藕段一样的胳膊，仿佛在等他把他抱起来。

凤呆立在门口有点不知所措，上前小心的抱起他，用着近乎宠溺的语气轻轻跟鼬说：“对不起啊，鼬，哥哥之前冷落你了。”

坐在凤怀里的鼬显然不怎么听得懂凤的话，但不影响他笑的好看，他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大哥哥，靠在这个人怀里，让他很安心，大概是孩子的直觉吧。

凤却觉得自己快要落下泪来，看着这个孩子这么美好可爱，又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的稻草，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前世记忆中的那个青年，冷峻的表情下不知内心如何挣扎，对着佐助临死前那带着血泪的微笑。

心疼。

凤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孩子软软的发，眼看鼬就要睡着在他怀里，不禁叹了口气，自嘲般的喃喃：“你赢了，鼬。”

这样的你让我如何舍得。小心的把他抱回婴儿床，盖好被子站在床边伫立良久的凤不知道自己看着鼬的表情有多宠溺。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不敢来见鼬，不仅是因为迁怒。

他更怕自己心软。

在这个世界虽然才4年，却让他体会到了上辈子从没感觉到的融洽感，自己就该存在于这里。所以虽然父亲和他只是同龄，母亲甚至比上辈子的他还要年轻，他却依然感受到了那种血浓于水的羁绊。他怕见到鼬以后，他就会心甘情愿的替他灭族，走上那条不归路，他怕被影响。

却没想过，只一眼，他就一败涂地，而且没有一丝不甘。

那种事情不能发生在这个孩子身上，他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一定要做出那样的抉择，我会代替你’凤紧紧握着的拳。然后挑起嘴角，调侃了自己一句：这可真是一见误终生。

当然，谁又知道，这时候只是想保护鼬的心情，在将来真的变了质。

这时候的凤更多考虑的是之后的对策，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他一改往日的低调作风，趁着这次开眼的风波，让自己暴露在了木叶高层的眼中。

至少，他要把高层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并且掩盖住鼬，即使这样会让他像佐助一样怨恨哥哥这个存在。

5瞬身止水

当天晚上，波风皆人拜访了宇智波家，并向富岳表达了自己打算正式收凤为徒弟的意愿，富岳自然大喜过望答应了下来。彼时的波风皆人，虽然还不是四代目火影，但是仅凭金色闪光的名号，就足够让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敬畏三分。

临告辞时，波风瞥见对着鼬笑的温柔的凤，心里也感到暖暖的，突然萌发了自己也想要个孩子的想法，却苦恼的想到，别说要孩子，就是让玖辛奈答应嫁给他，恐怕都还要费一番功夫。

鼬依然睡的时间更多，但是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的时候都可爱的不得了，凤的弟控性质已经被完全发掘了出来。

每天训练完回来洗过澡一定陪在鼬身边，要是鼬醒着就逗他玩，要是睡着便自己坐在婴儿床旁边看卷轴，或是静静的练习结印。

但是今天是头一次进行半实战性的训练，身体不是一般的疲惫，凤看着卷轴就不知不觉的坐着睡着了。美琴悄悄进来的时候，看见凤疲惫的睡脸很是心疼。

美琴对于两个儿子之间的感情突然变得这么好很是欣慰，当然这种欣慰也截止到今晚为止了。并且从今晚开始，她和她大儿子之间的感情交流方式完全变了个样，这种莫名其妙的转变让凤迷茫了二十几年都不知道缘由。

这个缘由就是，在这时醒来的鼬看到了坐在他旁边的凤十分开心，挥舞着自己的小手想吸引凤的注意，往常只要这样凤大概就会察觉了，因为即使在看卷轴，凤也会分一部分注意力在鼬身上。

所以，当今天睡着的凤没有反应的时候，鼬瘪了瘪嘴，张开尊口说了这辈子第一句话。

美琴听着鼬软软糯糯的叫着“尼，尼~”的声音觉得自己深深的吃醋了。

凭什么！

凭什么凤这个臭小子才陪在小鼬身边两个礼拜就一跃成为小鼬最喜欢的人。

美琴当即想要将凤人道毁灭，虽然被富岳架住制止了，但是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给凤好脸色看。

凤事后左思右想也没觉得自己干了什么惹美琴不快的事，在经受了几天美琴的冰冷目光扫射，且这种情况尤其在他每天晚上他陪在鼬身边时候更严重后，终于忍不住私底下询问富岳。

“父亲，我最近有做错什么吗，母亲好像不高兴很久了。”

富岳当然知道这不是凤的错，因此他阻止了美琴想要掐死凤的举动，但这不代表他心里就不吃味，于是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严肃地道：“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清楚，这是你身为长子该给鼬做的表率吗。”

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父亲，请不要什么事情都往长子的事情上推，谢谢。

凤抽抽嘴角，决定无视这二货爹，也由得美琴抽风去。

修行上最近也有了新的进展，有了波风皆人的指导果然很不一样，不用每天自己对着木桩打打打，踢踢踢再用苦无戳戳戳，效率提高不少。

至少现在体术已经大概像个样子了，手里剑术倒是遇见了瓶颈，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新的突破，波风老师说他现在的手里剑术已经超越了大多数的忍者，想要再进一步就要到达新的层次了，但是对于很多忍者来说，那都是个一辈子都到难以度过的瓶颈期。

“不过老师相信，如果是凤的话，一定很快就会成长的，老师还期望着能看到经凤改良的新版宇智波手里剑术。”

自从比较了解凤之后，波风基本没拿他当个小孩子看，而且在修行方面对他的要求也很严格。

卡卡西现在也经常找他过招，虽然凤还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但是卡卡西难得的没有嫌弃。按卡卡西的话说就是：“培养将来的对手，并且趁着他还小抓紧打压。”

凤说：“这种好像将来一定会被我超越的语气充分娱乐了我，但你显然不是这个意思，所以你很恶劣，卡卡西师兄。”一句话把卡卡西堵的没有话说。

卡卡西泪目，他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去逗这个毒舌说话，原本安安静静的不是挺好，难道自己其实是个受虐狂来着。

距离入学的最后两天也飞快的过去了，波风老师和卡卡西当然是知道他要今年入学的情况的，琳和带土才刚刚知道，对于这件事，两个人有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既觉得4岁就上学未免早了点，当然，这件事被卡卡西知道后，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因为眼前这位也是4岁就入学了。

又觉得，凤还需要上忍者学校吗？

对于这个疑问，凤和波风老师持相同态度：“当然需要。”

带土于是问道：“走过场吗？”

凤摇摇头，回答道：“很多忍者知识我都还没有系统的学习，如果基础不打好的话对未来的成长不利。”

“嗯，正是这样”波风皆人赞同道，“凤果然要成熟很多，你能这么想老师也就放心了，在学校的时候就先好好学习学校的知识，忍者学校一般放学都很早，自己的修行可以等到放学之后，不过也要注意休息哦。”

“啊，谢谢老师。”

忍者学校啊，说实话他还真的有点期待，毕竟会和上辈子的学校完全不同，好像挺好玩的样子，如果能遇见两个有意思的人就更好了。

结果在开学的那天，真的发现了个意外的人物和他在同一班，一个在原著里神龙见首不见尾，虽然传说很厉害但是早早悲剧的宇智波分家天才，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止水比他大两岁，正好该是今年入学，一开始凤看见对方背后那个团扇还没什么反应，等点名的时候才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瞬身止水。不过对方大概是被长辈吩咐过了，主动向他打了招呼，并且坐在了他旁边。

对于6岁的孩子来言，宇智波止水的表现实在是可圈可点，相当沉稳，完全不像原著中佐助给人的感觉那么盛气凌人，小小年纪就懂得收敛，果然是个人物。

不愧是在原著中和鼬并称的瞳术天才，同时也是鼬最为尊敬的大哥。

凤向他友善一笑，“止水哥哥，以后多多指教。”，随即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连对着外表上比他大更多的卡卡西他都没叫过哥哥，自己的脸皮果然是越来越厚了。

止水倒也没想到凤会主动和他示好，凡是被冠上天才之名的家伙多少都有些自负，尤其是小孩子，看那个卡卡西就知道了。

诶，所以说卡卡西桑，你小时候到底是有多倨傲讨人嫌啊，简直就是木叶人心目中少年天才的恶劣品性典范啊。

“多多指教。”止水回应了一句，就把注意力放到讲台上的老师身上。

真是好孩子啊，凤在心里这么感慨了一句，一边听着老师讲课一边想些有的没的：原来鼬喜欢这个类型的兄长啊，他要不要考虑转型呢？

止水看他一边听老师讲课一边默默的翻着自己的课本，乍看上去速度不算惊人，也没做笔记在上面，止水却知道他在认真的看，而且按照这样一节课一本的速度，要不了一周他就能把所有的书都看完了。

其实对于止水而言，学校的课程也有些过于简单了，但他推测凤的水平还在他之上。不过止水发现凤在阅读教材的时候有着明显的偏好性，他把数学物理化学一类的书册直接丢到书包里瞧都没瞧一眼，专门看些关于忍者其他能力的书册。

完全忽视文化课啊，孩子，这样下去你会哭的，止水在一周之后看见凤果然把教材读完了，却依然没有把那些理科拿出来，反而开始研究从家里带来的忍术卷轴之后，初步定义凤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凤哪里知道止水每天光看着他读书就想了这么多，他不看数理化完全是因为上辈子作为省级理科状元，之后又攻读的是工科，这种哄小孩的教材还根本没放在眼里。

相较而言，虽然对于忍者基本能力而言，教材很浅显，但是好歹对于他来讲，是这两年才接触，好歹能耐下性子再看一遍。

他开始怀疑带土说的有道理，来这里读书真的是没什么意义。昨天的体术课上第一次交了投掷手里剑，对于绝大多数刚入学的孩子来说，不要说苦无，就是螺旋手里剑，3米外的静止靶子基本连边都碰不到。

在老师和同学的眼里，止水和凤就像开了挂一样，居然可以一边对打一边连发N枚手里剑，还出手干扰对方的投掷轨迹，两个人的苦无在空中碰撞到一起，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不愧是宇智波一族。”中忍指导老师擦擦额头上的汗，开始认真的思考自己的手里剑术是否比那两个孩子强。

宇智波止水虽然比较成熟，但到底是个孩子，面对凤一开始可以不在意，后来发现他的确是个强劲的对手之后，也开始处处和凤比试起来，毕竟学校的课程实在是太简单了，这样浪费一年也没什么意义。

上文化课的时候，两人就好像把图书馆搬到了学校来，老师在上面讲他们在下面看。随着感情的增进，他们开始互相传阅卷轴，并和对方共同讨论自己的心得。体术课的自主练习时间就是两人的血拼时间。

宇智波一族擅长火遁，由于写轮眼的血继限界的缘故，多数属于幻术类型，然而止水不仅擅长幻术，更加精通体术，瞬身止水的名号不是摆着好看的——虽说现在他还不是瞬身止水。

有了止水和卡卡西‘日夜兼程’的对练，凤的战斗意识和经验水平都上涨的很快，而凤过于快速的进步，又反之刺激到了卡卡西和止水，形成了循环，一时间三人每天疯狂的修行，搞得身边的大人小孩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要是这样充分的利用时间的话，凤觉得上学也没什么不好，就要两个月过去，效率比原来自己在家修行还要高上不少。

马上就要下课了，凤已经开始收拾起桌上堆成山的卷轴和笔记，揉揉肩膀打算去找卡卡西一起修行，转头小声问止水道：“我放学要先去找卡卡西，止水要一起来吗？”

止水现在对凤基本算是服了，明明比自己还要小两岁，体力忍耐力和集中力应该不如自己才对，事实却不是这样。

止水觉得自己快举白旗投降了，他自己也被称为天才，并觉得很讽刺，因为别人用一句天才就解释了他的优秀，却完全看不到他的努力。不过跟凤这个“天才”比起来，他觉得自己真是自叹弗如。

这是何等毅力！心里早就起了与凤结为好友的念头，不过有一件事，他现在觉得应该问问凤到底是怎么想的。

“啊，当然一起去，不过话说回来，凤，有件事我想要问你。”止水刚说完这句话，老师就宣布下课，两人提着自己的东西边说边走。

“什么？”

“你应该知道，忍者学校规定最快毕业是一年，学校共分为六级，每两个月举行一次段考，如果所有科目都达到优秀的话，就可以向上跳一级，否则就要等到下一次段考或直至该级别的升级考试。”

“啊，我知道。”凤示意止水接着说。

“你打算多久毕业？”止水自然是想一年就毕业，但是凤从开学到现在从没看过那些文化课书本，上课又从来不听，依照规定，就算凤作为忍者的天赋再惊人，也是不能跳级的。

“嘛，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