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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中的小人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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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赵涵雨这么一说,章禅光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
  “对,你说对了,确实有一段这样的故事!”章禅光说。
  “可以告诉我吗?”赵涵雨睁大眼睛。
  “嗯。”章禅光点点头,我现在就告诉你,“话说!我这十字架,是在我十八岁的时候,一个女人送给我的,她说她是智慧女神雅典娜!雅典娜说:‘章禅光,我看你仪表堂堂,必定以后不凡,我给你一个十字架,仅售888,你要不要?’我点点头,打电话叫希特勒和斯大林送来一车的黄金,给了雅典娜,我对雅典娜说:‘剩下的钱是给你的小费,你不用感激我。’雅典娜看见了,痛哭流涕,对我说。章大爷,你的大恩大德,小人永世难忘,好人有好报,小人走了~~那个雅典娜说完,便飞上天,再也不见了踪影。”
  “去你妹的!”赵涵雨朝章禅光大骂,“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能这么好骗吗?鬼才相信你的屁话!”
  “这种事,我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你的!”章禅光拍拍赵涵雨戴在头上的钢盔,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一个人走开了。
  “故作神秘!”赵涵雨嘀咕道,也随即走会帐篷里。
  赵涵雨刚才那番问题,确实让章禅光回想起以前的那段往事。他在心里数了数,有八年了。
  “不能想这些该死的东西!”章禅光的意志力客克服了他心中止不住的回忆,章禅光心中的另一个章禅光对自己说,“回忆只有更加令人难以摆脱的痛苦!”
  瞬间,章禅光脑海里的那些以前的景象立刻烟消云散。往常的状态又回到他的意志里。
  刚才与赵涵雨的聊天已经消磨了很多的时间,章禅光拉起袖管,看看表。现在已经是七点五十二分了,还有八分钟。
  “集合!”章禅光大喊道,“现在提前集合!赶快集合!”
  那些亮着灯的帐篷里迅速跑出拥挤人群,每个人身上都扛着枪,乱糟糟的排成一排,霎时变成人的海洋。
  “清点人数!少人向我汇报。”章禅光厌倦了了,每天这样繁杂的工作,直接回了帐篷里,让那些到帐篷里汇报。
  少了章禅光,军营的操场上,愈发乱糟糟,光一个报数,就花了一个小时。等那些下级军官章禅光汇报的时候,他早就睡着了,也没有人敢打扰他……
  赵涵雨,没有去报数,她知道,自己其实没有进入这个团的人数清单上,所以去不去也无所谓。
  她望了望杂乱的操场,独自跑到帐篷里,拿着大饼在啃。没了章禅光聊天,她有感到很无聊。背包里的书早就看光了,只有一个大饼和一个馒头。
  虽然晚饭已经吃饱,但她仍旧啃完了大饼。
  赵涵雨取下戴着的十字架,细细的端详,她十字架的背面刻着三个字母:Y。M。L,看起来非常像名字的缩写。
  虽然猜不到是谁,但赵涵雨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章禅光名字的缩写。
  “这是谁的名字呢?”赵涵雨盯着十字架,她想,必须找一个人问一问,当然,章禅光是不可能的,他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周晓!”赵涵雨想到了他,“周晓和章禅光关系这么好,他一定知道!”###第三十九章 日记中的一些故事
  离入缅甸作战还有一天,军队到时出现了少有的悠闲,每个人都在把握这最后的安逸时光。
  从早上起来,赵涵雨就对自己昨日的想法很兴奋,她觉得自己很快就要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当然,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她穿好衣服,戴上十字架,然后是洗漱。
  做好这一切,赵涵雨准备去找周晓,顺便在他那解决早饭的问题。虽然是冬天,但昆明却仍然很暖和。早晨的阳光很温暖,照在军营的角角落落。
  赵涵雨一路步子轻快的朝着周晓的帐篷走去,一路上,每个战士都在打点行李。不时的朝那些帐篷里望去,原本躁乱的空间被搬空了许多,过了今天,明天就要开始正真的拔营撤寨了。
  “周晓同志!问你一件事!”赵涵雨朝正在帐篷外吃饭的周晓大喊。
  周晓抬头看看赵涵雨,又意识到情况不好,赶紧咽下正在咀嚼的食物。跑到赵涵雨面前,说:“小声点!你有毛病?难道你想掉脑袋?”
  “我们马克思党员之间不就是这么称呼的?”赵涵雨抱歉的微笑。
  “可这事国军啊!而且周围这么多人。”周晓压低声音,瞧瞧四周的人有没有注意到他。
  赵涵雨不耐烦的点头:“知道了!今天我找你来不是说这个事的,是别的。”
  “什么?”
  “你知道这十字架原来是谁的吗?”赵涵雨取下脖颈上挂着的十字架。
  “这个……”周晓赵涵雨手中拿过十字架,细细的端详着,把十字架翻个面,他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这是章禅光的十字架!!你怎么会有?”
  “我知道这是章禅光的,这是他从给我的。”赵涵雨努力的解释自己的意思,“我问的是这个十字架的原来主人是谁。喏!你看,这背面不是还刻着Y。M。L这三个名字的缩写吗?这很明显不是章禅光的名字缩写。”
  “让我想想。”周晓挠挠头,把回想的每一个线索都说出来,“我记得这个最原来的主人是一个女的,跟章禅光也说不清是什么关系,反正我每次问他的时候,他总是支支吾吾的不说。然后章禅光从黄埔军校毕业,之后我再次与他会面的时候,他就戴着个十字架。”
  “这不重要。”赵涵雨摆摆手,“那个女人是什么名字?”
  “叫……叫…殷…慕……灵”周晓说,“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个……”赵涵雨被周晓的质问所击败,就像昨天晚上问章禅光那样,“我好奇心重还不行吗?”
  “呵呵……”周晓发出诡谲的奸笑,从他看赵涵雨的眼神,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我知道,你也不用解释。”
  “你……”赵涵雨盯着周晓的眼睛,也没有辩解的方法,只得顺着他的套继续走下去,反正也不是事实,“呃……就是这样。”
  周晓大笑起来,自夸自卖道:“我真是太聪明了!不愧是在德国留过学的!你这点小九九,被我一下就看我破了!哈哈!”
  “我可以在你这吃一顿早饭吗?聪明无敌的周晓?”赵涵雨一副阿谀奉承的样子。
  “本来本大仙是不想留你的,但是你既然说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就……请你吃一顿吧!”
  “哦!”赵涵雨转眼拿走周晓手中的项链,跑到他的饭桌前拿走了两个包子,一溜烟的功夫就跑走了。
  周晓的笑容也就在赵涵雨跑走的那一刻瞬间消失,他表情变得严肃  。
  “章禅光居然把这个十字架送给了她,这货到底什么意思?这是殷慕灵在入伍前送给他的,他不是宝贝的不得了吗?”周晓自言自语道,又继续吃饭,只不过少了之前的好心情,满脑子开始思考刚刚发生的那件事,一件只有章禅光和周晓自己清楚的事。
  碟子里的馒头和面包不知不觉的见底了,周晓机械性的收起来,交给炊事班的人。完事之后,他又回到帐篷里,他从背包里拿出钢笔和本子。翻到从未写过的一页,周晓写下了日期:1941年,十二月三十日。但是写完之后,就迟迟再未下笔,他不知道如何将这件事记述下来,不知从何写起。
  钢笔一次次的摁到纸上,又提起来,上面在这样反复的过程中留下了许多的墨点。
  在反复的思索中,周晓终于决定开始写:
  1936年,6月11日,我当时还在广州,章禅光也在那里,他刚刚从黄埔军校毕业。常常来我在广州的寓所里,和我谈天说地。
  偶然一次,他还带了个女人过来,样貌不错,很甜美。章禅光告诉我,她叫殷慕灵,是他的朋友。
  我看殷慕灵比我大四岁,我变叫她慕灵姐。
  至此之后,殷慕灵经常来我家。
  一次我们三个人聊天,我打趣地对慕灵姐说:“慕灵姐,我觉得你不像别的女人。”
  “怎么?我哪那点不对?”
  “你看别的女人,打扮得的花枝招展,而你,又简洁,又大方。还跟我们这些人在一起聊这些战事,思想也很先进,这难道不是与别人不同之处吗?”
  “那是自然!”章禅光突然插嘴说,“你慕灵姐可是留过洋的,这些普通女人怎么能比个她比!”
  “那是哪个国家呢?”我问,我那时候刚刚从德国回来,再过一个月还要再去德国。
  “额……”慕灵姐好像有些忌讳这件事,支支吾吾地说,“是苏联。”
  “苏联?”我惊讶地看着慕灵姐,又赶紧接她的话,“苏联不错啊!是个好地方,我去过一次,那个红场特别漂亮,还有那克林姆林宫,里面的房子非常豪华!”
  “唉!”章禅光突然叹息,“还是你们的命好,都有一个有钱的爹妈,哪像我,一穷二白的,只能花点钱读黄埔军校!”
  “别这样说,你看你现在不也挺好的吗?很快你就要分配军衔了,说不定能当上个团长或者旅长什么的!”慕灵姐安慰说。
  当天晚上,慕灵姐烧了一桌子的饭菜,我们一直喝酒洽谈到深夜(其实我没又喝酒,那是我年纪不大,只有16岁。)到最后,慕灵姐和章禅光都喝到吐了。
  我没办法,给他们一人安排了一个房间。我扶章禅光去房间的时候,他猛然间变得很清醒。
  “千万不要向别人随便说出你慕灵姐去过苏联留学,一定!千万!否则老子有你……好…看!”话说完,章禅光又不省人事。
  我明白章禅光的意思,点点头,说:“知道了,我做事,难道你不放心?”
  第二天早上,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章禅光和慕灵姐走了,我一个人在寓所里。
  就在我要走的前几个星期,慕灵姐来找我,她对我说:“周晓,我知道你是个讲义气,而且思想先进,所以,你愿意加入中国马克思党吗?”
  那是我被她突然起来的这样话吓了一跳:“慕灵姐,你没开玩笑吧?这样说,难道你是马克思党?”
  “我是的。”慕灵姐坚毅的点头,“你愿意加入吗?”
  “我愿意加入!”我说,当时我也不知自己是怎样想的,或许是心血来潮,也没有想到成为马克思党员之后要承担怎样的责任。
  “好!”慕灵姐给了我一张纸条,她说,“按照纸条上的地址,你可以正式入党,而我要走了。”
  “你去哪?”
  “苏联。”
  “那我可以在见到你吗?”
  “当全中国的劳苦大众解放之后,你会在见到我的。”
  就这样,慕灵姐就消失了。###第四十章 摊牌
  忽然,周晓的思绪被打断,几个同班的战士闯进帐篷里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几条鱼,脸上笑开了花。
  “周晓!军营旁边的河里可有不少鱼,而且我们还看见了一条特别大的老鲤鱼,可惜它游得太快,我们没捉到他。”
  “什么?”周晓心里一阵触动,“你们看见了了一条老鲤鱼?”
  “是啊!特大!”
  “知道了。”周晓点点头,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你们出去吧!”
  “哦!”几个人把放在帐篷里,又屁颠屁颠的去抓鱼。
  周晓的思路被那群人所打断,一时竟然不知怎么写。回想慕灵姐走了之后发生的事,他再次提笔:
  慕灵姐走后,我按照她留给我的纸条,去了一条不知名的小巷,那是我费了千辛万苦才找到。
  这条巷子很破旧,两侧的墙斑驳杂乱,上面又各种涂鸦,有大人的,但更多是小孩。地上的石砖潮潮的,都是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滑倒。所以,我不得不走得很慢,并且是顺着墙走。
  墙两边都是很高的树,全是从别人的院子里延伸出来的,甚至遮住了小巷的一些路段,在这样的环境下,非常凉爽。在这些大树上,不时传出鸟鸣,我抬头望了望,有些树已经结果子了。
  我看着慕灵姐给我的纸条,终于找到了这个小院子。这个院子好像没有什么人,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我敲敲门,霎时间,出现了急促的响动。似乎是有人从里面冲出来了。
  又过了一会,院子里传出来一句话:“谁呀?来干什么?”
  “慕灵姐让我来这里。”我说。
  院子的门瞬间被打开,之间里面两个人一把把我拉到院子里来,然后重重的关上门。
  “同志啊!别这样对我!”我揉揉被拉痛的胳膊。
  “不!我们还不是同志!小兄弟!”为首的人说,他四十岁的样子,看起来蛮正派的。
  “殷慕灵让我到这里来的。”我把纸条递给为首的人。
  为首的看看纸条,对周围的几个人说:“是殷慕灵同志的字迹,一点都没错。”
  “那这位小兄弟怎么办?”
  “就让他入呗!”为首的人说。
  “你们好了没有?”我问。
  忽然,为首的人伸出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小兄弟,等一下我们就是同志了!我叫老冀!”
  “老鸡?”我笑起来,“这名字可真逗!”
  “是老冀!不是老鸡!”旁边的一个人插嘴。
  “我知道是老冀!”我说,“开个玩笑还不行吗?”
  之后,我被老冀带到一个房间里,入了党(这一段就不详写,键人也不太清楚。)我看着党旗,心中到没有什么庄重的感觉,草草完成了入党仪式,我就成了马克思党的一员。
  那是的我不太清楚出这将会又多大的危害,只是很快就回到了寓所里,也没有什么情况,更理解不了慕灵姐的用意。
  但是现在我总算理解了,我变成了国军的一员,并且拥有很高的学历,可能暂时派不上用场。但只要我不死,迟早就会在最后的马克思党与国民党的对决中派上用场。
  就在这,周晓停下了笔,他自己平身还未写过这么长的日记。他甩甩手,缓解一下疲劳。
  也是一个平常的一天,我要去德国的前一个星期,章禅光突然来到我的寓所。他问我慕灵姐去哪了?他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见到慕灵姐了。
  “难道慕灵姐走的时候,她没有跟你说?”我惊讶地问他。
  “没有啊?难道她跟你说了?”章禅光摇摇头。
  “是的,她临走前跟我说过。”
  “说过什么?”章禅光问。
  “这……”那时我心想,这可不能告诉章禅光,“就是随便叮嘱我,叫我在德国要好好读书,认真学习知识,回来建设祖国之类的话。”
  “哦,是这样啊!”章禅光伤心的点头答应,“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看到章禅光这个样子,我不太忍心瞒他,就叫住了他:“别走!”
  章禅光回头看看我,问:“怎么了?有事吗?”
  “没有。”我摇摇头,我知道告诉章禅光之后的后果,所以又急忙打住。
  章禅光笑笑,走出了我的寓所。
  之后,我在广州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五天之后,我就去了德国。
  周晓写完了这篇日记,恰好钢笔也没有墨水了,他又重新给钢笔灌水,他凝视着这篇日记,那段事一遍一遍的在脑海浮现。
  “有趣!有趣!”周晓又在日记的结尾写下两个有趣。
  看看手表,他沉思良久。
  “这件事好像也有四年了。”周晓心想,“这件事居然瞒了他这么久。我……”
  在这瞬间,周晓冒出了奇怪的想法,自己是不是可以把这件事告诉章禅光?
  “他会杀了我!把我送到军事法庭!或者立刻枪决!”
  “如果他没有这样做呢?或许他会被我说服,被我策反!”
  “这很冒险!”
  “我觉得可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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