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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癫(画堂朱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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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她又对他上下其手不打算停手,卫谨之不得不捏捏她的后脖子,打算把她从自己身上扒拉开。
  但是岑兰芷和抱树的树袋熊一样,抱着卫谨之就不肯放手,一个劲的往他颈侧钻。“是阑亭你自己要说这种话诱惑的,我不忍了!我不管,我不放开。”
  她忙着耍赖没有心思抬头去看卫谨之,如果看了她就会惊讶的发现,淡定从容地卫谨之被她紧紧抱着扭来扭去,略显苍白的面容上竟然浮现了一丝红。
  可惜他很快的就调整过来,异常准确的在岑兰芷的腰间软肉一戳,下一刻死活不肯撒手的岑兰芷就嗷的一声捂着自己的腰蹦跶了起来。看着依旧不温不火的卫谨之,她苦口婆心的劝道:“阑亭,你就从了我吧,何苦挣扎呢?”
  卫谨之咳嗽了一声,移开目光看书,语气温和的道:“之前不是说了,今晚再议此事吗。”
  眨眨眼睛,岑兰芷明白了。从了她可以,但是要等到晚上。这就好比在一头驴跟前吊一根胡萝卜,吊着她就是不给吃。
  好吧,她就等着,蓄足了精力晚上才好强上民男。岑兰芷算盘打得啪啪响,至于现在吃不了,那就先占点便宜。之前她还在想着抱着他睡个午觉一定会很舒适,现在就能先把这个愿望实现了。
  脑袋搁在卫谨之的肩膀上,抱着他的手臂,选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岑兰芷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待到她熟睡,卫谨之放下手里的书,犹豫着摸了一下她的脸颊后,也靠着她的脑袋闭上眼睛休息。
  一个午觉睡到日落西山,岑兰芷睁开眼睛,只觉得神清气爽,没有哪个午觉比这个还让她觉得舒服的。刚想伸懒腰,岑兰芷的动作就顿住了,因为她发现卫谨之也靠在她的脑袋上睡觉,听这个绵长的呼吸,他还没有醒。
  小心的动了动,岑兰芷转头去看他。闭着眼睛看起来也很可口,其实岑兰芷这一天只喝了半盅汤,早就饿了。虽然卫谨之不能真的吃下去,但是尝尝味道解解馋也好,各种意义上的解馋。
  于是卫谨之是被岑兰芷在脸上糊口水给吵醒的,卫谨之还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被舔醒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岑兰芷非礼自己,直到一声咕噜噜的声音从岑兰芷的肚子里传来。
  “就算吃我也填不饱肚子。”卫谨之抵了抵自己的额头,从摇椅上坐起来。
  “但是解馋。”岑兰芷遗憾的回味了一下那鲜嫩可口的触感,然后又对着沉下去的夕阳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晚餐岑兰芷是在幽篁馆和卫谨之一起吃的,放在她面前的菜大部分是荤菜,都是她平常比较喜欢吃的,连口感和味道都是她熟悉的那种。但是卫谨之身前放着的大多是素菜,虽然精致但是看不到一点肉沫。出生这么一个大家族却能口味清淡到这种程度,也是个奇怪的。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阑亭不爱吃肉吗?”有岑兰芷在,食不言这一条是没办法了,好在卫谨之也不在乎这一点,闻言点点头,“其实素菜也别有风味。”
  “是吗?我以前吃过素斋,味道都很淡啊。”岑兰芷一直看着卫谨之面前的那一堆素菜,和自己面前的一对比,她发现自己被衬托成了一个赤果果的肉食者。
  卫谨之动作顿了顿,看着自己面前的素菜忽然开口说道:“从前有一对兄弟,哥哥只喜欢吃肉,弟弟只喜欢吃素。后来他们的家乡闹饥荒,弟弟靠着吃野菜活的还不错,结果哥哥就把他杀了吃掉了。”
  站在旁边目不斜视的东风和南风同时心里一咯噔,大叫糟糕了。来了,公子他的糟糕习惯又来了!
  他们的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他特别喜欢讲一些奇怪的毫无笑点的笑话。只有公子一个人觉得好笑的奇怪笑话什么的,别说笑了,每次只是听着都让东风和南风觉得毛骨悚然。
  幸好公子只在他承认的人面前分享自己的笑话,目前只有他们几个以及公子的两位至交好友有幸聆听,现在再加上一个夫人。
  公子的那两位好友每次听到公子忽然灵感一现说出的笑话,都表现出了无法理解渐渐习惯性的无视,但是公子一直没有放弃自己这个编笑话的爱好。因为公子只真心承认那两位,那两位就被迫的听了这么久的笑话,连偶尔写信谈论正事,公子都会三不五时的在上面捎带一些自以为是笑话的恐怖故事。
  东风和南风都觉得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有和公子有共鸣的人出现了,但是公子却常常说,会找到能欣赏他笑话的人。
  他们两个人从来不相信,直到现在,亲眼看到夫人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听了公子说出的完全不像是笑话的笑话,忽然耸着肩笑的浑身颤抖,最后趴在桌子上捶起了桌子。东风和南风从担心夫人被公子的笑话吓跑,变成了对夫人的反应惊疑不定。
  这样正常的像是听了笑话的反应,让他们两个觉得这个世界都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原来世界上还真的有这样能明白公子笑话并且做出正确反应的人吗?原来公子讲的,还真的是笑话吗?!
  这一刻,东风和南风在心中替自己公子感到欣慰的同时,都忍不住好奇的想要询问夫人,这个据说是笑话的笑点究竟在哪里。他们跟着公子这么多年,每次想要勉强的配合公子一下都完全做不到,因为没有觉得公子的笑话哪一点好笑。
  在两双神色复杂到完全看不懂心理活动的眼睛,以及一双终于被理解感到很高兴的眼睛下,岑兰芷几乎笑到在地上打滚。
  最后好不容易停下来,她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问卫谨之:“我真没想到,阑亭你竟然这么会讲笑话,连我都被你逗笑了。要知道,之前从来没有人能用笑话把我逗笑的,琼枝还说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觉得好笑的笑话呢。”
  卫谨之脸上的神情越发柔和,他有些感叹的道:“兰芷是唯一听了我的笑话后会笑的人。”
  “诶,为什么?明明这么好笑。”
  “我也十分不能理解。”
  听着这两人的谈论,东风和南风站在一边继续面上故作淡定,内心心理活动不断刷新。这会儿,他们的心中同时出现的一句话是“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就他们这样,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跑了。
  他们果然无法理解公子和夫人的世界,就像他们不能理解公子和夫人为什么会这么快的,从对任何人都看不上眼的状态,忽然互相吸引还发展迅速一样。
  岑兰芷干脆抛弃了自己面前的菜,跑到卫谨之那边去和他挤着一起吃素菜了,美其名曰体会卫谨之的喜好。但是在两位忠心的小厮看来,夫人只是在借助一切机会调戏自家公子。吃菜就好好吃菜,盘子里还有那么多,为什么非要去夹公子碗里吃过了的!
  东风真的很怀疑夫人之前是不是个闺秀,怎么会有一位小姐能这样不拘小节,简直比男子还要豪爽。当着他们的面就能这样毫不掩饰的调戏公子,他们没看见的时候岂不是要压着公子剥他衣服!
  从某种意义上,东风总是能透过现象直达本质。这还不算什么,等到卫谨之开口说夫人今晚留宿的时候,东风和南风都觉得情况很严峻。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今晚他们都将失眠而工资终将失身的意思啊!
  让他们一度怀疑其实是断袖的公子终于决定献出自己的童子身。这样的事当真发生的时候,他们都感觉自己承受不来,十分希望大家一同来承受这个惊天霹雳。
  公子他终于要告别自己纯洁的肉体,虽然事实很吓人,但是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很感动呢?东风忍不住抽泣了一声。
  岑兰芷好奇的看了忽然就哭出了声的东风一眼,问道:“你怎么忽然哭了?”
  “夫人,奴才只是太感动了,您一定要好好对待我们公子。”他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没能看到卫谨之忽然加深的笑容。
  “放心,我的动作会轻点的。”岑兰芷表示理解东风的担忧。
  东风虽然常常在心中喊着‘夫人又调戏公子不能忍’‘天啊公子又被调戏了真可怜’之类,但是和南风一样,其实不知道多高兴公子找到了喜欢的夫人,从他飞快的改口叫岑兰芷夫人就看得出来。虽然这会儿被岑兰芷的话给噎了一下,还是继续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东风还在忙着自我感动没有看到卫谨之忽然加深的笑容,但是南风看到了,他不能坐视自己的小伙伴这样犯蠢把自己搭进去,立即拖着他退了下去,表示去给公子和夫人准备洗澡水。
  这两人飞速的离开了,留下卫谨之和岑兰芷,岑兰芷便安慰道:“阑亭尽管放心,我知晓你身子不好,到时候我来就好了。”
  “那便……劳烦兰芷了。”卫谨之什么都没有解释,笑的风光霁月云散月明。
  幽篁馆的夜,在夏虫的嘶鸣声中,在风吹竹叶簌簌声中被衬得寂静。
  唯一的一座阁楼被峭楞楞的大片竹林包围,人站在庭中就像是处在一汪潭水里,看到的灯火都是浮在水面上的,月光也仿佛映照在水面。夜风就是荡漾的波纹,灯笼就是水面的浮灯。
  这一晚的月色很美,明月挂在天穹,虽然既不是圆润满月也不是如弦弯月,但是在明亮和朦胧间恰到好处。几片流云游转,轻纱一般笼在明月上,更显暧昧婉转。
  在卫家,幽篁馆就当真像是远离了尘世的喧嚣,落于静谧幽深的山间,听不见一点的人声。
  岑兰芷套着卫谨之的长衫,半干的长发松散的披散在身后,好整以暇的赏月观景,就好似先前急色的人不是她一般。她就是这样,事情越到眼前反倒越不急,经常给人一种反反复复的错觉,琼枝就深受折磨。
  不过卫谨之始终还是卫谨之,他永远比岑兰芷沉得住气。披着青色的披风,他手执一盏灯笼走到岑兰芷身旁,“要去竹林里走走吗?”
  两个人就顺着石板路往竹林深处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竹林里很暗,卫谨之手里的灯笼只照亮了两人脚下的一方天地,卫谨之配合着岑兰芷的步调,两个人并着肩缓步前行,竹林中有鸟被惊的飞起,带起了一阵的竹影摇晃。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如何美妙的谈情环境,至少亲身体验了,同话本诗词中描述的有不小的差距。没有熏人的氛围反倒很吓人,但是岑兰芷同卫谨之没有一人在意,俱都神色如常。感到不好的是默默跟上来保护两人的东风,一边要保证不被发现,一边还要时刻注意两人身边,更重要的是竹林很黑而他怕鬼。
  忽然,卫谨之拉住岑兰芷,在路边捡了一根细竹竿,接着只见他袖子一动,那根竹竿就飞快的刺向了几步外的黑暗处,快的岑兰芷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
  等他再拿回竹竿,岑兰芷发现那竹竿的另一头上有一条蛇,刚好被竹竿直直穿过脑袋串起来了。周围那么黑,她根本没发现脚下不远处还有这么一条蛇,在这种情况下简简单单的就戳中了一条蛇的脑袋……岑兰芷觉得自己应该重新考虑一下自己心上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身体孱弱。
  “是一条竹叶青,竹林中时常有这种蛇。我们都不惧,倒是兰芷不注意就会有危险,明日便叫东风来竹林中捕蛇吧。”卫谨之说着,随手扔掉了手中的死蛇和竹竿。
  跟在后面的东风听到主子的话,顿时泪流满面,他还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得主子不高兴了,为什么总是要这样惩罚他。
  “阑亭,你是真病还是假病?”岑兰芷严肃的问道。不严肃不行,这决定着她们待会儿的房事激烈程度。
  “不管真假,一定会让兰芷尽兴便是。”卫谨之听出了岑兰芷话中深意,在昏暗的火光里笑了。
  两人从竹林里散了步回来,就进了房。
  东风和南风两人偷偷摸摸的摸到门边,就着里面的灯火,看见夫人如狼似虎的扑向公子,发出类似欲要强上良家妇女的赫赫笑声,笑的东风南风两人颤抖着缩了缩脖子。
  在南风一边感叹着夫人扒衣服的速度之快,一边面对着忽然被吹熄了烛火黑下去的房间进行脑补的时候,东风擦着眼泪坐在台阶上。南风坐在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们应该为公子有了一个好归宿感到高兴才是。”
  “嗯,我这心里是既高兴又担忧,就怕夫人以后不好好对公子。”东风抽泣着说,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捻了捻鼻涕。
  “唉,公子日后就是别人家的了。”南风抬头看着明月,面上有淡淡忧伤,眼里也有泪光闪烁。
  强作坚强却还是忍不住让眼泪滑落了下来,南风接过东风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眼泪,忽然反应过来,举着那帕子问道:“你刚才擦过鼻涕的?”
  “对啊。”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一关上门,岑兰芷就靠在门上目光灼灼的盯着卫谨之。“阑亭,你热不热?”
  卫谨之这会儿还披着披风,即使刚刚才洗过澡,还是裹得严严实实的。转头看见岑兰芷的表情,他随手拆下了自己头上束发的竹簪。墨发倾泻披散间,他温然一笑,“不热。”
  “但是看你穿这么多,我觉得眼睛很热。”岑兰芷说着就笑眯眯的上前拉住他的披风,“既然都要睡觉了我帮你脱吧。”
  话是这么说,还没说完她就已经扒下了人家身上的披风,往衣襟伸过去了。在双眼如炬的岑兰芷面前,卫谨之身上这样松松垮垮的衣服简直不堪一击,轻轻松松的就给扒拉开了。外袍中衣一直到里衣,等她几乎把卫谨之身上的衣服全部扒下来,还企图对他赤果的肩膀出手的时候,卫谨之终于有了反应。
  他依然是淡然的笑着,一手握住了岑兰芷欲摸上他胸膛的手。启唇说了一句:“别急。”
  然后他吹熄了烛火,轻揽着岑兰芷就上了床榻。床帐里很暗,只有淡淡的月光映照在床边的地上,给他们两人床边的鞋子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这样就看不到你了。”
  “嗯。”
  “不要烛火的话,莫非阑亭是觉得害羞?”
  “因为我从未想过会与什么人做如此亲密之事,所以此刻实在有些心绪难平,有烛火在侧,难免让兰芷看见我此刻无措的模样。”卫谨之在一片黑暗中,带着些捉摸不定的笑。
  他嘴里说的正人君子,手里却是准确的解开了岑兰芷的衣带。岑兰芷穿的是他的长衫,她连肚兜都没穿,此刻里面空荡荡的,刚刚触到,卫谨之就发现了这一点。微凉的手一顿,似乎在犹豫着是不是该碰。
  岑兰芷感觉到了,当即噗嗤一声笑了,主动伸手拉着他的手按下去,笑道:“阑亭实在觉得无措,便让我来如何?”说完她一个翻身就压在了卫谨之身上,继续自己之前未尽之事,继续扒他的衣服。
  卫谨之不像是外表看上去的那么清瘦,真正用手去抚摸着才知道在那文弱的长衫包裹之下,这具身躯实在迷人。
  岑兰芷有些像是在抚摸一块美玉,从脸颊到颈脖肩膀锁骨胸膛,一路细细的感受。或许在她看来,卫谨之确实就是一块美玉,触手温润,触感迷人,让人流连忘返。
  等她陶醉的摸完,卫谨之抬起她的脸,凑上来含住她的唇瓣。他总是动作温柔缓慢,透着股子安闲而有条不紊的味道,每次都让岑兰芷想要打破这份平静,彻底看清这份平静之下的惊涛骇浪。
  她想看到这个男人被深深藏起的,疯狂的一面。想看到他脸上的温和笑容变成狂热,想看到他这不紧不慢的动作变作急切。这些念头让她整个人都像被烧了起来,除了迫切的渴望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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