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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浪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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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不错,做人可以中庸,做事就要极端。你即有心助我,我再推辞便不当你是朋友了。”
做人可以中庸。
做事就要极端!!!
君东临眼中神光暴长,“东临得遇公子,实乃一生之幸。”
雨飞惊拜倒在地:“公子良贾深藏,飞惊得聆教益。”
楚天涯只觉得心中万千豪勇扑面而来,不由仰天长啸,啸声在山谷中回荡不止。
但见封冰的痴痴看着魏公子,眼睛中的光亮灿若月华。
八、往事比斯人更憔悴
一道银芒在封冰白皙的手掌中流动着。
光纹四射乱如蚕丝。
那是一道诡异而凶险的光。
一支短短的锥。
二寸的柄,三分的尖。
四面各有一道螺旋式的血槽。
锥身上有二个古篆字:破浪。
这才是她的杀手锏。
这就是她的惊梦。
你知道魏公子那震惊天下的成名一战吗?
我知道,你说的是十九年前的北宫政变。
不错。那一年当今皇上胞弟北城王欲夺王位,领三千死士强攻紫禁城。北城王处心积虑,准备数年方始谋定后动,不仅已暗中勾通了朝中几位高官,更是连皇上身边的禁卫军都已收买,可谓已十拿九稳……
可是,他们都误算了魏公子。
是的,身为禁卫副领的魏南焰先于乱军中一箭射死北城王,再力败叛乱的禁卫军统领秦天湖,一场大祸瞬息间就化于无形中。
擒贼先擒王,北城王一死,秦天湖再败,叛军自然乱了阵脚。这场功劳到是来得容易。
话虽如此。要知当时紫禁城中场面大乱,人人自危,要在乱军丛中擒王你当是容易事么?亦只有魏南焰这样不世出的人物才办得到。
后来呢?
之后魏南焰御封太平公子,从此没有人再叫他的本名,都以公子相称。
可是我听说魏公子平定叛乱后仍率军残杀北城王余党,屠城七日,血流成河。如此残虐怎么可以服众。
自古战场无父子,你不杀人就要被人所杀。如果北城王事成,魏公子岂不也是死无葬身。
唉!成王败寇,北城王一向仁义,一招失策竟然连九族亦给灭了。
不,北城王尚有后人。
哦!
秦天湖也是非常人物,败于魏公子剑下却不死,而且救出了北城王的小女儿,从此不知所踪……
五年前,封冰离开了师父寒梅师太和天湖老人,投向了魏公子。
寒梅师太一向不涉江湖,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
她千方百计接近魏公子。
用她没有人识得却十分高明的武功。
用她天然的美丽和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
她终于接近了魏公子,而且在公子手下“冰风雨”中排名第一。
而她只有一个目的,杀死魏公子。
因为她就是北城王之女!
因为她要报十九年前杀父灭门之仇!
但是魏公子位于高官,出入都有众多手下,她根本没有机会单独接近他。
她并不怕死,但魏公子武功盖世,一击不中就绝不会再有机会,她只有等。
那一年,江北大旱,魏公子进谏皇上免税三年。
皇上准奏,公子大喜,便在府中大宴门客,传令不醉无欢。
结果自然都醉了,除了她。
然后魏公子请封冰同游后花园。
那是她第一次单独接近魏公子。
她的心怦怦乱跳,她知道机会来了。
她的袖中一直藏着那一支破浪锥,这是天湖老人把她从北城府中救出来时带上的唯一的东西,那是上古的一支神器,用巧妙的手法发出后那四道螺旋式的血槽在气机的牵引下,可以破气直入,能破天下任何内功。
天湖老人苦研十年,终于堪破了发破浪锥的心法,创出了半招——那就是“惊梦”。
她曾用许多武林中成名的人物试招,凡是见过破浪锥的人都已是死人,没有人能躲得过那一道疾若天边闪电的银芒……
出手无痕,绝情封冰。
然而即是如此,天湖老人亦不敢轻言能胜魏公子,因为只有他才知道魏公子的武功是多么的惊人。
那一天,她第一次见魏公子展示武功。
半醉的魏公子在后花园中大显神威,一掌拍下满园满树的桃花,在他的全力施为下,落花皆不着地,在空中飞舞,就像一场惊艳的花舞。
没有人可以料到魏公子下一步会做什么。
她以为他是在向她示威,她以为他还是对她的目的与意图有了觉察。
破浪锥遇强越强,魏公子的内力越深,她越有机会。
可是魏公子的人影越舞越快,她甚至分不清那里是花那里是他的人。
她的手心沁出了汗,她就要拚死发出那一锥……
然而花终于舞下,满地缤纷中他突然就出现在她的眼前,递给了她一支花。
“满园桃花,只有这一枝配得上你的清丽绝俗。”
桃花淡雅而令人微熏的气息袭上她的鼻端。她看到了他的神情,这一刻他一点也不像名震朝野的魏公子,半醉的眼中只有一个深情的男人看到他所欣赏女人时的狂热与痴迷。
她知道这是她最好的机会了,可她竟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从来没有人说过她的美丽,在师门中她只是面对寒梅师太和众多师姐妹,出了师门虽然有人用言语说及她的美,却只是一些登徒浪子,最后不是死在她的索下就是被她打断了腿。
而她从来想不到自己在一向稳重不露城府的魏公子眼中竟然是“清丽”的。
她也更想不到他耗费真力拂下满园桃花只为选一朵可以配上她的“绝俗”。
她一时怔住了,呆呆看着他君临天下的气势,呆呆看着他恍若翩跹的风度,呆呆看着他轻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面颊,呆呆看着他微笑着转身离去……
良久后,她才发现那枝桃花就插在她的鬓发间……
那以后,他更加对她信任,常常叫她陪着自己谈论国事,甚至——谈论心事。
每一次她都应该有机会。
但每一次她都不能出手,她告诉自己还可以等更好的机会,但她有的时候不自觉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找借口。
十九年前天湖老人救走她的时候,她只有二岁,她记忆中的父母亲人的形象竟然远远抵不过魏公子的音容笑貌……
看他侃侃而谈,读他治国大计;
望他宽厚眼光,听他透露心情;
见他待人处事,品他月夜狂歌;
知他柔情深种,吟他缠绵词句……
面对着这个杀了她父母和所有亲人的公子,她竟然发现自己的恨已越来越少。
于是就有一个春天的晚上,在半醉的迷乱与瞬间的清明中,她把自己给了他。
半夜醒来,她多想把破浪锥狠狠捅入他沉睡的身体中,就像想同样给自己一锥……
可是在剧烈的天人交战后她终于还是做不到。
那以后,他就只叫她“冰儿。”
几个月前的某一日,魏公子上朝归来,径直便来找她,面似寒霜。
他喝了许多酒,最后终于开口了。
“冰儿,你很像一个人,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好象见了她。”
“谁?”
“一位求我不要杀她儿子的母亲。”
天!她立刻知道了那其实就是她的母亲,那是她的母亲在求魏公子不要杀了自己的哥哥。
她的锥差一点就要发了出来,这是他在刻意提醒自己的仇恨吗?
让她暂时忍耐住的理由只是她还想再听听从这个仇人的嘴里说出一些关于自己亲人的事。她只从师父和天湖老人的口里知道自己的身世,而对于她的亲人,她竟然没有一点点丝毫的印象。
“可是你最后还是杀了她的儿子,也杀了她?”
魏公子长叹一声,也许是酒意,也许是对往事的回忆,他没有发现封冰的声音是如何无法抑制的颤抖起来,“是的,我只能这么做。”
“为什么?你竟然那么狠……”
“北城王待兵若子,广结天下,若不用些非常手段,余党再立新主起兵作乱,只恐就是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之局……”
“……”
“我只能告诉自己那其实是救了更多的母亲和她的孩子。”
“可是……”
“冰儿,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就是北城王之女。”
封冰这一惊才是非同小可,右手还不及发出破浪锥,已被魏公子一把抓住。
公子沉声说道,“这几年来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全心辅君治天下,其实也是在还我十九年前的债。”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封冰嘶声叫道。
“将军查到了你的来历,要圣上治我暗藏北城王余孤之罪。”
她抬头愕然看着公子,心中恍然大悟。明将军无时无刻不想扳倒魏公子,自然对公子身边的人一一做了详细的调查,是以才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你要把我交给明将军吗?”
魏公子大笑,“哈哈,你可见过我怕过将军!况且自古为美倾国的亦大有人在,我魏南焰最多也不过是丢官丢命,何惧之有?”
“可我,,,你知道我必须要杀了你。”
“你有把握杀我吗?”
“你有把握防我一生吗?”
“我从来没有防过你,你应该有过不少机会。”
“也许我还在等。”
“等最好的机会?我现在既然知道你是仇人,你还能有机会吗?”
“…………”那一刻她真的恨他、恨自己、恨师父、恨命运。
魏公子眼望封冰,“我还是不会防你,但你也只能有一次机会。如果杀不了我,你能不能就甘心情愿终身做我的女人?”
“一次机会?”
“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但如果还有第二次,你便不是我的女人,好吗?”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语气中更多的是恳求而不是命令。
面对着这个她一生中恨之深也爱之深的第一个男人,她怎么可以不答应!!!
因为她的身世,尽管魏公子竭力分辨,但皇上对魏公子猜疑仍是更重了。
终于明将军平北疆匈奴归来,挟功让皇上下诏罢了魏公子的官,然后再出追杀令,务必要得到魏公子的项上人头。
幸好魏公子早知功高震主,暗中有了许多准备,让将军一时难以得手。
在四处流亡的日子里她能离开他吗?
于是,她又有了借口,一个暂时不杀他的借口。
这个时候谁也不能再伤害他,自己也不能。
离开师门的时候,天湖老人告诉过她,他将专心研究出一招来对付魏公子,她也还需要一个帮手。
而现在,这个帮手来了,竟然就是楚天涯。
她直到那天见了楚天涯的“无涯”后,才懂得师父的意图。
破浪锥5
可是……
公子也许永远不是她的同类,他可以呵护她,可以迷惑她,可以给她一个成名立世英雄的豪壮感。
但他不能深切理解她的孤独,不能清楚明白她的痛苦。
更何况,还有她不能放下的仇恨。
而第一眼见到楚天涯,见到这个她一直想认识的师弟,她就知道自己和他是如此的相像,一样的遭遇,一样的寂寞,一样的宿命。
虽然他一样因她的欢而喜,因她的颦而愁,因她的美丽而忘形,因她的话语而失控。
但最与公子不同的是,公子也许只当她是一束满园飞花中的“绝俗”。
而楚天涯就当她是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一个是豪情盖天,一个是侠骨柔肠。
而到了最后,也许她都不得不伤害他们。
封冰轻轻叹了口气,心头浮起一片被命运捉弄的茫然。
往事果然比斯人更憔悴。
九、 怖
逃亡。
何处才是尽头?
暮色中。
残阳那一片血红已然落下
剑阁。
自古便是入蜀的第一道门户。
剑门关,更是险峻非常。
两山间只有一条长长窄窄的古栈道相连,两旁皆是万丈深渊。
历来便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易守难攻的天险。
而此时的剑门古道上,便在正中坐着一个人。
洛阳城中一掌杀了历轻笙的爱子历明,魏公子自然早就露了行藏。饶是君东临智谋计绝天下,却也只能在行踪上做些小巧的腾挪与遮掩,明将军的追兵时时刻刻都有找来的危险。沿路上亦不时有魏公子旧日的仇敌前来寻衅,但他五人均是一等一的高手,只要不是碰上将军的主力,自是有惊无险。
依着君东临的计策,魏公子决定前往巴蜀避祸。一来巴蜀苦寒之地人烟稀少,二来与将军齐名的龙判官身处川东地藏宫,亦是将军的势力所不及。
楚天涯何等聪明,见了封冰与魏公子暖昧的样子,早是有所心知肚明,却也无可奈何。何况对魏公子了解更深后,更是敬畏兼备,唯有收起儿女情长,每每注视到封冰投来清莹迷蒙的眼光,也不知盼这一次的逃亡是长是短方好。
沿途上封冰对魏公子与楚天涯均是或即或离,只是与君东临雨飞惊说话,君东临是魏府中除了魏公子外唯一知道封冰身世的人,对她自是怜惜,还认做了义女;雨飞惊江湖经验丰富,一路上便做起了探路的先锋。
第一个看到那个人的就是雨飞惊。
那是一个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样子文弱瘦小的书生,静静地坐在道中,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见到了雨飞惊,他只抬头看了一眼,轻轻笑了笑,样子很缅腆,然后像是害羞般又垂下头去,似乎脚上穿的不是鞋,而是绣的一幅画。
第一眼看到那个人,雨飞惊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因为,他觉得那是一个灰色的人。
他的全身好象笼在一种灰蒙蒙的雾气中,从眉眼发稍里散发出一种异样的韵味,仿佛他所有的一切都让人看不清楚。
整个剑阁古道上似乎也有着那种灰色,在暮色下显得尤其的诡秘。
这个人正好坐在只容一人相过的栈道中。
要过去便只有让他退开或是从他头顶飞过。
他的笑容很短,一闪即逝。
也——很邪气。
雨飞惊还是依然向前走着,跟了公子十五年,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从来只有他的敌人怕他。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书生,虽然感觉很古怪。
他的脚步很稳,手也很稳,紧紧握着刀柄。
只是,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一点不对头。
二丈,雨飞惊清楚地感到了一股戾气。
一丈,雨飞惊突然觉得胸口间的郁闷。
八尺,雨飞惊心头涌上了一种想呕吐的念头。
五尺,雨飞惊听到了身后君东临的呼声。
三尺,雨飞惊的脚像是踩到了一块烧红的火炭。
他大吃一惊,正要后退,那个青年书生忽然弹身而起,在雨飞惊将退未退之际发出了无数道剑花。
雨飞惊拨刀,却觉得自己的动作突然缓慢了下来,好象身体是在梦中在水中在海草中在泥浆中一般被粘滞住;只感觉到君东临飞身在头顶上与那无数道剑花硬拼了一记,一声闷哼,然后四周突然有了无数的长箭向自己袭来,他奋力把刀抽出,勉强拨开了袭来的箭;只见那年青书生一个跟斗翻回原地,左手轻弹,一束烟花直飞向半空,然后仍是垂目打坐,就像从来没有动过一样;天空上突然便洒下了血花,那是君东临苍促间以掌博剑竟然中招;便已觉得四肢发软,晃了几下,再也支撑不住,仰面倒在了剑门长长的栈道中,随即便是一片的黑暗,黑暗……
只是一招间,魏公子手下的两大高手已是一死一伤。
这个看起来就是一团灰色的年青人——
倒 底 是 谁???
此时,魏公子和楚天涯封冰才刚刚踏上栈道。
楚天涯感觉到的是一种“湿”。
一种很潮润的气流包围着全身。
就像在一个经年不通空气的地窖中。
竟然还有一种发霉的气味。
而封冰。
看到突然的漫天箭雨。
看到君东临的负伤溅血。
看到雨飞惊莫名的倒下。
看到那灿烂的烟花在半空中炸开。
看到那个全身灰黄模糊不清的影子。
她只有一个感觉:
怖。
怖!
魏公子按住二人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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