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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精校版)-第5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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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要死人啦!”

听得鬼魂讨饶,娟儿不由咦了一声,凝目去望,却见脚下踩着一名公子哥儿,手持红缨铁枪,正是祝康到了。娟儿哼了一声,收起了纤足,傲然道:“是你啊。”祝康见这两个女人眼神凶狠,不由吞了口寒沫,颤声道:“是啊……才一出城来,便遇上了你俩……”

眼看祝康哼哼唧唧,娟儿不由咦了一声,只见这少爷满身是伤,嘴角青一块、紫一块,手脚更满是绷带,忙道:“你……你怎么了?”祝康叹道:“我昨晚遇鬼啦。”

听得“鬼”这一字,娟儿大骇道:“你……你也遇鬼了?可是姓卢的老鬼么?”祝康茫然道:“卢老鬼?那是什么?”卢云躲在堂外,自是看得暗暗莞尔:“真是,这世上哪来的鬼神?这小丫头还真是长不大。”正好笑间,忽然背后脚步微动,一人伸手过来,便朝自己肩头拍落。

鬼来了?卢云微微一惊,随即听出来人呼吸悠长,不由心下恼怒:“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肩头微斜,让过了手掌,随即一个反扣,制住那人的脉门,正要将他摔上一跤,却听一人哀哀叫疼:“奉上喻……好……好痛……”

卢云脸上一红,才知是帅金藤来了,忙道:“你可醒了。”帅金藤茫然道:“谁醒了?”卢云压低了嗓子:“你方才被马儿撞了,晕了过去,自己不知道么?”帅金藤惊道:“什么?我被马儿撞了?谁干的?”

这帅金藤总是神智不清,卢云也不是第一回见识了,正要再说,却听店外传来吼声:“康儿!怎又和这妖女缠在一起了?还嫌自己不够晦气么?”转头一看,茶堂对过停下一辆大车,下来了几个女人,一个老、三个少,正是“河北祝家庄”的一门忠烈来了。

眼见马车来了,帅金藤二话不说,便要上前索赔,却又让卢云拉住了,正纠缠间,祝老太又吼道:“康儿!还愣在那儿?快走了!”听得奶奶叫人,祝康只得烦闷回喊:“你们先走吧!我想在这儿喝碗茶!”祝老太暴怒道:“还喝!昨晚喝得还不够?非得让人打死打残才甘心么?”正要进门打人,两旁媳妇急劝道:“娘,难得唐王爷约了咱们,快快走吧……可别怠慢了人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琼芳头上有个爷爷,娟儿头上有个师姐,那祝康更不必说了,虽说父祖庇荫,让他挂了个“奉武中尉”的虚衔,头上却有三个太后,更上头还有个“太皇太后”,四个女人举脚踩着,至今还是文不成、武不就,一天成不了真正的爵爷,一天当不了家。

好容易老太婆走了,琼芳闲坐一旁,眼见祝康脸上包着绷带,一脸落寞,微笑便问:“祝少爷这伤是打哪来的?可是让老太太抽的?”祝康苦笑道:“别笑我了,让我奶奶听了不好……”取出伤药,正要往脸上来擦,忽见琼芳手上绑着绷带,竟也是红肿带伤,不由惊道:“琼阁主,你……你的手怎么了?”娟儿悻悻地道:“她被老疯狗咬啦。”

祝康一脸茫然,不知所以,却听琼芳不悦地道:“谁是老疯狗?”娟儿道:“谁乱咬人,谁就是疯狗。”琼芳沈声道:“住口!家祖若是疯狗,我却算什么?”

卢云躲在窗外,自是不明究理,撇眼来看,猛见琼芳左手带伤,伤处更在掌心,不禁心下一凛:“这……这是琼国丈抽的?”看这琼芳出嫁在即,算来已是华山的媳妇,国丈便要打人,怕还得问问苏颖超的意思,却不知这姑娘犯了什么天条,居然在成亲前挨了家法?

正要多听详情,琼芳却不肯说了,便道:“行了,这是我的家务事,以后你们谁也不许提,知道么?”娟儿低声咕哝:“知道啦,人家又不是骂你。找了你一整晚,还凶我呢。”

琼芳晓得她待自己极好,自也有些过意不去,便安抚道:“好啦好啦,快来喝点茶……”

娟儿闷闷吃着甜糕,眼看祝康躲在一旁偷笑,便朝桌上一拍,吼道:“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是不是你奶奶咬的?”祝康本在喝茶,此刻无端飞来横祸,不由苦笑道:“唉,还不是宋通明害的……”宋通明三字一出,二楼包厢窗扉打开,露出一双黑熊怒眼,娟儿却也没察觉,只是咦了一声:“宋通明?怎么,你的伤是他打出来的?”

祝康呸道:“就凭他?这小子和我相斗,我哪次没让他?上回我单用了左手,便连抽他百来个耳光,打得他又哭又叫,若不是可怜他啊……”话声未毕,一口脓痰直飞而来,噗地一声,射中了书生巾,祝康却还不知不觉,冷笑道:“便十个也杀了。”说着说,弯腰搔了搔脚,头上便又飞过一张凳子,砰地一声,砸到了路上。

娟儿听他骂了半天,还是摸不着头脑,便又不耐烦了,大声道:“捡要紧的说!宋通明昨晚到底干了什么?”祝康叹道:“唉,这畜生说他打听了黑衣人的来历,便想寻回去年的场子,这就连夜找了苏颖超……”

苏颖超三字出口,好似发觉说溜了嘴,赶忙陪笑哈哈,正要低头喝茶,琼芳却已留上了神,沈声道:“颖超怎么了?”祝康陪笑道:“没……没什么……”琼芳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是不是有事瞒我?”祝康吞了口唾沫,干笑道:“没……没有啊……”

琼芳举起右手,朝桌上重重一拍,厉声道:“说!”看这琼芳凶得紧,年轻时便似个太后,老来还得了?祝康胆战心惊,细声道:“好……我说……只是你听了之后,可别生气……”低下头去,怯怯地道:“苏颖超他……他昨晚从万福楼跳下来了……”

听得此言,卢云不由大吃一惊,琼芳也是张大了嘴,一颗心险些停下了。祝康低声道:“我是听袁太医说的……我今早去太医院里擦药,他说皇后娘娘一早便召他到红螺寺,为一名年轻人治伤……据说便是苏颖超……”

苏颖超名气极大,一时堂上烘烘吵嚷,人人都留上了神。娟儿听得祝康一说,便也想了起来,忙道:“对!对!我也听傅师范提过这事!他说苏颖超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从万福楼里跳了下来,弄得摔断了腿……芳妹,你……你一会儿去看看他吧……”

眼看琼芳心神激荡,拿着茶碗的手微微发抖,祝康低声便道:“少阁主……你们不是二月十七要成亲了?这新郎倌却摔断了腿……你们这婚期……”话在口边,琼芳突然站起身来,便望堂外奔去,娟儿大惊道:“芳妹!你等等啊!”一时又惊又急,提起脚来,便朝祝康身上踹去,骂道:“蠢材!哪壶不开提哪壶!”

正要出门追人,茶博士却道:“姑娘,你还没付帐……”娟儿转过身来,又朝祝康再踢一脚:“还不给钱?”祝康低头苦笑,不知自己怎会和这妖女缠在一起,掏出了腰包,正要付帐,又见娟儿转了回来,大惊道:“你……你想干啥?我……我已经付钱啦!”

娟儿脸上一红,哼了一声,将甜糕包入了手帕里,奔出了店外,却原来是要边走边吃了。

琼芳、娟儿全都走了,卢云却还呆在当场,心乱如麻:“这……不对啊……我昨晚临走时,苏少侠明明还好好的,却怎么会……”昨夜万福楼一场混战,那时伍崇卿带走了魔刀,自己急于追赶,便也没分心去照顾苏颖超,没料到就这么一个疏忽,他却出事了?

一夜过去,天下大乱,看琼芳出嫁在即,国丈却没来没由把她揍了一顿。其后这琼芳也是没来没由,突然离家出走,苏颖超更是没来没由,从万福楼里跳了下来。是否有谁在那儿挑拨教唆、兴风作浪?

卢云低头思忖,想着想着,猛地想起昨晚苏颖超望向自己的眼神,不由全身大震,这才发觉元凶是谁了。眼见卢云呆若木鸡,帅金藤皱眉道:“大掌柜怎么啦?吃坏肚子了?”

卢云苦笑几声,眼看琼芳从茶堂后方小径走了,便也直奔过去,帅金藤忙道:“大掌柜!您去哪儿?”卢云道:“我去找个人。”也是担忧琼芳做了什么傻事,正要追将过去,突听嘎地一声,茶堂后门开启,探出一手,便朝卢云背后搭去。帅金藤惊道:“大掌柜!小心!”

此地位在茶堂之后,谁料得到竟有埋伏?卢云闻言骇然,立时飞身起跳,帅金藤知道他躲不过,霎时飞身而起,整个人扑到卢云背后,砰地一声,为卢云硬挡了一招,随即摔入了门内。

卢云人在半空,眼见帅金藤倒了,一时又惊又急,等不及落地,便要反掌后击,却听得一声笑:“卢大人,小店的东西,可还合您的胃口?”

卢云回头一看,不觉呆了半晌,来人手上提着一只大茶壶,竟是店里的茶博士?他咬牙切齿,正要上前搏斗,那人却笑了笑,道:“卢大人,认不出我了?”身子前揖,衣袍上宝光流动,卢云心下大惊,这才认出了人,来人正是少林昔日的大方丈、今日汗国的座上宾,“林先生”。

看这灵智和尚相貌全变了,鼻梁塌了,嘴巴小了,想来做了乔装,卢云喝了半天茶,居然没认出他来。眼见卢云急于说话,灵智微微一笑,便朝门内的帅金藤一指,道:“放心,我只是点上他的穴道,碍不到性命。”

卢云放心下来,这才想起早前灵智分手时的嘱咐,说他在红螺山脚开了一间茶铺,自己这几日若遇上了麻烦,便可请他相助。没想不待自己过去找他,此人神通广大,便已上山来了。

这灵智大师武功深湛,仅略逊于杨肃观、秦仲海,本就是一位武林奇人,看他竟能把一身异象藏得一点不露,这份本事却又是“文杨武秦”所不及,正要上前说话,灵智却轻轻地道:“卢大人,你后头有东西。”卢云心下一凛,一时不动声色,慢慢回眸去看,却见了一个黑衣人,正趴在佛寺檐檐间,便在自己正后方。

卢云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这……这人是……”灵智细声道:“先别急,朝左方树林看……慢慢的……”卢云撇眼去看,这回却又见到了一个青衣身影,隐伏林间,藏得极其隐蔽。比方才那黑衣人犹有过之。

卢云微微一凛,道:“这人又是……”灵智附耳道:“这人便是怒苍总军师,青衣秀士。”卢云全身大震,不自禁向后退了一步,灵智微笑道:“卢大人,请目望前方,别害我泄身分了。”

卢云明白此地全是探子,又是朝廷、又是怒苍,当下装得与“茶博士”并不相识,一个眺望远山,一个蹲地烧水,低声道:“大师,您此行是来接应公主的?”灵智背对着他,微笑道:“是。公主便在红螺寺里。”

卢云虽已料到如此,可乍听此言,心里还是怦地一跳,又道:“大师,今早阜城门大战,您已知道了吧?”灵智道:“听说了,好像伍定远守住了,是吧?”卢云见他气定神闲,忍不住咳嗽一声:“大师,天下将乱,你们义勇人那儿……可有什么对策?”

灵智含笑道:“义勇人想做什么,卢大人心里清楚,又何必明知故问?”卢云叹了口气,自知他说的便是“刺杨”,却还是把难题着落到自己身上。

炉火旺了起来,火星四溅,灵智搧了搧扇子,又道:“卢大人一直躲在此处,可是在等顾小姐?”卢云嚅嚅啮啮,低头半晌,终于点了点头,灵智微笑道:“她已经走了。”卢云微微一凛:“走……走了?”灵智道:“她要见的人,外人不能见。”

卢云低声道:“你说得可是七夫人?”灵智转过身去,含笑道:“快走吧,你已经落后了一步。等秦仲海找到了他的女人,那就什么都迟了。”

卢云如中雷击,颤声道:“什么?仲……仲海也来了?”灵智不愿泄漏身分,一时只是笑容可掬,道:“记得,眼前这场大战,战场不在城外,而在城内。胜负不在男人,而在他们背后的女人。”卢云呆了半晌:“大师这话指的是……”

灵智提起了水壶,微笑道:“大千世界千万劫,英雄无女不成佛。七夫人是一个,顾小姐是一个,岂难道公主又不是一个?这一缕痴情、即为人间报应,这三世因缘、即为六道轮回,要想解脱天地的苦难,便得先解开自心的结。”

爱憎怨,离别苦,这世上的人儿,人人都有自己的心结。顾倩兮也好、琼芳也罢,甚且那嘻嘻哈哈的娟儿、生死未卜的七夫人,谁不是藏了一段心事,谁又不是满心隐衷,有口难言?

卢云默默望着远方,忽道:“大师,弟子身在苦海,该当如何自救?”

灵智道:“自身有病自心知,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越早和顾小姐相认,越能解开枷锁,可你越想闪避隐瞒,反越会害人害己。”

卢云明白他话中有话,想到“刺杨”二字,不由摇了摇头,叹道:“大师,我不会拖她下水的。”灵智微笑道:“放心,没人要你拖她下水。她也许已在水里了。”拍了拍卢云的胸膛,趁势朝他怀里送进了东西,随即行入堂中。

卢云微微一愣,不知他塞了什么物事过来,伸手入怀,却取出了一张纸折,凝神一看,却是红螺寺的地形布置,上从皇帝的住居禅房,下至马厩柴房,无一遗漏。

卢云深深吸了口气,暗道:“他……他这是要我……”正想间,茶堂后门再次开启,走出了一名黑衣人,迷惑道:“这是哪儿啊?我怎会在这里?”眼看帅金藤又来了,卢云不由微微苦笑:“你方才昏过了。”帅金藤大惊道:“什么?我……我又被马车撞了?”

别人家的黑衣人都能飞檐走壁,只有帅金藤老是昏迷,卢云微微苦笑,自也不敢带他乱走,便道:“你……你先在这儿歇歇吧,我去找个人,一会儿便来。”帅金藤喔了一声,喃喃自语间,突又暴吼一声:“我不是老伯!”

卢云前脚一走,廊檐间的黑衣身影突然纵奔起来,看方位却是朝后山而去,却原来不是跟踪卢云而来,而是另有要务,至于那青衣身影,更已不见踪影,只不知是何时离开的。

此时不只卢云在找琼芳,那娟儿更也是拼了命的来追,只见她脚程飞快,早已抢到赤兔马旁,焦急道:“大红脸!快!快!我朋友又跑得不见踪影了,咱们得去找她回来!”正要翻身上马,忽然肩头让人拍了拍,听得一人道:“娟……”

娟儿怒道:“祝康!你做死么?还敢吓我!”背后拍打加重,拼命来摇,娟儿冷笑道:“我先警告了,你再敢拍我,小心赏你一剑……”背后那人不死心,摇得更猛烈了,娟儿终于忍耐不住,转头去望,惊见背后两颗脑袋,左首那颗光头惨淡,右首那颗没有五官,却是个无脸鬼。

“救命啊!”娟儿吓得魂飞魄散,跳上了赤兔马,把枣泥糕远远扔出,喊道:“快跑啊!”

赤兔马双眼发光,冲天而起,半空衔住了甜糕,正要闭眼咀嚼,又是一块玫瑰糕远远扔出,霎时四足发力,化作了一道红电,直追糕儿而去。

轰隆隆、轰隆隆,马蹄扬雪,两旁景物不住倒退,赤兔马来到了下坡路,跑得更快了,娟儿却还不忘哭叫:“跑啊!快啊!”马蹄隆隆,奔出数里之远,娟儿还嫌不足,正要再抛甜糕,忽然眼角一转,发觉自己慌不择路,居然离开了红螺山,到了一处深林。

此地不知是什么地方,放眼望去,四下幽幽暗暗,人迹罕至,娟儿怕了起来,颤声道:“快……快回去……”正要掉转马头,赤兔马却不动了。

树丛窸窣作响,似有什么人来了,娟儿骇然惧怕,拿出甜糕,颤声道:“跑啊,快跑啊。”正催促间,赤兔马巨大的身躯微微战栗,突然前蹄放倒,朝树林方位跪下。娟儿大哭道:“大红脸!你怎么啦?”

正哭叫间,突然树林里传来阵阵喷气声,一收一放,似有什么野兽来了。

娟儿飕飕发抖,抱住了赤兔马,偷眼来看,只见雪地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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