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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状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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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贞点点头,人各有志不能强求。
门外传来马车备好的声音,婉贞踌躇一下想要道别,单凤杰会意道:“罢了,你去吧。有缘自会再见。只是祝福你一句:年华正好,天资灵秀,又是极好的姑娘家,何苦这般犯难涉险。”
话音未落,婉贞心头一惊,直直地看向他。
单凤杰不以为意的笑笑,“男女都分不出来我还看什么病?呵呵,你这样子糊弄普通人还成,高明的医生一眼就看得出来,更何况人称医仙呢?去吧去吧,我虽未成仙但也懒得管你们的俗事。哎,天地洪荒,却不知老夫何日飞升……”说吧哈哈一笑,开门送出了婉贞。
一番话下来听得婉贞懵懵懂懂,但并不担心这个单先生会泄lou自己的秘密。此人的话虽怪诞奇异,细想起来却别有一番道理和深意。婉贞和李昭跟奉菊告辞道谢,又上了车,直奔医仙口中阴云压顶的京城。
第一百六十八章 雷霆万钧云压顶(上)
…
李昭与婉贞在这天午后终于赶回了宁远园。因大门处有御林军把守。说起来是守卫,其实也是监视。婉贞自后院的小桃园绕进去,正遇到赛燕教落雁习武,空空几声,木剑相撞的声音传出好远。
“落雁,你这样不行,要进攻,看准我的手或者脸,砍过来!”赛燕用木剑压制住落雁的木剑,边打边指点。
“呃……可是……”落雁声音有点颤,手上勉强握住剑柄,眼里还有些犹豫。
“别可是!打得时候就要专心,要有气势,有狠心。来,果断点,一下击中!”赛燕往旁边一跳,拉开了距离,剑锋微微一偏,卖出个破绽给她。
落雁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忽然举剑过头顶。一个箭步冲过去:“喝啊!”对准赛燕的手腕劈下。
李昭站在婉贞身边,轻呼一声:“不错嘛,比我走的时候好多了。”婉贞也点点头,落雁这一剑已经初见锋芒。
赛燕在最后关头将剑锋倾斜,身体轻灵的一转,堪堪避过这一招。不禁赞道:“很好很好,就像这样,气合发声,动作利索!我们再来!”
落雁喘着气,脸上也lou出一丝兴奋的笑容,“我觉得自己没那么害怕了……”
在一旁观战的德云笑道:“落雁小姐心地善良,不肯与人争斗才会下不去手的。但是关键时候不能犹豫,不然就成了软弱可欺了。”
听她们说得热闹,李昭拍拍婉贞的肩膀,两人从林中走出。德云眼快,惊喜叫道:“大公子、大人!你们回来了!”
李昭笑道:“德云刚才说得好,各位也都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啦。”
婉贞也道:“让各位担心了,我们回来了。”
众人且惊且喜,围了上来。德云拉住婉贞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见不算太虚弱,这才松了口气,道:“我就说大人不会有事的,多走几天路肯定是遇到什么奇人奇事了。”
婉贞笑道:“怎么你也能掐会算了?我倒不知道自己府里多个半仙。”
落雁和赛燕也纷纷说道:“御林军一直守在外面不肯走,我们都怪担心你们的。”
“就是,梁大哥他们来探访还要检查,真是麻烦。我就想。他们就算守着门口,你们回来他们也不会知道,多此一举!”
婉贞点点头,道:“虽然如此,皇帝为了公平起见,还是会这样安排的。给大家造成不便了,明日早朝我去向陛下说明。”
“明天就要上朝吗?”赛燕问道。
“他们说大人你受伤了,是不是?不要紧吗?”德云忙问。
婉贞笑道:“我不要紧。最近可能会比较动荡,各位言行更要多加小心。”
***
众人进府商谈,晓茹正在与管家对账,见婉贞和李昭平安归来,十分欣慰。将闲杂人等遣退出门,众人落座小客厅,想听婉贞说明这几日的经历和今后对策。
没聊几句,就听到院里响起脚步声,婉贞立刻住口,疑惑的看向院里。除落雁外,许家其他的家人并不知道婉贞的身份,而他们被安排在外院,应该不会进来。内院中住的人都在这里,梁振业他们还没得到婉贞归来的消息。那么,会是谁这样闯进来呢?
两个许家家将敲开门,第一眼看到婉贞和李昭时齐齐一愣,随即恍然说道:“李大人,门外来了好几个人,不肯通报姓名就往里闯,御林军也不拦着。为首的一位公子说要见您,我们还不知道您已经回来了……现在让他在外堂等着,他说拿这个过来让您辨认。”说完,递上一杯玉扳指。
婉贞接过来仔细一看,是块成色不错很厚实的羊脂玉扳指,几乎没什么花纹,瞧不出异样。她轻轻一转,看到侧边一道裂痕,几乎由上至下贯通整块白玉,顿时一愣。
不会是摔的,否则会有多条裂纹而不只一条,大概是刀砍或者箭矢伤到的,那么……她突然想起秋闱时的场景,成宗全身淋湿,披着她的羊毛斗篷上几点血迹,一只手伸过来,手的拇指上正套着一枚白玉扳指……
婉贞霍地一下站起来,说道:“你们快回避,是皇帝到了。”
***
既然要监视宁远园,不会只在门口安排几个军士。定是已有暗中的眼线通报了宫里户部尚书已经回府的消息,成宗按捺不住直接微服来访。
说是微服,还记得刚入京时见到成宗外游,身边只一个程恩。而今天。婉贞携晓茹德云出来接驾时,见外院的门口站着十几个服饰鲜明的护卫,估计院门外还有不少人守候。
可见成宗在秋闱遇险之后也更为注意。此时他站在院门前的一株还剩少许花叶的月桂旁,饶有兴致的嗅着隐入夜色的淡淡香味。
婉贞走在前面,正要行大礼,却被成宗一把抓住手腕:“不必,里面说话。”婉贞会意,将成宗让进主厅。
晓茹和德云行礼之后在外面把厅门掩好,在外面等着。婉贞见成宗站得近在咫尺,脸色明暗不定,嘴角的线条微僵,似乎在克制什么。婉贞忽然想到他连夜微服来访,难道是朝中有什么大事自己还不知道?心中不免忐忑。
“陛下……请上座。”成宗没有动,只是看着她。
“陛下,朝中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成宗清了清喉咙,沉声道:“有件事,朕等不得了,特来向卿询问。”
婉贞点头,等他开口。
成宗眼神一黯,声音低沉:“你要老实回答。”
婉贞诧异,这话说得奇怪,似乎别有用意。本来皇帝问话就必须如实作答,不然就是欺君之罪。
成宗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婉贞闻言,全身僵住。
***
“少主,魏相,李宛和李昭回京了。”来人匆匆进门禀报。
南宫博不答话,手中托着茶杯看向正座上凝神沉思的魏相。魏列夫一抬眼,正看到这青年一双妖娆美目望过来,眼波流转之时似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意,心中顿时几分怒火。
“陛下也过去了么?”魏列夫向下首问道。
“是,一炷香前,进了宁远园。”
南宫博轻声笑道:“这么迫不及待啊,看来皇帝对李尚书想念得紧……明日早朝。魏相就会与之刀兵相见了吧?”他看似在调笑,却一语命中要害。皇帝会连夜去见李宛,想必是要谋算明日朝堂之上的针锋相对。
“到了清算的时候吗……”魏列夫想得出神。
***
“陛下……此话何意?”婉贞盯着成宗的面孔,手心捏出一把汗。
成宗面沉似水,缓缓说道:“朕让程恩查过了,李宛这个名字直到两年前才在东江入籍,同年就取得了学籍。若说你是李侗的养子,总不会连户籍都不入吧?出身生平全无记载,只怕不是你的真实身份。”
婉贞定定心神,道:“家父素来闲散……若不是臣要参加科举,可能一直都忘记了……”
“不只这一件!”成宗打断她的辩解,继续问道:“为什么东江记载的李宛与你形貌相异?为什么几乎无人知道李侗收了一个养子?你有什么秘密需要这样隐瞒身世改名换姓?你……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奇)婉贞脑中一片空白,动了几下嘴唇却不知如何作答。她下意识地并不想欺骗成宗,自付自己除了身份以外并无什么愧心之处,便不再出声,看看皇帝到底什么意思。
书)一时间厅内极其安静,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外面偶然响起微弱的沙沙声,想是夜风吹落了最后的几片秋叶。
网)成宗见她默然不语,心底已猜到几分,矛盾再三,终于开口问了:“你是女子?”
这才是他最想问,也是最早的疑惑。
从猎场里拉起她的手开始,他就疑惑为什么李卿的身骨这般单薄,直到……他回宫之后抱起奕兰的腰身,瞬间想到一个可能:他……不,她是女子。
当时刺客未除,危机四伏,他压制住内心的疑惑,不愿开口相问,而第二晚上刺客行刺不成,李宛反被劫走,他顿时心中动摇了一下:她到底是谁,什么底细?为什么……为什么在猎场中会舍命救他?又为什么……会如此镇定冷静……
婉贞眼底的浩然正气让成宗不敢继续怀疑,他几乎可以确信李宛的诚心,却仍不可释怀。她消失的这七八天里,成宗回想以前君臣之间的相处,越发觉得放不下心。而程恩又带回来消息:李宛这个名字。很可能是假的。
才华横溢,能力出众,风华绝美的李宛,是假的?
这个问句压在成宗心头几天来已成心魔,一边派人监视着李宛是否回京,一边又担心回京之后该如何是好。有时不禁暗想:要是李宛一直不回来,就此消失……
遗憾,他会非常遗憾,甚至有几分心疼。虽说君臣之间没什么太深的情谊,但那人的身姿才华如此夺目,早就吸引了他的目光。不管是男是女,身份如何,他……好歹还救过他的命!
功高莫过救主。成宗来的时候已经想好,就算有欺君之罪,大可功过相抵,这个人,他得留下!
但是,如果她是女人?
成宗不禁想起某个夏夜思量的事……
也许,更要留下……
第一百六十九章 雷霆万钧云压顶(中)
…
“你是女子?”
这话从成宗口中轻声问出,听在婉贞耳里不亚于五雷轰顶。
不是没想过这种局面,可皇帝出现的这般措手不及,问得这般迅雷不及掩耳……婉贞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她略带艰难的抬眼看去,只见昏暗的光线下他的面孔似乎也十分苍白,嘴唇还在微微颤抖,唯独眼中那点精光烁烁逼人。
她几乎不可察觉的点了下头,修眉微蹙,双手拳头攥紧,立时做了个决定。退后两步,拜伏在地:“陛下,此事臣一人做事一人当,恳请陛下念在臣尚且曾为国分忧的份儿上,不要罪及他人!”
成宗跌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长叹一声:“居然是真的……你真的是……”
“陛下!臣除了身份以外,并无做过任何亏心之事,臣为社稷为朝政为陛下始终尽心尽力……只求陛下能够法外开恩……”
成宗单手抚额,轻声说道:“朕知道……朕都知道,只是头痛……”
婉贞垂头不语。要是成宗大怒,或者要严加治罪可能她还能好受点。毕竟自己问心无愧,或逃或反,对婉贞来说并非难事……可,扪心自问,皇帝待己不薄,如今自己的欺瞒,成宗没有责怪,反而让自己觉得辜负了对方的信任和期待。
两人半响无语。成宗坐在椅子上不出声,婉贞亦跪在地上没有动。
“那么……你真实姓名是?”成宗忽然想起,伸手拉她起来。婉贞没等他手碰到自己,连忙站起,道:“臣……陆婉贞。父亲是陆明峰……”
只消这一句,成宗便恍然大悟。他打量了一圈眼下简朴雅致的厅堂,说道:“这么说,这里真是你家了。”
“是。蒙陛下赏赐……”
“朕曾对这个案子很注意,奈何那时还小,待登基之后又时隔太久,不好处理……朕知道梁家留下一个儿子,所以梁振业的身份并不追究。却不知道陆家还有一个千金……居然,也来朕的朝堂上了……”成宗一时很是感慨,想到自己幼时听闻三家案,还欲与先帝理论一二,不过还未等进宫就被众人拦下。当时还是贤妃的惠平太后特意召他过去,吩咐他不可妄言朝政。
“你多大了?”
“长业五年生,十九了。”
“看来年纪你并没骗过朕……琼林宴那时真的是十七岁呐。朕比你大两岁,长业三年生的。”成宗掰起手指算着,“哦,朕二十一了。”都是这个年纪,敢闯敢做的心何其相似。
婉贞没有搭话,静等成宗的吩咐。
“为什么在东江入籍?”
“东江,是母亲的家乡。”婉贞低声答道。白夫人乃是当年东江第一才女,白氏在东江也是有名的望族。三年前李侗带家眷迁至东江小住,当地还流传着不少当年母亲留下的佳篇轶事,婉贞一时触景生情,下定了抛头lou面走科举仕途的决心。
成宗听闻,默然地坐在一旁,等了片刻,见婉贞仍然不开口,终于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婉贞深深揖礼,随即答道:“请陛下再给一点时间,三个月,不,一个月,甚至,十天也好……臣手上已经有确凿的证据,可以弹劾魏列夫一党。只要魏党一除,能够为臣父昭雪鸣冤,臣便了无遗憾。到时候陛下也除去朝中的一大顽疾,臣再急流勇退……”
成宗听着皱起了眉:“急流勇退?你要怎样?”
婉贞一愣:“或辞官或贬职甚至流放,任凭陛下发落,臣绝无怨言。”您总不会真要定我死罪吧?
“然后你就一走了之?”离这朝堂政事、离朕远远的?成宗不知自己为何竟有几分恼火,李宛啊李宛……不,陆婉贞,你想得也太好了,就想这样跑掉?
“陛下,臣是女子,本来就不可为官摄政。”
“那你怎么当了朕的户部尚书?”
“臣……陛下,请宽恕臣的一时大胆,况且并非臣自负,这个官职,臣做得并不比别人差!”婉贞也因为心情激荡,一时间本性流lou忽略了礼数。这一番话说下来,本来如玉的面庞急得如初樱绽放,娇艳绯红。
“呵,”成宗见她这样,不禁笑了起来,“朕只问你,你走了,到哪儿再给我找个称职的户部尚书来?”这脾气还真是硬,略一激就恼了。
婉贞哑然,半响才道:“如今朝中人才济济,青年官员竞相上进,陛下再寻一位尚书,也不是难事……”
成宗冷哼一声,道:“你少来敷衍。再寻一位?就算人合适,总还得几年历练吧?你去过突厥,知过杭州,管过军需理过民生,朕才放心让你管户部……你说走便走,不到三年的功夫三易长官,让户部上下该如何是好?”
婉贞真是呆住了:这……这叫什么意思?皇帝难道是想让自己留下来继续当这个尚书?不可能……“陛下,臣这身份很快就会暴lou,到时对朝廷威信、陛下声誉都有影响,实在不能久留……”
“还有谁知道?”成宗皱眉问道。
“朝中,除了梁振业将军以外,其他人应该还不知道,只是恐有察觉……上次行刺的刺客,已经知道臣的身份了。”
“那好,待事情一了,让梁振业去守边塞,朝中就无人知道了……”成宗微微笑道,却让婉贞莫名的心中一惊:待事情一了?就是指弹劾魏党吗?可一句话就让梁振业去边塞,只因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陛下,梁将军与臣乃是幼时好友,断不会轻易泄lou臣的身份,他为人正直牢kao,请陛下信任他!”
成宗听罢,眼睛却微眯起来:“是么……那更得让他去守边疆了,有这样人才,朕便放心了。你说呢?”
婉贞只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看清过皇帝的样子,而此时此刻,话越说越乱,多一句不如少一句,于是默然。
“似乎有点不情愿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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