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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嫁 "三部曲"作者:远月-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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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本宫先走了。”话没有说话,我撒腿就跑,走了一半,我才发现,我跑反了,转身却发现北天帆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雪花几乎将他整个人染白,远远看去,竟跟我堆的雪人有几分相似。
“怎么往这边跑?”罗音追上来问。
“困了,记错方向了。”我干笑着,抬头北天帆已经离去,雪很大,那行脚印已经越来越浅,心竟然有些空空荡荡的。
第二天,大家起来都嚷着下雪了,还有人说不知道哪个贪玩的小蹄子竟然半夜堆雪人,这般不守规矩,如果被抓到,可要狠很惩罚。
111:是否故意
这天之后我们也还是常常能碰面,但这天晚上的事,谁也没有再提起,他偶尔也会过来用膳,虽然不算黑着脸,但也绝对没有那天冬夜那般温暖。
我们的关系就这样不冷不热,不咸不淡地维持着。
年后不久,禁军都尉杜擎宇迎娶含珠公主。成亲前,偶尔在皇宫看到他,眉眼含笑,洋溢着掩饰不了的幸福甜蜜,整个人更显得英挺伟岸。
大婚当日,北天帆以公主之大礼送嫁,仪式隆重热闹,皇帝带领文武百官齐贺,成为一时佳话。
含珠公主出嫁之后,北国遭逢了连续的大风雪,整个北国皇宫成了一个银妆素裹的世界,这样的景象我来北国五年,才第一次看到,不禁有些兴奋,即使一直生长在北国的宫娥也说很少看见这么大的雪。
雪连续下了几天终于停了,但堆雪人打雪仗这样的情景却不曾在宫里出现,有些年轻的宫娥虽然想,但却不敢,宫妃自恃身份,连走路都慢吞吞,自然不干这事,这宫里不够热闹,主要还是缺少孩子。
若干年之后,这个皇宫的皇子、公主会跑会跳的时候,这个皇宫就热闹了,我看着满地白雪,遐想着孩子们在雪地打滚的情形。
“太妃回去吧,太冷了。”小婷一边说,一边搓着双手,北风吹得她的脸红通通的,虽然不下雪,但这天阴着,竟一天比一天冷,往年御寒的衣物,今年穿在身上竟觉得不够暖。
北国处冰寒之地,大部分宫殿都坐北朝南,便于依靠日照取暖,宫里有一个暖阁,地面下挖了火道,即使外面大雪纷飞,里面依然温暖如春,这是专门为皇上避寒而设。几个重要的寝宫,包括皇后的飞凤宫,历代宠妃居住的碧水宫都有炕床,炕下有火道,度过寒冬倒不成问题。
其它宫室只有高一米多的薰笼,现在天气阴冷,宫妃们都在室内取暖,路上走动的宫娥也很少见,四周显得很是冷清,硬是让这初冬就显得有些萧瑟。
院子里的树白了,假山白了,就连那碧水池也结冰雪封,恪尽职责侍卫冷得脸儿通红。
我已经在寝室呆了足足三天了,外面虽然冷,但带着冷意的空气却清新得很,呼吸一口,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在寝室天天空气憋闷,天天都昏昏入睡,太难受了。
“小婷,要不我们堆雪人吧。”
“大小姐,冷。”看到小婷那吓得发白的小脸我禁不住笑了,没用的家伙,我玩心起,顾不得寒冷,在雪地堆起了雪人来,有几个宫娥搓着手跃跃欲试,但最后也没有有这勇气。
“大小姐,这雪人怎么那么像皇上?”小婷问。我停下手中的活一看,果然有那么点神韵,他经常黑着脸,拿来当门神倒是不错的选择。
于是我又在寝室门前右侧又堆了一个,这下还真像一对守门神,弄完我兴致高涨,在雪地里堆了小狗,大象、狼等一大堆大小动物,碧水宫俨然成了一个动物王国,看着真是充满生机。
“参见皇上——”宫娥的声音,让我的身体一滞。回过身子,北天帆已经站在身后,他轻轻摆了摆手,宫娥悉数离去,就是跟在他身后的胡公公也离得远远站着。
“不冷?”北天帆问。
“不冷。”我笑着说,然后还抹了抹额头,竟然还真有汗,他不说话,笑着看着这一地的飞禽走兽,但当他目光移到那门口那两个一模一样的大雪人身上,我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会不会发现这守门神像他?
“这守门神?”他问我。
“是”我干笑着,有些不自然。
“有那么俊的守门神吗?”他一边说,一边端详着,我吓得直冒冷汗,他究竟看出了没?
“皇上外面冷,进里面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我无比热情地邀请,因为实在心虚,北天帆不说话,但却大踏步往里走。
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他这个点过来,估计今晚是要在这里用膳的,我吩咐了御膳房准备了几个他平素喜欢的菜式,与他相处了五年多,这人虽然喜怒无常,但一些生活上的喜好,我已经了如指掌。
我们在大堂用膳,用完晚膳,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宫殿里面要比外面暖和多了,但随着夜色的加深,也开始显得清冷,堆雪人的时候不觉得冷,现在无所事事坐着,我却觉得冷得受不了,牙齿在打架。
虽然手炉、脚炉都已经用上,但感觉那寒意还是排山倒海地袭来,这个时候,我多么想回寝宫,那里有暖暖的炕床,躺着多舒服?
“太妃冷了?寝宫有炕床,熏笼,估计很暖。”他这般对我说,我自然是想回去的,只是怕他也跟着过来。
“本宫岂能自己进去,独留皇上一个人在这里?今夜估计又会下雪,那会应该更冷,皇上还是早点回宫歇息,免得冷着。”我说,然后瞄了一眼在后面侯着的胡公公,想他说句龙体为重,然后带着他的主子回去,可惜胡公公却像没看到。
“好,一会就回去。”他说,听到他这样说,我松了一口气,他过来之时,两手空空,而我既有脚炉又有手炉,不给他一个似乎说不过去。
“皇上,给——”我给了一个脚炉给他,想不到他却之不恭,没有任何推辞拿了,估计是冷得有点受不了,看到他没有拒绝,我又实在有些后悔,不过想到他一会就回去,我也就释然了。
但他似乎忘记自己说了什么,直到夜深,也还不走,我冷得实在受不了,先是搓手,后跺脚,接着站起来踱步,最后在跳上蹲下不停地动,其实我是做给他看的,但他却安之若素地继续用脚炉暖着他的脚,是不是他有神功护体,一点都不冷?
我正想第五次提醒他,现在已经深夜,该回去了,回过身子却发现他双眼紧闭,呼吸平稳,竟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这么冷都睡得着?
“胡公公,皇上睡着了。”我看着他,等着他处理。
“皇上这段时间日理万机,估计是累着了,要不怎会睡得那么沉,奴才不忍叫醒皇上。”胡公公说完看着我,很明显他等我拿主意。
“皇上年少时的寝室一直保持如样,里面的床褥被铺也齐全,里面也有熏笼,比较暖和,要不公公扶皇上到那歇息?”
“那里已经好一段时间没住人了,里面的被子要不够厚,炕床也要好些时间才暖和起来,奴才怕冷着皇上,要不——”胡公公一边说,一边朝我的寝宫看去,他言下之意,是让他今晚在我的寝宫歇息?
我连摆手,本想说太妃与皇上怎能共处一室,但去年一年,就是胡公公命人抬着辇车接我到龙腾宫,我和北天帆是什么关系,没人比他清楚,这句话我硬是咽了下去。
“朕睡着了?”正在我六神无主之时,北天帆揉了揉眼睛,真是菩萨保佑,他醒了,那一切就好办。
“胡公公,夜深了,我们回去吧。”他站了起来。
“恭送皇上。”我也忙站了起来,我话没有说完,他已经大踏步走了,但走的方向却是我的寝宫,我傻眼了。
“皇上,这——皇上——你走错了——”我忙说,而他却充耳不闻,等我走进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我暖暖的炕床上,睡得正香。
“公公这——”
“奴才先退下,烦情太妃照顾皇上,皇上这段时间政事繁多,真的累坏了,脾气不好,太妃就别吵醒皇上了。”胡公公低头就走,叫也不回来。他睡了我的床,那我今晚怎么办?我总不能跟他再躺一块去,这我之前所有努力不全白费了?
“皇上——皇上——”我连叫了几声,他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哪会睡得那么沉,肯定是装的,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又真的像睡沉了,真是要死。
我本想来一个狮子吼,将他吓得从床上滚下来,但想起胡公公说他这段时间脾气不好,终还是有些胆怯。
我虽然眼馋那炕床,虽然我也困极了,但我绝对不会为了一夜的安逸跟他在躺同一张床,这点志气,我还是有的。我悻悻地在熏笼下面坐了下来,虽然比外面好多了,但夜深坐久还是冷,虽然我又披多一外套,但寒意还是直透背脊。
我狠狠剜了一眼霸占了我炕床的某人,竟然发现他踢开了被子,这手脚连睡觉都安分,这样更好,冷死他。
“算了,到时他真的病倒就麻烦了。”我骂骂咧咧地跑去帮他盖好被子,刚想转身离开,手突然被他牵住。
“别走——”他说,力度很大,但目光依然紧闭,似乎还在熟睡中,估计是发着梦,我想甩开他的手,他反倒越来越用力。
“冷,一起睡吧,暖点。”他喃喃地说着梦话,俊美的脸庞泛着一抹桃红,看着十分诱人,手臂的劲倒越来越大,猛的一拉,我竟然一个踉跄,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这姿势还真是——
这家伙不是故意的吧?
112:产子
我红着脸爬起来,却不曾想他一个翻身,我整个人躺在他身旁,他的手臂就搭在我的腰上,他的脸就贴着我的脸,这感觉很熟悉,这床真暖真舒服,舒服得让人不想动。
是爬起来,还是继续躺一会?我的内心激烈地挣扎着,但最后我还是爬了起来,但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横出一手,将我抓住,似乎想将我拽回去,我正怀疑他是不是醒着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松开,垂了下去。
我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这个家伙还真是睡着了。
我重新回到熏笼底下,将身子缩在一团取暖,许是困了,虽然冷,我竟然还是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身体似乎在腾云驾雾,唇边痒痒的,似乎有什么在搔着,很是舒服。
第二天醒来,我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而北天帆却不在了,谁将我抱上床的?是他吗?但看到衣服整整齐齐,这让我放下心来,看来这家伙还算守信。
这天之后,天气也暖和了一些,太阳也难得出来露了一下脸,窝了十几天的人,都出来走动走动,皇宫又变得热闹起来。
北天帆偶尔也过来用晚膳,但都是吃完就走,像这一夜的情况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段时间北国的事一下子多了,御书房的灯火又经常彻夜不熄,朝中的事情,他开始与我商议,我的地位一下子变得举足轻重起来,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他不也再有违礼的行为,相处得也算融洽。
因为天气寒冷,北天帆有时在暖阁里批改奏折,说真的那里还真暖得很,进了暖阁,感觉像春天一样,脱开厚厚衣服,整个人轻松得不得了,有时呆在那里,我还真不想出来。
暖阁里面一应俱全,什么都不缺,有时跟他商议完政事,会在这里用膳,这段时间冷,饭菜总是吃到一半,就开始变得冷冰冰的,但在暖阁,我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感觉还真是前所未有的鲜美,所以有时我在碧水宫还真等着胡公公过来,说皇上有政事与我商议,那样又可以去暖阁了。
两人这种关系,也让我的心情十分愉悦,他似乎真的把我当成了太妃,当成龙符的主人,但晴朗了几天的北国,又彻底阴沉下去,连着几天阴雨连绵,这天气冷得就更让人受不了,暖阁对我的诱惑就更大了。
有时商议完政事,他兴致好,会指导一下我画画、吹萧,有一次,他赞我的箫音清悦,大为精进,我听着一高兴,吹了一曲又一曲,直到我停下来,才发现已经是深夜,外面凄风苦雨,里面温暖如春,我走到打开门,寒风一股脑吹进来,吹在脸上,像刀子刮一样。
“外面下着大雨,要不就在暖阁过一夜吧。”他说,语气淡淡。
“留下吧。”他的声音柔柔的,带着某种魔力。我探头出去,外面的看着不是像下雨,而是下冰水,我的脖子迅速缩进去了。
我犹豫了。
“还是不用了,现在夜深了,皇上早点歇吧。”我推开门准备离去。
“别走了,朕回龙腾宫。”他沉着脸拿起一把伞,大踏步离开了,走前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似无奈,似惆怅,有似乎带点不甘,高大的身影在这个冬季的雨夜显得特别萧瑟。
“皇上——皇上——坐辇车吧。”胡公公追了出去,他尖细的嗓音在这个夜晚显得特别清晰,但北天帆没有回头,雨水湿了他的发丝,他的衣摆,心的某处竟然隐隐生痛。
这天之后,我就不会再发生这种忘记时间的事情,即使这里再暖和,即使外面再冰寒,天一入黑,我就一定回离开。
天气一天寒过一天,不时还伴随着阴雨或大雪,这个北国的冬天,几乎看不到太阳,每天除了那张炕床,走到哪都冷得让人直打哆嗦,内务府终于赶制出一批新的冬衣,衣服的比往年的更厚更能御寒。
皇上又另赐了一批裘衣给部分宫妃。太妃、皇后、妃子的是狐裘,下面一些受宠的贵人、美人,才人,昭仪则是貂、貉所制的裘,能得到赏赐的自然欢天喜地,毕竟这说明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昭然。
前些天风雪交加,各宫妃嫔暂停请安,天气稍好,妃子们都披上了华贵的裘衣前来,既为了保暖,又为了炫耀,毕竟这就是受宠的标志,我的那件狐裘纯白色,跟外面白雪的颜色毫无二致,摸着又暖又软,穿上去暖洋洋的,即使是在室外,这身子也是暖烘烘的。
皇后的弧裘是红色,如火一样,应该是用火狐狸的皮毛做,远远看去既华贵又暖和,让她整个人更添几分艳丽的风韵,一看就比我这见白狐裘贵重,皇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见一斑,她一出现果然惹来啧啧称叹声。
罗蕴的也是狐裘,款式与我的大同小异,只是颜色没有我这般纯白,看起来应该是同一档次,其它妃子的也各有特色,妃子互相吹捧着各自的裘衣,碧水宫显得特别热闹。
众妃离开之后,罗蕴留了下来。
“德妃姐姐还有两个月就生了,现在身体怎样?”
“一切都好,蕴儿不要担心,本宫会好好护着她,直到孩子顺利出生为止。”德妃因为现在还是禁足期间,她身边的宫人又全部换为可信之人,德馨宫的一切用度,都由我亲自监督,任何一个环节,我都十分谨慎,所以我现在很有信心能让德妃顺利将孩子生出来。
“那臣妾就放心了。”
“罗蕴,是本宫不好,当年没有好好保护你和孩子。”我不无歉意地说。
“是罗蕴不好,当日误会了太妃,不顾一切冲出寝宫,如果本宫能相信太妃,就不会导致这样,许是这个孩子福薄,没有机会来这个世界一遭,不过蕴儿发现皇上对太妃还真不一样,就这裘衣就可以看出太妃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这狐裘,蕴儿你不是也有一件吗?”
“蕴儿这件跟太妃这件怎能比?看似区别不大,但却云泥之别。”罗蕴一边说一边将她的裘衣脱下来递给我,而我也将我自己那件脱了下来,远看都是狐裘,但拿到手还真不一样,我这件又轻又软,更重要的是放手进去手一会就热烘烘的,她的虽然暖,但绝对达不到这程度。
“其它人许以为皇后那件红狐裘最是珍贵,但皇后那件跟太妃这件也是无法相比的,太妃这件全是选自狐狸腋下之皮毛,最为轻暖,狐腋纯白,所以又称狐白裘,狐白裘,值千金,太妃这件更是狐白裘中的上上之品,世间难得有几件。”
“是吗?”听到罗蕴这样说,我半信半疑,这家伙什么时候对我那么好了?
“看来皇上对太妃情意深重,莫非皇上对太妃真的是有情?”罗蕴笑着问我。
“别乱猜,皇上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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