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6第六部:打老虎-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至于庄怀飞的要害,仍拿捏在上风云手中。
上风云知道这就是他谈判的“条件”,也是活命的“机会”。
可是他也错了。
他错的是:
他不该翻脸在先。
──他不应杀了人家的母亲。
他忽视了仇恨的力量,也忽略了报仇的后果。
这后果很严重。
且超乎想像。
庄怀飞突然大吼了一声。
他出腿,往后蹴出。
这完全不合情理,也不符战略。
因为本来他一动就得先死。
他腰畔,左腿要穴,就捏在上风云手里,上风云的“鬼手十八翻,神手卅六拿”是出名转脚敲钉、火烧电燃都不松口的“大佛擒拿手”。
他仗以成名。
按理,他一动,力量就给消解掉,甚至,一出脚,便可能先死。
但庄怀飞不管。
因为他娘死了。
何尔蒙也死了。
何尔蒙是他的兄弟:
──是结拜兄弟,但他一直当他是亲兄弟了!何尔蒙虽然形貌阴森,脾气古怪,但一直以来,何尔蒙不只是他的强助,而且也从未有出卖过他的纪录。
也许,他此刻是在求死,不是求生。
──人,常常是置死地反而能后生的。
现在的战局便是这样子。
庄怀飞一脚往后踹了出去,正是他尽管在极大的悲伤中,但也靠平常他对敌的经验,还有一贯以来的精明,粗略的计算到:
谢梦山的“药力”也该三度发作了!
他这时候再不“拼一拼”,只怕,全面胜利和得益者。就剩下了上风云了!
他算对了。
他这一脚“穿心腿”踢出之际,正是上风云企图“搏一搏”,遽然返身要化解谢梦山掌劲催吐之时。
他霍然回身,一手拿住了谢梦山的手腕。
自从梁失调挟持庄母走入“愚缸”之后,局面兔起鹘落、一波三折,变化奇急,变异极大,甚至可以说是变生不测,且片瞬数变。
谢梦山原贴近了上风云,他的掌力欲吐而未尽吐,也不过是一刹那的事。
随即.他还是觉得不妥。
──不管如何,得先重创这厮再说。
原先,他还没完全扯破脸,跟上风云更未至于反脸,他也想保留个颜面,大家也好说话,不一定要以生死相拼。
而今,看来是不会有这种转机了。
上风云既然对那笔财宝有意贪图,而一上阵便杀了庄怀飞的娘亲,看来,事决无善了,他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于是他掌力一摧。突然,他的掌力叱了一个空。
丹田也只剩了一个空。
一个大空。
──糟了!
“冰火七重天”的毒力又已发作!
第三度发作!
糟透的是:竟在此时此境发作!
谢梦山的功力陡然消失。
偏是这时候,“愚缸”里,人人都反了脸,人性的尊严尽在生死边缘处挣扎求存,有时连樽盐的价值都不如。
人到了这时候,失去了外衣,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
武力!
四 拼一拼,博一博
人若要不认命,总要拼一拼,搏一搏!
此际,庄怀飞在拼。
上风云也在搏。
谢梦山功力一泄,脉门已给上风云扣住。
庄怀飞正好出脚。
他这一脚踢出,牺牲很大,代价也巨。
他的腰间原给上风云右手扣住,但上风云因要回身擒拿谢梦山,所以先收了手。
收了手便制不住庄怀飞。
可是他另一只手仍抓住了庄怀飞的腿,庄怀飞一踹左脚,顿时连皮带肉,给撕去了一大块,鲜血淋漓!
上风云见擒不住庄怀飞,心中一惊,应变奇速,便移身换步,将谢梦山往身前一挡!
他自己则急避至谢梦山身后。
庄怀飞那一脚已端出。
“打神腿”!
“蓬”的一声,谢梦山着腿。
他胸膛中腿。
一时失却功力的他,又遭上风云擒死,欲避亦不能。
但那一声响。却不是他胸臆着腿的声响。
而是庄怀飞那一腿,竟打横踢中了他的胸前、踢入了他的胸中、还踢破了他的胸,自背部穿越了出来,血水迸喷的声音!
血珠射得上风云一脸都是。
──当了那么多年的捕快,已升到六扇门顶级人物的上风云,从来没有受过这般惊吓!
谢梦山哇呀一声,睚眦欲裂。
这时候,他的功力就算恢复,但已无用了。
他的胸膛破得个稀巴烂。
背后也穿了一个大洞。
更可怕的是,庄怀飞另一腿力劲未止、未平、未歇、未停!
它穿过谢梦山胸背而出!
一脚和着血水、心脏;打在谢梦山背后上风云的身上。
上风云大叫了一声。他一面运力抵抗。一面双手祭起铁闩门抵挡。
但他还是给踢中了。
尽管他已挡掉了四分之一的力道,也卸掉了四分之一的劲道,庄怀飞先踢中谢梦山才踹着他,更消去了四分之一的腿劲,但仍有四分之一的功力,实实在在的蹴着了他:
他飞了出去,一路喷血。
这时候,谢梦山就似个血人。
庄怀飞的左脚,还挂在他胸膛的那个大血洞内。
谢梦山却一时还未气绝。
情形可怖。
莫之为甚。
只不过是刹瞬间的功夫,外面的狂风依然愈追愈紧,狂啸狂吼,呼欢唤哀。“鱼缸”内则已浴血溅泪,剑拔弩张,徘徊在生死之间,折腾在天地无情间。
庄大娘已殁。
何尔蒙惨死。
谢梦山已然濒死垂危。
上风云身负重创。
庄怀飞也受了伤。
两人对峙着。
唐天海药力发作。
铁手功力全失。
两人也虚耗着。
风在千里传送着悲歌。
“愚缸”里的鱼缸里的鱼,在好奇的嚼食着自谢梦山身躯里喷溅出来洒落入缸中的肚肠内脏,发出滋滋微响。
铁手有意要助庄怀飞,也想力阻他们之间互相残杀,可是他却无能为力,也爱莫能助,只有徒呼负负。
风嗬嗬的吹了进来。
雨也沙沙的刮了进来。
庄怀飞陡地厉声喝问:“谁?!”
“砰”地一声,一人跌跌撞撞冲了进来,还砸破了一口大缸。
这人一身是血,受伤多处。
他一跌进来,立即挣扎跃起,向庄怀飞情急叫道:
“头儿,留神!杜铁脸就伺伏在江边,我们一上船,他就猝起发难,把呼前辈打入江中……”
说到这里,他才发现“愚缸”里怵目的情景。
局面不再由庄怀飞把持。
人死了好几个。
情势凶险。
却听外面有人声宽气和地道:“他说的对。我打下了呼年也,又重创了他,还生擒了离离姑娘……为的就是要换一句话──。”
人现身。
不只一人。
前面是个女的。
风中雨中,更艳更媚的离离,双手倒扣,给人推了进来。
后面跟着一个汉子。
一个平凡的男人,看来十分平庸。
他的语气也很温和。
他还微笑着跟铁手打了个招呼:“我好命。这次你上了当,吃了亏,哥哥我就坐收渔人之利了。”
然后他说:“没办法,我好命。”
又向上风云笑着颔首:“我早知道你对这笔财宝起觊觎之心──其实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你盯谢梦山的大本营,我则把住要隘河道,且看庄怀飞往哪儿跑?那笔财富还飞得上天?──打老虎,也得要打得干净利落,事半功倍、本小利大、省时省力方才是上着。”
“可不是吗?”他又剔起一只眉毛,笑问喘息中的上风云。
稿于一九九七年四至七月与康诗虎、朱肝、何嘉禾、梁脚皮相处融洽期间,攻守自如,守望相助,“四大名捕闹香江”“复”笔“重出江湖”时期。
校于同年同月同时期在香江黄金屋、深圳龙头小筑、大马金龙园坐拥收集近百万水晶奇石,把玩观赏,练气静坐,无不欣然。
第五章 永远别说死
一 反脸无情
庄怀飞联同夏一跳、何尔蒙三人明明可以赢得这场斗争,占尽上风而去的。
可是现在局面已倒了过来。
完全倒反了过来。
杜渐也来了。
他杀了呼年也,伤了夏金中,挟持住离离。
庄怀飞知道已不必多说什么了,他只说一句:“这是你和我的恩怨,不关她的事,你先放人。”
杜渐也不多说什么:“你交出财宝,我就放了她。”
庄怀飞惨叹:“钱误人一至于此!为了钱,你们连名捕也不当了,官也不做了,面子也不要了,命也不要了!”
杜渐哈哈大笑。
“你要我怎么说?”他好暇以整的反问庄怀飞,“你现在不也做着同样的事?你的上司不就是因为这原故而死在你脚下吗?你也不一样为了这个翻面无情么?你的恩人不就是为了这玩意儿而落到如此田地吗?”
庄怀飞黯然。
他无法回答。
他缩回了脚。
只听谢梦山喉头格格有声,血水不住涌出,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一声声、一声声的呛咳、怆咳。
庄怀飞知道自己最该做的事是:
让他死。
所以他收回了那一脚:
血足!
谢梦山倒下。
死了。
──他死在庄怀飞脚下。
他死的时候,眼睛变得很有感情。
他的眼睛是看着外面的。
因为外头的凄风苦雨中,正走来了几个人,为首一名女子,正尖叫了一声:
“爹!”
来的是谢恋恋。
她亲眼看见:
是她的恋人杀了她的爹。
恋恋瞪了庄怀飞一眼,就飞步走过去,扶起她爹爹。
可是他已经死了。
她又瞪了他一眼。
恨恨地。
可是她却不是一个人来的。
她背后还有沙浪诗、姑姑和杜老志,还有那名高大沉默的护院。
杜老志还带了七八个家丁、衙役来。
大家都深恶痛绝的盯着庄怀飞。
庄怀飞迄此,只能涩声道:“我本意不是要杀他的……”
“我知道。”恋恋满脸是泪,但语音却是出奇的冷静,“我都知道。”
“我也知道刚才你就匿伏在这儿。”庄怀飞感谓的道,“这儿是有地道通往‘指顾间”吧?老何的鼻子很灵,他一嗅就知道这儿还有其他的人,已用眼色暗示了我。其实我的鼻子也很灵,该嗅出来的我也没略掉。我知道是你,还有小珍姑娘。中途,你还挪身溜出去,铁手还故意扬声说话,希望我没发现。”
恋恋这次白了他一眼,容色间无限幽怨。
“你明知我在这里,为何还是让我出去搬救兵?”谢恋恋无限委屈的说,“你既然狠心杀我爹爹,何不把我也杀了灭口?”
庄怀飞仍在看着他娘亲的遗体,将她平放,手脚位置也移好,惨然道:“我本意是谁也不杀伤,更何况是你。”
听到这里,铁手才放了一半的心。
他也一早就从瓷缸的倒映中发现:恋恋从地道上进入了“愚缸”外。
来的还有小珍。
他就是怕她们涉险。
到了半途,恋恋小心翼翼的走了:她毕竟受过谢梦山的调教,有些许武功底子,不像小珍,功力全无。
他怕庄怀飞、红猫和老何发现,还故意开声掩护,掩饰。
──原来庄怀飞是一早已晓得了:他只是有意放她离去而已。
这样,铁手至少可以放心一些。
可是他忽又担心起来。
他想到了一件事。
他的心忽忽地跳着。
他希望自己估计错误。
他但愿那不是事实。
可是他估计一向很准。
也很灵验。
例如:他在尔虞我诈的局面伊始,就觉得庄怀飞是没中毒也不该太快碎桌表明自己没事的举措,很有些不对板,实际上,后来果然证实了局面错综复杂:庄怀飞既与自己联手,又与唐天海有密约,其实是联同了夏金中、何尔蒙行事,其他的人,全着了他的道儿,他才会那么有恃无恐,抢着表态。
──可是这一回,他忧虑的却又是什么事呢?
是怎么一回事?
小珍这时也起来了。
她憋久了,匍伏了好长时间,可是她一站起来,还是那么温柔,那么柔弱,那么柔情似水,而且仍是那么清。
清得似是一盆浸在水里的水仙。
这儿这么多斗争,那么多血腥,可是她在这里,只与世无争,像一缕幽魂,像一抹梦影。
她站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出声,只用一双明若秋水的眸子,偷偷看了铁手几次。
她才现身,杜渐已经哈哈附同的笑道:“现在人都齐了,可热闹的,那太好了!”
他简直有点奋亢的说:“你看,小庄憋在这儿,上总捕也镇在这里,哦,还有铁二捕爷到席;加上我这充字号的,这会儿.还算凑合得上是‘四大名捕大对决’了吧?”
他还欢天喜地、意犹未尽的追问了一阵:“嗯,是不?对不对?”
上风云忽道:“杜兄。”
杜渐道:“请说。”
上风云道:“我们俩份属同僚,是不是?”
杜渐道:“是。”
上风云道:“我们虽偶然有些龃龉,但却一直都互不侵犯,我也没做过什么伤害、破坏你的事,是不?”
杜渐道:“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上风云道:“我虽然没去过你家拜访,但你有一户人丁旺盛的家,开支很大,还要打点儿孙入京任官,这点很不容易,手头上有点拮据,有时候趁办案,刮了些油水,贪了些小财,我也是知道的──但我从来就没有点破,是不?”
杜渐道,“是,你很厚道,也很聪明,消息更是灵通。”
上风云道:“你的财路,我一向不搪着,我的你也不会干涉,对不?”
杜渐哈哈笑道:“有财齐齐发,好极了!”
上风云道:“别忘了,吴铁翼那笔财宝很多,三十个人花一辈子也花不完。”
杜渐笑逐颜开:“我本来就不大奢侈,也不太乱花钱。”
上风云道:“那就好了。你助我把庄怀飞逮起来,咱们一齐瓜分那一笔横财如何?”
杜渐道:“这个……”
遂望向庄怀飞。
庄怀飞徐徐自他母亲遗体旁立起,道:“你别阻我报仇……谁阻我就杀谁!”
杜渐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这样说话!你娘又不是我杀的。我只想知道有什么好处?”
庄怀飞咬牙切齿道:“你不阻我,不帮他。并且放了离离姑娘……我就答应你一齐到山上寻宝去。不然、休怪我反脸无情!”
杜渐听得竖起了耳朵,“真的?!”
庄怀飞斩钉截铁地道:“只要你袖手旁观,放了离离,我一定陪你走一趟太白山!”
上风云喘息声更重了,眼也红了:“老杜,你别听他的……”
离离也忿道:“你不可以把钱给他!”
她欲挣动,可是在杜渐的钳制下,一挣更痛,但她还是把话自齿缝里迸了出来:“不要给他──”
恋恋看看庄怀飞,又望望离离,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神情。
二 翻面不认人
杜渐也是左看看、右看看的张望了一会儿,忽然,哗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几声:“虽然,我不知道谁比较可信,但我肯定一件事──”
此际,场中以他的战力最高,所以,谁都得听他说话。
“钱,仍在你那儿。”杜渐那平凡得十分平庸的样子,现在看来,竟有七分狡猾,三分猖狂,“只要把你逮住,钱就是我的了──我又何必冒险!”
然后他又非常狐狸的问:“我说的对不对?嗯?”
谁都知道他说的对。
因为他说的是真话。
谁都知道庄怀飞现在的局势很险,而且也很孤立。
可是他却在这时候做了一件事:
一件绝对不该在这时候做的事。
──不只是一件:
而是两件!
他是两件事一起做:
两个人一并儿打!
他突然之间,挥拳打上风云。
上风云自从捱了他一脚之后,一直都有提防着他。
他一动,他就退。
他怕他的脚。
但庄怀飞没有用脚。
他用手。
上风云退得快,庄怀飞一拳击空。
一拳击空,再一拳。
拳头仍向上风云迎面痛击。
他恨绝了上风云。
上风云一低头,避过。
他还是怕他的脚。
但他还是没出脚。
他一拳没击中,转拳为劈,一掌挂落。
上风云冷哼一声。
他精于擒拿手,若以手对手,他可谁也不怕。
但他还是怕他的脚。
怕他的脚法。
所以他边招架,边疾退。
庄怀飞依然不沮、不挫。
依然追击。
他一追,上风云就看出来了。
庄怀飞左腿鲜血淋漓,已受了伤,右腿则有点瘸,显然行动不便。
──难怪他不出腿了!
这次庄怀飞上前,双龙出海,两手一齐出击。
上风云硬接了他这一招,但他依然没有反击:他还是得留神他的脚!
这时,上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