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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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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惯!

“你听好,听好了,雅各。我不会再来看你,你要我,就自己来找我。你要在这里娇生惯养是你的自由,可是,你若躺得我不耐烦,我就带著你送的生日礼物,嫁给不一个向我求婚的男人,算是你送我的结婚贺礼!”

心慌意乱,她拚命稳下著慌的心,继续对昏迷的伤患放话:“不论你听见没有,我就是讨厌在这种地方看见你,我不会再来。想要我,自己来找我。”

她毅然走出病房,没再看他一眼。绝不回头,看他一眼。

“兰。”

绝不……脱下隔离衣时,兰西听见那声简洁有力的呼唤,心一震,泪水迅速攻占眼眶,她阻止不及,只好噙著泪侧转头,生气地瞪向病床方向。

雅各掀开眼,虚弱迎上她著火的美眸,眉峰微微一耸,表示他被两人之间的“眉目传情”所取悦。他神色警戒起来,淡淡侦察陌生的环境,脸上罩著吸呼器的模样,似乎脆弱得令他痛恨。

“雅各!”兰西出声警告,不许他动歪脑筋,也不肯再近一步了。

她声色俱厉的急叱,呆住自认为情绪隐匿无踪的男人,雅各扯唇一笑,打消拔掉吸呼器的念头,再度为他俩惊人的心有灵犀撼动不已;早上曾经一度被鲜血满满浸润的黑瞳,阴戾依旧、冷峻依旧,在望向她吓白的愁容时,总会不由自主跃上一丝明显的挂念。

“你今天,表现不好。”他中气甚虚。

“没有你糟糕。”笨雅各……笨蛋雅各,为什么要扑过来……

“是啊,我们一起糟糕。”雅各自我嫌恶地嗤了一声,笑讽的眼神不曾须臾离开她担心受怕的小脸。“被臭老头,欺负了?别哭。”

“我才没有。”两颗泪珠当著他无声轻笑的脸滴落。“我没有哭。”

看他力持淡然,脸庞却因严重失血而苍白。伤口很痛,他在为她硬撑;口气不带一丝他鄙夷至极的虚弱,是不愿她操心。这些,她都知道。

“记住你说的话。”面不改色喘了口气,双眼有神而仿佛带笑,他语带挑。 …电子书Jar电子书下载乐园+。 …电子书衅地凝视她:“别来了,我会去找你。”

兰西无法言语,声音被泪水凝咽、被他病中的挂念凝咽。

这个男人知道这里使她惊慌,那么努力地表现平常,不愿再一次惊吓她……

“别失眠了。”雅各半开玩笑半认真。

兰西心领神会,看他一眼後转身离去。他在催她离开,不要她待在这里。

该离开了,走了走了,否则他无法安心静养,看她快快不乐,他无法安心。

她必须更坚强,才能回报这个男人体贴她的一片心意……雅各是最强壮的,所以她选择了他,兰西别怕……别怕别怕……兰西别怕……

挂心的女人从视线逐渐模糊,雅各轻声交代:“要乖乖等我,你是我的。”

转进走廊的快步微微一顿,兰西面露一笑,笑得忧郁。

第十章

一切,都告一个段落了。

那两名俄籍杀手横死姬家饭店一事,由姬家出面善後,船过水无痕。

主使手下越洋行凶的俄国大佬,事发隔天,很不凑巧地在狱中遇刺身亡。群龙无首的俄国第一大帮面临内讧和外患,新兴势力趁势窜起,这是老布背後使力。

种种不利因素剔除,姬家从梦魇中安然脱身,从此高枕无忧。

大猫查过,俄国小杀手是中俄混血儿,非婚生子,五岁时被舅舅俄国佬带回莫斯科“相依为命”。此後,姬家每年固定支付一笔“生活费”给流落异乡的子嗣,直到去年,俄国佬肚腩大了,胃口也被养大,一次要价五千万美金。姬家震惊于养虎为患的悲哀,姬家太上皇爷不得不放下身段,家丑,于是外扬到老布耳中。

兰西戴上耳机,选了个舒服的角度在屋顶平躺下来,两只手臂交枕在脑後,看著下弦月被一丸乌云缓缓吞没,又渐渐吐出。

她和大猫百思不解小杀手为何突然窝里反,把钱偷回基隆藏著。也许,被蒙在鼓里的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姬家子孙,心血来潮想认祖归宗,所以“卷款投诚”吧。

由于这笔钱莫名回流台湾,姬老太爷如临大敌,深恐追钱而来的俄国佬一怒之下,会迁怒他宝贝的子子孙孙。他和老布自以为是的想出了计中计,利用雅各和大猫执行任务之便,将兴风作浪的俄国佬逮回英国受审,顺利拔除老太爷的心中刺。

第一次得悉被利用,雅各顾念老布情面,将老太爷恨不得除之而後快的俄国佬安然带回英国,聊示薄惩。

第二次,姬家老太爷接获消息,得知在狱中郁郁饮恨的俄国佬不甘被姬家人出卖,已派心腹猎杀姬家最宝贝的子孙姬莲冬。老太爷震怒,再度向老布搬救兵。

两老商议,让她以姬莲冬临时保镳的身分保护不知暗潮汹涌的娇贵少爷。

行前,老布向她透露相关内幕,要她详加考虑再做决定。她反正是要回台湾看看了,有任务在身,正好可以让她多点事情打发时间,也可阻止自己……临阵脱逃。

雅各是这件任务里,唯一不可捉摸的变数。

她不晓得这个男人是与姬家老太爷犯冲,还是恼怒她硬逼自己回台湾。

雅各不是怜香惜玉的男人,但她知道,他这次是为盯她专程来台湾;纵然,他是很认真并仔细地“测试”姬家企业的安全防护系统。

想起这一个多月来,姬家老太爷腹背受敌而心力交瘁,既要担心宝贝金孙遭人杀害,背地还要应付雅各“认真专业又敬业”的做事态度,兰西不禁淡露笑意。

雅各很故意,他并未按部就班,先测试姬氏财团在台北的本部,而是选择从“姬氏银行”日本分公司的保险库开始“测试”,他故意配合两名杀手偷渡的路线,一路从新加坡、香港、上海各个突破,混淆姬家人情报网的视听,闹得他们疲于奔命。

由于雅各的任务是老太爷默许,老人家哑巴吃黄连,直到两名杀手被雅各格毙,他也挨枪,老人家的新仇旧恨才一并爆发出来,说什么为台面下见不得光的子孙报仇,矫情极了……

老太爷想一笔勾销与雅各之间的恩怨,还得看雅各肯不肯善了。

雅各是为了救她才会射杀小杀手,才会挨了那一枪,他是为了她……

兰西出神仰望夜空,一段耳热能详的前奏在耳机中悠扬流转,触动她心弦。

爱情像一只自由的鸟,谁都不能够驯服它,没有人能够捉住它……

“要拒绝,你也没办法……”她满脸愁郁,闭上眼,口中跟著低吟浅唱。

雅各中弹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至今,她余悸犹存。

从加护病房回来之後,她不曾再去探望雅各。

从那里回来之後,她胸口就好闷好闷,像心中噎住一团气没发泄出来,好闷。即使,雅各半个月前某天深夜摸回她身边,满头大汗地惊醒她,片面宣布他出院的消息,她心口处无以名状的烦郁并未得到一丝改善。依旧觉得,闷,好闷。

姬莲冬说,雅各是个很配合的伤患,伤势恢复情况惊人的好。

太配合了,令她不寒而栗。雅各身上没有一根顺服的骨头。

中弹这件事,报复心比姬家老爷坚定的他,恐怕是不肯善了了。

她在台湾的短期任务,未随姬家心头大患的拔除而终止,她还有半个月可以运用。她还是常常去看小夏和学长他们,还是鼓不起勇气见力齐学长一面……鼓不起勇气看看小管的长眠之地……现在多了雅各要担心,他居然变成她最操心的……

威胁没有用,祈求也不行。一个温柔,一个叹息……

“我爱的那个人,他那双眼睛会说话……”搜寻记忆中的舞姿,兰西烦躁不已,向空中摆出一个妖媚手势,接受谁来邀舞一样——

“兰!”雅各到处找过一逼,一扬眸,终于在二楼高的屋顶看见他的小姐就要握住……那个“亡魂”的手;他长著一双蓝色翅膀,身上永远晕染一层高不可攀的尊贵银光,几个月来始终阴魂不散地,跟著他一无所觉的小姐。“兰——”

一个孤单的吼声穿透重重音浪,直攻心底,兰西心头一悸,猛然弹开眼皮,向空中伸去的手势收回来。卸下吟唱有声的耳机,她纳闷爬坐起来,看见雅各被不良大猫拖去喝酒一下午,提著一盒包装精美的小蛋糕回来了。

“你刚刚在对我大呼小叫吗?”她不悦拧起眉,想躺回原位继续吹风。

“下来。”雅各声音紧绷。

“不要命令——”

“你下来!”他失控怒喝。

兰西杏眼圆瞪,被他罕见的严厉吼出一腔怒火。“你走开,我要下去了!”

“我接得住你。”他放下盒子,视线没敢稍离她半步,仰脸等著。“下来。”

他真的很难沟通!兰西怒火中烧,无预警纵身一跳,狠狠撞进雅各怀里,撞痛他腹部重创未愈的枪伤。看他眉间发汗,脸色微白,明明很痛又逞强地佯装没事,兰西挣扎下地,赶忙掀开他灰蓝色衣衫检查伤口有无流血的迹象。

眉间痛得微沉,雅各被恐惧冻结的心却一点一滴融解在她喷火的动作中。

“你可不可以少惹我生气!”检查无恙後,兰西恼怒拉下他衣服。

听见音乐声,雅各挑起她颈上的耳机贴耳聆听一会儿,跟著音乐覆诵起来:

“你不爱我,我偏要爱你。我爱上你,你可要当心。”眼神倏沉,锁定向他钟爱的女人,“你要当心了,我的小姐。”

兰西心生恼怒,抢回耳机。比才的“哈巴奈拉舞曲”是她高中毕业公演个人秀选定的曲目之一,那段期间小管每晚陪她彩排,因为小管的意外离世,後来,她从公演舞台缺席,这首曲子也成为她的心灵慰藉。

进屋前,兰西瞄见石阶上的小蛋糕。

“谁生日?”随口问完,美眸一定。今天是……她怔然低语:“是我生日。”

看了眼屋顶那团颇具敌意的白光,雅各目光深沉,尾随在小姐身後进门。

迟疑一下,他僵住不自在的俊容,淡淡说了:“还有我的。”

兰西踩上玄关的双脚凝结,惊愕之下冲口而出:“男孩子不过生日的!”

雅各睨她一眼,越过她缓步进屋。“我是男人,我喜欢每年都过。”

男孩子不过生日是小管说的。雅各从来不是小管,他们不一样……

他们在她心中是截然不同的独立存在,这才是她选择雅各真正的原因吧?

她不允许小管的回忆被侵犯或取代……兰西既愧又怜,注视著打开厨房冰箱放蛋糕的沉静男人,倔眸渐柔。同样的,同样的……

“你晚餐想吃什么?”她不知道他们的生日是同一天,完全不晓得。笨雅各。

雅各闻言愣了下,看她束著头发走进厨房,准备为他洗手作羹汤。

“什么都可以点?”笑著将冰箱前的位置让出来,接手小姐正在束绑的乌丝。

兰西弯身翻找闹饥荒的小冰箱,蹙眉沉吟:“快点决定,我要去超市买——”

催促声未完,猝然被搂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雅各吻住近一个月没亲热的可餐秀色,胸膛滚出一句沙嗄低喃:“我点你。”

※※※※※※※※

雅各过生日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纪念他母亲。这孩子很爱他妈妈。

这孩子很执著,一旦爱上哪位小姐,她等于万劫不复了,你懂吗?我的好女孩。

兰西坐在起居室翻阅杂志,脑际忽然掠过姆妈语重心长的一番话,她徐徐转头。

没有顺利点到大餐,雅各退而求其次点了泰式凉拌木瓜丝,把小姐的生日礼物——一轮白金模型跑车送给她後,“工具箱”一提,就上床忙前制作业了。

“怎么了,小姐改变主意,愿意让我点了?”到起居室拿手提电脑,雅各见兰西抬头瞅著他。“再这样看我,後果我可不负责,管它伤口流不流血,照做不误。”

“我怕你伤口痛。”兰西没好气地看回杂志,翻页的小手突然被雅各拉去。

“我这里更痛,感觉到了吗?”

“雅各!”她脸色火红,烫手般甩开在情欲方面百无禁忌的老练男人。

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大孩子,雅各瞥瞥兰西潮红的面颊,笑唇一掀,回转床上。

沉默许久,兰西把玩精巧的模型跑车,淡淡露笑,笑里浅蕴一抹思亲的轻愁:

“我曾经怀疑,老布是我父亲……”她爬到雅各身边盘腿坐著,帮他清理枪械。

“他不是。”雅各断然推翻她多年的猜疑。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她虽然也知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就是好奇他的笃定。

“你真的想知道?”

兰西讶异停顿一下,不快地瞪雅各。“是我的语气不够认真吗?”

“是啊,总算出现了突破性进展。”雅各不想提醒她,在他面前她从来不曾认真过,他挺喜欢现在这种和平共处的感觉,不想提前结束它。“你真想知道吗?”

“不想我不会开口问。”她语带怒意。

“说的也是。”雅各眉眼丕冷,语气云淡风轻地投出惊人之语:“老布的道德观很惊人,不会允许乱伦这种事在他眼前发生,你不会是他的种。”

乱伦?兰西瞪著床上各式各样的地雷,脑子迅速从雅各突发的惊人之语推敲出一个骇人的结论!这表示雅各和老布有血缘关系?他和老布是……父子关系?!

“话说回来,就算你是他私生女,我这种缺乏道德观念的人,”雅各抬头凝视错愕不已的兰西,对她笑得邪恶,“也不是很在乎。想想是挺刺激的。”

“你是老布的……儿子!”兰西震惊低语。

“小孟才是他儿子。”

“小孟是老布的儿子?!”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多错愕。

“看你日子过得多么漫不经心,全世界都知道小孟是老布的儿子。”

“是被政敌绑架的那个小儿子?”兰西太过震惊,懒得反驳他夸张的嘲讽。“我以为年纪应该更大一点,想不到是……难怪小孟彬彬有礼,像个小绅士。”

英国有句话,地上首相,地下老布,“轮椅上的政权”正是形容老布的烜赫尊荣,与他呼风唤雨的影响力。他的家族是一支在英国极具影响力的贵族世家,是英国上流社会的精神象徵与指标,屹立四百多年,血统纯正而古老。影响力惊人。

这么说,雅各体内天上、地下的血液各占一半,是最高贵与最……

“我没有看过我妈妈。”至少,至少他还有妈妈呀。兰西心有所感,惆然低语:“老布不晓得我父亲是谁,他也没有我妈妈的照片。”她什么都没有了。

雅各停下搜寻资料的工作,盯著她佯装坚强的娇艳侧脸,他想了下,连线上网。

“我不介意把她借给你。”把她扣过来,他指著乎摆在床上的手提电脑萤幕。

兰西瞧见萤幕上有个漂亮的华裔女性,岁数约在三十出头,她长得好像——

“她是你妈妈吗?雅各。”她捏著雅各的下巴,讶异地和萤幕上笑容温婉的女子来回对照。“她脾气很好吧?为什么会生出脾气这么差的儿子?”

见她把他秘密收藏在网路上的照片一张张点出来看,满脸羡慕,雅各如释重负後,才知道他很在意枕边人对他母亲的看法。他多虑了,她毕竟是他看中的女人,不是普通女子,是见过世面、气宇非凡的女人。他可以放心和她谈谈他最爱的母亲,让她更了解他的世界,毕竟,她将陪伴他一辈子。

“我十二岁知道我父亲是谁,当天,我就去他家抢劫了。”

兰西如他所愿转眸瞅他,眉色淡然,仿佛他的举动在她意料之中没什么好大惊小怪。雅各笑著,伸手揉一下她这回没皱纹的眉心,疼著心爱宝贝般轻轻揉著。

“我是我父亲一度风流的结果,我母亲是爱雅所说的妓女,她很温柔,可惜死得早。”他神色冷漠,不带半丝悔意,口气平淡得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或是怕被谁拒绝。“我在妓院出生长大,这种环境也有好处,性爱技巧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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