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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准的失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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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直接、正面、完全没有保留地砸中方琳的脸。
方琳还来不及闭上眼睛,后脑就重重撞上了后面的地板。
“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不说!别想我会放过你!”
砸!
甘泽完全失控了,根本没有让方琳有回话的机会,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狠狠打在方琳的脸上,将方琳惊恐的尖叫声通通给打回她的嘴巴里,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呻吟。
“……”方琳视线模糊地看着甘泽。有两个……两个半甘泽?
眼睛也挨揍了吗?还是脑部受到了重击?方琳迷迷蒙蒙地想着。
然后是第六拳,正中鼻梁。
咚!
方琳的后脑勺再度敲撞在地板上。
“你爸爸当初杀了那么多人……你现在也想有样学样……对吧!”甘泽用力扯住方琳的头发,恶狠狠地说:“说,你到底想怎样?想对我做什么!”
“我……不要……”方琳害怕的连哭都忘了。
“你不说,你当然不会说……不然我知道以后,你就不能那样那样对付我了哈哈!”逞凶的甘泽竟露出异常恐惧的表情,足见他的意识已混乱不清:“没关系,我先杀了你,这样你就不能对付我了!”
第七拳与第八拳间隔一秒重重落下。
这里是四楼,是这栋教学大楼的最顶楼。
如果没有非常特别的事,否则其他楼层的学生不可能往上走动,有时就算工友也懒得爬上来巡楼,随便广播呼叫同学快点回家便了事。如果同一楼层的其他班级学生没有恰巧经过这间教室,就不可能发现方琳面临的危险。
机率?
放学钟响后已十五分钟了,对一间跟升学主义完全无关的学校来说,学校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吸引力,这一层还有其他学生走动的机率几乎于零。
该绝望了吗?
鼻腔蓄满了浓稠的鲜血,不时倒灌,呛到令方琳快要无法呼吸,更别提大声呼救了。话说若真的大叫起来,甘泽更狂暴的拳头马上就会将她打昏。
模模糊糊的视线中,她看见了难以置信的画面。
甘泽将裤子脱下,也将方琳的内裤从裙子里硬扯了出来。
“原来是白色的。”甘泽将内裤丢在一旁,愤怒低语:“如果你那天给我看内裤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你要我死!我就要你死!”
?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说要你死!”
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在说什么啊?
方琳的眼泪夺眶而出。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跟自己想象的一样吗?
甘泽的脸贴住了方琳的脸。
那颗又丑又肥的黑痣黏上了方琳的鼻。
下体被粗暴地撑开,浇灌上猛烈的极灼热。
痛。
好痛。
小腿被什么东西给抓住、机械式地拉开,毫无防备的阴户就这么被撕裂。
绝对不要睁开眼睛,绝对不想记住他的脸。绝对不要……二一二,二二四,二三六,二四八,二五十,二六十二,二七十四,二八十六,二九十八。三一三,三二六,三三九,三四十二,三五十五,三六十八,三七二十一……方琳打了一个冷颤。
“三七二十一……”方琳闭着眼睛,仿佛又听见了那通电话。
黏腻的汗水滴在她的脸上。
坚硬的愤怒下体撞击着她的阴户。
三八二十四,三九二十七。四一四,四二八,四三十二,四四十六,四五二十,四六二十四,四七二十八,四八三十二,四九三十六。五一五,五二十,五三十五,五四二十,五五二十五……
“方琳,把拔给你说。”
“嗯?”
“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把拔变成什么样的人,你都要记住把拔现在说的话。”
“……?”
“你知道吗,人的一生中,我们会碰到很多很不开心的事,遇到很多很不好的人,但偶尔也会发生很好的事喔。”
“我听不懂。”
“一定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我们就是为了遇见那些好事才努力活下来的。”
“好。”
“好乖。”
好事呢?
把拔,你答应的好事呢?
方琳不怪爸爸。
意外的很歉疚。
歉疚着自己没能如爸爸约定地遇见好事。在另一个世界遇见爸爸的时候,爸爸一定非常非常的抱歉吧。其实不用啊爸爸,是我自己的运气不好。
紧闭的双眼,再睁开的下一刻就是自己的死期了吧。
——总希望在死之前,能对这个欺负自己一年半的超级王八蛋……
施展愤怒!
忽地下体一阵哆嗦。
不,是缠趴在自己身上的那块邪恶肉体发出了坚硬的哆嗦。
一股强大的热气在自己饱受侵略的阴户间沸腾开来。
犹如一座巨大的火山在方琳的胯下大爆发,鲜红的处女之血化作熔岩与灼浆,以远远超过光速、超越五感所能体验的极速度喷射出来——
触感消失了。
被粗暴撑开的下体,顿时失去了屈辱的充实感。
没了。
不见了。
空荡荡的。
许久。
方琳缓缓睁开被打肿了的眼睛。
脸上兀自的残留着那恶心的汗水。
鼻子上仿佛还有那颗肥痣留下的压印。
疼痛的下体连一滴白浊液体也没留下。
甘泽消失了。
“……”方琳看着天花板。
一动不动的悬吊式电风扇叶片,静静地,孤独的停留在她的视线里。
8
距离那声震撼全校的巨响,第七天了。
DNA检测结果出炉,死者确实是甘泽。
但甘泽消失了。
或者应该说,另一个“还活着的甘泽”消失了。
没有回家,也没有来学校。没有任何人看见甘泽的行踪。临近学校的每一台监视器都没有拍到甘泽的身影。他在线上游戏里惯常使用的两个账号都没有人动过,巴哈姆特网站上的账号也无人登陆。
去了哪?
还能去哪?
警方铺天盖地搜寻了一个礼拜都没有发现。
“说起来也……该怎么说呢……既然有这份DNA比对报告……”
负责找人的警察看着甘泽在学校的空位,又看了看手中的检验报告,说出似是而非的结论:“这孩子就是死了吧?两个礼拜前就跳楼死了不是吗?”
绝对是硬干到底了。
也绝对是合情合理,百分之百证据确凿的结案。
再五分钟就放学了,不少人开始偷偷收拾书包。
前座的男孩暗暗替方琳感到高兴。
几天前从楼梯“失足跌倒”的方琳,脸上的重伤好了大半,心情多半也因此变好了吧?心思仔细的男孩感觉到坐在后面的方琳有了一点点的不一样。
或许比一点点还要再多一点点吧,总之是好事。
今天整整八节课,方琳一直一直在教室的最后面偷看。
看着许国贤,露出甜美芬芳的微笑。chapter 3
背包客旅行的意义2020
1
吕旭大今天特别刮了胡子。
理由是什么,他自己也不十分清楚。尤其今天要与他见面的并非女性。
由于太久没刮,手涩了,生锈的刮胡刀在左脸颊上留下了一道伤口,他简单用肥皂水清理一下。破伤风他倒是不怕,最后只用ok绷随意贴上了事。
大中午的阳光将每个人脚底的影子压缩到极短。
捷运大直站附近公车站牌下好几张长长地候车椅,满身大汗的吕旭大挑了最右边的位置坐下,将笨重的登山背包放在脚边,打开拉链,背包里满满的都是干粮与矿泉水瓶。
吕旭大旋开了一瓶,将温温的水灌进喉咙里。
七个礼拜前,博诩自杀了。
所有的罪恶感只剩下他一个人承担。
意外难免,病痛也难免。
如果博诩是被一辆酒醉驾驶的砂石车给横腰撞烂,或是被从天落下的花盆给砸死,或是得重病给现代医学凌迟死,吕旭大的感觉会好很多。
可偏偏是自杀。
嘴角还残留着水沫,吕旭大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矿泉水瓶,持续他最擅长的发呆。
这发呆的习惯已经持续练习了整整二十三年。
发呆的一片空白中,博诩那躺在红色浴缸里的想象画面又出现了。
虽然已经二十三年没交谈了,但……博诩大概是认为,自杀也是对“那件事”一种负责任的表现吧?既然博诩以死清偿了他该负担的那一半,那么剩下的一半理所当然全压在自己身上。
是这样的吧?博诩……约定的时间到了。
吕旭大远远就看见老邓走过来,老邓也是一副全副武装,登山防水鞋、防晒帽、装满各种求生小道具的多口袋背心、脖子上还挂着一架莱卡望远镜。有点离谱的是,手里还拎着一件笨重的GORE…TEX材质的军用御寒外套。
而老邓肩上的背包整整比吕旭大的要扎实两倍,显然里头装载的补给品也是多了两倍,空间是压缩再压缩,搞不好里头还有一顶伸缩帐篷。
“嗨,学弟。”老邓热情地打招呼。
“……学长。”吕旭大没有站起。
“护照带了吧?”
“爬山为什么要带护照?”
“那带了吧?”
“带了。”
同样满身大汗的老邓打量着吕旭大准备了一夜的装备,似乎有点不大满意。
“学弟,你好像有点太轻视了……等一下要发生的事。”
“我其实一直搞不懂要带多少东西。”吕旭大老实的说:“我还以为这样已经很足够了,有缺的话到当地再买也行吧?”
“或许很足够,但……”老邓指着自己肩上的背包:“就算是准备到我这种程度,还是很可能撑不过去。你啊……果然跟第一次体验时候的我一样轻率。”
“到底是要体验什么?”疑惑的吕旭大问了跟上个礼拜一模一样的问题。
而老邓的回答,也是跟上个礼拜的答案一模一样。
“哈哈,我还真不知道你会体验到什么……”
2
对吕旭大来说,老邓是一个非常神奇的人。
老邓大吕旭大五期,老早就是从一起共事的大医院退下,自己在森林北路开了一间妇产科诊所,生意兴隆,积攒了很大一笔钱。可惜在欧洲金融风暴的时候股票跟基金赔了七七八八,小他六岁的老婆也莫名其妙外遇……还是跟小孩的数学家教,那数学家教还是个大学生!老邓问小孩要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小孩说,他比较喜欢家教老师,因为家教老师会陪他聊天……窝囊到了极点的人生,老邓选择了吞药自杀。
好笑的是,老邓跟那些想自杀又不想真的自杀的脓包一样,在吞药以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打电话给好友一一道别,搞得警察破门而入,将他扔进医院里洗胃,整整躺了一个礼拜才出院。
出院后,老邓有好一阵子不见人。
正当大家都以为老邓偷偷溜进深山里上吊时,老邓出现了。
像是脱胎换骨,老邓容光焕发地在原址重新开业,还娶了一个娇滴滴的越南新娘,这次一口气小他二十三岁。偶尔老邓还是会大玩失踪游戏,谁也不晓得他跑到了哪里,可隔一阵子老邓又会出现在大家面前……风尘仆仆,带着无比神秘的笑容。
博诩的告别式上,老邓也出现致意。
众人轮流上台致词的时候,坐在老邓旁边的吕旭大忽然重重叹了一口气:“老邓,真羡慕你又重新活了过来。”
“……”老邓眯着眼,打量着这个满脸愁容的小学弟:“……羡慕啊?”
那眼神像是两把磨光的刀,直接穿进吕旭大因连日失眠而失焦的双瞳“怎么,不能羡慕吗?”吕旭大有点不自在。
“学弟,你觉得……呵呵,生命为什么有意义?”老邓竟然在严肃的告别式上笑了出来。
只是一个连国小生也会脱口而出的问题,就让吕旭大整个人如遭电击。
这个问题,曾几何时是吕旭大最常拿来“盘问”病患的利刃。
比起盘问,吕旭大更喜欢提供另类的解答,而现在……“我不知道。”他老实地说,其实也不想继续讨论下去。
“我也不知道。”老邓两手一摊。
“?”
“以前的我自以为知道,现在的我反而不确定了。”老邓像是逮到了机会,叨叨絮絮起来:“应该说,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他妈的根本不在乎,只是我很清楚知道——活着是多么快乐的事!”
“嗯。是吗?光是这样就很了不起了。”真是空洞啊,吕旭大心想。
“哈,如果你曾经濒临过真正的死亡,就会了解我在说什么了。”
“是指自杀那件事吗?”吕旭大看着博诩的遗照。
黑白化的博诩,五官更加立体,更加阴森。
也更加的懊悔。
“呸,那算什么?吃个药洗个胃而已,只能说是身体不舒服,比感冒还严重一点点的那种不舒服。”老邓不知道在拽着什么劲:“我说的可是,彻底的绝望,手足无措,十足逼近的死亡……当你知道你的生命随时都可能在下一瞬间结束,或是被饥饿凌迟十几天才会虚弱死亡,最后你还是活了过来,哈,保证你跟我一样,再也舍不得死啊!”
这种粗糙的“在绝境才能找到希望”论调,过去也是吕旭大信奉的圭臬。
所以该给老邓什么反应呢?吕旭大忍不住做了一个嗤之以鼻的动作。
“学弟,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不快乐。”老邓看起来没有不爽,反而很满意吕旭大不以为然的表情。好像找到了一件新玩具。
“我不想谈。”
“哈,我对心理谘商那种事一点兴趣也没有,也不想知道你……跟博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
“你怕死吗?”
“我不想自杀,也没那个胆。”吕旭大想都不想,答案直接从心里冲出口:“不过现在要是有一台车冲过来把我撞死,我没什么好抱怨的。我可以死,立刻就可以死。”
“很好的想法,不过也是很假的想法。”老邓咧开嘴,科科科的笑了起来:“想不想用我重新活过来的方法,试着玩一场可能会死的游戏?只要你没死,保准你以后用尽方法也想继续活下去!”
“到底……”
“一个自认可以随时接受死亡的人,别说你玩不起啊!”老邓从口袋里拿出笔,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写在吕旭大的手背上,说:“趁你洗掉它之前打给我。记住,死了别怪我啊。”
当天晚上吕旭大冲澡到一半的时候,湿淋淋的走出浴室,看着满是泡沫的手背打了电话。
或许是出于想重拾对生命的热情,或许只是出于单纯的好奇。
更或许,是某种连吕旭大都难以解释的……想死。
这场强调危险的死亡游戏,“好像”是以一场旅行的方式呈现。
老邓叫吕旭大以登山攻顶的心态准备一身装备,指南针、手电筒、打火机、睡袋甚至一叠美金钞票等等,背包越大越好,里头至少要有能支撑十五天以上的饮水与干粮,携带的衣服要兼具御寒与防晒两种功能,急救箱里能塞多少种药就塞多少,止泻药可以多带一点。足以杀死人的刀子带一把,如果可以弄到枪,倒也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带枪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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