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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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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深知自己的父亲罪恶滔天,一生所害过的人恐怕自己已数不清了,此刻,她的内心又重归于了矛盾。
红妩娘透过冷月那哀怨的眸子,似乎看穿了她所有的心事。她也想起了童时的冷月,娇小可爱,想起自己教她唱歌的情形:兼荚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红妩娘的语调变低了,语气也不再显得如枪似剑了,说道:“冷月姑娘,当年不知因何原因,你阿爹竟然一把火烧了我们整家客栈,我被一个陌生人带走,谁知他要把我卖给妓院,我奋力地挣扎,但仍然没有摆脱掉那凄惨的命运。”
不堪的往事的确不应该回首,但红妩娘实在不甘将自己所有的难表的哀伤都哽咽在了心中,连自己仇人的女儿都不去言表。
没有遭受到身临其境的迫害是无法体会红妩娘所遭受的苦的,冷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幽怨的眸子,不由得内心之中冉生出了浓浓的歉意。
红妩娘此刻又大喘口气,可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内心中有一点点轻松,因为她想起了黎顾雏,一个在山林中曾经与自己有过一段偶遇的善良男孩。
红妩娘又看了看冷月,眉宇之间,又变得甚为严厉,道:“快把寒刀图交出来。”
冷月知道她所要寒刀图的目的,正因为她知道,所以自己更不能把这寒刀图交给红妩娘。
冷月道:“阿雏已经离开我了,你为何还要咄咄相逼,让他恨我呢?”
红妩娘道:“鬼才相信。”
冷月急道:“是真的,他有一次来同我告别,说他今后只为了两件事,一是为了寻找他的仇人,二是寻找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最牵挂,最深爱的那位小女孩,那位小女孩的名字叫燕如碧。”
“兼荚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红妩娘不由得又想起了与黎顾雏最初那场的相逢,耳边也萦绕起最初的话语: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燕如碧,你呢?”
“我啊,你可要记好了,我叫黎顾雏,大家都叫我阿雏。”
“我可以叫你阿雏哥哥吗?”
“呵呵,好哇,那我今后就叫你如碧妹妹吧。”
……
好清晰,又很陌生。清
第21章
红妩娘知道,此番前来并不是来阐明自己的真实姓名的,也不是为了博得他人的同情。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那便是夺得寒刀图。
红妩娘做事,从来就是神出鬼没的,正如她的性格一样,她可以将大笑瞬间化为大悲,她也可以从苦闷中转瞬得以解脱。她善良,但却往往受人误解,她是个小人物,但从未有过人将他当成小人物去看。
红妩娘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她太过严肃,会让任何人害怕,冷月也不例外。
冷月失措,忙问道:“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红妩娘道:“寒刀图,你到底是交还是不交?”
听后,冷月大骇,她本以为寒刀图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但没想到的是,红妩娘那难堪的神色又重铺散于她的脸上。
但冷月故作淡定,人太过想平下心来,反而会更乱,越强作沉稳,反倒觉得特不自然。冷月现在的惴惴不安是逃脱不了红妩娘的那双慧眼的,但她依然没有变换她的姿态。
冷月道:“我不明白,既然你已经知道阿雏的心意,为什么还要紧盯着寒刀图不放?”
红妩娘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你刚才说过,阿雏到江湖也是为了寻找他的仇人。”
冷月急道:“所以你就要把寒刀图交给阿雏,然后让他来找我们西门家报仇?”
冷月说这句话很恐慌,因为听了红妩娘的话,她有着那万分顾虑,包括从未想过的顾虑,也有着那未曾想到过黎顾雏知道真相后的反应。
红妩娘的眼神此刻有如刺一样尖,刀刃一样利,双目瞪得溜圆,略向上翘。她的声音却很平和,但却有着那么一种笑里藏刀,道:“呵,你怕了吗?”
冷月的确怕了,这种怕要比午夜遇到厉鬼还更叫人胆怯,这是她内心所不可否认的,但她的口中却不得不否认。
于是说道:“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怕?”
红妩娘轻笑道:“我的内心是任何人都猜不透的,但你的内心却是你用什么方法都掩饰不了的。”
红妩娘的话说的很平淡,但她的话却不容任何人去琢磨,正如红妩娘对男人的微笑一样,看是温柔,但冷若冰霜,利如刀刃。
不过还好,冷月并没有很深地去考虑红妩娘的话,而是很急促地问道:“你的话我不懂,但我却觉得你太高估自己了。”
红妩娘道:“你害怕,你害怕黎顾雏会杀了你阿爹,你害怕他会永远地记恨你!”
这句话狠狠地错痛了冷月的心,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遍布了全身,但冷月依然不想同红妩娘有太多的隔阂,因为她还记得那位童真的小女孩,她记得黎顾雏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爱屋及乌,正因为冷月对黎顾雏余情未了,所以她不想与红妩娘大动干戈。
冷月道:“你要知道,就凭阿雏一人之力,是无法对抗我们西门世家的。”
红妩娘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爱一个人,就要去支持一个人。你若真的值得他去爱,我会不顾一切地帮他去追求你,他若想报仇,我也会拼了命帮他完成心愿。冷月姑娘,你若真的还感激他对你所付出的一切,你就应该说出真相,帮他完成他多年来的宿愿。”
冷月激动地说道:“不,他要杀的可是我阿爹!”
红妩娘道:“既然你执意要留着那张寒刀图,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冷月的确怕红妩娘那犀利的言语,但她似乎并不畏葸红妩娘的武功,因此,当红妩娘说出“不客气”这三个字时,冷月的心也从一种焦虑变得平和了许多,迥然,她认为红妩娘的话是锋芒利辣的,但她的武功却不是炉火纯青的。
红妩娘曾掷出玉簪,就连黎顾雏用肉眼都没有察觉到,那种登峰造极的武功,冷月真的能够抵挡的了吗?
冷月满不在乎地问道:“难道你还会与我动手吗?”
红妩娘笑道:“倘若你再不交出寒刀图,我真的会动手。但我想提醒你,我若出手,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也许明年的今天,将会是你的祭日。”
虽然红妩娘是笑着说的,但她的语气却是强烈而又肯定的,冷月知道,她并没有说笑,不过,她此刻却有着同红妩娘相同的性格,那便是对自己的一种自信。
冷月道:“恐怕你并不是我的对手,即使你今天真的杀了我,你认为西门世家以及江湖上与我们世家有关联的豪杰会放过你吗?”
红妩娘道:“哼,我怕死,因为我为任何人死都没有意义,包括为我自己而死。但我今天却不怕死在你手上,因为,我这十几年苟活于世上,保存着这条命就是要奉献给阿雏哥。”
红妩娘的这句话说的很凄切,因为在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位八岁大的男孩,那个大义凛然的飘香剑客。
冷月道:“你很痴情。”
红妩娘道:“这不叫痴情,而是最起码的一种报恩。除了我双亲之外,阿雏是第一个承诺过会照顾我的人,也因为当时那个八岁大的男孩,让我在这个世上多活了十五年。”
冷月道:“那好,既然你如此固执,那我看今天是免不了一战了。”
说着,冷月如脚踏祥云般飘然地迈到了红妩娘的身前,手一挥,两只袖口灌满了风而张开,手中顿时多了两条细长的丝带,丝带挥挥,飘忽不定,在红妩娘的眼前飘旋起舞。
红妩娘猛踏于
第22章
由于冷月身上的数处穴道被封,所以她此刻浑身上下奇痒无比,自己也是寸步难行。冷月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露过那样的表情,痛苦,焦虑。也许她现在正咒骂着红妩娘那个疯来疯去,叫人总是琢磨不透的疯女人。
冷月刚才受伤的伤口依然没有凝结住,惟见她的那身青衣越来越红,她无力去呻吟,无力大声叫嚷,来请求他人的援助。
日光照散了夜空上那缕缕薄雾,月本是透明的,但往往人们赋予她冷的想象,刀也同样是有用的,可人们却强让它成为一种杀人的工具。
冷月,寒刀。
月冷,到底会有多冷?刀残,究竟会有多残?月冷,让离人哀愁,刀残,让归人又走。
这时,西门豹象遇到了什么好事儿似的,兴高采烈地走了回来。他回来去的第一个地方不是他那么多姨太的房间,也不是他女儿的居所,而偏偏是冷月刚刚去过的那个藏书阁。
西门豹散发出一身的酒气,显然是喝了许多的酒。喝醉酒的人往往是喜怒无常的,他能将一副很欣喜的样子转瞬变换成了一个怒煞,也可以将从凶狠的样子马上对你笑脸相迎。
大石,二石见西门豹走近藏书阁,不禁变得恭谨起来,连忙鞠躬行礼向他问好,但他们俩的语调不自然。人若做了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说起话来难免就会有几分生硬,连问好,都要打着结巴。因此,西门豹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做了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儿。;
西门豹笑脸顿时拉长,阴森恐怖,如一个活着的人长着一张死人的脸一样。
西门豹道:“你们两个怎么了,难道哪里不舒服吗?”
大石,二石心虚惧怕,不禁左顾右盼,最后,眼神相汇,似乎他们在用眼神去说话,到底应不应该将冷月硬闯藏书阁之事告诉给西门豹。
西门豹缓步上前,他的影子也刹那间变得很长,一下子进入了两人的视线。骤然,两人一惊,头顿时抬了起来,目光也一下子散在了西门豹那张惨白的脸上。
大石慌道:“没,没什么。”
西门豹下意识地看了看藏书阁的大门,心中也茫茫然然生起了一种很不祥的预兆。
西门豹利眼直盯两人,很缓,很沉地说道:“真的没什么?”
大石无语,但二石显然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也许西门豹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个阎罗,可以主宰于自己生命的长短。他更了解西门豹的秉性,如果下人胆敢有什么重大的事去隐瞒他,那么就是一个字死。如果非要在死前作出某种修饰的话,那就是让你想象不到你的死究竟有多么难看。
二石道:“刚才冷月小姐她,冷月小姐她……”
这话二石实在是不敢启齿,因为他怕的太多,不光是害怕自己会死得很惨,同时也害怕不拿自己当下人的小姐受到西门豹那严厉的责罚。
五根红色的指印深深地刻在了二石的侧脸上,红白分明,清晰可见,但是剧烈的痛并没有让二石昏过去,反而变得更加的清醒。
也许,西门豹给二石的那一系耳光,起到了杀鸡警猴的作用,大石战战兢兢地说道:“冷月小姐,冷月小姐把我们定在了这里,自己闯进了藏书阁。”
听了大石那结结巴巴的话,西门豹并没有为他的女儿担心,担心她被里面所设有的机关打伤,而是很敏感地担心着自己的那张寒刀图。
江湖中人都知道黎顾雏身所携带的《飘香秘籍》,其中秘籍里还有存在着昔年慕容放所绘制的藏宝图,但是那部《飘香秘籍》的最后一页竟然有张寒刀图,这件事在江湖上想必也是鲜为人知的。
寒刀如开启宝藏之门的钥匙,寒刀图也是为寻找寒刀的唯一依据,倘若寒刀图之迷真的公告于天下,恐怕要杀西门豹的人不会比要杀黎顾雏的少很多。
西门豹顿时暴跳如雷,大声责问道:“什么,你们竟让那丫头闯了进去,我不是曾经说过,任何人等不许进这藏书阁中吗?怎么,难道你们忘了么?”
两人被吓得瞠目结舌,不敢再作声响,只能搭拉个脑袋,摇了摇头。
西门豹怒目圆睁,一手紧抓大石的脖子,抓的大石都已喘不过来气来,二石看见大石胀红的那一张脸,不禁闭上了双眼。
飒飒夜风轻拂着树上的叶子,发出了很细微的声响,这番声响不禁令二石草木皆兵,魂飞于九霄,躯体空留于世。
“咳,咳。”
在大石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西门豹松开了手。大石从未感觉到呼吸是对人多么的重要。他深深地喘了口气,看见了在一旁闭着眼睛,似乎在祈祷于上苍保佑的二石,庆幸于自己并没有死。
西门豹道:“她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这时,两人不敢在为冷月做过多的隐瞒,于是很痛快地说道:“今早,宫主您走后。”
西门豹听后,不由得怒道:“什么?那她说没说她到里面干什么?”
大石道:“小姐她并没有说,但她似乎很急于进去。”
听后,西门豹不禁大惑,因为他总以为自己的女儿久在寒宫,自然是于那江湖相隔绝,对于《飘香秘籍》,还有那张寒刀图也应没什么兴趣。
可是,西门豹并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她对江湖上的是非恩怨很是感兴趣,尤其是对黎顾雏与云萧逸两人的事最为感兴趣。
西门豹又问道:“那么,她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第23章
在这个世界上,西门豹最恨两个人,一个就是幻扇书生,另一个便是飘香剑客。然而,这两个人却同时与他的女儿有着那不解的情缘,西门豹也正想利用这一点,除掉自己眼中这两颗“钉子”。
西门豹燃起了冷月房间里的一盏油灯,火光的闪动,让室内的一切的物品都显得晃动。冷月的房间陈设的很简单,她不同于其她富家女子,整日挂着那华美的珠宝,来炫耀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室内挂满装饰,显得自己富贵尊雅,她的房间布置简单,就一幅画挂在墙壁上。
画像中的人是一位娴静的女子,那位女子想必在冷月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不然的话,那幅画不会一尘不染地高高悬着。
西门豹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那幅画像面前,眸视着那画像中的人,他的眸子突然迸发出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神色,有忧郁,有怅然,但还有一种让人听了会觉诧异的情感,那便是一种怜爱。
西门豹对自己女儿都没有过一丝疼爱之意,他又怎会对画中的那位姑娘有着那般纷繁的情感呢?
西门豹缓缓地将手扶于那幅画像上,轻轻地拍了拍画,画也随之慢慢地动了动,再看画中的人,她仿佛也在动,也许她真的复活了,再仔细一看,那人的样貌极象冷月,但那个人的确是一个不再存活于世的人,因为那个人并不是冷月,而是冷月的母亲,一位死了很久很久的人。
天下间,或许不存在某一个绝对无情的人。西门豹的无情,只是因为他太热衷于自己的名声,地位与他那贪婪的胃口。当宁谧归于夜晚,每一位人似乎都渴求于一种天伦之乐。
西门豹缓缓地走近了静躺在床上的冷月,坐在了她的床边,望着冷月那惨白不堪的脸庞,蓬乱的头发,一时不禁生出了几分怜悯。
但西门豹对人的爱,哪怕是对自己至亲至近人的爱,都是会叫人所怀疑的,因为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用真心去呵护一个人。他所有的爱或许都只是一种虚情假意的做作表现,要么就是喟然长叹于自己热衷的那团霸业自私的一种爱。
他轻轻地为女儿折了折被子,他现在很渴求冷月可以赶快地醒过来,因为自己有着那好多的疑问想问她,和一些冷月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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