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色之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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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因为学校里的流言差点和人动手，他听到消息后赶过来帮我，什么情况都还没问就把对方男生揍了一顿，这还好是在校外，不然，出赛都有问题。”

“还有很多很多，我都举不出例子了。总之，他对我也是真的好，尽管自己也是个任性的家伙，却可以容忍我的任性，我和他都没怎么吵过架呢。只是某此我去见一个网友，他知道后非常生气，告诉我说，‘小槐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我很担心的！’”

牧槐说着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总结，“有的时候我渴望他能够对我不那么好，那样至少我还能够讨厌他一些，但现在看来，喜欢就是喜欢，哪怕是缺点，也会执迷不悟的。所以冷礼……如果你是我……你会舍得放开么？”

我果断摇头，“不会，我绝对没那个肚量。”

她呵呵一乐，“嗯，你比我想象的真诚多了，所以对你，总是没有以前那些追赤也的女生的讨厌。但是……我还是想要告诉你，切原赤也我是不会让给你的，不管你们将来会不会在一起。”

她的语气是那么坚定，说着挑衅的话也让人讨厌不起来，反倒是有些佩服她对感情的执着。
但同样的，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听了她和赤也的过去，真心的吃醋。

才这么一个人纠结着，牧槐又道，“前几天夜里，他突然给我打电话，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他在电话里说，你不见了，问我该怎么办。过了一会儿又求我，带他去找你。你明白我那会儿心情么……所以，我骗他了，我骗他说，你喜欢的那个星野冷礼，根本就是有男朋友的，就算没有男友，也是有喜欢的对象的。你死了心吧。”

她挽过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嘴角死撑着的弧度终是放下，“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这么说之后，他要来找你的心情更加强烈，他甚至还变相地威胁我，如果我不带他去，他就自己去。你说我怎么可能放心他一个人乱跑，无奈的，我只好带他过来。”

“原来……如此……”

“被感动了？”她挑眉问我。

“唔……我从来没否认过自己对赤也的喜欢，所以听到这些，说不高兴是虚伪，说高兴，是不是又显得太没人性？”我抓抓头皮，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更好的回答她的话。

牧槐听后一顿，突然低下头呵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到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半晌后，她抬眼，视线穿过我，停在我的身后的地方，喃喃道，“我真是个傻子……傻子……”说完，她五官有些扭曲，似乎是哭的预兆。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眼泪，跟着便莫名其妙地转身走开。

我头瞬间大了，本能地跨出步子想要抓她回来跟她好好说清楚，却没想到猛地被人从身后扯住，抓住我的人将我掉了个方向，在我还来不及抬眼去看时，就轻声告诉我说，“我都听到了。”

声音的主人让我克制不了想要脚底抹油的冲动，但手臂被拽的死紧，条件不足表示无法通关。
我只好尽量压低脑袋，盯着那人的鞋子，心动过速弄的我一路狂奔向撒旦爷爷的怀抱。

幸好，我的安静换来的是对方的主动，他阻止了一会儿语言，跟着告诉我，“我刚才，看着你被冲散到很远的地方时就在想，我怎么可以这么粗心呢？应该死死的抓住你不放才是。你的视力不好，今天人又这么多，在没有灯的地方走路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我越想就越觉得自己没用，连你都不能好好保护，还要继续这样大意到什么时候。”

箍住我手臂的力度紧了紧，又放松，“然后我又想，这次追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该说的该做的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能够完成，是不是太懦弱了？这些，明明知道的，却总是开不了口。”

声音有些弱，我再也没能忍住于是抬眼去看，或许这一刻，自己也是等待了很久，自己也是被动到让人恨的牙痒的，就因为自卑，和不相信。视线重叠到的瞬间，我知道我不能再逃避下去，我想赤也或许也是，所以这回，我们谁都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

“不想再走散了。”赤也坚定地说，随后贴近了我，单手圈住我的脖子，抱一点点，重复了一遍，“不想再走散了。”

我鼻子发酸，我想假使这一刻我都又抽风或者胡言乱语，很多人都会要抽死我。所以我正经，也试探地摸索到赤也的腰，犹豫一下，轻轻抱住。

“我呢，说实在的既不漂亮也没个性，念书一般头脑更是稀奇古怪，喜欢漫画多过于真人，也总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没有才艺也不懂网球，写个小说都能活活憋死，家里面现在还一团乱，又是个全色盲。除了没有半点优势外，连个正常人都不算……”

将脸换个方向，埋进赤也的脖颈，“不过，从今之后，我会把被赤也喜欢着，当做优势。毕竟能得到赤也的喜欢，真的是种幸运。”

我注意到赤也在我说的过程里，身体有些僵硬，确实该，我今天太煽情，我估计事后回想，八成会纠结死。不过眼下，请你们允许我矫情个够，我真不容易的。

“冷礼喜欢漫画多过于真人？”预料外的，是赤也找了个完全不搭界的话题。我脑袋里点点点，拥抱着说这话也太奇怪了吧……

“恩，有这个毛病。”

“最喜欢？”

“西川古祀啊，不过也明白只是二次元的人物给不了我回应。”

赤也大概也注意到了目前的画面很是奇怪，在我说话这话后便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几秒，移开，又看回来，又移开，如此重复好半晌，才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既严肃又别扭的宣布，“那……那……我就代替他来喜欢你！”

我听后，立刻撑大了双眸。我必须承认，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最戳心窝子的表白，但从赤口中说出来就有点……难道之前都是我太小看他了？

我清清喉咙，抽搐嘴角问，“这话，你该不是google的吧……”
他猛的耷拉下脑袋，一声不吭，颓败的要死的模样，还碎碎念着，“被发现了……”
我噗地一声没忍住，当即大笑出来，什么气氛都顷刻烟消云散，“我……对不起你了……矮油……”

他见我笑，五官更加皱巴巴，“我害怕表白失败嘛……”抽抽鼻子，偷偷抬起一只眼睛瞅我，复一顿，抓乱了头发，“嗷嗷嗷，真的这么好笑啊……”

“不，不是，效果很好。”我摆摆手，正经道，“不过留最后三个字效果会更好。”
他哎了一声，复皱眉认真地去想，我趁着这个空隙，笑着在他耳边留下答案。

“是喜欢你。我喜欢你。”

间奏，KON　紺　完

卷三，AKA　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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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赤　AKA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我和赤也谁也没有把我们两个已经互道了心意的事情告诉别人，在大伙又重新聚在一起后，我和他刻意保持着距离，却谁也掩藏不住微笑。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在那样的一个场合，有烟火，有密集的人群，有牧槐的眼泪，还有空掉的塑料瓶子。我一直以为，我能把自己的感情伪装的很好，因为不想去破坏我与赤也间友情的关系，我对于“啊，一定要表白”之类的，根本不敢做任何规划。

因为能站在你的身边，看着你活力四射，为梦想奋斗的模样，就已经够了。

而眼下，虽说谁都没有提出要交往的要求，但我仍能感觉到，我和他之间的氛围变了。像是提不提都没关系，最重要的话已经传达到——你已经知道了我喜欢你，我也明白了，原来你也是有回应的。这种心情，才最难能可贵，最值得去珍惜。

大部队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对位调整为落单的人居多。

小澄在前，牧槐在后，赤也跟在柳前辈的后面，白石前辈在离开小澄稍远一些的地方。

二郎走在我旁边，一路上就属他的话最多，边同我抱怨着，分散后自己一个人看烟花吃东西有多寂寞。边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冷礼你是没看到，我被一群女孩子围攻问学校问姓名的场景，看来，本少年风采不减当年啊哈哈。”

“不是一个人吗……不是很寂寞吗……”

“你不在，当然寂寞。”

“哦，那我还真是对不起你了！”

照他还能油腔滑调地架势看来，他似乎没有察觉出气氛有哪里不对劲。或者他看出了，却在假装。半小时前当我和赤也并肩走到早就约定好的地点时，众人的反映分化成两派，一派是白石前辈的预料之内，另一派，就是二郎的错愕。

他说，“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可恶啊……”

我当下解释是，碰巧而已。但我想我的表情，怎么看来都不单只有碰巧这么简单。

回到旅馆后众人分散，分散前白石前辈说，“时间还早，十点都不到，一会儿大家再聊聊吧，毕竟明天都要回去了。”

没有人有异议，于是便决定一个小时后，在白石前辈的房间聚头。

和小澄一起去泡汤，牧槐没有跟过来。本就是预约制，游客不多的旅馆，这下，浴室内更是只剩我们小澄两人，每说一句话，都会有空旷的回声。

泡了不多久，小澄就整个人趴在了浴池边缘，看着我道，“说吧。”

我心虚地移开视线，看着墙壁上贴着的富士山壁纸，“说什么啊？”

“不打算告诉吗？”

“也……不是……”

“那？”

我叹一口气，想了想就突然笑了，“其实也没什么，只有互道心意而已。”

“所以你还想怎么样？互道心意了难道还不算开始交往吗？”

小澄的问题让我语塞，“互道心意……算交往了……吗？”

“我很想把你按死在浴池里。”

“好吧，就算是的，那么……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

小澄毛巾甩向我，溅起一片的水花，“不要问我。”她翻翻白眼，“我又没谈过恋爱。”

虽然她说归这么说，但眼神里明显有着对我的鄙视。其实我也不是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无法就算约会啊牵手啊之类的。可一般而言，这种事都是男生主动吧，尽管我貌似没少调戏赤也少年，但眼下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我反倒是该死的拘谨了。

所以说我要做的，仅仅只有等待？

泡完汤后去到白石前辈的房间，柳前辈和赤也少年已经坐在坐在矮桌前了。二郎站在一边，研究着网球拍的型号，牧槐不知行踪。我和小澄打过招呼后也跟着坐下，桌上头已经非常贴心地准备好了点心，和泡完汤后一定要喝的冰镇咖啡牛奶。

“牧槐学姐呢？”我拿走自己的那瓶，边掰盖子边问赤也。

他无趣地耸肩，回答说，“她不来了，说累了。”说着接过我手里的瓶子，轻松地打开，然后交还给我，顺便挪动几下屁股，靠近了我一些。

这一系列的小动作并没有被二郎错过，于是他不爽快地嚷嚷着，“边儿去边儿去。”强行挤入了我和赤也之间。赤也朝他瞪眼，二郎装看不到，朝我扭过脸，伸手替我理了理衣领。

我拍打掉他的魔爪，他一愣，表情突然就变得很难看。白石前辈聪明的很，知道气氛不对劲，赶紧插/入话题，“我们几个，做点什么好呢？”

“不是要聊天嘛？”我问。

“就这样干聊，似乎很奇怪啊。”

“也是。”我点头表示同意，想了想复道，“那么就想一件事，每个人来说说关于它的经历好了。”

白石前辈听了我的提议后轻笑，摊手道，“我猜，谁都不想要打头阵吧？”

众人默，很好的肯定。

白石前辈又道，“既然如此，就只好又麻烦它了。”说着，拿出扑克放到桌面上。

我抽抽眼皮，莫名就有种对种真心话大冒险的恐惧跑了出来。我在这玩意儿上没少吃亏，各种丢脸苦逼的事情都干过了，最丢脸的一次，是被派去隔壁房间，告诉一个陌生的大叔说，“讨厌，你居然背着人家出来鬼混，你不是说这辈子只爱人家一人的嘛~~”

结果那大叔差点追杀我们，撩起袖管给我看他的飞龙纹身。彼时我的小命真心不保，要不是之后二郎带着我开溜，我今天很可能就是以，一块墓碑，大把鲜花的形式出现的。

“只是聊天哦。”害怕会被追加大冒险，我事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白石前辈挑眉说，“当然，大冒险的话，柳和小澄都不会乐意玩吧。”笑了笑，补充道，“我自己也比较抵触。”

看来吃过亏的不止我一人，所有栽在这游戏手里的兄弟姐妹们，我很想跟你们抱头痛哭。

话题是什么，由鬼牌者来决定，而回答问题的对象，则是全部人。顺序由鬼王点牌决定，不是很麻烦的规则，其实也谈不上什么规则。一开始那会儿，大家的问题都很矜持，矜持到连第一次考不及格这种问题都给问出来了。我不及格貌似挺多，完全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只得胡编乱造一个，说是国中二年级的历史。

二郎立刻戳穿我，“明明是国一的数学来着！”
我惊讶的五体投地，这家伙到底还记得姐姐多少事情……

轮了几次后，众人总算是放开了一些，话题也跟着绕道了感情和第一次偷看不纯洁的东西的年纪。柳前辈答曰，没看过。小澄一口牛奶当即喷了出来。她撇撇嘴，胆子大的我只想请尊菩萨镇压她。

“前辈你还算个正常少年么。”

柳前辈默。

二郎绝对属于不要脸到了极限，连答案是国小六年级，发现了爸爸的珍藏碟就好奇的看了，也能答的理所应当。赤也抓抓头发仔细回忆，最后给出了“大概五年级吧……”这个答案。

我特么的彻底言语无能，微张嘴嘴一脸痴呆。

赤也见我惊讶，赶紧摆手否认，“不是我自己主动去看的，是姐姐骗我说这个是动画片，很好看，所以我就看了。”

“然后……”

“然后完全不明白电视里的人在干嘛……”

众人齐声拖长了音的哦~~~~~
至于他现在明不明白没人去问我也不想知道不想知道。

轮到我的时候，我也掏心窝子地实话实说，“那种碟倒是真没看过，不过游戏玩过不少。像是人工哔——啦，尾哔——啦，电车哔——啦之类的。”

赤也呛地直咳嗽，明明没有喝任何东西来着，我见他反应大，就斜眼看他，“干嘛←　←”

他摇摇头，手指抠抠抠地板，“不……没事……”

牌继续再洗，游戏也在持续进行，又是几轮过后我的手里仍一次都没到过鬼牌，尼玛明明昨天在寺庙那会儿还于我特别有缘来着，叛徒啊叛徒，姐真想烧了你埋进土壤让你和大地母亲永远相依相守。才这么想着，翻开牌面便看见了一个灰色小丑的图案。

我乐的跟打了鸡血似乎的，激动到不行，将牌甩到桌上就得瑟地大笑，“终于轮到我了！”

“所以你想问什么。”小澄道。

我琢磨了一会儿，因太多次没轮到我所以也没想好要问什么，只得按照脑袋里第一个跑出来的问题去问，“大家认为，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或者说，如果你们喜欢一个人，会有什么表现吗？一号到五号请顺序回答。”

白石前辈摊开牌，桃心一号，“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很简单也很复杂。总之自己认为是喜欢那便是。至于表现么……大概是会尽量给对方看到，自己好的那一面吧。”

白石前辈说完，二郎摊开牌，桃心二号，“喜欢一个人，是会任性的希望她的眼里只有自己，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在意，看到会想看不到也会想，她的事情永远比自己来的更紧张。至于表现……我想冷礼你清楚我就不回答了。”

我呃……甩甩手表示他PASS。而后小澄摊开牌，桃心三号，“我不相信一见钟情，所以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