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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色之眸-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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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在他的专栏中说过,“现实世界多残酷,不如让我们一起活在幻想里好了。”这貌似是那种,对世界表示不屑却又想不到如何去与它的现状抗争的孩子才会说的话。

我深刻非常印象,因为我看完的当下,第一反应便是,自己难不成,就是他说的残酷?一个全色盲的,从三岁开始带着到处看病,最后却都无疾而终的女儿。

爸爸从塑料袋中取出香烟,放在掌心间敲打,没多会儿,尼古丁的气味便扩在开来,我揉揉鼻子,吞下最后一口的肉块,跟着丢下碗跑去刷牙。

洗手台前的影子上有一盏小小的灯,我打开,影子里头立刻里映出一张跟三天三夜没睡似的囧脸,我看的自己都忍不住呃了一声,于是赶紧用冷水扑打,心里忍不住喷道——结果姐姐我就用这种状态面对着切原少年一晚上吗!

我抓抓头发,撇撇嘴,嘀咕了一句,“啧,到底什么颜色啊……”刚说完,便听见外头传来的音乐声,我一个激灵,赶紧飞奔出去。

手机在床头柜上散发出光源,桌面被整的滋滋直响。我火烧屁股似的抓起电话就冲到阳台,按下接听键,侧头看了看爸爸的反应,幸好,他仍是死盯着屏幕,貌似情绪并未受影响。

由于我浪费掉观察爸爸的时间,没有及时说话,电话那边的人开始不耐烦,连连喊了好几声的,“喂?”

“干嘛……”

“哦,没事,就想问你,睡了没有。”

“废话就算睡了你这通电话一打也被闹醒了好不好?”

声音是属于二郎的,细数数,貌似已经失去联络又近一个月。

“你怎么现在跟我说个话总能像吃了火药似的?”二郎对于我的口气不善有些恼怒。

我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确实挺找抽的态度,“怎么?到底什么事呀?”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他哼笑一击,跟着将话题扭转,“过阵子我就要到东京比赛了。”

“什么比赛。”我一头雾水。

他听后喉咙里立刻发出一个堵塞的声音,半晌,用我耳朵都快被戳出窟窿来的音量吼道,“网球啊!”

我恍然大悟地啊,他不说,我真都忘了这么一出了。掏掏耳朵,将手机重新贴回耳边,接着道,“所以呢,你想告诉我你天赋异禀刚开始玩网球就正为正式队员参加比赛了是吧?”

“你不挖苦我能死么?”他咬牙切齿。

“于是生活万分苦逼的我也得找个能发泄的途径是吧?二郎?”

“二郎你个死人脑袋!”他不满地嘟囔,“少年我叫冈本衫麒。”

“矮油这名发音太纠结,二朗不顺口多了吗?”我对着空气摆摆手,掉换拿手机的姿势,顿了顿,在他貌似要发作前抢先一步插话道,“说起来,你们学校怎么会来参加关东赛,何必跟立海大趟浑水找虐啊?”

他大概是对我彻底无言了,沉默好半晌,才有气无力地回答,“山梨县是关东的好不好……”

“啊……”我又是一个欠揍的顿悟声,过后本是还想问问他们的对手和比赛时间,耳边却突然传来插播电话的声音,我一愣,心说今天是得罪了哪位神明,怎么无缘无故的忙碌起来了。

“唔,先不跟你说了。”我对二郎道,跟着匆匆断了与他的通讯,接起另一个电话。

“冷礼冷礼~~~~~”吉泽的声音在那头软软糯糯地传进耳朵,扭曲到像是一只火鸡被丢进了堆满炭块的火炉中。我一阵鸡皮疙瘩,翻翻白眼,这姑娘又发的哪一出春。

“你上网嘛~我睡不着,好无聊。”

“啊,我在台场呢,我爸忘了带会议资料,我给他送过来。”为了避免吉泽问东问西,我只好自己先说明缘由。可惜了了,吉泽还是很惊讶,并且我估计她的理解能力有问题,因为她在响亮地哎了一声后,问的是,“去台场?摩天轮?啊……冷礼难不成你背着我其实偷偷恋爱了!”

“你到底有没有听人好好说话……”我抽抽眼皮,试想如果她在我眼前,我一定立马掐住她的脖子。

“好了啦,我也是太无聊了开个玩笑嘛。”她干巴巴地道,跟着貌似翻了个身,有衣料摩擦的动静,“你那边好安静啊,所以你现在到底在干吗?”

“在喂小飞虫。”我道,跟着撇了眼身边的阳台,抓抓鼻尖,有些犹豫地补充,“说起来……哎……你先答应我不要轰炸我耳朵,我才告诉你。”

我刚一说完,她的语调便立刻变得兴奋起来,“啊?有什么八卦么?恩恩,我答应!”

我谢谢你,你的答应显得一点都不真诚。尽管这么吐槽着,可还是把柳前辈他们跟我住同一家旅馆的消息,告诉给了吉泽。

“哦,就是这样的。”

空气有那么一刻是静默的,当然也就是因为这种静默,才让我明白了吉泽接下去会是何反映。于是我明智地将手机放远了一些,下一秒,吉泽的尖叫声便如我所料地扩散开来,威力之大,搞的我手机都自震了。

“冷礼冷礼!!快去帮我看看他跟谁住一间!”稍稍平息了一点过后,吉泽像是刚干完某种哔哔的事情般,娇喘连连地对我说。

我抽抽眼皮,差点没拿手机砸墙壁,“想都别想!”我恶狠狠地道。吉泽听后,反倒是更加卖力地对我撒气娇来,尾音都快拐到富士山顶去了,整个声带都在颤抖。我猜,丫的估计正蹬脚蹬地起劲。

“去嘛去嘛~~~这是我这辈子对你的,最大最大的请求了!”

“有你这么强人所难的嘛?我怎么去?是爬墙?还是跑去直接敲门然后说,哈哈前辈这么巧啊您跟谁同床共枕呢!”

“冷礼……”吉泽软了语调,哭腔跑了出来,“拜托……我知道你最好了……”

这一句你最好了,让我无力再拒绝,倒也不是真的心软下来,而是我清清楚楚地明白,如果我今天不替她走这一回,她铁定缠住我一整夜,攻击手段为,她不睡,我也甭想睡的那种精神折磨。

————————————————……

由于不清楚柳前辈房间的具体位置,我只的去找切原少年询问。他住的房间号,还是在我同他一块儿回来时得知的,和我隔的并不远,也就三间房。

其实本是想邮件他询问,因为这样总好过面对面时的尴尬,毕竟我要问的是,“柳前辈住哪间你知道么。”这种叫人容易引起误会的话。虽然我和他的误会,早就不是新鲜话题。可后来转念一想,貌似邮件更加显得暧昧,于是干脆就决定直接行动。

我抱着半个西瓜,站在切原的房门口,先是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隔音效果太好,我听到的;只是一片死寂。擦擦脑门上的汗,再抬手按响门铃,这个短暂的空隙中,我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迅速被牵着到嗓子眼,都快直接从嘴巴里飞出来了。

我去——
连找个切原少年都这般纠结,待会儿要用多厚的脸皮才能去面对柳前辈啊!

才想着,便听见门锁咔哒一下,开启的声音,我立马调整好表情,叫自己看起来显得特真诚、

其实如果说,在门被打开前,我的心情是忐忑的,那么门在开启后,这种忐忑,就直接升华成了平静,是已经进入临死前一秒的,那种算了算了,这辈子就这么着吧,啊这个美好的世界咱们就此撒哟娜拉的……平静。

因为,站在我面前的不是别人,就是吉泽心心念夜夜梦日日想的柳前辈。

柳前辈对于我的夜访,似乎有些迷惑,看着我抱住西瓜,又似乎明白了什么,但他也没主动说破,微微拢起眉心,放下按在门把上的手,礼貌地问,“星野桑,什么事?”

我垂目,原本组织好的语言全被这一个意外搅乱,死命地想应该说什么。其实也不必等我开口,因为很快,就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的声音冒了出来。

“谁啊?莲二?”
“哎?星野?”
“呵呵……”

我偷偷抬起眼,视线不自觉的朝里头瞄去,跟着瞳孔紧缩。

神……

您赶紧让我六道轮回去吧……

为毛大半夜的累了一天的网球部部员不好好休息非得聚在一块儿聊天啊!你们到底是多矜矜业业勤勤恳恳地爱着那颗小球啊。爱到连对彼此都已经难舍难分不离不弃了吗!

幸村前辈就在我思维已经涣散的过程中走了出来,往柳前辈身后一站,微微笑开,看着西瓜喃喃道,“啊,星野,这么晚了还送水果?真细心呢……”说着,语气一转,成了困惑,“不过,这里是赤也和莲二的房间哦,你是……给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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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一道选择题,如果只有两个答案供选择,A或者B,那是不是普通的三选一,更加容易纠结。

我也忘记我当时是怎么脑袋一热就说了柳前辈,反正我说完之后,网球部学长们之间默契的留下空白让我明白,我或许选错了答案。其实我并不该说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因为这个问题本身只是幸村前辈的玩笑,不具备必须回答的意义。我该做的,只是用玩笑来搪塞,比如无所谓咯,大家一起吃呗。或者,就干脆什么都不要说。

但我还是说出口了,并且看见柳前辈的表情中,有那么一刻的尴尬。于是我也尴尬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将西瓜塞到他怀里后,就转过身灰溜溜地滚回房间。

吉泽的邮件来的及时,几乎合着关门的咔哒声。爸爸坐在写字台前抽烟,见我抱着西瓜出去却空手而归不仅疑惑,“你把西瓜抱哪里去了?”

他问,我顿了顿,选择实话实说。他听后倒也不觉得不妥,甚至附和道,“是该和前辈们搞好关系,不过,还真是巧合啊,住个旅馆都能遇见。”

他开了台灯,笑容有些暧昧,他是写作的,自然比普通父母对于青少年早恋问题看得开明些,他也并非没有经历过那种懵懂青涩的喜欢,所以对于我的行为,自是以为我相中了哪位学长,这一点从笑容里就完全可以得知。

我嗯嗯,也懒得和他细解释,因为我没办法和他说这些事都是吉泽要我去做的,这样一来,会感觉像是推卸责任,或者说,这种只有在喜欢一个人时才会做出来地傻行为,被第三方知道,当事人一定觉得丢脸。

我倒在床上,回复着给吉泽的邮件,脑袋不由自主又想起方才的画面。我觉得这地球上没有比我更不会应付突发状况的人了,自己的白痴程度,绝对可以在数字前加一个负号。

吉泽有千叮咛万嘱咐过,要我一定得把水果送到柳前辈的手里,要我不能说她的名字,只要讲。有个女生拜托我做的就行。我做到了前一条,却把最关键的东西遗忘。我没有告诉柳前辈这不是我的本意,因为我当下真被网球部的其他人吓到脑浆都飞走了。于是不难想象的,我和柳前辈之间这层绯闻,就变得更加说不清道不明。

我把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吉泽,我怕我不说的后果会更加严重,万一闹出点误会,想来也是朋友都没得做了。吉泽得知后焦急地直接彪来电话,我怕打扰到爸爸,干脆到房间外接。

“到底怎么回事啊!”

“就像邮件里说的,事情搞砸了,你不要生气,我是真的没料到所有人都在。”

吉泽沉默片刻,轻轻地叹了口气,鼻音有些重起来,“冷礼,你说……我跟柳前辈是不是注定不可能,我这么普通……他……”

我穿过走廊,去往二层尽头处的阳台,推开玻璃门,有两三个中年男子靠在围栏处抽烟。我躲到角落里,对吉泽的患得患失表示无奈,我都替她难受,暗恋一个人暗恋到这么辛苦。

“你觉得你喜欢的人,是一个只注重外表,而不看性格的家伙吗?如果是,那么他也不值得你去喜欢。”我开始对她灌输小说里看见过的词句,她不回答,只有嘤嘤哭泣声。

我想不出可以劝慰她的话,只好照实说,“据我观察,柳前辈绝不是那样的人,他那么喜欢收集资料,想必比起外表,更注重对方的内涵。于是阿寻,你不要太自卑,你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顿了顿,提了口气继续道,“也没有……某些方面的残疾。”

“但是我就是害怕呀……我连他走近了一点都会心跳加速,更别说和他对话之类的了。”

她哭的更厉害,这丫头的眼泪简直比演戏还戏剧化,说来就来,摸不清戏路,平时开着开朗到要死,一哭起来,谁都招架不住也劝不听。

“而且,冷礼,我不怕告诉你,我真的害怕你和柳前辈之间会有什么……所以你跟我说,你送他西瓜,却没有说不是你自己想送的……他一定就会以为是你贴心,或多或少会对你有好感吧?”吉泽呜咽道,吸了吸鼻子,放低声音补充,“何况……你比我漂亮……”

话题又绕回外貌上头了,我不知为何,听了她的话有些恼怒。我不是不懂她的意思,她想告诉我,水果明明是她让我去送的,却因为我的沉默,让她错失了这个可以增加好感度的机会,她觉得委屈不甘。可我真的并非故意,我认为假使她不信任我,压根就没必要把什么都交代给我去办,她跟我相处这么久,也该明白我的性子容易在小事上悲剧。

我长时间的沉默,让吉泽大概以为我赞同了她的想法只是不知该怎么开口,于是好半晌,她喃喃地问了一句,“冷礼,如果柳前辈为此事对你有了好感,你怎么办……”

妹子!只是半个西瓜!半个西瓜!你家柳前辈有这么容易搞定吗!他是一个为食物就屈尊的人吗!如果是,那么学校里那一帮他的后援团,岂不是人人都有机可趁人人都能被他喜欢上啊!

我百口莫辩,好人难当,特别特别,是红娘,还是好友的红娘。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她继续多做解释,我觉得她那一句,你比我漂亮在我听着,多少有些讽刺。

我哼笑一声,反问她,“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比你漂亮?你难道到现在为止还看不出来,我的眼睛有问题么?”

吉泽一愣,过后抽了一口气。我不等她猜想,便咬了咬牙告诉她,“我是色盲,全色盲,我从生出来的那一秒,就从来没有看过,哪怕一抹的颜色。”

我说完,吉泽便完完全全地沉默,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我知道她是太过惊讶,这么个秘密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得知,换了谁脑袋都无法迅速别过弯。

“骗……人的吧?啊……你一定是为了哄我才故意这么说。”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我苦涩地笑笑,心说我何必为了安慰你,编织这样的理由,全色盲,可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受的。

“我不上美术课这一点,难道还不够明显么?”

“可是……你以前说……”

“我对颜料过敏是吧?我是这么骗你了,但你记不记得,你给我看过一张你刚画完的图,那时候颜料没干,如果我真是过敏,那么立马会有不舒服的反映吧?”

吉泽哑口无言,我觉气氛太过压抑,于是提高语调,笑着问她说,“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头发和眼睛是什么颜色。”

吉泽来不及说话,我的身边就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声音代替她回答了。

“褐色,浅黄。”

我愕然地朝旁看去,柳前辈就靠在阳台门口,他并没有看我,只是眯着眼睛怔怔地眺望着远。我一阵五雷轰顶,我不清楚他究竟听见多少。吉泽无法抑制地尖叫了一声,跟着收线,寂静的阳台,只剩下手机传出的细微嘟嘟声。

抽烟的中年男子离开,阳台一时间只余下我和柳前辈,他抱着手臂似乎没有要再次开口的打算,我怔在一边,四肢都逐渐僵硬,这么隐晦的秘密,到底是,有没有被听见……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柳前辈,突然开了金口,他说,“星野桑你的,是水色,非常非常浅的蓝。”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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