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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春好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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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就要去解开他身上中的毒。”
姬然轻轻一笑,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小抿了一口。
“你的清玄回神丹到底是在哪里得到的?”
坐到椅子上,她翘着一只腿,悠然自得地看着他,笑而不语。
他的手放到剑柄上,缓缓摩擦。
“这下你知道了为什么说我知己满天下了吧?”她的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因为人人都有所求,所以……”
“在下明白,只要能医好承雪,我自会答应你一个不违背大义良心的要求。”
“这样也好……”食指微微屈起缓缓划过自己的下颚,她的眸光深邃而幽暗,“你可知神医水氏这一代的传人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读完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副领事》,感觉……
☆、打与被打
云梦泽攥着剑鞘的手缩紧,朗声道:“病医水昔眠之子。”
“又可知他叫什么名字?”
他但看她而不语,姬然嘴角微微上扬,一个迷人的微笑被轻易得勾出,“水无痕”
他的表情不变,只是缓缓地点头,“那这就去寻吧。”
“着什么急?”话一出口两人却都莫名地沉默
“噼里啪啦”的雨声渐渐可闻,焦黄的烛光印染上他的白衣,暖光却渲染了她容颜。
姬然转开与他对视的双眼,“奉城城东有一处名为雾鸣涧的地方。”
“你为何对此地如此熟悉?”
“因为……”手指不断地磨蹭着杯壁,她眨眨眼睛,微颤的睫毛恍惚间振翅欲飞,却在雨声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孤单可怜。
云梦泽看着她的样子不知为何实在不忍心再追问下去,嗓音清冷而低沉,在这雨夜中却有着与众不同的吸引力,“姬姑娘先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再作打算。”
姬然点点头,恍恍惚惚地笑了笑,“那你呢?”
他偏着头看了躺在床上的风承雪一眼,姬然轻笑,“不放心?也是,云少侠本就是一个心热之人……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有事再叫我。”
说罢,招摇的红衣便与烛火错过,隐入门外的黑暗中,溶为一体。
云梦泽英俊的脸上带些少见的犹豫,坐在椅子上,担忧地望着风承雪,而后才缓缓喘出一口闷气,从袖中掏出一本书借着烛光翻看起来。
雨夜……摇曳的烛光……读书的俊冷男子,这一切构成了一副美丽而静谧的画面。
……
晨光初熹
姬然端着一个铜盆打算去天井提水洗脸,这家客栈的服务真是糟糕,连个送洗脸水的店小二都没有。
“嘭——”铜盆掉到地上的声音响彻天井。
姬然望着离自己的眉心只有几寸的剑锋,肌肤甚至被从剑中散发出的寒气而激起了鸡皮疙瘩,更恐怖的是执剑之人居然一直闭着眼睛。
她压下强烈的心跳,笑道:“您,有事吗?”
云梦泽闭着眼睛,手一抖,剑身却从中间微弯,他脚踏八卦后撤,剑身一弹从他的手中飞出,分花拂柳直窜而去,看似惊鸿照影般神秘美丽,而懂得武功之人却知其中招式的凶险。
“咚——”利剑深入木柱,剑身全入只剩剑柄在外,剑柄紧贴着风承雪的脸颊。
虽然手脚无力,他却依旧扶着木柱昂然而立,此乃不屈风骨。
云梦泽淡淡点头,显然是非常满意他刚刚临危不惧的表现。
“恭喜师兄又领悟一招。”穿着新买来的白衣,显然不怎么太合身,飘飘然宽大的袖子更显得其人憔悴。
云梦泽双手负后,慢慢朝他走去,“以后勿要莽撞行事,好好养伤……我待你一战。”
风承雪呆呆地看着他突然仰起一抹极为灿烂的微笑,比阳光还要耀眼的微笑似乎可以将清晨的清寒赶走,“嗯,我期待与师兄一战!”
他眼中分明有着淡淡的笑意,伸手握着剑柄,轻松地将深入的木柱的利剑取出,却不插入剑鞘。
风承雪看懂了他的眼神慢慢伸手抚过剑身,深切感受着那股刺入骨髓中的冰寒,洁净的剑身映出他现在虚弱的面容,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慢慢浮现。
“只有师兄拿着,才不辱没这夜雪灭魂剑的威名,云家世代再难有人比师兄更懂此剑的人了。”语气中带着赞叹也带着些许的苦涩,风承雪的剑在他掉入江中时便已不知去向了。
而听了风承雪的话,姬然才明白原来他拿的正是云家家主信物夜雪灭魂剑,传说此剑来自千年前灭亡的雪国,此剑一出,世间魂魄皆为之胆寒。天下人都称云梦泽为惊鸿剑,亦称此剑为惊鸿剑,却不知道此剑正真名气。
姬然突然想起自己被这把剑威胁过的几次,居然有了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想来能死在这把剑下亦是无数痴迷于武学之人的梦想吧。
不过……
她偷偷地打量着他,暗自揣测,究竟是这寒剑早就了他的冰寒,还是他的冰寒更好地发挥了此剑的威力……
思绪百转千回,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两座大神立在她眼前。
“嗯?”她疑惑地看着他们。
风承雪哼了一声撇过脸去,似乎昨夜道谢的人不是他似的。
云梦泽僵着冰山脸,冷道:“你又在想些什么肮脏的东西!”
“想你那把剑。”姬然摊着手实话实说。
“……”
风承雪好笑地看着师兄,却被云梦泽冰力十足地冻了回去,他难受地摸了摸身上被冻出的鸡皮疙瘩。
“唉,有些想飞鹜他们了。”风承雪突然的一句感叹,使得周围的温度越发的下降了。
“飞鹜的武功不如你。”云梦泽冷冽的声线破空而至。
他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希望他们无事。”
“不如我带着风公主去找水无痕,你去找他们?”姬然提议道。
“这怎么可能!”风承雪立即炸毛。
云梦泽也缓缓地摇了摇头,“承雪武功尽失,而你不会武功……你的手段有时只够自保。”
大侠,你那可疑的停顿是什么意思?
姬然抚着自己还未梳起的长发笑道:“要不我们一起吧!”
他点了点头,视线凝聚于她手中的铜盆上,就是不去看她。
“咳咳”承雪皱着眉咳嗽几声,云梦泽猛地反应过来,“承雪,你先进房休息吧。”
风承雪下颚微微太高,虽然手脚无力却依旧没有失去其傲然之姿,“那首先还是给我换件衣服吧,我实在难以忍受了!”
姬然弯着腰,头向他探了过去,“娇气的公主啊,你以为我们是在出游吗?”
风承雪眼一横,“你可知我出游是什么排场!”
姬然不以为然地晃着头,“你讲究那么多干什么,死了不还是一抔脏土埋了你……”
“你再说一次试试!”他竖着眼睛就要去夺云梦泽的宝剑。
她一摊手,“嗨,你就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吗?也不想想,要不是我你现在可就委身人下……”
“啪——”响亮的一声响彻这清晨的天井。
姬然捂着脸瞳孔一瞬间的放大,下一刻却马上闭上了。
风承雪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也有些难以置信,再看向她,清晨露中,一身单薄绯衣,似乎整个人都在微微颤动,恍若雨中菟丝花,柔弱纤细的令人……令人……
他死命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尴尬地握着自己打她的那只手,“我……你……太脏了,我去洗洗!”
说罢,他便扶着木柱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宁静的天井只剩下云梦泽与姬然两人。
雨后泥土的气息清晰可闻,淡淡的,令人心安的仿佛是家乡的味道。
她的睫毛微颤,投下一片阴影。
“你……不要介意。”干干的话语一出口,就连云梦泽自己也皱起了眉头。
她依旧闭着眼睛,却淡淡一笑,“怎么会?”而后极为诱人的丹凤眼慢慢睁开,一片雾气覆盖上了她那双永远带着春意风情的眼眸,朦胧见更是勾人心魄,却让他觉得离她仿佛更远了些。
轻轻叹了一口气,姬然抬眼看向他,“我没事,是我太过放肆了,不要介意,春天我的行为会有些失常。”没有涂抹的唇是淡粉的颜色,两角上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
他的手狠狠地握住了剑身,却不开口。
“你以为我是开玩笑?”姬然用手背轻轻蹭了被打的通红的脸颊几下,疼得眯起了一只眼,“呵,你以为为什么我每个月都需要靠特殊的烟草来……算了,说了也没用。”
云梦泽觉得太阳穴在不断的跳动,脑袋里有些抽动的疼痛。
对着已然升起的朝阳姬然勾勒出一抹悠然恬淡的笑容,“喂,大侠,为了补偿我,去给我打一盆洗脸水来吧!”
说着就将铜盆冲着他那张俊颜砸去。
云梦泽双手一推,一股绵力带着铜盆回到自己的手中,再抬头姬然已经不在天井中。
“啊!你,你给我下了什么!”风承雪的叫声不断鼓动者他的耳膜。
云梦泽正在摇着轱辘的手猛地一抖,好不容易打上来的一桶水又掉了下去,念着武当清心诀,他开始准备再打一桶。
“嘿嘿”姬然阴惨惨的笑声溢出,“此乃七七阴阳颠倒焚身锁阳娇颤丹,你是绝对解不掉它的,哈哈,此药妙处你就慢慢领会吧!”
“咔嚓……噗通……”
云梦泽抖着手站在井沿边,轱辘凄惨的碎成两半,一半在他手中诉说着他的暴力,另一半随着井桶一同掉入井中。
姬然,估计你今日是洗不上脸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想知道七七阴阳颠倒焚身锁阳娇颤丹的功效吗?
☆、承雪中药
路上春光正好,两匹马一辆小巧的马车正在前往雾鸣涧的路上。
姬然掀起车帘与车夫一同坐在外面,一只手遮住洒下的阳光,眯着眼睛慵懒道:“天气正好,□正浓,心情正爽!”
风承雪黑着一张脸僵在马上,连动都不敢动,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云梦泽同情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略一沉吟,转头道:“姬姑娘,你还是……”
姬然心情很好地朝着他们灿烂一笑,“求我啊,我的脸难道就是这么好打的吗?嘿嘿,现在才是第一阶段而已,你是不是全身柔如春水啊?你是不是体内甚是空虚啊?你是不是皮肤极为敏感,骑在马上的滋味是不是极为销魂啊?呵,此药要持续七七四十九天,你且看它以后的功效,我敢保证一定会令你终身难忘的!”
风承雪的眼睛瞪得溜圆,牙齿不断摩擦着,恨不得生食其肉。
云梦泽看着两人各不让谁地互瞪,神情略微有些黯淡。
姬然微微抚弄落在自己胸前的青丝,上挑的眉眼间尽是笑意,“要不让你上车?”
风承雪脸朝天,用鼻子哼了一声,怪声怪气道:“不用了,那可是你夫君送你的!”
她的眉头一皱,手却抚上自己的红玉耳坠。
在他们三人要离开客栈的时候,那个人又派奴仆前来,将她遗失的红玉耳坠交还给她,并送给她一辆小巧轻便的马车和一个车夫。
手指轻轻按揉太阳穴,“喂,你说话注意些,他才不是我夫君!”
风承雪用眼角颇为鄙视地扫了她一眼,她一噎实在无法向他多做解释,不过……
这只耳坠本就是她故意丢下的,不应该会到他的手中啊?难道他是……
姬然一惊,攥着车壁的手指有些泛白。
“你这女人除了下春~~药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外又会什么!”
正在思索中的姬然下意识道:“那也比你强,再高强的武功现在不也是什么也没有!”
“姬姑娘”云梦泽严厉斥责。
姬然一顿,回过神后才意识到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糟了,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可真是不好的行为。
她略带歉意地看向他,风承雪却转过了头,策马向前奔去,只留给她一个笔直僵硬的背影。
“承雪”云梦泽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姬然懊恼地垂下头,目光却被车夫的那双手吸引住……
“你……”她突然抬头看他,带着斗笠的车夫慢慢抬起头却是一张平凡的随处可见的面容。
他咧开嘴露出珍珠白牙,“怎么了?娘子”
她一噎,柳眉倒竖,伸手就要去扯他的脸,“你个不要脸的,别瞎叫!”
他讨好一笑,大手拦住她,“娘子都跑了还要脸干什么?娘子不要扯,这人皮面具可不好带!”
她的手被他牢牢地攥在手中,眼中炽烈的目光快将她溶化,姬然撇开头躲过他那炙热的视线,声音冷淡,“放手”
他嬉皮笑脸地不但不放还用手指细细地磨蹭她掌中的纹路,“跟我走吧,那些个大侠没意思!”
她的目光疏离而浅淡,“我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依旧笑得灿烂,“好好好,没有任何关系,是吧,娘子?”
姬然瞪着他却被他气得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你烦不烦,为何总是缠着我?”
“当然是要娶娘子喽!”
姬然一把甩开他的手,“你别和我开玩笑,极乐苑中人岂是说娶就娶的,而且我对你并无好感。”
他不舍地磨蹭着自己的双手似在回味刚刚握着那双柔荑的感觉,口中却道:“极乐苑什么的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姬然冷笑,“谁不知道你关爷只爱美人不爱钱,为了尘音一掷千金啊!”
说到这件事他脸上满是不郁之色,“天下间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你明明知道那些阵仗都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
她似笑非笑地凑向他,“所以被我拒绝后你就另结新欢了?那还来找我做什么?”
他的目光认真而执着,一字一顿道:“你就如此曲解我心吗?”
“这仪仗你不用难道还要我用?于是我就将这些卖给了她,可能她嫌这样说面子上不好看,所以就假托说是我送给她的。”
“呃……”姬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他轻轻一叹,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那车夫的卖身契还在你手中吧?”
他送马车和车夫的时候还将卖身契一同交给了她。
姬然疑惑地点点头。
“打开看看吧,我的承诺一直不变……”说罢他便将斗笠压下,歪倚在马车外壁上,拉着缰绳不紧不慢地走着。
她掏出那张薄薄的卖身契,细细看去,卖身契都大同小异,她当年签的也与这张差不多,只是后面的签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久一?”两个字从她柔软的口中吐出,无端的诱人。
“谁?”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尴尬地压了压斗笠,哑声道:“我”
“你什么意思?”
“我卖身给你。”
她的眸子半遮未遮,唇被她一遍遍地抿湿。
“我承认当初你拒绝我时我非常恼怒,也……也说了些不好的话,现在我很后悔,我们……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声音轻柔而又小心翼翼,若让认识他的人看到定会大跌眼镜。
“对不起”姬然迅速地开口,然后将卖身契飞快地扽到他的怀中,掀起帘子直接进入马车内。
他捧着那张卖身契似哭似笑。
寂静的路上甚至可以听到皁莺的声音,两人间充斥着的是苦涩的沉默。
“哒哒”马蹄声响起。
“我最后问你,你是如何找到我这只红玉耳环的?”她的声音从帘子后飘来,他却是无精打采地回道:“是候君馆的人交给我的,说起来也奇怪他们怎么知道我认识你呢?”
姬然听到这句话后,却是彻底的沉默了,就连云梦泽和风承雪回来她也没与他们打招呼,甚至没有心情和风承雪斗嘴了。
因为药的缘故,风承雪在马上如同上刑一般,总是高高昂起的头也有垂下的趋势。
“承雪,进车”
风承雪强打起精神对着师兄笑了笑,“不用,我没那么娇气!”
云梦泽可疑地顿了一下,“你莫要与姬姑娘之气。”
“师兄,不是我想置气,只是她,实在,实在,太过可恶!”他愤恨地磨牙。
云梦泽不着痕迹地移开眼,看着路旁一棵棵抽芽欲绿的柳树,思绪却已然飘远。
“……师兄,你说是不是?”风承雪眼神奇怪地看着他,云梦泽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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