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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星际宠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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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率着身后护卫官疾步走到首桌前,恭谦有礼地对金蕴夫人道:“第一夫人好。海军明德凯上将见过夫人。”
“明上将不必多礼了,来来,快坐下。”金蕴笑容可掬,摆手让他就坐。
欧阳秘书官这时起身,温声道:“明上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费里维上将的胞弟,联盟星最高指挥部的费子谦中将。”
明德凯微微点头,费子谦也回以一笑,欧阳转而指向时灿,道:“这位是费里维上将的第二配偶,典械星时老将军的独子时灿少爷。”
时灿缓缓抬起头,对他莞尔一笑,而那对金眸的主人在这时微僵;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四目相对时,却像是隔阂了多年的故人般,怔怔无法移开视线,时空仿佛在这时轮转切换,幽暗千尺的深海里,也是这样一对金眸在熠熠发着亮。
明德凯默然伫立,痴痴地看着眼前的人,而时灿也惊诧地看着他,不只是那双似曾相识的金眸让他心潮波动,而是……他竟与前世暗恋的杜雨生的一模一样,除开独有的金眸外,五官简直是杜雨的翻版,难道杜雨也重生在这千年之后的世界?!
时灿惶忙收神,移过视线低声道:“明上将好。”
明德凯依旧看着时灿,他竟说话了,眼底的疏薄淡漠是完全想不起自己?精明如他,此时的明德凯只觉得脑子有些混浊,身边护卫官发觉他的不妥,便俯在耳际小声提醒,“上将,上将,该还礼了。”
明德凯收了收神,恭敬地欠身道:“时少好。”
费里维稍稍侧脸看了时灿一眼,眸色微沉,时灿回头对他挤出个笑,而费里维平静淡漠的移开视线,握着他的手陡然加紧。
“早闻海军明德凯上将的大名,今天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听说明上将曾是联盟星最高军校学府的高才生,数万尺深海下的海军基地司海城出自你的设计之手,说来也是笑话,今为止,我还没有去过司海城,什么时候明上将能带我去参观参观啊?”几巡酒水后,金蕴笑着道。
明德凯微笑回道:“第一夫人有幸去我的海底小城,是我们海军的莫大荣誉,不如找个机会,费上将也一同去看看,司海城建城五年,陆军还没有人进去过……”他的金眸移向费里维身边的时灿,道:“费上将也可以带内眷一同参观司海城……”
“说到内眷,明上将好像还需要尚未婚配吧,听统帅说,他上将给你推荐的配偶你不太满意,唉,明上将的眼光也太挑了,不知要什么样的人才入得入你的眼。”
金蕴浅啜一口茶,故意岔开话题,明德凯笑道:“承蒙元帅和夫人的好意,但司海城刚刚建成几年,海军还有诸多要完善的地方,这个时候不太方便谈婚事。”
“这怎么行呢,你看我们里维,现在都三任配偶了,不过最可惜的是到现在都没有生个小孙子给我,唉,有些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孽啊……。”
金蕴长吁短叹,眼角冷冷地瞥向时灿,“成不了事也不要误人事,不能生还夜夜缠着里维,啧,我真是后悔死这门亲事。”
时灿脸色略变,手指微微颤动;他有些惶然地抬起头,只见桌上在场军官都看向自己;脸上更觉得难堪,一口气憋在胸口窒的慌,他咽咽喉咙,刚想反驳几句时,手上一紧,费里维即时握紧他的手。
“明上将对择偶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我看看无际城里有没有合适你的。”费里维面如静水将话题拉开,费子谦也忙打圆场,“是啊是啊,明上将不妨说说,我在联盟星里也认识不少不错的人,有合适的可以帮你留意。”
明德凯爽朗大笑,“怎么各位这么关心我的婚配大事,我还不着急,等有合适的再谈也不迟。”
他说着,金眸似有若无般掠过时灿的眉目,只是静静看着几秒,心已落在那一脸忧色的男子身上。
“今晚说不定就有合适的。”金蕴刚说完,突然站起来,拍了拍手,全厅灯光瞬时息灭,高耸着的六角塔尖上旋即布满璀灿星光,一束强光直落下宴会厅的中央,一个四方舞台徐徐从下方升起。
“明上将英武聪智,是我们联盟星难得一见的高级将才,今晚我自作主张替你选了几位配偶,如果不满意,可以先做临配,满意后再纳新配偶大婚,你看如何?”
金蕴微笑说道,手一挥,舞台四周华光大闪,一个巨大金笼里,分别或站或跪着三五位身姿曼妙的美人,这些美人有男有女,全都清秀妩媚可人,一时间全场军官不均而同地发出惊叹声。
时灿更为震惊,他在里面竟发现了吉纳!
吉纳是里面最惶乱无措的一个,他早就褪下护卫官的制/服,换上一身勾/引意味十足的紧身黑色皮衣,年轻雏嫩的脸庞上全写满惊惶恐惧。
“这是吉纳,他怎么会在这里?”时灿忍不住站起来,费里维伸手硬将他拉下,脸色沉静地道:“一个助兴节目,不用惊慌。”
吉纳在这时也看到他了,他眼中瞬时溢满泪水,冲到牢前紧紧抓着钢管,对他哭喊道:“少爷,救救我!”
时灿终于忍不住站起来,甩开费里维的手,压抑着怒吼,质问道:“你们怎么能拿我的护卫官来当助兴节目?!简直污辱人!”
“时少你在说什么?你以为谁都能被选上做明将军的临配?里维,你看看,我一片好心到时少这反倒成了污辱,哼,不识好歹!”金蕴斜瞟一眼费里维,冷哼着说道。
“胡说!那你为什么不把敏之放上来,既然是好事,怎么能少了你的护卫官!”时灿反唇怒斥道。
“你……。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里维!你这位配偶真够替你长脸!”
当着众位军官面敢反驳第一夫人,金蕴气的不轻,但她心里却是小小吃了一惊,这还是当日那位怯弱无能的将军之子吗?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时灿不等众人说话,转身不顾一切地冲向中央舞台,全然没觉察到背后冷怒危险的气息,在他即将冲到笼前时,突然从侧边跑上来几位军官,毫不客气地猛然将他就地按倒,狠冽的手法让全场军官为之震惊。
“不懂事的人就该受点惩罚,里维,你也不必心疼,今晚可是为明上将选配的好时候,时少不懂规矩乱了场,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你,不会怪我吧。”金蕴又重拾傲气,仰着头轻瞟费里维一眼,语气看似商议实则没有半点余地。
桌上气氛瞬时冷凝,费子谦见大哥平静阴沉的脸色,便劝道:“时少毕竟是大哥带来的配偶,母亲不要这样较真,让人带回来就好了,不用动气吧。”
金蕴冷哼,“对相守苦等了几年的敏之尚且能不念旧情,说到心狠,我是赶不上我这个儿子,今天谁坏了我的事,我也不留情面!”
她目光凛怒地盯着前方,几位军官正按着时灿,其中一人暗暗脸露狰色,一手抓着时灿头发强硬着拖起来,时灿忍不住发出呻叫,奋力挣扎着推开这人,而他一人的力量又怎么能抵挡几个军人的蛮力。
费子谦心不由抽紧了,他回头看向费里维,面色阴沉的男人正襟危坐,瞳孔里似乎微微收缩了一下。
欧阳不忍心地起身想上去,这时金蕴伸手拦住了他,抬起冷眸,道:“小欧阳,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被几个军官拖着往后走的时灿仍不甘地扭打挣扎,他只想把牢笼里的吉纳救出来,周围的军官都在看自己的笑话,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金蕴夫人的报复,只是那个如神祗般的上将为什么不来帮帮自己?费里维,这时的你为何还能端坐着看这出好戏?
他挣扎着回眸,透过一片军装的人群,企图找寻那人的踪迹,可很快就被身边一记强硬的手肋撞的头晕眼花,趴倒在地上。
恍惚间,他仿佛听见耳边阴阴的笑声,几个军官的低语传进耳里,“哼,想跟第一夫人做对,做梦!”
是呵,竟忘了第一夫人金蕴正是费里维的母亲,这种场合,他又怎么会来帮自己?
时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重重地喘着气,被手肋重挫的头部正有股凉意顺着额头流下来,空气中开始飘浮着一股血腥气息。
首桌上,金蕴得意一笑,哼道:“不知好歹!时老将军的独子果真是一无是用,里维,你说这样的人怎能跟敏之相比?”
费里维微微眯起墨眸,垂在裤边的手陡地紧紧握成拳,这时突然人群中发出声惊呼,费子谦不由也跟着惊诧地叫道:“天,他手上是什么?”
费里维蓦地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刚刚还制住时灿那个军官此时僵站着,眼睛瞪的老大,而他的脖颈上,一根香枝直透颈部,竟丝毫不见血滴。
作者有话要说: JJ抽的好厉害,我的新章一直都没法更新上来,大家再等等吧(哭死)
☆、起死回生的赌局
费里维蓦地一惊,抬头望去,只见刚刚还制住时灿那个军官此时僵站着,眼睛瞪的老大,而他的脖颈上,一根香枝直透颈部,竟丝毫不见血滴。
“别动上尉,你的颈动脉已中香毒,如果一动,即刻毒发全身而亡。”时灿目光深邃沉着,方才千均一发时,他脑中即刻闪过一些杂乱的反攻技巧,于是在对方措手不及的瞬间,疾手以毒香制住对方。
毒香并非刻意带在身上,典械星的香有多种用途,比如手上这枝,可用做麻醉,但整根没入颈部即刻变为巨毒杀器。
他无心杀害这位军官,但现在根本不会有人帮自己,孤注一掷唯有自保。
时灿又扫一眼其它几位军官,再环顾全场海陆军,大声道:“今天本来是金蕴夫人替明上将择偶的好日子,但我跟诸位军官说一句,现在站在台上的有一个人是我的护卫官,我必须领他下来,所以抱歉,我扫了大家的兴。”
说完,时灿缓缓松开香枝,对那位军官道:“上尉最好不要动,等我回来就替你取出,放心,经我手取出香枝才能保你安然无事。”
说完,他一咬牙转身奔向台中的巨大金笼,打开笼子,吉纳哭哑着抱紧他,时灿边拍着他肩膀边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时少好大的胆子,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进眼里?”身后传来金蕴夫人的怒声,费子谦忙劝她:“母亲大人别生气,吉纳到底是时少带来的护卫官,这玩笑开大了,开大了……”
“闭嘴!”金蕴怒斥,而后转向时灿,“你真把自己当成将军楼里的第一人这无际城里,将军楼里,真正能说的话的,可不只有上将一人,你给我记住了!”
说完,她大步上前走到那位僵站着的军官面前,目露狠光,眼睛眨都没眨,伸手陡地拔出插在军官脖颈上的香枝,“我倒要看看,你们典械星的毒香究竟有多厉害!”
“夫人,夫人……”旁边几位护卫官惊呼起来,“上尉他……他面色已全黑了……”
只见被拔掉香枝的上尉紧捂着脖子,瞪着两个大眼珠,全身抽痉地跪在地上。
时灿架着吉纳往回走,看此情景,忙急声道:“夫人你为什么拔掉他的香?”
金蕴冷笑,“时灿,你们典械星的香术我今天是第一天见,果然不同寻常,我还真以为你是个狗屁不如的将军之子,很好,既然你能让他死,那你也一定能让他活吧。”
时灿陡地一惊,“你什么意思?他已经毒发全身,这条命是毁在夫人手上,夫人你不要再血口喷人!”
“时灿!你今天犯了冲撞我的死罪还这么嚣张,照联盟军法,当立即押入钢牢受死,不过,我念在时老将军的面子上,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将这垂死的人救活,我就放过你和你的护卫官吉纳,时少,生死全在你自己手上,你看着办!”
此话一出,全场军官愕然震惊,那跪躺在地上的上尉脸色是已全黑,必死无疑,怎么可能救活?
“好,一言为定,请夫人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我必然救活这人。”时灿毫不示弱地回道,吉纳忙拉着他,“少爷,你不要随便答应啊。”
“很好,各位在场军官都听见了是吧,把上尉抬下去,关进军医部,好好看着,谁也不要给药,我要亲眼看着时少的起死回生术!”
金蕴冷冷笑着,话峰忽地一转,“不过在这之前,你的护卫官吉纳还是得进钢牢里好好待着,替时少你服罪。”
说完,另几位护卫官疾步上前去拉吉纳,吉纳哭着大叫:“少爷,我不要再进去了,救救我!”
“我既然应了你的话,夫人又何必跟个孩子过不去。”时灿身子拦在吉纳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如果我失败了,请夫人定我死罪,但现在,不必拿我的护卫官开刀,请夫人放过他。”
金蕴神色一凛,另个护卫军官上前甩时灿一耳光,“夫人的话还敢一再反驳,真不要命了你!”
原本伤了的额头此时血水霎然间流了下来,时灿身体晃了晃,支撑不住跪在地上,他不愿认输,撑着仍想站起来。
正在这时,一声宏亮凛然的声音在混浊中响起。
“让开!”
围攻的军人即刻退去几米,紧接着一对强有力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时灿微微喘着气,睁眼望去,映入眼帘不是熟悉的墨眸,而是深海中似曾相见过的金眸。
是明德凯,他竟在众目睽睽下搀扶起了自己,此时那对金眸里全是幽深似海般的怜悯,时灿动了动唇,想说点感谢的话,而明德凯却抢先道:“别说话,你受伤了。”
时灿这才抹了把脸,手上血迹正浓,他闭了闭眼,头晕的更厉害,明德凯见他这样,便抱着他微微往怀里倾斜,让他可以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刚一转身,却见一身墨绿军服的费里维神色平静地站在身后,墨眸里有着不可言说的冷漠,他手一伸,冷冷地道:“把他给我。”
这是命令的口气,且不容拒绝,没有半点客气。
明德凯没有动,眉心微微拧着,费里维凤眸微仰,透出抹倔傲,他又再次重申,一字一顿:“请,明德凯上将把我的配偶还给我。”
他们两人伫立厅中央,同样的俊美威凛,同样的气势逼人,全厅海陆军官都屏气凝神的注视着,气氛冷至凝窒。
终于,明德凯还是慢慢走向费里维,将怀里的时灿轻轻放靠在他的怀里,然后道:“对不起,是我冒味了,请上将珍惜。”
费里维眉头轻轻扬起,平静地笑道:“谢谢明上将的忠告。”
明德凯微微颔首,转而对金蕴道:“承蒙夫人的关爱,我暂时不择配偶,请夫人不必再为我的事费心了。”
说完,扭头大步从她身边擦肩而过,时灿听见他高声朗道:“今晚宴会到此结束,所有海军听令!随飞行舰即刻返回司海城!”
一声令下,全场海军军官整齐起立,逐数离开,宴会厅里的人也渐渐散去。
时灿站起来想探头去道声谢,却被费里维大掌一按,硬是将他压靠进胸膛里,时灿抓紧他的衣襟,急声道:“请上将放了吉纳,不要再折磨这个孩子,你不是说要放他出来的吗?为什么他还会在这里?”
“他是母亲为明上将选的临配,我说了,不过是个助兴节目,不必当真。”费里维面色沉静;墨黑色的眸子里淡薄如冰;他语气慵懒地说着,一惯的云淡风轻,可时灿听在耳里却是满腔忿怒,他猛地推开费里维,质问道:“什么助兴节目?什么临配,这分明就是污辱!你们对我的护卫官做这些事,以为我会感谢你吗?上将,你其实一开始是知道的吧,你是知道吉纳会被金蕴夫人用来做这场戏,你为什么不救他?你答应过我放过他的!”
数句厉声质问让其它军官震憾不少,今晚宴会已经令众人对这位将军之子刮目相看,没想到时少为了身边一名小小护卫官胆敢反驳金蕴和费里维,真是大开眼界!
“够了!”费里维平静地脸色终于被他打破,一对墨眸中浮现出从未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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