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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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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可调动的呢,反正里面塞的满满的都是你的人。苍天素长睫半垂,对此兴致缺缺,口中应诺。

这样平淡的反应,搞得难得展示一下关爱的苍景澜被结结实实堵了一下,回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话确实挺容易让人想歪的——而且联想到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显然自家大儿子一定会想歪。

心中酸疼酸疼的,像是有人拿手抓着用力捏扁挫圆,苍景澜盯着苍天素手背上丑陋的药膏失神片刻,点头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安危大事马虎不得,越是贴身保护的人越应该摸清楚底子……”

他自知刚刚失言,此时拿话想要挽回,结果别说是早就对他丧失了最起码信任的苍天素,苍景澜自己说起来,都感觉有越描越黑、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该死!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后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说多错多的皇帝脸一黑,抿着唇角不肯再出声了。

交谈对象看起来似乎丧失了谈话兴趣,苍天素还以为很快就能够得以脱身,没想到苍景澜自己不说话,却也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偶尔冷不丁冒出来一两句,有一搭没一搭绕着弯打听着他最近在亲王府住得可还顺心如意。

这算什么,临时起意的父子感情促进大会?被突然很有话痨倾向的皇帝拉着浪费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苍天素揣着满肚子疑问回到亲王府,坐在书桌前愣了一会儿,唤来在门外静候的刘权把昨天的老农带过来。

刘权不甘不愿地去了,不多时回来,身后跟着的正是苍景澄伪装成的农夫。

此时这位一时冲动敢拦亲王轿子的可怜人看起来比昨天晚上镇定了许多,苍天素端着笑脸,一一询问起他家庭的具体情况来。

老农结结巴巴的,不过大体意思还能够交代得比较清楚,苍天素听他说完,思索了一下方道:“你受到的冤屈,本王已经让人着手写鸣冤状纸,转交给净京府尹,督促他们加紧查明真相。”

老农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眼泪滚滚而下,眼看着又要嚎啕一番,苍天素给刘权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知情识趣立刻一把堵住了他的嘴。

苍天素很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不过事情牵扯到皇亲国戚、国舅爷女婿身上,你又拿不出切实的证据,确实有几分棘手难办,府尹不好决断这样的烫手山芋,恐怕要一拖再拖。”

“你刚才说自己祖籍本是锦州,三代前才迁来京都?”苍天素多问了一句,见他呆呆点头,神情越发和缓,“家中祖宅可在?”

“先太祖在离家时已经发卖了。”老农讷讷回答。

而他现在的房屋已经被李炳戌霸占了,也就是说这个人现在无家可归。刘权牙根发酸,恨不能上去抽他几个大嘴瓜子,这人真是跟吸血的蛀虫似的,怎么就赖着不走了呢?

他侧眼向前看去,苍天素低头沉吟了一下,果然道:“既然你祖籍锦州,我们算来多少还有几分缘分,你现在无家可归,不如暂且在亲王府安顿下来,等官司结果下来,返还了你的房屋,再另作打算。”

刘权在心中叹息一声,果然如此。他其实并不是不了解苍天素作此举动的深意,不过是府中养着一个闲人多一张嘴罢了,却既可以借打击李炳戌对刘家敲山震虎,又可以通过两相对比加深百姓对刘家的恶感,进一步改善大皇子在民间的形象。

这笔生意百利而无一害,苍天素鬼精鬼精的人,自然不会让到手的好机会白白溜走。刘权抽了抽嘴角。

老农明显处在犹豫状态,挣扎了一会儿,怯懦地点点头,苍天素矜持地一颔首,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

倒不是他现在不想搭理苍景澄,正相反,苍天素其实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跟这位名义上的叔叔倾诉,最起码也要把苍景澜今天莫名其妙的古怪举动搞清楚才行。

不过堂堂亲王如果对一个受难后跑来寻求庇护的农民太过热情,只能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刘权现在没有多想,不代表以后都不会多想。

他还需要另外一个契机,让一切行为都变得合理可信。

苍景澄虽然此时已经濒临癫疯,但是他对苍天素的作用比段羽、赵六都来得重要,身为苍景澜的孪生兄弟,他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最了解皇帝的人了。军权和情报都可以徐徐图之,但是苍天素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再经过十几年的相处就能够摸清楚苍景帝的心思,他此时稀缺的正是像苍景澄这样的人物。

况且,苍天素已经正式成年,也需要考虑派人从皇帝手中接过封地的主宰权,作为一个处理封地事宜处理了将近二十年的老江湖,苍景澄的才能正可以用到锦州管辖上,也可以解决日益严重的资金不足问题,赵六手中的情报网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

不过这些都需要大量时间来谋划,苍天素闭了闭眼睛,疲惫地用指尖搓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野心的一半是耐心,他可以等。

苍国大皇子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急于求成的人,他能忍刘家四年,就可以再忍四十年,只要最后能把刘家打入无底深渊、永无翻身之日,他的一切忍耐和努力都是有价值有意义的,可是联想到景帝今天古里古怪的行为,他心头的不安感却越发浓重。

正在庞龙殿窝着的苍景澜低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李泉担忧道:“皇上,可需要传唤御医为您诊脉?”这都是大皇子离开后的第六个,可别真的受凉伤风。

打喷嚏打得头晕脑胀的景帝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李泉立刻噤声,他看得出来自家主子此时很有几分不爽。

苍景帝挥手示意他抓紧滚蛋,待贴身大太监离开了主殿转而在外面等候后,拉开书桌主板下面的小抽屉,里面安安静静摆放着一把角梳。

他捏了捏直挺的鼻梁,稍稍缓解了一下鼻子的酸涩感,把那把角梳拿起来放到眼前。这是刚刚他用来给苍天素梳头的,现在上面还残留着几根长长的墨丝,深黑色的,乌羽一般。

苍天素性格温和淡漠,容貌清丽俊秀,发质也偏向柔软,他的头发比常人的更细,不过颜色很浓重。

苍景澜把那几根头发取下来,犹豫了一下,另外取了一个小锦囊把头发收好。他刚刚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那个秘密让他心神荡漾,至今也未能平复。

人生真是一出出悲喜剧,都是报应。苍景帝牵动唇角,勉强挤出来一个扭曲的微笑。

☆、元旦番外

苍景澜动了动手腕,精铁碰撞的金属声响起,被铁环扣住的皮肤已经磨破了,渗出淡淡的血色。

伤口有点疼,他没再试图挣脱,婴儿手腕粗细的精铁,严丝合缝环环紧扣,根本不是人力能够扯断的,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想弄断它就是痴心妄想。

苍景澜也没有当真弄断它的意思,昨天晚上假装挣也是为了情趣,可惜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不是很喜欢的样子,做到最后苍天素面皮都有点发青,完事了也没留下休息,直接就走了。

苍景澜嗤笑一声,嗨,用点情趣用品助助兴就能变脸,老古板一个,白瞎了那张漂亮风雅的脸。

他咋了咋被咬破皮的薄唇,心中不无遗憾,早知道这么经不起逗,昨天就不那样逗弄他了,苍天素好不容易来一趟,觉都没睡,上完就拍屁股走人了。

苍景澜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其实挺恼怒的,他妈的什么东西,老子又不是你后宫里面的女人天天张着腿等你来上,连句好话都不说,你当老子是哭天抹泪求着你的?

苍景澜在心里面骂完又很忧郁,因为现在的情况,他跟苍天素后宫里面的女人还真没啥不同,更直白的说,他还不如外面那些女人。

那些女人好歹还能生孩子出来,上个月天帝陛下的九公主出生了,虽然苍天素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苍景澜还是从给他每天送饭的小太监嘴里套出了话。

苍天素的性格和从小的受虐经历决定了他格外看重血缘亲情,他喜欢自己的孩子,相应的,也会尊重孩子的母亲。

苍景澜的骄傲当然让他不会生出遗憾自己为啥不能给苍天素生个孩子的念头,不过被软禁的生活实在太无聊了,他偶尔也会不可遏制地幻想,没准哪天苍天素能看着他闲极无聊,真抱个孩子来给他养养。

哪怕不是嫡子不是儿子,一个生母最最卑微、最不受宠的小公主也好,苍景澜觉得自己一定会把孩子养得漂漂亮亮、白白胖胖的,还能教TA琴棋书画、权谋之道。

可惜也只是幻想,苍天素跟他还没到这样心有灵犀的程度,苍景澜也没跟苍天素提过,他虽然很不屑大儿子小心翼翼维持的温情假面,却也知道,就算双方都知道它是假的,这样温和无害的气氛一旦被戳破,后果也是毁灭性的。

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苍天素不可能同意让苍景澜教养他的孩子,苍天赐的忌日刚过了不久,而他本人也对苍景澜的大杀伤力有过深切体悟。

如果他爱他,没准还能冒险一试,只可惜答案是否定的,这点苍天素不说,苍景澜也一清二楚。

苍景澜翻了个身,四肢铐着的铁链子一阵轻轻响动,他闭了闭眼睛,有些拿不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苍景澜现在居住的宫殿门窗都被封住了,透不进阳光来,常年点着手腕粗的牛油大蜡,白天黑夜看起来都一个模样。

曾经的苍景帝阖上眼愣神,全无半点睡意,索性这样无聊的时光没有持续多久,苍天素很快就推门进来了。

苍景澜结结实实吃了一惊,上下打量着他,眨了眨眼睛压下眸中的惊喜,懒洋洋地笑了:“怎么,昨天没要够?”苍天素来找他的频率不勤,顶了天一个月两三次,从来没有过连着来的时候。

二十多年过去了,苍天素早已经步入中年,脸颊渐渐显现出棱角,虽然仍是俊美出尘,却不复少年时期雌雄莫辨的清丽阴柔。

他的眼中带有浸淫权利已久后特有的冷酷淡漠,笑容日渐减少,注视着绝大多数人的时候都神情淡淡,喜怒莫测。

不过在苍景澜面前的时候完全不同,苍天素站在床边,低头漫不经心地俯视着,嘴角噙着的笑一如经年,平滑而美好。

他完全忽略了苍景澜刚才的话,从袖子里抽出一叠纸张,摔在床上,眨了眨眼睛,长如蝶翼的睫毛轻颤,末梢泛出诡秘的流光:“给您的信件。”

苍景澜哼了一声,坦然自若地拿了过来拆开来看,一目十行地扫完,往旁边一扔,就没再理会。

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能有什么内容,无极大陆的天帝陛下羽翼丰满,威望无匹,权倾天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冷宫里会为了他一张圣旨欣喜若狂的苍国大皇子。

苍天素开始大张旗鼓铲除异己,最先拿来开刀的就是苍景澜残存的手下,苍景澜还以为看到这张手上最后一枚暗棋绝命书的时间怎么也要推后五年。

速度比苍景澜想得还要快,不过终究还是他提前一步就料到的,并不值得大惊小怪,苍景澜伸了一个懒腰,松松垮垮盖在身上的被子随着他的动作滑了下来,露出精壮健美的胸膛。

浅麦色的皮肤上带着斑斑点点的红痕,是昨天晚上新印上的,苍天素眸底变得幽深暗沉,注意到他似有若无的得意神色,轻轻撇开了眼:“你手中已经没有了底牌。”

“我手中还捏了一张,你难道不知道?”苍景澜勾勾手,声音暗哑低沉,尾音轻飘飘拉长上挑,带着彼此心照不宣的暗示,“今天换我在上面,我明天就掀给你看?”

苍天素长眉一挑,一扯腰间的玉扣,脱了外袍,直接压了上去。

苍景澜外面就搭了一床被子,里面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苍天素探手摸了摸,也没浪费时间,顶在他后臀上,在入口处慢慢研磨着。

“你他妈又来这套?你当就你翻脸快?”苍景澜身子一僵,也不敢死命挣扎,想骂又不敢当真骂出口,暗骂一句自己真是犯贱,咬紧牙根埋头在枕头里,闭着眼睛等。

苍天素却没急着进一步动作,一手摁着他的腰,另一手伸出去捏他的下巴,这么多年来一直这样,他喜欢做的时候对着苍景澜的脸。

背后式能给下方的人带来更大的屈辱感和快感,苍天素格外迷恋渐入佳境时苍景澜脸上说不清楚是屈辱还是愉悦的微妙神情。

尤其是不停回忆多少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个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帝王,苍天素每每在急促的喘息中把思绪剥离出来,仔细端详着苍景澜潮红颤抖的躯体,耳听着暗哑压抑的呻…吟,都会兴奋得难以自制。

苍天素也难以对他现在微妙的情感定位,他在同段羽相处的时候一直是平和安然,两人相濡以沫,更多的是精神心灵上的沟通交流,段羽无疑是他放到心尖上看重爱恋的人,可是彼此的肉体需求并不明显,只是看到对方,心中就会有满满的幸福溢出。

然则苍景澜不同,看不到的时候不会想念,可是每当看到苍景澜,苍天素根本没有办法平心静气同他说话。

每次见面都是以滚床单告终,苍天素绝大多数时候连做前戏的耐心都没有,恨不能把人碾成渣磨成粉吞到肚子里去,暴力倾向十分明显。

苍景澜并没有挣扎,格外温顺地顺着他的力道方向转了头,却讥讽地扯了扯嘴角,说话十分不客气:“你是不是看不到我的脸就硬不起来……”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有吐出来就变了调,没经过开拓就被人直接撞进来的感觉并不好受,疼痛中带着很微妙的舒爽,苍景澜哆嗦了一下,咬住舌尖才把差一点脱口的呜咽声咽了下去,喘息半晌,才聚起力气颤声咒骂道:“你给我等着……”

等着啥,其实没啥,苍景澜十分认赌服输,他技不如人被人捉了来关起来,认栽就认栽吧,不过苍天素喜欢听这种屁话,他就多说几句,苍景澜自动把这归结到情趣问题上,绝对不承认自己刚刚是在本色出演。

苍天素轻笑了一声,扯了一方枕头垫在他肚皮上,扣着苍景澜的臀肉好整以暇调整着角度,温柔地吻了吻他后背上青紫色的咬痕,手往前一探,弹了弹滚烫的孽根,嘲讽道:“都这么兴奋了,你还嘴硬?”

身上的王八蛋迟迟不肯动,苍景澜不自在地挪了挪肩膀,并没有出声。苍天素很少碰他前面,因为嫌脏,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兴致这样好,只是为了羞辱一下他,连往日的顾忌也没有了。

苍天素也没等他答话,一面轻咬着他的侧颈,一面动作起来,没有经过前戏确实有不方便的地方,冗道略显干涩,磨蹭起来也有些刺痛。

苍天素眸光暗沉,用力掰开他的臀瓣往两边拉扯,循着记忆中的敏感区域调整着冲撞角度,没几下苍景澜就受不了了,咬住嘴唇战栗不止,谷…道湿润有津液泌出,进出如意。

淫靡的波浪声越来越响,苍景澜后面也越绞越紧,苍天素深吸一口气,暂停了动作,把人翻转成正常体位,用力掐了一把他颤巍巍不住流泪的前端,粗声粗气道:“放松点,夹疼我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宣告一下主权,苍天素自个儿显然也很满意,半跪在床上,抬起苍景澜腰肢,越发着力狠抽猛顶。

铺天盖地的快意汹涌而来,酸酸麻麻连脚趾尖也舒爽得蜷缩起来,苍景澜再也压抑不住,口中呜呜咽咽发出些模糊不清的暧昧呻…吟。

他的身体自从二十多年前的那次下药后就变得敏感了许多,更何况苍天素对他身体的每一个敏感点也了若指掌,撑了没一会儿就濒临失控,前端湿漉漉蔓延成一大片,苍天素抬手又掐了一把,看到苍景澜颤抖不住中眼眶都有点发红。

这种时候只需要加一把火就够了,苍天素俯□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啄,试探后又探进舌去,发力咬了一口他的舌尖,□并不停止,恶狠狠往前撞击着。

苍景澜痉挛哆嗦着,因为过度舒畅,悬着的两脚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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