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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在湖中的大少爷-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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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也奔了出来,他挡在哥哥之前,让那三蓬污血,全溅在了自己的新穿的白衣上。
他没有丝毫迟疑,割断井绳,将院中一块湖石系在三人项上,连尸带石推入了井中。
回头拉起哥哥朝着院外飞跑。

凌光之前说过,莫世靖初封靖国公,嫡子莫云荪必然会与莫陌起公子封号之争。萧家人已经雇请了江湖杀手,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抢先杀死莫陌,然后铲除那帮敢同凤还楼抢生意的杀手。

莫归尘已经完全不知所措,被他拉住手奔出了莫府大门。

大街上不知哪户王孙贵族的马车辚辚而过,他飞索割断辕绳,将马连通驾车人身边的马鞍一同牵引了过来,不管马夫的尖声惊叫,套马上鞍,把哥哥扶了上去。
一刀捅上马臀,那马狂嘶一声,放开四蹄怒奔而去。
他抹开双刀,利落结果了循着烟火追来的数名杀手,足下生风追向哥哥的方向。

夜色迷茫。
莫归尘道:“我不想做什么公子。我只想一心一意地下棋。我早知道夫人不喜欢我,却没想到……她要置我于死地。”
莫归尘道:“……我很想念一个小姑娘,她让我长大后,娶她做妻子。莫府中既然已经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或许我只能去找她。可她的封邑,在西蜀紫川。”
莫归尘道:“谢谢你救我……可你这么小,为什么武功这么好?……你是娘亲派来,保护我的么?”

他心中觉得很悲伤。
他,不是娘亲派来保护哥哥的,而是来杀哥哥的。

只是他现在决定要保护哥哥了。
他握了握哥哥的手。他想陪他去西蜀紫川去。

他很快便知道了自己这个想法有多幼稚——

京郊之外的大道之上,他看到了凌光。

凌光折断了一根野玫瑰的花枝。
叶声疾簌,绿光如电。那马哀声嘶鸣,四腿齐断,轰然跌倒。
他抓着哥哥的腰带,避过马身的重压,也扑倒在地。他爬起来时,那满是利刺的花枝挟风尖啸而至,仅仅一下,便将他抽倒在地。

“拿起你的刀,杀了他。”
凌光用的是汉话,显然是为了让莫归尘听见。

背上的衣衫已经被抽碎了,火辣辣地疼。

他半爬起身来,倔强地摇头。

唰的又是一鞭。强悍的劲道再度将他摧扑在地,“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月色下,那花枝上尽是赤色血肉。

莫归尘从惊愕中回神,慌乱地挡在他身前,大声对凌光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这样欺侮一个小孩子?你眼中可还有王法?!”

凌光丝毫不理睬莫归尘,狞笑了走了过来,见他右手撑地又要爬起来,一抬皂靴踩上了他的手背。
他飞快抽手,却还是有半爿手掌被凌光压住。

凌光阴森森地笑着:“才不到一天,心就向着哥哥了?还真是兄弟连心啊。这样吧,若你杀了哥哥,就留你性命。若你不杀,那我只好杀你了。”

他绝望地摇头。

凌光足力微沉。
他倏然瞪大了眼睛,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凌光欣赏着他的表情,足下再度用力。
他喉中挤出一声野兽垂死挣扎之前的嘶哑咆哮,似泣似怒,刺破了这似乎宁谧的月夜。

凌光那一脚,绵里藏针,虽未踩破他的皮肤,他却能感知那半边手骨,已经碎成了齑粉。

他疼得叫不出声来,单薄身躯抖成一团,浑身虚软得半点劲力也使不出来。

“拿刀!”

他抖抖索索地,用左手拿起了地上长刀。

这刀,真是个好东西。
不用掉头。

他正要收回手时,却只见哥哥——

哥哥自他身前,扑上了前面的锐利刀锋。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明晃晃的刀尖从哥哥后心透了出来。冰冷的月光落在上面,似雪。

殷红而炽热的鲜血顺着长刀流到了他的手上。

他想叫,却喉中哽塞得满满。胸口亦是梗得窒闷,就像要被溺死了一般。
泪水轰然倾泻。

他却看见哥哥笑了。
一如初初见到他时,那般的清澈明亮。

哥哥的手颤抖着抬起来,握住了他执刀的左手。
他只觉得手心一凉,被塞进了一块硬硬的东西。

“活……下去……”哥哥微弱地说出这三个字,后面的话,便没有了声音。自他的口型,他知道哥哥说的是:
“去找娘亲……”

他已经满面是泪,泪水仍然汹涌如潮,却半点声音哭不出来。

“好!好一个兄弟情深!”凌光击掌而笑,“拔出你的刀来!”

他却是哭倒在了哥哥开始僵硬发凉的身体上。

“没用的东西!做个杀手倘似你这般放不下感情,早就丢了性命!”
凌光咒骂着,见他仍是痛哭不止,忽的目露凶光,挥刀割下莫归尘臂上一块血肉,掐着他的腮强塞了进去!

“吃!吃下去!不过一个死人!一滩血肉!有何值得留恋!”

他惊恐无比,那血肉却被凌光强压下了他的喉咙。捏了他的脖子,不许他呕出来。

凌光疯狂地大笑着:“杀了哥哥,吃了哥哥的肉,从此以后,还会有什么邪恶的事情你做不出来!乖乖做一个杀手罢!”

凌光一松手,他立即激烈地呕吐,仿佛要把心肝都吐出来。
一道凄厉至极的声音传入耳中——

“归尘!我的归尘孩儿!”

一道白影如鬼魅般从树林中穿出,飞扑过来,抱住了地上的莫归尘。

是娘亲。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娘亲双手颤抖着抱起了哥哥,泪落如雨。

“娘来晚了……来晚了……归尘、归尘……都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

她悲声如夜中幽魂,忽然侧头盯上他,目中怨毒似厉鬼,“你杀了他!”

凌光狂笑起来:“好精彩的一出兄弟相残!可惜啊可惜,望月陌,你错过了!”

九仙夫人袖中白光一现,一柄寒光冷冽的利剑闪电般刺向他心口!

他心中哀绝痛绝,已经木然。面对着母亲这一剑追命,竟不知闪避。

凌光手疾眼快,一把拽开他。然而九仙夫人这一剑何其狠辣,仍是深深穿透了他的肩胛。
猛一拔剑,他牙关咬得格格作响,肩头血流如注,疼得他几乎昏厥过去。

凌光怒道:“望月陌,我辛辛苦苦养出来的一个杀手,岂容得你说杀就杀!如今你这一剑与他断绝母子情义,这小子以后就归我了!”
他眸中戾光一闪,忽的狡诈笑道:“你对大儿子这般心疼,却对小儿子这般残酷无情……莫不是因为……你心中,仍是喜欢着莫世靖!”

九仙夫人那凄艳至极的容颜忽然失了血色,缓缓放下莫归尘,道:“你想如何?”

凌光面上有狎昵之色,“你说呢?”

九仙夫人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凌光。
凌光毫不客气地一手抓住她的双腕反扣在她背后,以防她出手伤人,另一只手,径直从她衣下滑了进去。低下头咬上了她的唇。

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几乎是目眦欲裂。他想拿刀,然而周身的重伤,让他无法移动半寸。

凌光很快软倒在了地上,却似是熟睡的样子,嘴角挂着笑意,脸上俱是猥亵神色。

九仙夫人冷冷一笑,向他投来恶毒的一眼,俯身抱起莫归尘的尸身,衣袂飘渺如仙,展眼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他无声低泣,最后变成低哑的嘶吼。

他无比地痛恨自己。
是他害了哥哥,害了这样一个人世间唯一对他好的人,害了那样一个干干净净清清透透的人。
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
曾经滑入自己肚腹的那块血肉,将成为他这一生无法洗去的罪孽。

他看着自己身上已经无一处没有浸染鲜血的衣服,这是哥哥的梨花白衣。
他果然配不上这样干净纯洁的颜色。
再干净的东西,到了他这里,都会被染上鲜血。
他逃不出他杀手的宿命。
哥哥终于还是要变成他背上第一片朱雀尾羽,永远,沉甸甸地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他哑哑地吼叫哭泣,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泪,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左手手指无力地挖着地面的泥土,挖出了一个深深的坑。

他用血肉模糊的指尖,从怀中摸出一只竹蜻蜓。
这是他之前悄悄藏下的。
青绿的翠竹颜色,已经满是凝固的暗红涸渍。
那两片薄薄的翅膀,也已经折断了。
就像他,折去了手,肮脏了心,永远不可能再在那样缤纷的晚霞之下飞翔。
细雨中落满梨花的白衣,彤霞之下漫天飞舞的竹蜻蜓——
都不过是他一瞬即逝的梦境罢了。

他把竹蜻蜓埋进了那个小坑里面,填满了泥土。
他葬下了哥哥。
也葬下了自己一生之中,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童年。
作者有话要说:【纯属自言自语,啰啰嗦嗦各位可以点叉叉了】Mark一下,这章以后可能大修。想了两天,写不出我想要的哥哥莫归尘。抱歉这两个番外更多地用了散文的笔法。因为哥哥在陌上春的生命中出现太短,他那时候又只有七岁,所以哥哥留给他的更多的是一种意象。安藤忠雄的“光之教堂”,十字形的光影或许能够更加确切地描述我想要的哥哥之于陌上春的感觉。可那是一种过于西方教义的表达。哥哥之于陌上春,是光明。尾巴之于陌上春,是喜乐。陌上春之于自己,是救赎。上一章有妹纸觉得陌上春在这样变态的环境中长大,怎么还会这么善良。我想说他并不善良。他自私、理智而且冷酷,所以会杀尾巴三次。对除了尾巴之外的所有人,他都是无情的。对徐先生夫妇、耗子白音,还有老酒鬼,属于报恩。对刘戏蟾,则是出于利益上的需要(这个悬念还没有解开),所以当时皇帝会说杀扶桑间谍与他个人的赎罪无关。只是这是女主尾巴的视角,所以看起来他似乎是正常且善良的。但他的人性中确实有善的一面,这个善一方面是天性,另一方面,是哥哥给他的。哥哥是他人生中的第一道光。如果看完了这两章觉得不开心……请务必记住这是早就过去了的事情。本文一定是HE,窝拿人品保证……




☆、生个儿子叫虫虫

深衣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数个方位的清灯在空旷石壁上投下深浅交叠的光影,静谧得令她觉得仿佛置身于一场梦幻。
熨帖在光裸肌肤上的温暖提醒了她此前那一场颠倒迷乱并非虚假,她和心爱之人做了欢喜事,已经不再是个青涩懵懂的小姑娘了。
长臂绕过她娇小的身躯,将她整个儿圈在怀里。左手的五指,还与她的手指紧紧交握着……
此前的一幕幕闪过脑海,直令她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从来不知两个人之间,还可以亲密到这种程度。
她之前与他拥抱、亲吻……总觉得还不够,想要再靠近一些。直至彼时……那种仿佛要将彼此熔化为一的热烈忘情,那种心心相印的心醉神迷……又岂是那些春宫画子所能描绘得出万一的?
她亦从不知,他从来冷静内敛的外表之下,竟会有那样浓郁炽烈、却又纯净明亮的情感,仿佛要将她一同焚烧成灰烬一般……

羞涩不安地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呼吸均匀,眉目舒展而柔和,似乎还熟睡着。这才敢放心大胆地细细去看他。
眉色乌润,像是方被长锋紫毫描过,墨气淋漓。睫毛秀美挺直,令她情不自禁地向前蹭了蹭,让他的睫轻轻刷过自己的脸颊。那种柔中带刚的微妙触感在她心湖中牵起串串涟漪,一直酥麻到了脚尖儿……挺秀鼻梁,甜润的呼吸柔软轻拂,引得她靠过去,宛转相承。虽未碰触,气息绵绵相缠之间,已让她心中春水般滋软漫漶。

且一斜眼,但见他嘴角微微勾起,唇畔似有笑意。
深衣不由得大为羞窘,被窥见小女儿痴慕心思的感觉一时令她无地自容。登时凶蛮了神色,却是色厉内荏,说出来的话,尽是娇娇嗔意。
“你……你怎么这么坏?明明早就醒了,却假装睡着。”
说着,就小鱼一样地挣开,半爬起身来。

他的双臂收紧了她柔曼腰肢,轻轻一带,又令她扑倒在胸前。细软青丝微凉如水,遮住了如霞晕玉的纤秀身骨。
他缓缓睁眼,墨黑如潭般的瞳仁中映出了她的影子,唯有她的影子,缱绻情浓。
“深衣……”

声音低低哑哑的,带着吐纳的萦回声气,似她在西洋听过的风琴,压到最低,奏出的最为深沉然而也最是震撼人心的一个音。
深衣方才还是张牙舞爪的,此刻却乖巧得像一只小小猫咪,软软地伏在他面前。撅撅嘴,在他唇畔黏腻地亲了一下。
他轻轻地嗯呐了一声,垂下了长长漆黑睫毛,嘴角又翘了翘。

这般的美好模样,只看得深衣心口如藕丝粘连缠绵,一双小手,就有些不安分起来。

“嗯?”
他忽的睁了眼,眸中水光,白玉般的面颊忽而染上了薄薄一层晕红。
“别这样……”
他试图压住她的手,却被她蹭得短促喘息起来。

深衣一脸的狡黠笑意:“别怎样?”
“……你再这样,我就……”
“你就怎样?”深衣咄咄逼人,以手支颐撑在他耳侧,捉了一缕发丝顽皮地挠着他颈窝,“之前看我不过白骨一具,而今怎的又受不住了?”
深衣自然是明知故问,他十九二十正当华年,此前一直克己禁欲。初初尝得情事滋味,哪里还能如过往一般自持。她不过就是想一报口舌之仇,戏弄一下面薄的他罢了。

陌上春无奈将她掀□来,扯了衫子将她罩上,道:“你倒是下地走走,就知道不该来招惹我了。”

深衣嘻笑着,满不在乎地翻身下床。哪知双足一着地,重心方移,两条腿儿便浑不着力地颤了起来。
她又羞又窘,却死要面子地站直了身子,哼哼叫唤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然后歪歪斜斜地点火烧水准备洗漱吃饭去了……

陌上春以忍刀为拐,勉强能够行走。深衣却是心疼他走多了腿疼,洗衣造饭烧水什么的一律自己担了,不许他插手,俨然是把他当成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来养着。
深衣拿了热布巾给他敷腿,故作忧伤地叹着气道:“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的,所以这辈子就算投胎做了大小姐,左右还是逃不过要给你做丫鬟。”
陌上春抿着唇,似笑非笑,“明明一开始,是我伺候你来着。”
深衣想起那时候的事情来,字字句句忽而全都懂了,怒道:“你那时候趁我还糊里糊涂的,就调戏我!”
陌上春无辜道:“哪有,不过是有人偷听,帮你做个通房丫头该有的样子。”
深衣咬牙笑道:“你知不知道当时你把我困在湖心苑,我想了多少种逃出去的法子?”
陌上春叹道:“你一定想过,等到冬天湖上结冰,你就可以自己走出去了,然后叫上你的哥哥们,把我千刀万剐……”
深衣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然后又掩口扑哧笑道,“也没有千刀万剐这么残忍啦……”
“唉……”陌上春失败地摇摇头,万分叹惋,“你这个……心里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生怕我不知道似的……”
“我……”深衣涨红了脸,瞬间觉得自己智力无比低下。而他又是个人精,这一衬,更是……

石室中生活本来枯燥,然而两情相悦之时,情话喁喁,似乎总也说不完。往往是深衣叽叽呱呱,说三句陌上春应一句,却也别有情趣。只是两人都尚青春年少,又是初识人事,往往是说着说着,便说到了床上。若说这石室便是二人的洞房,那么这洞房花烛夜,也不知绵延了几日去了。无日无夜的,情到浓处肌肤相亲,两两心悸魂栗,个中销魂滋味,那堪比拟?

这日甫醒了,洗漱一毕,深衣便坐在泉边梳头。如瀑青丝委顿到裸足上,白山黑水般分明。
她眼风儿飘到床上,见陌上春斜倚石壁,温柔而静默地看着她,好似看一千年也不厌一般。

她被这般的眼神看得有些脸红了,呐呐道:“梳头有什么好看的……”

他抿了抿唇,小声道:“你真好看。”

脸上似有一簇火苗“唰”地腾起来。
她从小便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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