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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男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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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洋急忙笑说:“康总误会了,他前一阵子确实有处理不开的事情,最近才刚忙完。”
康牧沉默片刻,微微一笑:“他?你指的可是苏恒?看来你们挺熟呢,他知道你将稿子转投到我这里了么?”
萧洋说:“他已交由我全权代理,这倒没什么,对了,康总觉得这稿子怎么样?”
康牧连看都没看一眼,笑说:“很好,只等苏恒本人来签合同了。”
萧洋望着康牧的黑脸白牙,心下一慌。
“康总啊,既然是我代理的,那合同我可以替他签呀。还有,贵公司由哪个编辑负责这本稿子呢?“萧洋忙说。
康牧一副泰然的神情:“鉴于这本稿子的事关重大,我决定亲自做责编。本书稿一切逐鹿天下这边的事都直接和我联系。”
萧洋眨巴眨巴眼睛:“非常荣幸。”
第十章
萧洋和康牧两人正说着,萧洋的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来电,萧洋急忙接起,还没开口,便被对方的大嗓门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喂,病包现在回家了么!”
一股醋意涌上,萧洋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他不是去看你了么?怎么他回来了?”
“是啊!可是,为什么他手机不接,家里也没人呢?他回B城了吗?他找过你吗?”电话的另一头,大嗓门的天华一珠连炮地问。
萧洋思索了片刻,笑说:“当然是他不想和你说话啊,笨蛋,我还有正事,晚些打给你!”
康牧一面默默盯着萧洋,待他将电话挂掉,便说:“萧大编辑,都快到晚上了,晚上叫上苏恒,咱们一起商讨一下这本书的事宜和进程怎么样?”
萧洋一双俊秀的锐目一瞪。
环顾一下,黑镜面的设计华贵而时尚,茶几里的金鱼在绿油油的青荇间游走,鱼缸里的鹅卵石五颜六色——好一个熟稔于审美的中年人!
“康总,现在离晚上还有些早,要不,咱们改天吧,合同的方面……”萧洋歉意地摆手一笑。
“我们公司的原则是:和作者签约。”康牧打量着着萧洋,斩钉截铁地说。
萧洋咬咬唇,迟疑了一下,说:“那么——康总,我想我还是考虑一下,咱们是否要合作了。”
“哈哈哈!”康牧大笑,逼视着萧洋:“我说萧大编辑,怎么你很怕我见到苏恒么?”
萧洋笑着一把将桌上的书稿袋抱起:“写书的作者无非是四种:第一种,凭才华,用手用心来写字;第二种,凭复制粘贴批量生产、粗糙成书;第三种,凭自己的亲朋好友和后台而出书;第四种,凭床上的本事。”
康牧补充道:“还有第五种,自费出书。”
萧洋颔首微笑:“是啊,还有第五种,可是是,无论如何,苏恒是畅销作家只能是第一种,不是其他任何一种,希望你尊重他,康先生,告辞。”
萧洋转身,刚要去推门,却被一只十分有力的粗黑大手拦住:“你走了,谁来签合同?另外,我想你是想太多了,我想见他,原因如下,第一,这位畅销书作者文笔诙谐幽默,文采斐然,且知识面挺丰富的,第二,他也红了好几年了,人却低调得很,书上不但连照片都没有,个人介绍也只有一句,这让我十分好奇。”
萧洋故作惊讶:“原来是我想多了呀!对不起!那么,现在不需要作者来签合同了么?”
康牧也不回答,从办公桌左侧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簿册子。
萧洋大略一看,正小声读者,穆天华的天华却再次响起,他便匆匆复印了身份证,签完合同一出办公室便将电话打入某人的家中。
响到第三声时,便听到一声慵懒温和的:“你好,哪位?”
萧洋说:“刚才有傻瓜说你不接他电话,我问问你还活着没。”
电话那头一声轻笑:“已经死了,晚上过来收尸,记得带着茕茕回来。”
萧洋口中答应着,急忙驱车回到出版社,将合同的另一份交给自家老总签了字,再叫了快递公司快运到逐鹿天下,从社里出来时,正赶上下班的堵车高峰时间。
二环的路一直是堵的,直到华灯初上、霓虹灯琳琅时,萧洋才赶到苏恒家楼下。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旧式的建筑,离XX大学很近的、普通而老式居民楼。
簇新的蓝色愈显楼层的陈旧,居民们大都是白发的老者——这大约是他和穆天华刚来B城时的爱巢吧。萧洋心里黯黯地琢磨着。
天黑了,整栋楼灯火通明,家的味道油然而生,只有七楼的一家幽暗漆黑。
七楼?
萧洋突然想起苏恒也住七楼,于是急匆匆奔上去,叮叮当当按住门铃不放。
“苏恒!苏恒你快开门!你在屋子里么!”
刚按住三秒钟,便听到里面踢踢踏踏的拖鞋声越来越近。
门开了,屋内一片幽暗的橘色烛光。
“干嘛啊你!灯都不开!吓死我了!”
萧洋见那个人好好的,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干嘛那么紧张?“
苏恒看着气喘吁吁的小朋友五官先是紧紧地拧成一团,再像被注入了大量空气的气球似的瞬间舒展开,隐隐约约,又觉得这小朋友似乎像一个人,心里便有些不自在起来,转移话题道:“茕茕呢?忘记买电了,现在工作人员早就下班啦。”
苏恒边开门边问,萧洋进门时,只见门口处有个鞋柜,抬头便是一篮球挂在网兜上,客厅,沙发是布的,三个小的和一个躺式的组成,简单的长型水晶茶几,四面桌角各点一支长条白蜡烛,像是烛光晚餐时用过的,靠近沙发处有一打开的泡面筒,还散发缕缕热气。
“在我宿舍里呢,早上出门前已经给它准备了一天的食物。那小家伙这几天又胖了呢,”
萧洋一面说着,盯着冒着热气的泡面筒皱皱眉,一把抄起,当窗扔出去:“又吃泡面,你以为你身体很好啊!再吃泡面被我看到,看我不强?奸你!”萧洋拍拍沾了些泡面汤汁的手,说。
苏恒不语,望着萧洋皱起的眉心,一双眸子幽幽的。
记忆里,似乎也有人这样呢,
”病包,你怎么又吃泡面!再被老子看到,老子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大嗓门的傻小子骂了自己多少回,还好像恍然在昨天,大嗓门的傻小子骂人时候的声音也似乎依旧震的窗户哗哗作响,惹得楼下的老奶奶不只一次奇怪的问:“怎么你和你弟弟每天都吵架么?”
……
又一个傻小子呢。只是——
苏恒一面思忖着,低下头不语,茶几上四五个大大小小的药瓶碍眼得让他头晕,他眼中的流盼神采,正如夕阳落山时的凄惶,暗下去,暗下去。
萧洋便也望着苏恒。
烛火下,苏恒垂下的睫毛微微扬起,本是苍白的面庞被映得红光流彩,一双眸子如黑夜的篝火,薄而不失性感的的唇……燃得萧洋周身火热,呼吸也粗重起来。
“喂,我今天写了七千多字,照这样下来,那本稿子……”苏恒忙转移话题道。
萧洋一双直直的视线牢牢地盯在苏恒的脸上似的,竟仍是望着,一个字也没没有听入耳中。
“喂,小萧洋,我和你说话呢?”苏恒挥舞着那双削长的艺术家的手。
“啊?你刚才说什么?”萧洋如大梦初醒,舔舔干涩的嘴唇,盯着那线条流畅的长手指,喃喃地问。
苏恒低叹一声,眼神也淡下来,片刻之后,突然又懒懒地笑起来,慢慢将自己修长的手臂搭在萧洋肩膀上:“看什么啊?喂,既然来了,就干点正事吧。我已经算过了,虽然轮不到你,可我今天正无处发泄呢,给你破例提前,你看是在这里还是卧室?”
萧洋一愣。
“怎么?别告诉我你还是处男啊?不会么?我这里有碟。”苏恒说着,手指已滑向萧洋的脖子。
萧洋以为苏恒在开玩笑,于是笑说:“好啊,美人,那你快脱衣服啊!”
苏恒一惊,嘴角又是一弯,一扬手,白T恤已轻轻一抖,飘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苏恒……”
萧洋盯着倚在沙发上的苏恒,沉沉地叫道,忽觉一种强烈的侮辱感狠狠地踢敲着自己的胸膛,一脚,再一脚,咚咚咚踢得自己心慌。
苏恒,你把我萧洋当什么人了!
萧洋一双锐利的双目瞪着苏恒,目光迸射出的,像是三昧真火熊熊燃起来似的。
“干嘛?别叫得好像真的爱上我了似的,你不是一直想要么?”苏恒故意轻佻地笑说,“要在这里还是卧室?”
萧洋气得胸一起一伏,盯着苏恒凸出的锁骨冷笑道:“浴室。”说完,便一把拽起软软倚在沙发上的苏恒。
“浴室在这边。”苏恒说。
萧洋拖拽着苏恒,一声不吭,俊脸黑得像白天见到的那个康牧似的。
将苏恒按一把推进浴缸里,萧洋便狠狠压下吻下去,苏恒感觉得到对方的身体正簌簌颤抖着,嘴角滑过一丝苦涩的笑。
萧洋的手开始游移。正值夏天,三两下之后,苏恒便像一块毫无掩遮的白玉似的展现在他眼前。萧洋的身上迅速起了反应。
努力克制着,却再也忍不住刚要分开那双长腿,望着那清瘦的腰和没有平坦的小腹时,萧洋的手却停顿在空中。
苏恒十分意外地望着他。
怎么这么瘦!
萧洋盯着那双细腿,忽然想起医院时的场景,于是,手上的力渐渐弱下来。
只见萧洋像欣赏一件古希腊的雕像似的,上下打量着,满目流淌着大山深处的清泉似的纯。
“苏恒,你给我清醒下!你当你是什么人了!你又当我是什么了!”
萧洋举起莲蓬,刚要拿凉水浇刷躺在浴缸里的那尊雕像,忽然想起他的身体状况,拧开凉水开关时候,犹豫了一下。
片刻之后,萧洋摔下莲蓬,正正上衣,对着水龙头冲两把脸,转身而去:“我看你饿糊涂了,再吃泡面我看到一次强|奸你一次!我去买点吃的。”
剩下苏恒赤条条坐在凉嗖嗖的浴缸里,勾起唇角苦笑,腿软得酸疼。
屋里漆黑一片,像是看不希望的未来。
“他怎么还不放弃呢。”
苏恒自言道,恹恹地摸着自己针眼遍布的清瘦胳膊,太息一声。好像又头晕了呢。
“滴滴——“
又是一阵门铃的响声。
苏恒以为是萧洋忘记带东西,直接围上一条浴巾在腰间,一面开门一面笑说:“这么快就买回来了,是不是迫不及待了?“
话音未落,笑容却僵在了苏恒脸上。
苏恒望着门口素不相识的四十岁左右的黑面男子,竟一时间症住了。
“请问您找谁找?”
苏恒尴尬地笑笑,正在这时候,浴巾竟十分不合时宜地一松,
第十一章
“请问您找?”
苏恒尴尬地笑笑,正在这时候,浴巾竟十分不合时宜地一松,刷得便滑至其腰下。
屋内虽是一片黑暗,走廊的灯光却是亮的。
康牧只觉得自己的呼吸热得发烫。
康牧万万没料到,敲开这个神秘作家的门竟然是这种场景。
活了三十一年,康牧见过很多男人女人,这一位显然是最好看的,皎洁的眸子,雕像般挺秀的鼻梁,慵懒却有自信十足的笑唇,再往下,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该看的不该看的,竟全都落入了他的视野里。
苏恒急忙一把抓住滑落的浴巾,迅速围上。
康牧浓眉下的双眼目光凝聚着,咽了口唾沫,微笑:“苏先生你好,我是逐鹿天下文化公司的负责人康牧。“说完,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友好而老练地伸出右手。
逐鹿天下的老总?
厚实的、发烫的大手。
苏恒红着脸,有些意外地和那砂纸般的黑手握过之后,笑说:“请屋里坐,我进去换件衣服。”
康牧便坐在沙发上,开始打量着十分有情调的长烛之火。
火焰摇摇,暗柔而暧昧地地照着室内的一切:屋内的沙发简单而随意,躺式沙发挨着三个精巧的小沙发,对面是电视机。康牧又酸又涩地自行钩织着苏恒和萧洋一躺一歪一起看电视的场景。
篮球?
对,萧洋和苏恒都是高个子……
康牧敲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不尴不尬地胡乱想着,竟什么姿势也坐不舒服,左扭右晃,心烦意燥起来。
两分钟之后,只见苏恒穿一身红T恤、白长裤款款出现,合体的长裤越发显得他双腿笔直、修长。
“让您久等了。不知康先生?“
康牧忙说:“苏大作家,这次来是因为《XXXX》那本书稿,今天上午,萧洋刚与我们公司签了合同,投资方面,这本书将由我们逐鹿天下负责。”
苏恒随意地往康牧对面的沙发上依靠,笑说:“这个小萧洋,何必这样费事。”
牧端详着那张橘色灯光下笑得秋后红叶似的笑脸,沉默几秒,认真地望着苏恒的眼睛说:“我也后悔那么快答应他了。”
苏恒淡淡地说:“你喝什么,我家里好像只有白开水。”
说完,苏恒取出茶几下两只中的一只蓝花白瓷套杯,起身去开冰箱门,忽然声音提高了些说:“居然有一盒茶,你有口福了,我怎么没……”
苏恒正说着,忽然眼前一黑,身子一斜,手中轻巧的巴掌大的精巧山水绘圆筒茶盒落地,康牧急忙向前托住他的肩膀,扶他靠在自己肩头。茶盒落地,一整盒的龙井茶叶呼啦一声全部洒在地上。
“你没事吧?”
康牧扶着苏恒清瘦的肩膀,急忙问道。
几秒钟之后,苏恒抬起头来,迎上浅弱的灯光下一双瞳孔放大、微微泛红光的眼。
苏恒笑着挣脱开这个宽厚的肩膀,笑着指指地面:“没得喝了。”
瞳孔放大的那人仔细地用目光追捕着苏恒的一举一动,望着那灯光下分外让人窒息的脸,意味深长地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苏恒不语,换了一个纸杯在饮水机里接了饮用水,递到康牧的黑手上,康牧接过点头致谢,打量一眼桌上的白烛一圈圈的细花纹,问:“不开灯点蜡烛是为了烘托气氛吗?“
苏恒耸耸肩:“停电了。“
康牧握着水杯,轻抿一口,追问道:“萧洋是你的朋友吗?“
苏恒笑说:“是啊。“
康牧一听,手中一紧,握着的纸杯忽然就有些皱了起来,半分钟之后,康牧酸溜溜地叹道:“他的运气,真好。”
苏恒知这黑面神是误会了,却也懒得解释,淡淡地望着黑面神,微笑。
康牧浓黑的眉毛一抽,却又立刻平复过来,环顾一下布置极其简单的大厅,视线再次撞上那个篮球网兜,幸灾乐祸地问:“萧洋突然出去是因为你们吵架了吗,不然他怎么舍得这个时候离开?
苏恒淡淡一笑:“我说康总,您亲自光临寒舍,是想来找我写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吗?”
康牧这才发觉自己已失态,于是清清嗓子,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个档案袋:“当然不是,我是想来亲口告诉苏大作家一声,我们公司投资出书时,一向都是和作者保持直接联系的,我希望我们沟通时并无代理人。”
苏恒望一眼茶几上撕得参差不齐的的泡面调料空带,自言自语:“咿?我的泡面哪?明明刚刚才泡上。“
康牧苦笑:“刚才砸到我车窗上的该不是你扔的把?砸得挺准呢,三分球。“
苏恒一边找寻新的泡面筒,一面大笑,笑着笑着,就笑出眼泪来了。
四年前,自己的第一本书老总似乎也是这样呢,具体细节他记不得了,只记得自己将一个狗熊似的的身躯一拳打倒在地时他肥肉一颤一颤、像上下荡漾的水袋子砸到地上时的场景。
那时候的苏恒刚刚毕业,名不见经传,和萧洋现在一样,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出版社做策划编辑。读书的时候,苏恒写过两本不红不黑的稿子,销量虽然不错,也得到了一笔不算吝啬的收入,然而终究没有成为炙手可热的畅销书,被那个肥肥的文化公司老总找上时,肥老从下往上,从上往下打量着,双下巴已夸张成三截,肥老总双眼血红地笑说:“美人儿,你会红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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