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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心庶女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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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眉听得心惊肉跳,秦连看着她平静冷漠的模样,一时张了张嘴,楞是哑了半晌才惊心道:“小姐,的确是又出命案了,五皇子昨夜不知什么时辰被人杀死在卧房里,今天早晨丫环张悦进去侍候时才发现的人已经殁了。”
“哦,五皇子本身会武功,外面又有那么多护卫守着,晚上竟没有一人听到什么动静吗?”沈向晚悠悠开口,她说完,小眉也期待的看着秦连,显然也一样困惑。
“这说起来,又是怪事一桩呢!”秦连瞄了瞄外面,放轻了声音道:“五皇子的房间居然跟当初月影公主被害时一模一样。”
沈向晚眉梢一动,双眸清波流转,“一模一样吗?门窗也全部从里面反锁着!门外那么多的护卫捕快竟无一人发现夜里有什么异样。”
她嘴里轻声说着,脑里却是在想着那个叫张悦的丫环,她直觉这个丫环极为可疑。
沈向晚微带冷意的声音娓娓低语,说得秦连与小眉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沈向晚目光冷淡看了看她们,低低道:“看来又是一桩完美的密室杀人案。”有趣,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案子越难破,她的机会就越大。
“小眉,收拾一下,我们也去看看。”小眉看她冷清眉眼中带着几分看热闹的感觉,心里不由冒出一股肃杀凉气。
沈向晚去到凶案现场后,发现一向笑容不下面的应无痕脸色有些阴沉,她无声勾起了唇角,据说应无痕可是应无言活着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了,现在这种情况等于说,应无痕成了杀弟的最大嫌疑人!
她缓缓在现场走了一圈,又在旁细细听了仵作的验尸结果,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屋内一众人,便悄然离开。
本地知县被应无痕逼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萧逆风似乎对这两宗悬案也是一筹莫展而疲于奔命的模样。
沈向晚还得知消息,在应无言遇害之前,县城里还出了另一宗命案,而且是父女同时被害的命案,更巧的是,这对被害父女正好是萧逆风的近邻。
来天玥国和亲结盟的公主皇子相继被害,消息传回南齐,南齐国王震怒悲痛之下,竟立即修了一封措词严厉语气强硬的国书给天玥皇帝司马怀远,南齐国王要求天玥国务必在十日内破此悬案,还南齐一个公道,否则将立刻出兵与天玥兵戎相见。
司马怀远得知南齐公主皇子相继被害之事,亦相当震惊,而更令他震惊的是南齐国王在修国书的同时,竟然公开集结十万兵力屯驻在两国相交的边境处。
司马怀远一面修书安抚南齐国王,一面即刻选派钦差赶赴广济县调查这两宗悬案。
几乎与此同时,还在广济县管辖的河道上发生了另一件大事,由上都直接拨运甘凉十万兵士的军需物品,竟神秘在一夕间消失在广济县辖内运河段,十万套军需物品连同负责押运的京卫营三千士兵也一齐消失得无影无踪。
司马怀远接到急报,差点怒急攻心,于是,派往广济县调查南齐公主皇子被杀案的钦差前脚刚走,后脚又多派了另一位大臣秘密来广济调查军需物品失踪案。
沈向晚听完这些消息后,既不表现出惊讶亦没有期待欣喜,一如往常的冷淡自得,闲适自在的住在驿馆养她的伤。
两国战事一触即发,天玥国举国百姓皆陷入惊惶中,而祸事源头的广济县百姓尤甚,小眉在沈向晚身边亦不时流露出担忧惧怕的情绪,而从上都日夜赶路的钦差在应无言死后的第三天终于出现在广济县境内。
“小姐,听说钦差大人为了方便查案,预备在驿馆下榻。”小眉尽职发挥着她包打听的作用,将刚得来的小道消息报告给沈向晚。
“住在驿馆?好呀!听说这位钦差可不比其他的大臣,年轻俊俏才高八斗,小眉你有福了。”沈向晚眉目含笑,三分调侃四分认真的模样,听得小眉脸上一红。
随即小眉困惑地盯着沈向晚:“听小姐这话,似乎知道来的这位钦差是何人?”
沈向晚垂下眼眸,恍惚中似乎又看到了前世那张俊雅不凡的面孔,半晌淡淡说:“嗯,我知道。”
沈向晚目光悠长,清澈眼眸似交织着层层叠叠的讥讽,她不仅知道这位钦差的身份,她还相当清楚另外一名秘密钦差是与她有着水深火热关系的故人。
真期待与故人们重逢的画面,她一定会让他们惊讶至哑口的!
------题外话------
嘻嘻,这章埋了几条暗线,很快就是沈向晚大放光彩的场面。
话说,姑娘们,怎么都不见收藏啊!
☆、第7章 断案高手
小眉见她神情冷清意有所动却不想再说的模样,也便识趣的住了嘴不再多问。
夜色幽幽凉意渐生时分,司马仁从走廊路过时,遇见了故意在院子里寻花的沈向晚,他对眼前这个瘦弱清丽的少女早有耳闻,眼下见她亲自掌灯低头专注的模样,顿觉夜色下这种朦胧美态竟也别有一番意境。
司马仁不自觉停下脚步,看了一会,竟不由自主轻轻迈着步子往院子花丛绿意中的朦胧身影走去。
“沈小姐这是在等待夜昙花开么?”
沈向晚见他步近,微垂眼眸里光芒如繁星流动,不惊慌不拘谨,十分得体的回转身来,微笑道:“钦差大人也有这雅兴?”
“我?”司马仁笑了笑,“我的雅兴可不在这夜昙花。”他打量的眼神水一般滑过沈向晚恬淡清丽的面容,话里意味不言而喻。
沈向晚无声笑了笑,看来司马仁也是聪明的,显然看穿了她故意在这等他。
“哦,也对,钦差大人身负皇命来此,雅兴自然不在这鲜花上头。”沈向晚低低轻笑,顺势微微俯向正待盛放的花苞。
司马仁静静看她一眼,笑意深深的道:“据悉两桩命案发生时,沈小姐一直都住在驿馆,想必沈小姐对这两桩悬案定有一番自己的见解。”
沈向晚落落大方望进他墨玉眸子里,从容自信而十分淡然道:“两桩命案都是在密室中发生的,大家都困惑这凶手是从哪里进去又是如何出去的?能够不惊动护卫又令死者不曾起意防备的人,我想这凶手或许是死者与护卫都熟悉的人!”
司马仁惊讶中眼神放亮,沈向晚笑了笑,又继续漫不经心道:“哦,我想钦差大人一定已经去看过月影公主的尸首了,这位薄命的公主可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呢!大人,你说是不是?”
司马仁闻言一阵愕然,“沈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好好的扯上死人容貌干什么;再说,他去查看尸身是为了找线索,可不是欣赏什么美人,何况还是位已死透的美人。
沈向晚看他茫然略带抵触的神态,懒懒道:“哦,据我观察,应无言看月影公主的眼神很特别,这种特别跟所有男人见到漂亮女人时的眼光是一样的。”
司马仁一时挑眉,对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没会过意来。
沈向晚垂下眼眸,淡淡道:“天色晚了,鲜花我也看到了,我想我该回去歇息了,告辞。”
司马仁望着她袅袅淡入夜色的身影,片刻后露出顿悟的表情。
翌日辰时末,司马仁再次踏入月影公主遇害的房间,同来的还有应无痕、知县、萧逆风、卫旭以及其他协助办案的人员,当然,司马仁还特别差人请了沈向晚过来。
现场怎么看还是老样子,凶手没有留下任何有助破案的线索,司马仁泛着冷意的声音沉沉传开:“萧捕头,你调查这宗案子已有些时日了,现在你来说说,这凶手杀害月影公主的动机是什么?”
萧逆风想了想,说道:“大体来说,凶手杀人的动机不外分为情杀与仇杀两种,这仇杀——”萧逆风顿了顿,眼神甚为笃定的看着司马仁,“凶手要将人置于死地,原因总离不开被害人妨碍了凶手,或为名或为利或为怨,就月影公主而言,凶手为名为利而将她杀害的可能性不大,大家都知道,月影公主是南齐来天玥国和亲的公主,无论她是公主还是妃子的身份都影响不了什么人;而为利这点也很容易排除,大家看看现场,公主的珠宝首饰及其他价值不菲的东西,凶手一样不动。”
司马仁目含赞赏的点了点头,“那月影公主可有与人结怨?”
萧逆风不卑不亢分析道:“据卑职调查,公主自离开南齐,沿途投栈住宿皆深居简出,一切皆有下人打点,根本就没见过生人,这与人结怨之事自然也不成立的。”
“哦?”司马仁目藏深意笑了笑,“那依萧捕头之见,月影公主被害绝非仇杀了,那情杀一说的可能又如何?”
萧逆风突地面色一正,朝司马仁作揖道:“请大人恕卑职放肆,这情杀——总离不开男女间或恋情或奸情或色情之间求而不得的纠葛。”
应无痕冷笑一声,似笑非笑的眼睛里直直飞出一记森寒的眼风掠向萧逆风,“萧捕头,请慎言。”
萧逆风昂然转头看他,态度看着谦恭,语气却毫不退让道:“我不过是按照常理推测案情,并无冒犯月影公主之意。”
应无痕暗咬着牙低哼了一声,脸上虽现笑意,那笑容却怎么看也带着三分森寒的味道,“哦,这么说,萧捕头是查到什么线索了?”
萧逆风突然一改前态,眼含一丝晦暗坦诚:“实质性的线索倒是没有。”他说着目露三分狡黠,眨着眼睛悄然望了望沈向晚。
在场所有官员皆面色一阵冷郁,这个萧逆风实在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原以为他洋洋洒洒说得头头是道,是查到了什么实据,到头不过一场空欢喜,实在令知县等人为之气结。
司马仁看了看沈向晚,随即别有深意笑道:“据悉月影公主生前常与沈小姐走动,沈小姐自从使团到广济县后便一直住在驿馆——养伤,我想听一听沈小姐对这宗案子有什么看法?”
沈向晚扬起眉梢,看了萧逆风一眼,压下心中闪过的一丝疑惑,然后不紧不慢道:“我想大家都忽略了这个案子里一个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事实,月影公主是在被污辱后才被害的。”
应无痕霍地转过头盯着她清丽面容,笑容里有股凛冽凉意,“沈小姐这是何意?”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还用得着特意说出来提醒吗?
沈向晚丝毫不受影响,仍旧淡淡笑着:“太子殿下若是不想向晚开口,那向晚不再说便是。”
应无痕看着沈向晚,还未表态,司马仁已然道:“太子殿下何须着急,眼下案情毫无进展,听听沈小姐之言又何妨,说不准沈小姐眼光独到,对破案有所帮助也不一定,当然,太子殿下痛心失了月影公主这个妹妹,想让公主早日回南齐入土为安也是人之常情。”
沈向晚微微动了动嘴角,她前世怎么没发觉司马仁嘴上的本事也不逊于人,这话分明说应无痕若不让她说下去,便得担起只想将应月影运回南齐安葬交差却不愿尽力追查凶手了事。
应无痕愕了一下,脸色跟着有些阴晴不定,他淡淡落了一瞥在司马仁面上,压下心中恼怒,皮笑肉不笑的应道:“如此,还请沈小姐继续,也好让我等聆听沈小姐独具慧眼的真知灼见。”
沈向晚淡然看他,目中冷意一闪而过,然后道:“真知灼见谈不上,不过向晚倒是同意萧捕头之前的推论,凶犯杀害月影公主,绝非仇杀,而刚才我之所以提醒各位,只想说明一个问题,凶手其实是奔着月影公主容色无双的美貌来的,再者凶手的身份一定非富即贵。”
司马仁环视众人一眼,笑着问出多数人的疑惑:“这话又是怎么说?”
沈向晚含笑淡淡道:“道理很简单,大家可以看看这个凶案现场,凶手几乎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就说明凶手在犯案后非常镇定并且待了很长时间才离去的。”她看了众人一眼,随即接着道:“既然凶手留了长时间消灭线索,他自然也就有充足时间对现场的珠宝财物来个顺手牵羊,但是诸位请看,这里值钱的东西一件不少;还有就是,凶手一定是认识并且见过月影公主之人。”
“你说凶手不在乎钱财这点我同意。”司马仁点了点头,转眼又疑惑道:“但若说凶手一定是认识公主之人,这个结论又是如何得来的?”
沈向晚淡然若水,美目流盼悄然轻转,半垂下眉眼,淡淡道:“这点说起来也很简单,大家想想,既然凶手是为了月影公主的美色而来,前提当然是见过公主本人的并且是认识公主的人,之前萧捕头已然说过,公主这一行沿途基本没见过生人,就算到了广济在驿馆逗留的时间较长,除了初到那天坐在轿子里去逛庙会后,从未离开过驿馆,除了沿途接待的官员便只有使团随行一众人见过公主真容,而沿途的地方官员若想下手,自然不会等到使团一行远离他们的地界再冒险到此行凶。”
应无痕笑容沉凉,淡淡瞥过沈向晚面容:“凶手也有可能是听到下人们议论月影的美貎而起了歹意,并不一定是认识或见过月影本人。”
沈向晚冷然挑了挑眉,淡漠道:“哦,殿下这种设想原也是合理的,但太子殿下似乎忽略了我之前说的凶手不在乎财物这一点,试想不论是官员的随仆或驿馆里的下人,他们的身份至少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家境都不富裕,我想请教太子殿下,他们会在什么人面前随意议论公主容貌?”
应无痕淡淡轻笑一声,随口道:“自然是跟他们地位相同的奴仆。”
沈向晚点了点头,淡然笑着静静看他,应无痕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提了一个多么蠢的问题,心下当即有些讪讪,面上却不显情绪。
沈向晚在他挑眉凝视她的时候,已然转开视线,继续道:“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凶手是一个不在乎钱财并且认识公主的人;那么什么样的凶手能够在重重防卫的驿馆如入无人之境?又或者我们可以换个说法,凶手要么对驿馆的防卫极为熟悉,要么是一个相当有身份可以命令或令护卫们对他的行动不加限制的人!”
沈向晚此言一出,顿时语惊四座,人人都带着两分猜忌三分狐疑的目光看着在场的人,似乎谁都可能是杀害月影公主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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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真心伤不起,居然只有一人收藏这文,还没一人留言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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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真相昭世
知县脸色有些煞白,几乎欲跳出来反驳道:“沈小姐,本县可没有杀害月影公主。”
“知县大人您莫急。”沈向晚柔然浅笑道:“我们可以假定一下,如果凶手是利用特殊的身份大摇大摆进入驿馆去见公主的,那么依照公主在丑时至寅时遇害的时间推定,凶手至少在丑时之前进入公主房中,据调查,公主遇害当晚,知县大人并未曾到过驿馆,而大人您也不懂武功,由此可见大人您自然是没有嫌疑的。”
知县抹了抹额际冷汗,长长松了口气方挨着椅子坐好。
沈向晚望了眼司马仁方向,淡淡道:“钦差大人,请你传唤当晚值守的护卫与丫环上来询问,便知当晚曾有什么人在公主房外逗留过。”
司马仁目光湛湛,心中已有计量,随即沉声道:“传”。
询问一番之后的结果是:应无痕当时在房中休息;应无言因之前刺客的事发了通脾气之后,有多名护卫亲眼看着他在亥时之前离开了驿馆,令人吃惊的是卫旭在应无言吵闹之后,曾到过公主房外隔着门询问了公主几句,之后便回房休息;其他人皆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一时,众人看卫旭的眼神都有些变了,猜疑中带着几分审视,敌意中含几分痛恨;卫旭看众人神情,脸色有些悲愤莫名,望向沈向晚的时候一双眼睛似乎燃着熊熊怒火,控诉着对沈向晚的怨恨,眉宇深处隐约可见一丝痛心的伤悲叹息。
沈向晚环视众人一眼,无声冷笑,便冷然道:“虽然刚才证明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据,但对驿馆防卫布置熟悉的也就那么几个人,所以诸位嫌疑仍在,怎样才能让真正的凶手现形呢?这得靠现场中另一具尸首来帮忙了,有劳了萧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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