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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纸休书 (完结+番外9)作者:似是故人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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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兰身体难受,憋了一口气,蜻蜓点水的,两瓣嘴唇在杨润青脸颊擦过,又低低地喊了一声润郎。
杨润青终于颤抖着,把手探进兰兰的衣领,从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摸到了小小的柔软的白馒头……裹住……爱抚……
粗重的喘息响起,混着低细的、似乎快乐又痛苦的呻吟。
“润郎……”
“兰妹妹……”

清晨的霞光普照大地,一早出外劳作的杨父带着杨润青回家,兰兰打来水,递上毛巾给他们擦脸擦手,杨母满意地看着,把菜端上桌,招呼道:“都来吃饭了。”

稠浓的白米粥,还有一盘腊肉,两样青菜,杨家父子吃得很快,兰兰似乎天生的,在这样的环境中,仍是细嚼慢咽。杨母有时奇怪,兰兰是她自小养大的,就在他们这个农家成长,为什么言行举止却像高门大户里教养出来的。

吃完饭搁下饭碗,杨润青拉过兰兰的手,涨红着脸,看了杨父杨母一眼道:“爹,娘,我想和兰妹妹成亲。”
“好啊。”杨父乐呵呵一笑,看向杨母,问道:“润青他娘,你看啥时给孩子们把亲事办了?”
“我去找半仙算个好日子。”杨母捋捋头发,微笑着看向儿子媳妇,眼前金童玉女,兰兰红着脸低垂着头,唇角微微上挑,两个酒窝若隐若现,清丽娇俏、绝美难描。儿子温和沉静,神清颜秀、俊雅可喜,两人手挽着手,说不出的亲昵和谐。

“娘,我织出一幅布了。”兰兰羞涩地红了脸站起来,起身回屋拿布。
杨润青看着兰兰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回头笑着对杨父道:“爹,兰妹妹熬夜织了布出来,想给娘卖了,换一壶酒给你生日喝两口。”
杨父笑得老脸开怀,一脸的皱纹像水波舒展开,杨母戳了戳丈夫,轻啐了一口,道:“就好喝酒,兰兰也惯着你。”
“我爹又不常喝,一年也就喝那么一回两回。”杨润青笑着替父亲说话。
杨母也是面嗔心喜,丈夫虽然老实巴交没有大的出息,可知冷着热,事事听她的话,勤劳朴实,不像有的男人,不是好赌就是好吃懒做,要不就是成日打老婆孩子出气,她心中也爱丈夫爱得紧,只面上要强罢。

翌日杨母带了布进城卖,换得铜钱打了一壶酒,回来路上又去了邻村一个号称半仙的老人那里去,请老人给掐个日子,要给儿子媳妇办喜宴成亲。

杨母早晨走时满脸喜色,回来时面沉如水,眉眼凝重。
“他娘,怎么啦?”杨父把妻子拉到椅子上坐下,给妻子倒来热水,“走了一天的路,累了吧?下回进城,我用牛车推着你,别走路了,地里的活耽误一天不要紧。”
杨母愣忡着也不接杯子,过了许久,捉住杨父的手臂,苦涩地道:“他爹,要不,咱们把兰兰嫁出去,另给润青找个媳妇。”
“这是什么话?你没发烧烧糊涂了吧?”杨父伸手试妻子额头,“没烧啊,怎么说糊话了。”
“我没说糊话,他爹,半仙看了润青和兰兰的生辰八字,说他们八字相克,润青若是娶兰兰,咱们家会有家破人亡的大祸。”
“这你也信?”杨父嗤笑,道:“兰兰从捡回来,咱们就是要给润青当媳妇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家越来越兴旺,哪来的大祸?”

好像也是,杨母眉头略松,要说把兰兰嫁掉,她心中也是不舍的,只是心结到底不能尽解,精神恍惚,做起事来糊涂颠倒。
杨润青从地里回来,问得杨母没给他定下成亲的好日子,有些着急,兰兰日间在房里听到杨父杨母的说话了,暗暗流泪,家中的气氛从喜笑声声变得沉闷。

杨父生日这天,兰兰与杨母一起下灶房,整治了丰盛的四菜一汤出来,往年一家子是笑语欢声的,这日却都不说话,杨父气闷,想起都是半仙一句瞎话使自己一家人不得和乐,吃过饭喝完酒,一径出门,要偷偷去找半仙,逼他改口,使妻子去了心病给儿子与媳妇成亲,一家子像以前一般和和美美过日子。

杨父好好的一个人出门,晚上由村邻抬回家的,也不知是喝了酒不清醒还是怎么的,村邻说是从坡地下看到他的,回家时手脚弯曲口不能言,站立不能,从不生病的健康的一个壮年男子,竟成了瘫子。

杨家自那日起再听不到笑声,为了给杨父治病,房子贱卖了,另找个地方盖起茅屋,杨润青书本搁下了,地里所有的活都落到他肩膀上,兰兰与杨母日夜纺纱织布,一家子拼了命赚银子给杨父治病。
杨父的病一直没治好,杨母想起半仙的话,心头阴影再难散去,某一天进城给杨父拿药无意中听到褚家要买丫鬟的消息时,杨母动了念头,找上褚家,把兰兰卖到褚家当丫鬟,为怕儿子问责,她与褚家讲好的是卖身三年不是终身为奴。

“润青,兰兰再辛苦下去,恐怕撑不住,娘想着,大户里做丫鬟虽说受气,可总比在家轻松些,吃穿也好些,每月一两银子的月银,也比纺纱织布得来的多,家里轻松些,你也好抽出些时间读书,科举若能得个名次,兰兰以后才能过上好日子。”杨母没有把自己要拆散兰兰与杨润青的想法说出来,她说的是处处为兰兰着想的打算。
亲事无着,白日辛劳,夜里又要与杨母和杨润青一起照顾瘫痪在床的杨父,兰兰这些日子憔悴羸弱,杨润青看到眼里疼在心上,听杨母说得在理,也就没反对,兰兰是事事听他和杨母的,于是进了褚家。

杨母存了心要拆散杨润青和兰兰,把兰兰卖给褚家为奴时,跟褚陈氏说女儿不用有假日探亲,望能多得一二两银子,褚陈氏答应了。杨母也不告诉杨润青,兰兰卖给哪一家为奴。

从小一起长大,日夜不离,才识得情滋味,热辣辣的却突然分开了,连面也见不着,又兼杨父一直病着,家里所有的农活都压在杨润青身上,强撑了两年,杨润青便熬尽了所有气力,某天在地里劳作时,突地一头栽倒,一病不起。
家里再凑不出银子同时给两个病人抓药了,杨母一人要照顾两个病人,未免不周,卧床两年的杨父,在一天夜里,终是与世长辞。

葬了丈夫,看着只剩一口气的儿子,杨母咬了咬牙,来到褚家找兰兰,说出了自己心中存留许久的打算——把兰兰嫁掉,彻底断了与杨润青的联系。

“兰儿,娘没钱给润青抓药了,没办法……”杨母不停拭泪。心内实实不舍,在褚家生活了两年的兰兰更美了,粉嫩清润像清晨草叶上的露珠儿一般,晶莹剔透,让人爱得恨不能捧手心里疼宠着。

“娘,我答应你……”兰兰跪了下去,“娘,我想最后见润郎一面。”

一夕尽欢后,不久杨润青得到兰兰的死讯,爱人死了,可他无法相随,父亲已经不在,老母还需他奉养,也许是没了念想期盼,杨润青病好了,尽管是形同枯骨,心如死缟,总算是活着,不久参加科考,他很幸运,当期主考官恰是方廷宣,一个刚直不亚的人。

杨母在兰氏偷偷回来找她,表明自己没有与褚玮伦圆房,且怀了杨润青的孩子,想与杨润青复合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兰儿,娘相信你是清白的,可是别人不知道啊,你愿意看着润青给人指指点点吗?”
“娘……我……孩子……”兰氏抚着肚子,泪流满面。

看着兰氏的微微鼓起的肚子,杨母也有一瞬间的犹豫,兰氏是她养大的,她知道兰氏不会撒谎,知道兰氏不是贪图杨润青有了功名才想与杨润青复合,知道兰氏是发现怀了儿子的孩子才想回儿子身边的,她想答应,可是想起半仙的话,想起丈夫壮年早逝,想起儿子在兰兰名份上属于他人时就病好了,心又狠了下去。

杨润青一直不肯再娶,甚至收养了一个孩子,表示一辈子不娶妻,杨母在悲痛中煎熬着,日子安闲享乐了,她却快活不起来,一手养大的女儿一般的孩子给人作了小妾,儿子孤孤凄凄地活着,拥有大房子优渥的生活又如何?

五年后,杨润青回乡,偶然中意外地得到一个杨母意想不到的消息,半仙是收受了一个看中兰兰的男子的好处,故意说了八字不合的话要拆散杨润青和兰兰,杨父的发病也不是意外,而是那男子假意热情,拉他喝酒,喝了很多很多酒,再把他推下半坡害他偏瘫的。

那男子被送上衙门得到应有的惩罚,杨母在愧悔中一病不起,死前拉着杨润青的手,想说出兰氏的下落,却终是没有说出来。

谁能想到,位高权重的一朝首辅的女儿,命运是如此凉薄。 



106、兰姨娘和杨润青番外
 
午夜梦回,杨润青千千万万次盼着,他的兰妹妹没有死,随着岁月一年年过去,他慢慢失了奢望,当震耳发愦的相见以卒不及防的方式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他的兰妹妹明明活着,却那么狠心,能忍着十六年不相见。

兰氏捏着衣角,直呆呆站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眉清目秀俊雅飘逸的润郎不见了,眼前是个饱经沧桑的临暮中年人,如露珠儿一样的兰妹妹也成了枝头即将凋零的落花,憔悴苍老。

杨润青听见自己喃喃问道:“如果我不来褚府,不突然撞见,你是不是一辈子不再与我相见?”
“我……我……”
杨润青没有给她说下去,他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地牢牢地抱住她,只怕一眨眼间,眼前的人就会从他视线里消失。

许久之后,杨润青方感觉到手臂微微刺痛,低头一看,原来是兰氏的指甲刺进了他的手臂,而她却不自觉。
她一直发抖,杨润青不知她怕是什么,于是柔声安慰道:“兰妹妹,我在这,别怕。”

怕的就是他,自己已嫁人为妾的身份,怎么跟他说?兰氏倒在杨润青怀里,昏了过去。

杨润青揽着兰氏,望着几步开外注视着他的褚明锦,轻声道:“我要把兰妹妹带走。”
“兰姨娘是我爹的姨娘。”褚明锦紧紧地盯着杨润青,看着面前清瘦俊逸的人,他的表现已是让她放下高悬的一颗心,却还是最后再确定一次。
“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兰兰。”杨润青坚定地回答,眼神明澈。

把兰氏打横抱起,杨润青一步一步沉稳地离开了褚府。

兰氏一直发着高烧,口中呓语不断。到了夜里,开始迷迷糊糊不停抽泣诉说。

“润郎……原谅我……”她在昏迷中呓语。“娘……我真的还是清白的,你答应我,给我回润郎身边,行吗?润郎,咱们的蕊儿好可爱……不,蕊儿……蕊儿你不能死……蕊儿……”

十几年忧虑焦苦,兰氏本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突然之间见面,羞愧不过,晕晕沉沉再醒不来,潜意识里,抱愧不愿相见。

杨润青日日夜夜守在兰氏的床边,温柔地轻声哄着:“兰妹妹,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蕊儿死了,咱们再生一个……”

三日过去,兰氏一直没有苏醒,大夫也说不出原因,杨润青使人去请褚明锦。

看到杨润青衣不解带照顾兰氏,褚明锦眼眶发红,又喜又悲,下这剂猛药,就是为了试探杨润青。

这么多天一直不醒来,再拖下去可不行,褚明锦走到床边,握起兰氏的手,凑到她耳边道:“兰姨娘,锦儿找到你的亲爹亲娘了。”
兰氏沉沉地没有反应,褚明锦咬了咬牙,祭出了本来想暂且掩着的方彤君的消息做救心丸:“兰姨娘,明蕊妹妹还活着。”
晕迷中的兰氏瞬间眼皮动了动,很快睁开眼睛:“锦儿……蕊儿……真的还活着?”
褚明锦笑着点头,从怀里摸出一件小衫。方廷宣救回方彤君时,为了以后找寻方彤君的亲生爹娘,把她当时身上穿的衣裳都留着。

“蕊儿……”兰氏嚎啕大哭。

这一哭,将心中的悲苦尽情发泄,不医病自愈了。

“兰姨娘,不只蕊儿活知,告诉你,你亲爹是相爷……”

杨母泉下有知,不知会不会后悔,那一年兰氏回来找她,她若是答应了,方廷宣是杨润青的座师,两府往来密切,兰氏的身世,也不会等到十五年后才揭开,杨润青夫妻父女得以团聚,还能当上相府乘龙快婿,何等乐事!

“兰妹妹,怎么啦?”杨润青端着竹参鸡汤进屋,见兰氏面有泪痕,吓了一跳,搁下药碗,把人搂进怀里,替她轻轻擦泪,柔声问道:“怎么啦?”
“蕊儿什么时候回来,十年了,我好想见她。”兰氏靠着杨润青,轻声说道:“我刚才做梦,梦里蕊儿正与我们快乐地说笑着,忽然大雾迷漫,什么也看不见,后来雾散了,蕊儿却不见了。”
杨润青的身体不易觉察地轻轻颤抖一下,笑着道:“你这是太长时间不见,骤然得了喜讯,害怕着。等会爹和娘要过来看你,你别这样。”

兰氏温顺地点点头,杨润青端过来鸡汤喂她。兰氏喝完汤,静坐了一会道:“润郎,我想去看我爹娘,总是他们过来看我,做晚辈的,有些拿大了”
“自己亲爹亲娘,有什么。”杨润青微笑摇头。

兰氏身体痊愈,按方廷宣意思,两人只作久别重逢,无需再办喜宴,兰氏在褚家那段过往,虽然杨润青不介意,可也没必要特特地对外说。当然兰氏是方廷宣的女儿一事,相府还是办了宴席请客庆贺公布了出去。

这日阳光晴好,杨润青带着兰氏回了小山村。

十六年过去,小山村的变化不大,村口那颗歪斜的老树熟悉亲切,枝杈间的鸟巢在北风里顽强地保护着雏鸟。 
一阵风吹过,带着乡土的气息,跋山涉水经年过去,凝眉间,仿佛又看见当年两个手牵着手的小孩在温暖的阳光里嬉笑。

杨父生病时卖掉的宅子买回来了,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院子里犁耙竹笠,房间中纺车绣架,红泥地面上,恍恍惚惚出现了两个纠緾在一起的身影,空气中泛起梅子一样酸酸甜甜的气息,脚下像踩着酥软的松针,轻飘飘的无处着力……

房门在身后关上,嘎吱轻响让兰氏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一双渴望许久的手臂把她环住,杨润青从背后贴上来,一如多年以前,记忆深处的那一幕。
兰氏一个踉跄,两人一齐跌倒地上,被困地面与杨润青之间,兰氏慌乱地想抽身,可那不留一丝缝隙的禁锢让她挪移不了分毫。

“兰妹妹……”杨润青喃喃低语,拉了兰氏的手探进自己那处,一如多年以前,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火热而饥渴的亲吻沿着兰氏颈项来到锁骨,人到中年,杨润青仍是毛头小子一个,那粗糙的亲吻一点也不温柔,技巧更是乏善可陈,兰氏心尖刺痛之余,混乱而恐慌侵扰了大脑,她不敢要这亲密的接触,她不再是十六年前那个纯洁的女孩子。
尽管十几年相思,她也渴望得到更多,然而,记忆里的梦境是那么美好,那种柔情蜜意情不自禁,自然而然的彼此拥有,她不敢去打碎。

“润郎,不要这样。”兰氏不由自主地剧烈挣扎起来。
“兰妹妹,给我吧,我想死你了。”杨润青咬住兰氏耳朵,声音哽咽:“兰妹妹,咱们能够活着在一起,还有什么不能放开的?”
“可是……我……”兰氏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杨润青堵住了她启合的嘴唇,一只手如多年前那一夜一样,探进衣襟里罩住柔软的一团,渴切地裹住揉捏。
遥远的记忆里的情潮涌上脑海里,兰氏耳朵里一阵轰鸣,身体是极度的喜悦和感动,泪水不由滚出一串串再难停息
“兰妹妹,别哭了,我这次轻着来,不让你疼痛了。”杨润青抖索着舔兰氏的眼睛,要让她止住泪水。

衣裳缓缓落地,杨润青混乱地喘息着,拉了兰氏的手带压着抚摩:“兰妹妹,像那时那样,先让它出来一次……”
手下的青芽这么多年过去,还是粉粉嫩嫩,还是那样的滚烫。兰氏哆嗦了一下,低声呻吟:“……我不……羞死人了……”

“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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