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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女其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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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景淮搁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使力,白姝卿有些诧异地望向他的脸,却见他神色如常,嘴角甚至噙着丝笑,只是当这紫衣女子从他身旁走过时,白姝卿感觉到腰上那只手似乎轻轻一颤。
走到半山腰,头顶的浓雾散去,天幕恢复清明。
到得山顶,楚景淮跃入凉亭,负手而立,眸光微眺。白姝卿站在他身后,似乎能够感受到他心中所想——此刻眼下的壮丽河山终有一日会是他的囊中之物。
下山时因未下雨,楚景淮并未背起她,他只消在白姝卿喊累时盯她一眼,再瞥一眼山谷,白姝卿便会咬牙继续。
回到王府白姝卿气不顺,连连吃了三盏茶心情才平静下来,却是立马招来雪盏,问了困惑她一路的事,“你可觉得登山时遇到的那名紫衣女子面熟?”
雪盏摇头,不明所以,“主子为何这么问?”
“没什么。”白姝卿轻叹口气。
但愿是她胡思乱想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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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码字太慢啦,一天只能码出一章来。目前就只能挤出四章存稿。
如果我说30号考科目三,之后才能恢复更新,会被抛弃嘛(┬_┬)
PS:如果我抢电脑能抢过小弟或许在那之前还有更新,但可能性很小,如果晚上八点没有更新那这天就是没有更新了→_→
求不抛弃!大纲已经顺到结局,所以一定不会坑的!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白将军寿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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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将军寿辰那日,忙坏了将军府的人。白将军不爱热闹,往年他生辰,赴宴的亲眷、朝中大臣并不很多,这回白姝卿有楚景淮陪同回将军府为父亲祝贺寿辰,楚景淮临行前虽特意交代不必为了他大费周章,该有的规矩却丢不得。
开席前,白夫人将白姝卿叫到房间里又是好一番叮咛嘱咐,白姝卿握着白夫人的手微微笑着、眼圈泛红。
“忻王待你可好?”白夫人拿帕子为白姝卿揾去眼角泪水,轻声问道。
白姝卿重重点头,“他待我极好,吃穿用度总是与我最好的,他虽贵为王爷,但平时极好亲近,女儿有时闯了祸王爷亦不曾苛责,王爷听说女儿不善女红特意赐给女儿一个心灵手巧的奴才教女儿针线,便是方才与碧凝雪盏一道在女儿身边服侍的那个丫头,娘不必太过为女儿挂心。”她早早将碧凝雪盏支开,如今讲出这番话连她自己都要信以为真。
白夫人果然极欣慰,“王府中不比将军府,娘是担心以你的性子在将军府中闯了祸,教忻王难做。方才娘见忻王对你百般照顾呵护,便已经稍稍宽了心,这会听你如此说,娘便放心了。”
她说着却不由垂了眸,“你的三位哥哥心中各有抱负,总要建功立业以后才肯考虑终身大事,否则这会你也不必这么早离开我们,嫁到王府去。好在忻王同传言一样温恭宽仁,他能如此待你,娘与你爹爹便可宽心,也免得夜里难寐,怕你在王府过得不好。”
“是女儿不孝,让爹娘挂心了。”白姝卿忙道,她笑了笑,望了眼门口道,“女儿许久未见三位哥哥,这会还未说上话呢,咱们过去厅里罢。”免得楚景淮生疑,以为她会对白夫人私下讲些什么,她尚不明楚景淮的底线在哪里,是以不敢轻举妄动,免得一个不小心落得跟穆郁臻一般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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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厅里,见楚景淮正与父亲跟三位哥哥相谈甚欢,白姝卿坐进角落,却引来楚景淮不满的一记瞪视,他方一招手,白姝卿立刻识相地小媳妇一般坐到他身边。
白战正低头啖着一口茶,瞥见眼前境况微愣,他看向父亲,目光再一一扫过白深、白迹的神色,不由一笑,“忻王府果然是处好地方,卿儿嫁到王府以后,性子倒是一下子收敛不少。”
白毅点头,笑言早知如此便该早一些令她嫁人,也让众人少花些心思看住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以免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她看中、砸了或者烧了。
白姝卿脸上一红,迅速低下了头,心里却道自己为自己背黑锅也算是人间一件奇事了罢。楚景淮则侧头望向她,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白迹已笑得不可自抑,“爹这话在理,小妹如今变了个人似的,要放在平时早便一跺脚跑掉了,哪里会同现在这般乖顺地好好坐着任咱们说笑?”
白姝卿嘴角抽了抽,她与这位三哥虽是第一次见面,身体里有关他的记忆却充盈,白迹仅比她年长一岁,两人从小打闹到大,面上总爱互相拆台,但除了大哥,白迹却最是护她。
右手不自觉间攥成拳头,却很快教人用宽厚的手掌握住了,楚景淮见她抬头迎上自己的视线方道,“大家不过说笑而已,你还当真生气了不成?”
“我没生气。”白姝卿立即否认,她只是微觉尴尬,与他们谈论起并非自己做过的事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若不是因着这副身体,她在这世间早便一无所有,又萌生一丝愧疚,恍觉是自己抢占了前主的家人、一切。
楚景淮一笑,微微按了按她的掌心。众人不知她此刻心思,继续说笑过去。
有下人急急走进厅内,禀报说太傅大人前来为将军贺寿。白姝卿身体当即一颤,她看向身侧之人,却见他神色极淡,教人看不出端倪,倒是她一阵紧张,仿佛对穆郁臻做出那一切之人是她,而非他。到底道行尚浅,白姝卿一笑摇头。
厅内众人起身相迎,穆太傅阔步走进,遥遥对白将军拱手贺寿,声若洪钟、笑声爽朗。白将军自然要客套几句,大抵是太傅的到来令将军府蓬荜生辉之类,白姝卿未能听清,因为紧跟其后,楚景南已长身玉立在门口。
她忆起与父亲一同赴他之约那日,他亦是一身蓝袍,温文儒雅、气质卓然,那时他未娶她未嫁,此番再见已是天翻地覆。隔着这众人遥遥相望的时候,她分明觉得楚景南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分疏离,眼梢尽处又似淌着难以自抑的情绪。
手背上蓦地一疼,白姝卿望向身边的人,楚景淮含笑与她对视,笑意中三分讥讽七分沉冷,哪里还有方才谈笑时对着众人的半分姿态。心里却忽然平静下来,他早便知道一些什么了罢?以他的身份若想知道什么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他从未向她问起过楚景南的事,大抵是认定她跟楚景南有什么罢,是以他不需要她的解释。
白姝卿对着他无声笑了一下,楚景淮眉目一沉,瞬间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因不及防,白姝卿的手背磕向一旁的桌沿,忍不住轻微嘶了声,声音很快淹没在众人恭迎徽王的热闹中,楚景南却在寒暄的空隙中飞快望过来一眼。
这一眼被楚景淮捕捉到,寿宴上他便再未对她真心实意地笑过。白姝卿察觉到他的异样,席间更加不敢与楚景南有任何交流,皇子之间因皇位、大小利益本就有不可化解的纷争矛盾,她虽知道自己没有那样大的能耐,却也不想因为楚景淮对他们二人关系的猜度误解导致二人兄弟阋墙。
心不在焉之时,雪盏忽然附到她耳边道,“主子,穆妃娘娘的人传了消息过来,大抵是遇到了些事需要主子帮忙。”
白姝卿抿了抿唇,侧头看了神色未动的楚景淮一眼,他正专心品酒,似乎并未留意到她们主仆二人之间的互动。略一沉吟,白姝卿对雪盏低声道,“让素锦去办,以后穆妃的事,若未得我的允许,你与碧凝不得擅自作主。”看在那女人面上,楚景淮对素锦该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来。
雪盏应了声,悄悄退了下去。不多时素锦来到白姝卿身侧,耳语了句什么。白姝卿略一思量,点头应了。
素锦离开后,楚景淮终于肯以正眼瞧她,“你又想做什么?”
心知瞒不过他,白姝卿干脆讲了真话,“妾身想去别院一趟,去瞧一瞧穆妃姐姐。不该知道的妾身也已经全部听说,这会过去只是想提醒自己莫再惹王爷生气,否则王爷多的是法子令妾身生不如死。”
楚景淮冷笑一声,“倒是看不出你竟会委曲求全。爷说过只要你知分寸,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竟怕成这般模样。”
“嗯,”白姝卿轻轻应了声,“妾身一向怯懦胆小。”
“怯懦胆小到嫁我之前在将军府中横行霸道?”他淡淡反问。
白姝卿无法驳他,只得识相闭了嘴。他却似因为在语言上占了上风心情极佳,将自己面前的碗推到白姝卿眼前,慵懒道,“为爷添点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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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结束后,楚景南因白姝卿目光的躲避并未多待,与白将军告别一番便告辞离开。忻王府众人打道回府前,白夫人拉住白姝卿的手,又一番体贴叮咛,白姝卿连连点头。
白夫人目光扫过女儿跟忻王,忍不住叮嘱道,“忻王正值年轻,日后枕边再添人也是不可免的,自己身边若有个孩儿,即便到了那番境地在府中也能过得不那么艰难,这番道理,卿儿可懂?”
白姝卿看了楚景淮一眼,对白夫人点头,“娘,我明白的。”只是知道他有心爱的女人,若与他做那种事她心中会有障碍,虽然名义上她是他的侧妃,与他生儿育女天经地义。
回府之后楚景淮径直去了书房,白姝卿则回到自己的地方,考虑今夜前往别院的事。只是不知为何她眼皮跳得厉害,直觉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可去别院的事已经向他坦诚交待过,他没理由再像上回那样要体罚他的丫头。这么一想白姝卿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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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2号科三。之后恢复更新。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他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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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是与楚景淮一道用的,他用膳极慢,白姝卿早早喂饱自己便端坐在他身边等他停箸。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也不抬头看她,白姝卿对他这副样子见怪不怪,耐心很好地望着他思虑其他事。
楚景淮被她盯得莫名其妙,总算抬眸看了她一眼道,“用完晚膳我派人护送你去别院。”
白姝卿一惊,不愣了,“为何?”
“身为王妃总爱一个人深夜往府外跑成何体统?我会派祥伯跟着,你坐马车过去。”他淡淡解释。
他面色不善,白姝卿也不敢开口要求带上那两个丫头一起了。
待得楚景淮用晚膳,马车已在王府门口等候,祥伯见到她躬身一揖,“娘娘请。”
她坐进马车里,又掀开帘子、探出头,向祥伯再三确认,“王爷的命令是护送本宫去别院,而非将本宫抛尸荒野罢?”
自见到她便是一副高深莫测表情的老管家表情一僵,旋即笑道,“娘娘说笑了。”
白姝卿探究地看了他几眼,垂下手臂,帘子随之跌下。街上空旷,耳边只剩老管家驾车之声跟马车轧过地面的声响,通往别院的路坑洼不平,白姝卿在车厢中左摇右晃,一颗心也随之七上八下。马车渐渐停下,祥伯出声道别院到了,白姝卿这才悄悄吁出一口气。
原本慢慢平静下来的心却在见到别院门后之人的那刻陡然提了起来。面前之人俨然是名女子,脸上遮着面纱,身上溢着淡香,若有似无、恰到好处。白姝卿一下子明白过来,想必今夜邀她在这别院一见的不是穆妃娘娘,而是眼前这位至今令她不清楚身份的女子,她转身看向身后的祥伯,却见他神色如常,对眼前一切似乎并不意外,察觉到她的注视,祥伯一个欠身闪进暗处。
白姝卿转回身望向她,她脸上虽遮着面纱,白姝卿却觉得她此刻一定在笑,她想开口问一问她邀她前来所为何事,却苦于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一直僵着,对方似明白她的窘境,倒是大方地开了尊口,“娘娘,请进来罢。”
她未等白姝卿回应已转了身,白姝卿立在原地冷静片刻,抬脚跟了上去。
这座别院不算小,白姝卿跟在她身后弯弯绕绕走了不少路才见到光亮,这女子推开面前木门,邀她进去,自己女主人一般为她沏了茶。
“娘娘尝尝这茶如何?”
白姝卿抿了一小口,诚心道,“苦。”
女子低低一笑,眉间愁容浅淡,“多年来我守着他,心中便是这般滋味。”
白姝卿一愣,立刻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直觉不愿继续听她接下来的话,遂打断她,“这番话,姑娘该说与王爷听。”
女子摇头,“他不会懂,他若懂,便不会几次三番利用与娘娘亲切激我与他见面。”视线在白姝卿脸上逡巡而过,并未见到自己预想中的惊诧或怒意,倒是稍稍一愣。
白姝卿心中苦笑,若不是她一早便了解真相,这会自己的表情一定精彩绝伦。指尖抚着杯沿,白姝卿低声道,“王爷肯费心用这等手段,恰是因为对姑娘用情极深,不见便相思成狂,姑娘苦在哪里?”
面纱下的表情又是稍稍一滞,她不曾料到白姝卿会如此从容冷静,便似楚景淮与她的事,白姝卿能够完全置身事外。
“见到自己至爱之人与他不爱的女子成婚,难道不叫苦?”她反问。
白姝卿点头,“这是苦。”
又慢慢道,“他人所施之苦尚可自救,但自苦,无药可救。”
她虽不清楚二人之间究竟存在怎样的阻碍,隐隐之中却感觉楚景淮为了她是可以舍弃一切的,倒是这女子心中似有解不开的结,心里明明在意得很,想方设法去确认在他心中的地位能否被他人撼动,却在知道答案之后一次次狠心将他推得更远。
“娘娘你不懂,”她摇头,“王爷若是寻常男子,这中间便不会有这么多利害关系,我与他亦不会有这诸多波折,早便可以双宿双栖,何苦互相试探折磨?我只恨,他身在帝王家,诸多事情身不由己,放不下、抛不开,我于他而言是锦上添花而非不可或缺。”
“我是不懂,”白姝卿抬眸望向她,“姑娘既然看得如此通透,明知他的身份不可更改,若不能完全体谅又何必委屈自个没有任何名分,待在王爷身边?姑娘放不下,难道不是因为对他的在意胜过一切?既如此,何必计较那么多,令他为难,自个也难过。”
女子为自己斟了一盏茶,望着白姝卿的眼中有丝兴味,“这些道理我懂,做起来却不易。只是——”她慢慢啖了口茶,“王爷是娘娘夫君,娘娘说起刚刚那番话却无任何激烈情绪,是娘娘仁厚大度,还是……其实娘娘心中另有所属?”
白姝卿被她的话一惊,忙道,“姑娘说笑了。只是我知道世间有些事情强求不得,能够待在王爷身边,平安顺遂地活着,我已心满意足。就像窗外明月,”白姝卿望了眼紧闭的窗,“有时候我们的眼睛看不到,心里却知道,它其实一直在那里,便已足够。”她嘴上说得轻松,心上却沉甸甸,不愿说谎却不得已讲了一次又一次。
对面有笑声轻轻传来,“娘娘识大体,是吾等小女子不能比的。”她往窗外睇去一眼又飞快收回视线,素手拎起茶壶,为白姝卿斟满,递到她面前。
白姝卿伸出手欲接过,她却忽然将茶盏塞进白姝卿掌心,又握着她的手用力一扯,滚烫的茶水顿时四溅,随着女子一声娇呼,白姝卿身后的门已教人猛地撞开,身侧似有疾风拂过,这女子身侧已凭空出现一人。
一切发生地极快,白姝卿根本来不及反应,手上那盏茶已被他的掌风扫向地面,摔了个粉碎。她慢慢抬头,就见楚景淮正紧紧盯着被茶水烫红的那女子的手背,眼中毫不掩饰地写着心疼。
“来人。”他紧紧皱着眉,不自觉间亦沉了声。
祥伯闻声进来,一扫屋内境况,心中了然,却还是恭声问道,“王爷有何吩咐?”
楚景淮轻握着那女子的手腕,将她手背上的伤展露在祥伯面前,冷声吩咐,“马车里有药箱,你去取来。”
“一点小伤而已,你又何必——”那女子轻声道。
“照我说的去做。”楚景淮冷声打断她。
祥伯领命而去,楚景淮的目光方完完整整地落在白姝卿身上,她微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她方才握着茶盏的手,手背上亦是一片红色,却似丝毫不觉得痛,只是木然地坐着,不言不语。
“为何伤她?”他声音浅淡,却不怒自威。
白姝卿这才重新抬眸看向他,他眉间褶皱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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