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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女其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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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王看完那封信后便将穆妃娘娘软禁,穆妃娘娘身边有名婢子唤作妩儿,她想法设法将穆妃娘娘被忻王软禁之事通知太傅大人,被忻王府管家捉住,杖责一百……”
杖责一百,与处死无异。蓦地想起楚景淮今日在她耳边的话,王府中的人若教他知道存有异心,必不会活过第二日。与她同床共枕之人竟这般严酷狠辣,白姝卿后背陡然窜出丝寒意。
“后来如何?”白姝卿轻声问道。
“后来穆妃娘娘从下人口中知道那婢子已死之事,心惊悲恸之下不再哭闹,忻王见她顺从,不再对她禁足。可正因如此,穆妃娘娘不久便撞见了不该撞见之事。忻王休沐那日前夜会与一名女子私下会面。”
白姝卿心中一惊,缓缓问道,“穆妃姐姐被忻王发现,才有了后来之事?”
男子摇头,“穆妃娘娘自知那秘密关系重大,佯装因高热不退而丧失神智,以为可以躲过一劫,但忻王又岂是等闲之辈,他料定穆妃娘娘知道了些什么,断定穆妃娘娘不过是装疯卖傻,为绝后患,忻王……令其他男子睡在穆妃娘娘榻上。”
白姝卿脚下一踉,雪盏忙伸手去扶。
堪堪稳住身形,白姝卿惨笑道,“便是在那以后穆妃姐姐才真正不能识人罢?”
男子略一摇头,苦笑道,“忻王之后便将穆妃娘娘关在房内,那日皇上忽然驾临忻王府,穆妃娘娘恰好从房中跑出来,衣衫不整、疯言疯语,皇上问及穆妃娘娘为何变成这般模样,忻王只说是他没能照顾好娘娘,令她染上风寒,高热不退,是以聪慧不再。”
白姝卿冷笑,做了却不敢承认,只因王妃与其他男子有染,说出去楚景淮面上并不光彩。
男子接着道,“是皇上恩准,令忻王单独辟了别院给穆妃娘娘居住,后来忻王常常来此,他人只道忻王对穆妃娘娘情深意重,却不知忻王是与那女子约在此处见面。”
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白姝卿一瞥穆妃脸上伤疤,迟疑道,“那穆妃姐姐这脸……”
男子语气冷冽,“是那女子不放心,穆妃娘娘到底是忻王正妃,她怕忻王对穆妃娘娘动情,是以派人毁了娘娘的脸。”
白姝卿手握了握,问道,“那……忻王他默许了?”
男子忽地冷笑,“娘娘到现在还以为忻王如民间传言一般温恭谦顺?”
白姝卿歉然一笑,转而想到什么,问道,“这些事属忻王府秘辛,你为何如此清楚?”
男子忽然一掀衣摆,跪在白姝卿身前,竟是满脸苦涩,“奴才……便是那日睡在穆妃娘娘身边之人。”
白姝卿还未来得及震惊,他紧接着说道,“奴才在穆妃娘娘嫁进忻王府之前便对她心生爱慕,可惜奴才家中贫寒,配不上她的身份,她却一直鼓励奴才考取功名,三年前奴才参加秋试,忝为举人,回乡却得知她被太傅大人安排参加忻王选妃赛并被皇上晋为忻王正妃的消息。”
“奴才那日以后便整日跑去酒楼吃酒,后来有一日,奴才在她榻上醒来,方知大事不妙。那会她尚有清醒的时候,便将一切告诉了奴才。直到有人将她的脸刺花,她大哭大闹几日之后便不再识得任何人。是奴才害了她,若不是奴才,娘娘也不会弄成如今这副模样。”
白姝卿懂得他的自责,但事实上,就算没有他,楚景淮也会找到其他办法将他的正妃打入地狱。有些事他不讲,她亦能猜出七八分,比如楚景淮为何会允许一名男子侍候在穆妃身边,她接着便想到面前这男子为了能在穆妃身边伺候,一定做出了很大牺牲,他与正常男子不同的嗓音便能说明一切。
白姝卿忽然有些羡慕穆郁臻,不管她遭遇如何,这世上至少有一个真心爱她的男人日夜相伴。但她这一生恐怕都不会遇到这么一个男人了罢。接着又摇头苦笑,若是楚景淮知道她有这种想法,她的下场会不会惨过穆郁臻?
离开之前白姝卿接过雪盏递过来的银两,交给那男子,说若有任何需要,白姝卿一定相助。
离开别院时,白姝卿回头深深看了二人一眼,穆郁臻一个人玩得兴致正高,那男子便站在她身后,紧紧盯着她,生怕她一个不小心伤着哪里。
一路上白姝卿刻意放缓了脚步,她在仔细思忖一个问题。若楚景淮心爱的女子与他仅仅是两情相悦的关系,何以会避讳所有人,甚至将穆郁臻“残害”至此?那女子既与他两情相悦又为何不参加他忻王的选妃大赛?
想必那女子的身份才是问题的关键。
**
二人回到王府,雪盏为她推开房门,昏暗的房间里却忽然有人捻亮了灯光。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令白姝卿不得不抬臂遮了遮眼睛,待睁开眼,却见圆几后坐着一人,眼眸低垂、仪态慵懒,白姝卿却开始心慌,因为已换上婢女衣裳的碧凝正跪在地上。
楚景淮也不开口,直待得白姝卿额上沁出冷汗才开口道,“这么晚去了哪里?”
原以为她令他生了气,他怎么也得过个两三日才肯过来她这里,不料他竟深夜过来,她已经有些摸清了他的脾气,原谅她一时无可能,那他这番过来一定不是那么简单,何况她如今这身装扮本也令人生疑。
心知瞒不过他,白姝卿连忙跪下,干脆地承认,“妾身去了王府的别院。”
楚景淮极轻地笑了一下,“别院?这主子胡闹,做奴才的也跟着没规矩。来人,将这两个不懂规矩的婢子拖下去,各杖责五十。”
“是,王爷。”两名侍卫闻声上来,就要将碧凝跟雪盏带出房门,白姝卿恳求道,“是妾身管教不力,都是妾身的错,若王爷要罚,也该罚妾身而不是两个婢子。”
楚景淮这时几步走到她身前,俯下身,大掌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微微冷笑道,“你,本王自然要罚。本王提醒过你,不要想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做不该做的事,但显然你没将本王的话放在心上,是以更要罚。”
他直起身对着门口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
侍卫立刻将碧凝跟雪盏带到院子里,两个丫头自始至终未发一言,只是含泪对着白姝卿摇头。
白姝卿跪在他身前,握上他的手却被他狠狠甩开,她咬牙,双手紧紧扣住他的右手,这回他没再甩开。
“妾身知错,”白姝卿仰头看着他,眸中含泪,“妾身这两个婢子与妾身自小一起长大,请王爷念在她们二人这些年一直尽心尽力照顾妾身的份上饶过她们。”
该说的话她都说了,剩下的就看楚景淮怎样决断。
她讲这番话时,楚景淮一直表情淡淡地看着她。她一直跪着,外面也无任何动静,就在她以为楚景淮不肯答应饶过碧凝雪盏时,楚景淮伸出手将她扶起,朝门外摆了摆手。侍卫会意,立刻松了碧凝跟雪盏。祥伯朝楚景淮略一点头,走上来替两个人关好门。
这个时辰杖责两个婢子只会让下人看主子的笑话,他要的不过是白姝卿亲口对他承认她有错,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她既诚恳地求了他,他自然会给她这个面子。
“本王已经饶了你的两个婢子,该如何罚你?”他眯眸道。
“不若王爷罚妾身抄《女诫》罢。”
“《女诫》?本王要你抄那劳什子作甚?”
白姝卿盯着他的眼睛,“王爷之前不是曾罚穆妃姐姐抄过吗?”
楚景淮轻笑,眸光越发深了,“你知道的倒多。”
“嗯,”白姝卿轻轻应道,从别院回来的路上她其实还在想,那名男子口中的话到底可以相信多少,这时对着他便问了,“妾身想问王爷一件事。”
“说。”
“妾身想问,王爷当真安排其他男子与穆妃姐姐做了那等事?”那男子不似说谎,但她仍旧希望这件事是假的,楚景淮堂堂一个王爷,应当不耻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毁掉一个女子的清白才对。
手被他冷冷拂开,白姝卿这才意识到方才不知何时她已然握上他的手。但现在,他生气了,似乎比以往每次的怒意更甚,他方才的力道足以说明一切。
他盯着她,眸光深炙,原本微微弓着的身子猛然直起,一字字道,“本王做过的事,你还没有资格过问!”
楚景淮再次摔门而去,白姝卿苦笑,以前他便总是轻易被她惹怒,那些时候她偶有故意为之,但这回她是真心想从他这里听到答案。要去哄他吗?还是罢了。她招碧凝雪盏进来,好好安抚了一番两个丫头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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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君03号。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若你不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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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军府时,白将军虽严厉,但极少杖责下人,是以碧凝跟雪盏纵有一身功夫依旧吓得不轻,其实白姝卿又何尝不是。这回出府是她的主意,差一点便要连累这两个丫头受罪,白姝卿心中过意不去,念及此时子时过半,已是重阳佳节,她便吩咐雪盏去取菊花酒来,为二人压惊。
“碧凝,”白姝卿尝了一块花糕,轻声问道,“王爷是如何得知榻上之人并非是我的?”按理说楚景淮过来,当不会捻亮灯光,他以往总是干干脆脆掀被上床,大概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便闭眼睡去,又如何得知身侧之人不是她?
“王、王爷……”碧凝支吾道,“只消站在床边奴婢便觉得害怕,大概是身子在抖被王爷看到了罢。”
白姝卿叹了口气,碧凝大概以为楚景淮会对她怎么样罢,她忽而有些庆幸楚景淮并没有一上来便对她动手动脚的习惯,否则她这会更加对不住碧凝,而且到那时楚景淮恐怕不止是发怒这般简单。
遣两个丫头下去,白姝卿躺上床榻,望着头顶的床帏怔怔出神。眼前再次浮现楚景淮方才甩袖而去的样子,莫非那些事真的不是他所为?
正迷糊想着的时候,有人悄然站在了床侧,白姝卿眯眸看去,便见那人负手而立。这般无声无息是想吓死谁?
“你总盯着爷看作甚?”
白姝卿一愣,忙道,“王爷怎会过来?”这一夜他过来三回,怎就如此“乐”此不疲?他方才不是在生气吗?这么快气便消了?
楚景淮嗤了声,褪掉身上外袍,躺进被子里方道,“你倒是希望爷永远别过来。”
被戳中心事,白姝卿一惊,忙道,“王爷多虑了,妾身是怕王爷见到我便没了好兴致,是以才有方才一问。”
“确是如此。”他淡淡道。
那你还过来,白姝卿腹诽了一句。
“怎么不说话?”
白姝卿想了想,道,“妾身以为王爷操劳了一夜该极累了,不想扰了王爷休息。”
楚景淮轻笑一声,讥道,“平时倒看不出你会如此替爷着想。”
白姝卿被噎到,索性不讲话了。
“爷总觉得,你似乎不怕死。”楚景淮枕着手臂,微眯着眸,嗓音低沉。 
白姝卿心中猛然一震,一笑道,“世间人哪个不怕死,妾身自然也怕。”
楚景淮却轻轻摇头,“你与他们不同,他们听我的话,懂得讨好、肯求饶,是为了保住自己性命,但你似乎不愿这么做,偶有为之也是因为牵涉到他人性命,你似乎不想欠了谁。”
“但既然如此,你就该守规矩,莫要惹爷生气、跟爷作对,”楚景淮知道她了解了穆妃的事,干脆直言,“你比穆郁臻懂事、知分寸,是以你对爷耍些小心机、小聪明,爷由着你。”
“那……”白姝卿轻轻打断他,“妾身做了什么王爷决无可能宽恕?”
楚景淮却轻笑道,“你不敢。”
十分笃定的语气,白姝卿心中一颤,她是不敢,她怕他的手段,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妾身身上有王爷能用到的地方罢?”就拿今夜之事来说,楚景淮屡次被她惹急、摔门而去,却又折返回来,定然有原因,只是这缘由无关喜爱。
“你知道穆郁臻当初为何能在选妃赛上胜出么?”他却问道。
“妾身愿闻其详。”
他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天有些冷了,他身上却还是暖烘烘的,加之她喝了点酒,一些事便被暂时抛之脑后,白姝卿遂没挣扎,在他怀中老实待着,听得他道,“当初父皇为我安排选妃,实则对王妃的人选早有属意,是以穆郁臻才能轻易胜出。”
“皇上为何要她胜出?”
“大概是她父亲太傅大人深得父皇信任罢。”
作为一国之君,不仅要防着臣子存有异心,更要防自己的儿子弑君篡位,需提防底下的人结党营私,日夜期盼江山稳固、天下太平,是以皇上这样做能够理解。
白姝卿在他怀里抬头,“那皇上赐婚王爷与妾身二人又是何意?”
“父皇的意思,圣旨上讲得清清楚楚。”他淡淡道。
白姝卿没理会他的敷衍,猜测,“是因为妾身的父亲对皇上忠心不二?”
“这是其一,”楚景淮恢复正经,“这其二么,穆郁臻的事父皇恐怕早已有所怀疑,只是若揭穿真相教太傅大人知道,对父皇而言未必就是好事,他赐婚你我,是料定我定不会再用同样的办法对你,也是在提醒我‘朕的人,你暂时还动不得’。”
“所以你现在对我的容忍只是因为皇上?”虽早已将缘由猜个八|九不离十,这会听他亲口讲出来,心里却不免有丝失落,这是这感觉很轻很淡,足以忽略。
楚景淮轻笑道,“这会倒是肯以你我相称了。”
“妾身失言了。”
“你喝了酒?”
白姝卿险些跟不上他的思路,愣了好一会才道,“妾身睡前喝了一点菊花酒。”
“爷要尝。”
“喝光了。”
楚景淮忽然挑起她下巴,脸慢慢凑近她的,蹙眉嗅了一下,评价道,“较往年的似乎甜了些?”
白姝卿身体有丝僵硬,轻轻退后一些,摇头,“妾身不知,这酒不是妾身所酿。”
楚景淮忽地闷笑出声。
白姝卿皱皱眉毛,待他笑过之后问道,“王爷方才说不会像对待穆妃一般对待妾身,妾身可以把王爷的话当作一句承诺么?”她不知他的底线在哪里,只好讨要他的一句承诺,以后若用得上,那便是最好的“免死金牌”。
楚景淮脸上笑意登时消散不见,手臂从她肩下慢慢抽出,将她放回床榻里侧,嗓音亦很快冷淡下来,“爷自然言而有信,但也要看你值不值得爷的承诺。”
气氛再次冷了下来,白姝卿在心中哀叹,她还真是有将一切对话了结的本事。她张了张口,转而想到他说他的事她还没有资格过问,遂放弃了问出口的念头。
“说。”他却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
白姝卿不得不出声,“有些事,爷说过妾身暂时没有过问的资格。”
“嗯。”他淡淡应了声。
过了半晌,白姝卿听他呼吸匀长,以为他已然入睡,耳边却听得他的声音淡淡传来,“天亮之后陪爷出府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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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云山。
白姝卿顺着山体向上望去,视线触及缭绕的云雾,却无法瞥见山顶。想打退堂鼓,遂侧头商量道,“这天看起来似要大雨倾盆,登山路滑,太过危险,咱们不若回府罢?登山这事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楚景淮一笑道,“不碍事,爷不怕被淋,更不怕摔。”
她正是这个意思,他倒是可以悬崖峭壁如履平地,她却无功夫傍身,到时候只怕麻烦,嘴上却道,“王爷,妾身不懂功夫,若这雨下起来只会拖累爷,不若妾身就在这山下等罢。”
楚景淮用力一揽她的腰,“怕什么,到时爷亲自背你下山。”
半个时辰之后白姝卿赖在路边大石上不动,“妾身实在没力气了,王爷这会便是将臣妾扔下山谷,臣妾也不愿再挪半步。”
听得她的话,楚景淮几步走到她身前,俯身将她从大石上抱起,双臂一甩,作势要将她丢下山谷,白姝卿往那深不见底的山谷望了一眼,这要真摔下去大罗神仙也救不了,立刻抱紧了楚景淮的腰,低声道,“妾身忽然觉得不乏了。”
楚景淮笑着将她放回地面,却见迎面走来一名女子,她一身紫衣,又以紫色的纱巾覆面,一双美目波光潋滟,清冷又带着点笑意,仅仅透过一双眼睛便令人感觉这女子甚是美貌。
楚景淮搁在她腰上的手微微使力,白姝卿有些诧异地望向他的脸,却见他神色如常,嘴角甚至噙着丝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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