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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女其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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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玥相较这个时代的其他女子的确是开放主动了些,但段延却是个极为传统的男子,他作为段玥的大哥,见她如此对待一位仅见过一次面的陌生男子竟也不曾给过任何该有的反应,相比之下,洛风却是全程黑着一张脸,偶尔看向段玥跟楚景淮二人的目光亦是能够冷死人的,这些足以说明一些问题,只是她尚无法猜透。
腿上肌肤忽然一烫,原来是段玥失手打翻了茶盏,热烫的茶水便冲着她浇了下去。右手边那人将碗重重一搁,握起她的两只手仔细查看一番,笃着眉头问,“可有烫着哪里?”
“倒没有。”白姝卿摇头,方才腿上还是温温热热的,茶水一凉,被烫的地方立刻感受到来势汹汹的寒意,她站起身,正欲对众人解释她需要回房间换下这身衣裳,段延已先一步命人领她回房间,并嘱咐手下从段玥那里为她挑几套衣裳。
段玥不满,正要反对段延的命令,迎面撞上段延的脸,立刻噤声、乖乖坐了回去。
白姝卿被人领着回了房间,不一会有丫鬟从段玥那里挑了几件衣裳拿来白姝卿这里伺候她换下被茶水浸湿的衣衫。白姝卿忽然觉得没什么胃口,正欲吩咐丫鬟去厅里跟众人解释,却见这丫鬟忽然朝门口福了福身,喊了声寨主。
白姝卿方站起身,段延人已经从屋外走了进来,而那丫鬟也在段延的眼神示意下退了出去。白姝卿略略蹙眉,心中却顿时警惕起来,在这山寨,段延虽是主,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会招来闲话。
“段大哥有事?”白姝卿思量片刻迎了上去。
段延点头,见她欲将屋门打开出声制止了,“林夫人,段某有些话想要对你单独讲。”
白姝卿心中疑虑更甚,她与段延相识不过两日,他究竟会有什么话需要避着人对她讲?脸上却平平淡淡,白姝卿一笑道,“段大哥有何吩咐,只管讲便是。”
段延的下句话却出乎她的意料,“林夫人可知段某为何如此凑巧,救得起你二人?”
“我……不知。”心里不免惊疑,原来这一切并不是巧合,那么这段延究竟为何将他们二人带到这里来?想对他们做什么?
段延在圆几旁坐了下来,“林夫人不必害怕,段某并不会伤害你与林兄弟,段某只是受人所托。说起来,那是半月前的事了……”
半月前他曾被一位高人救过一命,段延心中感激,遂留那位高人在寨中做客,高人并未待很久,他离开前嘱托给段延一事,便是在半月后替那位高人救下二人,昨夜洞内那番话亦是那位高人亲口交代。
只是他心中一直有一疑惑——半月之后的事那位高人是如何得知?鬼神之说,他是不信的。
白姝卿却想到一人,犹有丝不确定,便开口问道,“那位高人可曾提起过他的名讳?”
“他只告诉段某,他姓辛,并让段某向林夫人转告一番话。”
白姝卿已确定那位高人便是辛钰,急急问道,“什么话?”
“浮云既蔽白日,敞开胸怀方能快乐。”
白姝卿一怔,她还以为是辛钰猜到她会将锦囊用在楚景淮身上,叮嘱她余下两个锦囊的事,却没想辛钰是教她能忍则忍。她轻抿了下唇,颔首道,“辛先生的教诲,我会记得的。”
段延完成了辛钰的嘱托,心中蓦地一松,却又似不经意间问道,“辛先生所言,可是在说林兄弟与林夫人之间?”
“……”
“是段某冒昧了。”
白姝卿却摇头,“我跟他之间一时半刻讲不清楚。”
段延自然明白辛钰那番叮嘱的含义,但他作为男子,却觉得林淮与她之间并不似辛钰话中那般,但也不知为何,他并不想让他对此事的看法教她知道。
两人正沉默间,有人推门而入。
随着那抹龙涎香的逼近,白姝卿心紧了紧,很快恢复平静,坦然地抬眸对上楚景淮的视线。
楚景淮见她换个衣裳都要这么久,忍不住过来看她是否是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想段延竟也在这里。方才段延离席时,分明是拿兄弟们有事做的借口。眼眸眯了眯,视线从二人身上逡巡而过,最后定在白姝卿身上。
她此刻一袭嫩黄色衣裳,微微垂了眸而坐。以往在王府中白姝卿身上的衣衫略显老成,是以楚景淮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带了些稚气,夹着丝羞涩,一切锋芒被收起,只剩属于女子的干净、妩媚。
心里竟微微焦躁起来,这种情绪来得太快,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情绪究竟从何而来。他只是有种强烈、难以抑制的冲动——想把一切见到她这副样子的男人都给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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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喜欢《行行重行行》
虽然被分到玄幻这个大冷频,成绩不是很好,但是写古言(属性虐)是一直以来想要去完成的事,因为当初被大神的文虐到死去活来……
所以一定会写到最后。
当然了,有你们的支持我的动力会更大!!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愿心永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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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十分识相,见二人很明显有许多话要讲便起身出了去,留下二人呼吸相闻。雪山下到底寂静,谁都没开口,屋子里竟安静得有些骇人。白姝卿率先打破尴尬的沉默,她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出声解释,“我换下湿衣裳便要过去厅里的,但段大哥过了来,我们遂聊了几句。”
“聊了什么?”他一掀衣摆坐在她身侧,黑眸攫住她。
白姝卿不想瞒他,可有些话到底说不得,遂一笑道,“段大哥说你气度不凡,似有文韬武略,要我以后好好珍惜。”
楚景淮自是不信她的话,但也知道再问下去她也不会讲真话,但看见她这么笑,直觉十分刺眼。从她为救楚景桓落水那日起她便常常这么笑,每次见到她这样的笑容,楚景淮总觉得自个亏欠了她什么,心里有丝沉闷。但这回,明明是她要丢弃他而去不是吗。
“我最厌恶看见你笑。”楚景淮别开眼,终是把心里话讲了出来。
白姝卿一愣,嘴角的弧度僵硬一瞬,旋即笑意更盛。他不喜欢,她便要随他的愿整日愁眉不展不成?果然,楚景淮侧头看着她,眉间褶皱高高堆起,似一座小山峰。
“可我最是喜欢见你不开心,比如现在。”她笑着回。
呵,楚景淮心里一声轻笑,即便她换了她人的衣裳,看起来与温顺的女子无异,到底还是难以掩盖其牙尖嘴利的本质。倒是他不开心,她便开心了是么?楚景淮眉心一紧、正要发作,门外传来甜腻柔软的女声,“林大哥,我大哥说你与林夫人晚膳未得用妥,要我将一些饭菜送来。”
林大哥?方才不是还林公子长林公子短的喊得亲切么?白姝卿往楚景淮脸上瞧去,他也正望着她,目光里带着几分探究之意,也不知他究竟在探究些什么,见他没有答话的意思,只好无奈道,“你林大哥嗓子有恙不便开口,你进来罢。”
段玥杵在门口,正为林淮久久未答话气恼不已,这会听得白姝卿如此说,心里那股气闷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释然,更多的是为林公子担心,方才他还好好的,这会便病了么?她心里着急,一推门进了去。
楚景淮方才被白姝卿那几句话气得不轻,端起茶盏啖了口茶,茶水烫口,立刻呛了出来,楚景淮一面咳嗽,一面恨恨地盯着重又摆出事不关己表情的女人,段玥推开门见他如此,将手中饭菜往圆几上一搁,立刻转身命人将黄大夫请来。
“不必麻烦了,段姑娘,”白姝卿笑意盎然地看着二人,“黄大夫这一日为我二人诊治,又是开药方又是盯人煎药,这会定累着呢,这点小事还是不要劳烦人家了罢。”
“黄大夫收了我大哥每月的银两,就该受累为寨中所有人诊治的,林夫人这话我可不同意。”段玥哼了声道。
白姝卿笑了笑,慢慢点头,“段姑娘言之有理。”若将人请来,尴尬的又不是她。
“真的不必,”楚景淮整理好自己,又恢复衣冠楚楚的模样,“方才只是真气上涌,喉头发痒而已,姑娘不必操劳挂心。”
“是呢,”白姝卿立刻接口道,“段姑娘于你家林大哥而言便是最好的药材,这会见了你,有病在身也即刻痊愈了。”
楚景淮听得她这番话,嘴角总算有了点笑意。怪不得换完衣裳不肯出去,原来是在吃味。不过她吃味的样子实在是……很难教人看得出来呢。
段玥心里舒坦极了,终于认认真真看了白姝卿一眼,这个女人除了是林公子的娘子,也没大家口中那么惹人讨厌。姑娘家到底还是害羞,段玥脸上红扑扑地泛着漂亮的羞涩,一时不知是该留下还是该跺跺脚跑开。
白姝卿起身拍拍衣摆,又顺手拾起他搁在一旁的大麾披在自己身上,“你们好生聊着,外面正下雪呢,我出去赏会雪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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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正飘着鹅毛大雪,夹杂着从不远处山上由风携来的,冰冰凉凉落在脸上,竟有丝舒服。仰着脸任雪花落下又慢慢融化,连这严寒的夜也跟着温柔美好起来。
她正闭着眼,朦胧之中察觉到异样不适,鼻端飘起一股龙涎香。错觉罢?她轻嗅,鼻尖却忽然教人捏住了,她喘不过气,微恼地睁开眼,却陡然撞进一双深邃黑黢的眼眸里。
“段姑娘呢?”白姝卿拍掉他的手,开口便问。她揉了揉微痛的鼻尖,抬眸便见他正眼含笑意地看着她,那笑容像是暮色四合后方会盛放的黑色花朵,白姝卿只觉他笑得莫名其妙,又带着丝诡异。
“你、你别这么笑……”
楚景淮却放肆地笑出了声,到后来白姝卿觉得他周身的雪花都躲远了、绕到别处再下落,不愿靠近这个疯子。
她也一样。悄悄后退一步,两步,三步——手腕教人扣住了,心脏随之倏然一颤,下巴教人握住、轻轻抬起,面前那张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一瞬间似被人点了穴道,浑身动弹不得,他菲薄的唇轻轻擦过她的鼻尖,却稳稳落在她的眼睛上,与他的唇相贴的地方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慢慢融化开。他浅尝辄止地撤开唇,白姝卿目光未及移开,直直撞上他的喉结,忙慌乱地望向别处。
她这才发现临近几个屋子里的灯光熄了,她向别处望去,也只见到一片朦胧不清的黑暗。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唯有面前的人与她呼吸相闻,他身上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淌过她鼻端,他温暖的掌心里安静躺着她的手……
手?!白姝卿反应过来正要挣开,却发觉自己压根动弹不得。
“楚景淮,你别太过分!”待她意识到他对她做了什么,压低了嗓音咬牙切齿道。
楚景淮嘴唇贴近她耳畔,“你叫声爷,我便帮你解穴,如何?”他原本会点了她的穴道,是为防止她跑开、那么方才的事他会没办法好好做。只是做完他心心念念的事之后,他心思荡漾之下竟忘了解穴这回事,不过……看她如今这幅发作不得的样子,也是有意思得紧。
“……”若放在平时白姝卿喊他爷的时候并不罕见,但此时此刻她却紧紧闭着嘴巴,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若不是怕她在这天寒地冻里待在屋外会生病,他见她如此倔强恐怕是要任她在屋外站个一时半刻的。他轻叹口气,手指在她身上某处重重一拂,嘴里轻道,“五哥究竟喜爱你哪一点……”
这话说出口,气氛骤然冷了下来。
白姝卿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了,他果真什么都知道!她不懂,既然他了解一切,却装作一概不知又是何必?明明只要他一句话,没有人敢反抗,她平时忤逆他的意思,也是看准了那不是什么值得计较的大事,但在这事上,他若计较起来她却是百口莫辩,而那之后的后果……她从不敢想。若他把他们之间的事当作家事便罢,但若要皇上知道了,对楚景南也好,对她白姝卿也罢,都绝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有些迟疑地说道。
楚景淮却似并不在意一般,伸手将她发丝上的雪花弹下,淡淡道,“五哥对你的心思,那日在船上我早已看出,但那时你我尚未被父皇赐婚,他那番心思我可以不在意。你我大婚之后,五哥懂得分寸,对你未再纠缠,所以我一直当不知道这事。只要你听话,肯乖乖待在我身边,以后这事我不会再提。”
在王府中过着舒坦日子,不必动手便丰衣足食,她又怎么会想不开要跑呢?一直待在他身边她不敢保证,但至少,她不会主动去招惹其他男人,不会像他一般对着陌生的漂亮姑娘只会甜言蜜语,如斯想着,白姝卿慢慢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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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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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屋里,白姝卿的鼻尖冻了个红透,看起来竟有些可口。楚景淮握拳掩唇低咳一声,却见她一进屋便坐在圆几旁为自己斟了热茶暖手,他遂转身命人往碳盆里添了些炭火,而后便将她手中的茶盏夺了,径自将里头的茶水喂进了自己的喉咙。
“……”白姝卿颇为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下人添完炭火随手将门合上之前,楚景淮往门外匆匆看去一眼,侧头对白姝卿道,“照鲁想必已向父皇禀报你我二人坠崖之事,搜山时找不到你我,父皇的人终有一天会找到这里来,在父皇来之前我们只得暂时在这决明寨养伤。”他顿了顿,接着道,“你便先将崖上的事忘记,也不要计较段延妹妹的事,好好将伤养好,这般不好么?”
白姝卿听得他的这番话一愣,探身上前,伸出手,慢慢贴上他的额头,见他眉头瞬间蹙起,这才撤了手无辜道,“没在发烧……可怎么讲出这番话来……”
楚景淮黑着脸没讲话。
白姝卿叹了口气,道,“你会这样讲,大概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其实我没有。我早便知道你与秦汐颜的事,你更是告诉了我她是如何与你同甘共苦走过这些年,你心中是如何……在意她,说实话,若说我心中没有任何想法是假的,但我也知道,感情最是无法将就,不可委曲求全,所以我很早便说,你若爱她,便将她娶回王府,那是我的真心话。”
楚景淮抿着唇看着她。
“那日在崖上,你为救她奋不顾身,连黑衣人随时放出的箭都不顾,那箭上可能淬了毒,你可能因此丢掉性命,由大梁王爷变为孤魂野鬼,可你还是那般做了,飞身而出时没有丝毫犹豫,那时我在场,看到你紧紧拥着她的时候心里有些难过,但这并没有什么错不是么,毕竟你那时派人护送我离开,我以为你待我好,心中有些落差也不算不该。”
楚景淮开口想说什么,嗫嚅了下嘴唇,终是没有出声。
白姝卿笑了笑,“至于段玥的事便简单得多,你心中在意汐颜小姐,即便对段玥喜爱,也不会将她带回去而伤了汐颜小姐的心,是以我从不担心会再多一个人来分享王府的月银。”
他只是见不得她对自己冷冷淡淡,做做样子想将她心底的情绪激出来……但这番解释他又讲不出口。楚景淮眉头一皱,却只是说,“我对段玥并非是你想的那般。”
“我知道,”白姝卿立刻说,“你心里有汐颜小姐那般重要的人,又怎会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子产生感情?”
楚景淮眉头蹙得更深。这几日她精神不好他看得出,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像在强颜欢笑,可偏偏她什么都不讲,不指责、不质问,这令他心中不舒服。他只是想与她好好谈一谈,毕竟她如今这副样子于养伤不利,可她张口闭口总要提起秦汐颜,仿佛二人之间的谈话若少了秦汐颜夹在其中便无法进行。他心中立刻烦躁得不行,脸上表情亦是顷刻间便冷了,微沉了声音,“那便随便你如何去想。”
白姝卿一愣,不知道自个什么时候又惹到他了。这日早上起得早,屋里温暖舒适,白姝卿这会犯困,强撑着才与他讲了那些话,这会不想再同他讲什么,遂出声道,“若没有其他事,我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
她将身上他的大麾解下,仔细叠好了搁在床头,手方握住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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