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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男妻-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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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絮一岁多了,会喊爹娘祖母和哥哥了,第一次见萧云没表示什么,第二次吴瑕去抱他的时候,他搂着吴瑕的脖子叫哥哥叫的甜极了,甜的吴瑕的心都化了。

这一年来太太禁足的时候多,姚氏已经完全掌握了内宅的话语权,一回来还没觉得,在家里住了几天就能感觉到背后有人的便利。吴瑕捡些轻快的话题和姚氏说,逗的姚氏欢乐不已。

“你们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想来也一定没有你说的那么轻松,但是我相信你,我也相信云儿,你们一定会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娘能做的也就是不给你们拖后腿了。”姚氏笑完感慨说。

“娘,你都不知道你对我们帮助多大。”吴瑕说,“有你在后方,我和二爷什么都不怕。”

“乖孩子。”姚氏拍拍吴瑕的手说,“既然回来也帮我做点事,帮我检查一下要送往各处的年礼可有不妥当的地方。”

“娘,我又没做过这些。”吴瑕有点为难的说,“你找大嫂呗。”

“没做过就要学着做,也许日后你就要用到呢。”姚氏丝毫不妥协,对吴瑕说,“我这有历年的节礼单子,你对着看就是。”

“哦,知道了。”吴瑕说,知道推脱不能就应下了。

“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来问我。”姚氏说,话语里未尽之意很多。

吴瑕开始还不明白,毕竟虽然他说他没做过,但对一个聪明人来说,做什么都上手的快,只要比照着往年的节礼单子,又结合最近几个月的亲疏关系看有没有添新丁,然后再酌情增减就是,很简单,再说了只是让他再过一遍眼,又不是让他重新再做一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要去问她。

翻到年底单子的最后一张,吴瑕想,他大概知道是为了什么了。最后一张单子送的是宁北姚兆丰,宁北,姓姚?吴瑕想,难道是娘的娘家,宁北,那可是苦寒之地,历来皇帝流放臣子的好地方。吴瑕仔细翻了翻单子,金玉器首饰一概都没有,棉花,布料,皮子,炭,米,笔墨书纸都是些朴实的东西。

可以看出这是一张私人的单子,它和之前所有的单子都不一样,吴瑕知道,这才是姚氏今天想要给他看的东西。

吴瑕想了片刻,还是拿着这张单子去找了姚氏。姚氏见他来,挥挥手让人都去门外站着。

“娘,这张单子,可是送往外祖家的。”吴瑕问。

姚氏点点头,示意让吴瑕坐下,“你外祖的事,我想你也是时候知道了。

在姚氏的叙说下,吴瑕得知,姚氏的爹当年正经是大官,文渊阁大学士,老皇帝的心腹,也当过当今皇帝的老师,在姚氏十四岁正要议亲的时候,姚氏一家男丁被发配宁北,当年还发生的一件大事是皇帝的哥哥造访,但是姚氏不相信自己的家族会参与到谋反中去,事实上,圣人对她家的处理也不同于别的谋逆家族的。

姚氏没有被流放,但是在京城,已经没有人家会和她结亲,人人自顾不暇,姚氏本想着要不青灯古佛一生算了,偏巧那时候老太太来求娶她了,本说着是平妻的,六礼都过了,太太不同意,太太娘家哥哥正好生了官,给老爷的生意施加了不少的压力,当时老太太都说算了,若抬我进门为妾,实在折辱我了。

我祖母还是让我嫁过来了,罪臣之女,哪还有什么可折辱的,姚家曾与老太爷有恩,老太太这个时候还记得这故人之女,想来也不会对我苛刻到哪去。所以我就来萧家来做贵妾,转年生了云儿之后,祖母就去世了,至此,除了宁北的家人,我再没有一个亲人了。

就算人在梁城,我也从没有一刻放下过远在宁北的家人,老爷和老太太都对我不错,每年我也会送些东西到宁北,之前几年没找到人,东西都又回来了,后来老爷知道了,帮我找着人,才有了书信往来。当然,这些都是瞒着太太的。

现在跟你说,只是想让你知道,世上还有这么一门亲戚在,你没见过,也不要求你有多敬重多亲近,只是心里记挂着,如果有天求到你头上来,你能帮衬着些。

“这些自然。”吴瑕说,“不知道这些事二爷可知道。”

“我只跟他说了他的外祖在宁北,其余的他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姚氏说,“若他一根筋的要往宁北去可怎么办。宁北是流放之地,我做的一切都是悄悄的,以免惹的上面的人不快。”

“只要人还在,总有东山再起之日。”吴瑕说。

“这个我现在不求了,只盼他们能在宁北安居乐业我就满足了。”姚氏说。“今年送去的节礼就你准备吧,你也写封信过去,给外祖舅舅请个安。”

“媳妇知道了。”吴瑕说,见姚氏回忆往事后精神不佳,也没再打扰,起身告退。

听到一件秘辛,吴瑕最感慨的却是,萧老爷好大本事,不过商贾,后院中竟有几个大官之女,是真本事啊。

转眼到了年三十,今年和往常不一样,转眼间萧家大房都要选家主了,二房三房就没有再一起过年,而是各自过年,等到初一再来和老太太拜年吃饭。

一家人坐满了整个小暖厅,气氛热闹融洽,吴瑕本坐在萧云身边,敬了一圈酒后只觉得醉的厉害,也不管坐在谁的身边了径自找条凳子一坐,趴在桌上歇酒,等清醒些,再来厅内找萧云,却找不到。

吴瑕心里咯噔一下,不知怎么有种不祥预感,招手让碧水前来,“去看看,二爷去哪了?”

碧水出外走了一圈,回头对吴瑕说,“在外找了一圈,没看到二爷。”

“二爷身边的小厮呢?”吴瑕心中不祥的感觉越明显,“去找。”碧水领命出去,吴瑕环顾四周,高谈阔论,低笑晏晏,有人酒醉,有人独处,吴瑕看到萧王氏微笑坐在席面上,不对劲,萧王氏见吴瑕看着她,还露出一个很友好的微笑,太不对劲了。

“啊——————”穿破天穹的女音破空而来。暖厅里的人一怔。

“这声音好像来自畅新苑的偏房。”有人说。

“那里有什么人?”萧老爷问。

“是来参加家宴的姨娘们休息的地方。”管家有点迟疑的说。

90

萧老爷皱了眉;环顾一下四周,少了某些人;也有某些人蠢蠢欲动;起身说;“你们都先在这坐着;我去看看。”

吴瑕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紧张,暖厅外被管家叫来的伺候的人围成一圈,不让人出入。

一炷香时间后;萧老爷让人传话来,要萧王氏;姚氏,和吴瑕去畅新苑,旁的人依旧在暖厅里待着。

吴瑕从叫起自己的那一刻就知道,是萧云出事了。吴瑕又焦急又心慌,因为未知的事情。

等到了偏房,灯火通明,管家亲自在门口守着,吴瑕跟在姚氏身后,一进门就见萧老爷面色铁青的坐在主位上,下面跪着三个小丫头,不敢大声的哭只能小声的啜泣,身体不停的发抖。在萧王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吴瑕往里室看一眼,一张床下摆着两双鞋,其中一双男鞋,是萧云的。

吴瑕往里走了两步,果然看见萧云和一个女子并排躺在床上,即使弄出这么大的声响,床上的人也没有要清醒的意思。

吴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心来,松一口气是这么明显的嫁祸很容易就被识破,提起心来是因为担心萧云是不是吃了什么,按照他正常的酒量不该醉的这样神智全无。

“天哪,这这么可能,云儿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是萧王氏的惊呼声,吴瑕不去理她反常的维护,只再走了一步想知道那个女子是谁。

“瑕儿,站在那,不要再往前了。”萧老爷说。

吴瑕也已经看清了床上躺着的女人是谁了,萧老爷的梅姨娘。萧老爷最后纳的一个姨娘。

“爹,你不会相信他们真的有什么吧?”吴瑕不敢置信的说道。

“不管怎样,他们躺在一起是事实。”萧老爷说。

“老爷,你一定要查清楚,云儿一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萧王氏很生气的说,对跪在地上的小丫头喝道,“你们都知道些什么,都老老实实说出来,不让全都送到黑煤矿去。”

“爹,是不是先请个大夫来看看。二爷醉的有点不正常。”吴瑕说,“顺便去让人把宴会上所有用到的酒壶带过来,控制住那些倒酒的人,尤其是给二爷倒过酒的人。”

“这些我都知道。”萧老爷面色阴沉的看着吴瑕说。姚氏看他说,“你做这样的脸色是什么意思,你是相信云儿做了这件事,你心里就高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老爷纵使面色铁青,还是回答了姚氏的话。

“我只知道云儿现在神智全无,被人陷害至此,还不想办法澄清这件事,云儿的名声就全毁了。”姚氏语带克制的说,但眼神里有掩饰不了的恨意,是谁,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陷害云儿。

“梅氏身边的丫头都说不知道。”萧老爷说。

“那最开始发出尖叫的人是谁?”吴瑕插嘴问,他才不会因为萧老爷的脸色而退却,龟缩在一边旁观,现在萧云昏迷不醒,他就要一个人战斗,把所有试图对他们有害的人揪出来,打倒。

“是奴婢。”跪在最末靠门边的一个小丫头抖着说,发现主家的这种机密,今天所有跪在这里的人都讨不了好去。

“姓名,在哪里当差,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吴瑕问,随便有点惊讶,看着那么瘦小的小丫头,竟能发出那么大的声音,然后,把该引来的人引来。

“奴婢名叫玉莲,是畅新苑的杂役丫头,是有人吩咐奴婢到偏房来整理卫生,说有人吐了。”小丫头战战兢兢的说。

“谁吩咐的?”吴瑕问。

“奴婢不认识,奴婢是买进来的丫头,当差还没有半个月,奴婢不认识。”小丫头说着都要哭了。

“可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穿什么样的衣裳,他是在哪里吩咐你的?”吴瑕问。

“这些不重要,你该问的是应该是谁把云儿带来和梅姨娘睡在一块。”萧王氏开口提醒说,说罢还要像萧老爷提议,“老爷,还是把他两分开吧,这样躺在一起也不是办法。”

“继续躺着没关系,都看着,看二爷会不会做什么不和礼的事,有人想陷害二爷,也看二爷会不会对人产生反应。”吴瑕说。

像是为了证明吴瑕的话似的,内室传出咚的一声,梅姨娘被萧云推下了床,萧云虽还没有清醒,但是他紧皱的眉头却在推梅姨娘下床后舒缓开来,明显睡的更沉稳了。

“二爷从来不会在陌生人的床上熟睡,即使他现在失去意识,他也会把人推开的。”吴瑕说,“就算当年魏氏给二爷下效果强劲的催情药 ,二爷也能保留意识到看见我后才全然放松。所以,不管有人陷害二爷是今天醉酒失态调戏父妾,还是陷害他早和梅姨娘有染,都不可能。”

萧王氏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杯,跪着的人中间一个抬起头,满脸泪水,“二奶奶,你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二爷根本不是你说的那样。”

“不是我说的这样,那是哪样。”吴瑕问道,有人开口他反而放心些,要不然他一直不知道躲在暗处的人的用意,也就无从反驳和戒备。

“二爷喜欢才华横溢,温柔有女性特质的女人。”那丫鬟直视着吴瑕说,“他根本是喜欢女人的。”

“哦,你是梅姨娘的贴身丫鬟?”吴瑕问。

那人垂下头,不再说话,吴瑕说,“继续说,二爷喜欢女人,那么,二爷受用过你?”

那人摇摇头,只俯□对萧老爷求情说,“老爷,求求你看在梅姨娘曾经尽心伺候过你的份上,你饶她一命吧,把她流放到最偏远的别庄,一辈子也不会在你面前出现。老爷,梅姨娘也是不得已的。”

“之前问你你怎么不说?”萧老爷问,“如今你倒是要竹筒倒豆子了?”

“之前奴婢还心存侥幸,现在,该知道的都瞒不住了,我却不想老爷和二奶奶误会梅姨娘和二爷的感情,他们是真挚的是情不自禁情非得已的。他们没想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只是爱情让他们做下了错事。”丫鬟垂泪说。

“快别说了,你快要恶心死我了。”吴瑕说,“其实我更想问,二爷什么时候和梅姨娘有过私底下的接触,老老实实的想,二爷在萧府的每一刻我都知道他在哪,然后现在你要跟我说,二爷和梅姨娘是在府外相聚的吗?”

那丫鬟望着吴瑕,“二奶奶,我知道你不相信,但二爷确实说过,希望梅姨娘帮他生一个孩子。他们通常都是在这间屋子里相聚,在去老爷的小书房,或者去和二太太请安,都要经过这,在这逗留一会,谁也不会在意。所以今晚梅姨娘才会来这,因为二爷给了信给她约她来,但是不知道被谁捅了出去。”

“哈哈,二爷希望梅姨娘给他生一个孩子?二爷放着满院的美妾不要,要梅姨娘给他生个孩子?孩子出来叫他爹还是叫他哥哥,你觉得二爷已经被梅姨娘迷的丧失理智,罔顾人伦了?你觉得二爷的孙姨娘,花姨娘,还有莫姬,长的比梅姨娘丑?”吴瑕都气笑了,这是什么奇葩剧本。

“二爷觉得喜欢上梅姨娘是命中注定的事,二爷不喜欢他后院的女人,觉得呆板没意思,二爷第一次在花园里看到梅姨娘赏花时就情难自禁了,二爷甚至想过,让梅姨娘称病到别院里去住,等老爷百年后,他就能把梅姨娘换个身份再接进来。若梅姨娘生下孩子,他会把他当做下一辈的家主来培养。”丫鬟说的头头是道。

“我真的很怀疑。”吴瑕说,“你一边朝老爷恳求能放梅姨娘一条生路,一边对我什么都说出口,难道你不知道你每说出一句,都是在要梅姨娘的命吗?”

“奴婢,奴婢只是不想听到二奶奶这样说二爷。”那丫鬟垂泪说,“二爷刚才的举动也可以说醉后的不得已,二爷很怜惜姨娘的,每次都说姨娘是清晨树枝上的露珠,捧在手里怕化了。”

“天哪。”吴瑕不由自主的抚摸双臂,这样的形容让他寒毛耸立,“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细节,难道梅姨娘每次和人偷情时你都在?她有邀请你一起吗?”

“二奶奶——”丫鬟一幅被侮辱的样子。

“行了。”萧老爷制止道,他对丫鬟说,“你口口声声说二爷和梅姨娘有染,你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有的,二爷送给梅姨娘的鲛绡,南珠,梅姨娘都好生收拾着,还有一尊红珊瑚摆件,大家都知道二奶奶喜欢红珊瑚摆件,如果二爷不是把梅姨娘放在心上,又何必把红珊瑚摆件送给梅姨娘,而不是送个二奶奶。”

“错了,刚进门那会我确实喜欢红珊瑚,但是半年后我就不喜欢了,二爷确实曾经搜罗过一些红珊瑚摆件给我,在我不喜欢之后,他也没再碰过红珊瑚摆件。”吴瑕说,“那个时候梅姨娘还没进萧府,对了,虽然你一直在逃避说二爷是什么时候和梅姨娘搭上的,但我还是要问一下。”

“那梅姨娘还给二爷送了亲手做的衣袜鞋帽香包,二爷虽没穿戴过,但也好好的收在他的书房里,不信你现在去找,一定能找到。”丫鬟急切说。

“我的院子不说铁桶一块,也差不离了,你确定你的同谋今晚上一定能把东西送进二爷的书房里?”吴瑕挑眉问,大声朝外喊着,“碧水,去院子里的书房找找,另外,今晚上跟着二爷的是哪一位,还没找出来吗?”事关秘辛,所有人的丫鬟都在院子里等候。

过了还没一炷香,门外就有人喊说,“二奶奶,湘水有事要禀告。”

“什么事?大声点说。”吴瑕对外吼道。心想不可能这么快吧?

“小乙子被打晕扔在花园的假山里,刚才留守院里的杂役来说,院里进贼了。”湘水大声喊说。

吴瑕皱眉,“可抓到了?”

“还不知道,阿甲坐在二爷书房门口,第一个发现了就出声警醒,追去了。”湘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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