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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学士之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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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封一挑眉,怒道:“难道我没有钱吗?”
“您是暗地里有钱,门面上可是穷小子!”李承安唯唯诺诺地说道。主子的怒火,他承受不来,可偏偏自己是管账的。
“如果我要放在门面上呢?”他这辈子除了报仇雪耻,也只剩了娶福儿为妻,怎么不可以给她盛大体面的婚礼?
“主子三思啊!”李承安跪地说道,“您这样做,肯定招人怀疑的。”
李承安真是搞不懂主子,原本可以在江湖上逍遥自在,非要入劳什子的朝堂,虚与委蛇。即便想要报复忠远侯府,派人灭门便是了。
薛子封轻叩桌面,皱着眉沉思,自己也不是鲁莽的性子,此时形势一片大好 ,远胜自己所料,如若出了纰漏,很难进入政治中心,步步攀登。
“你手中有多少银子?”
“现银的话不多,五十万左右,其他大部分都在咱的汇源钱庄周转。”李乘安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把现银都取来给我!”薛子封想了想,说道。
“主子……”
薛子封一个眼刀子甩过去,制止了李乘安劝慰的话。
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随侍主子身边,随时遭受骇人的眼神攻击,很容易做噩梦啊!李承安也只敢在心里嘀嘀咕咕。
作者有话要说:月菀就素个带刺的玫瑰,用冷漠做刺,其实内心柔软美丽。
啊哈哈……最不耐烦拖拖拉拉,欲言又止的爱情!看咱月菀和封封,第一次正式见面就亲上~(≧▽≦)/~啦啦啦!多省心╮(╯▽╰)╭……就素这么个节奏,要不然,每次见面都这么干~(≧▽≦)/~


☆、局势

自从那日起,已有月余,转眼便到了十一月。期间,薛子封请李国重完成了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的四礼,把婚约定在了揭月菀及笄之礼后的四月初八。揭月菀的生日是在正月二十八日,薛子封本想三月就将她娶回家,奈何揭父揭母皆不同意,双方争持很久,才定下四月初八这个好日子。
因着偷亲,薛子封有些不好意思,又加之筹备聘礼之事,忙得不可开交,足足半月未曾见到揭月菀,后半个月虽然想见,但每每拜访,月菀总是推辞不见,可苦煞了他。
幸好这半月时间也不是全无进展,揭母因他胭脂水粉,甜言蜜语的轰炸,对他的印象改观不少,见面虽仍是不愿搭理,但是已经不再摆脸色,偶尔也露出笑意。
揭父本对他印象不错,可自己只对兵法感兴趣,不懂什么诗词歌赋,头一次详谈时落了个冷脸,不得已抽出晚上时间,硬啃着背诵了几本诗经、策论,总算是蒙混过关。后来发现自己下棋不错,现如今每回到访,岳父大人总是拉着自个下棋,也算相处融洽。
最难应对的便是揭月承和揭月馨两个油盐不进的家伙。
薛子封初次见到时,便被揭月承偷袭,挨了一拳头,每次见到自己就是拳脚相加,虽然不痛不痒,也着实狼狈不堪。起初,薛子封只做闪避,渐渐发现这小子进步飞快,是个练武的料,便起了教导之心,所以约他戌时在自己院子等候,偷偷教他真正的武功。薛子封自认每天晚上,尽心尽力,却换不来一个好脸相待,每次教导时,那小兔崽子是拼了命的攻自己要害,不就抢了他姐姐嘛,整得和他有杀父夺妻之仇似的。
揭月馨更不用说了,不是冷眼冷语,便是冷嘲热讽,幸而只见了两三次,薛子封对她是半点好感没有。
揭月菀一是不愿意见到薛子封,另一个则是日子已定,她要忙着绣嫁衣,准备嫁妆。薛子封送的聘礼价值不菲,金银珠宝,各种首饰,绸缎布匹,大约有十万两银子,实在是出乎月菀意料。而自家家底不丰,家里铺子只有那么几间,田产也是寥寥,既然对方给了那么多,又听闻似乎没有家人,那么自己嫁妆少点,料想薛子封不会责怪,便决定添一些锅碗瓢盆,家居摆设等等充实起来,面上显得很多便可。
自己身为未出阁的女儿家,自然不能上街采购,于是将自己拟定的清单交于母亲打理。于明慧见女儿家索要的嫁妆实在廉价,决定再添一些。
妹妹出嫁,月承娶妻,少不得有很多花费,揭月菀自是推辞。
再三几次,于明慧也就默认了月菀的做法。
于明慧有自己的小心思。首先她见薛子封一直小心讨好,聘礼给得如此之多,听说是倾所有而为之,心想自家女儿嫁妆少些也不会计较。其次,不出三年,二女儿月馨也要出嫁,接连两个女儿出嫁钱财压力很大,而且二女儿一向心高气傲,穿衣打扮都需顶好的,不向大女儿似的不在意,这嫁妆自然要多添一些……
于明慧虽然下定了决心,可真估算起女儿的嫁妆,竟不到一万两,其中大部分都用在购买家居用品上,金银玉首饰、衣服裙衫才花了三千两,实在是少得很了,于是自做主添了一对和田白玉蒲镯压箱底。此外,对薛子封也和气不少。
揭月菀将嫁妆礼单交给娘亲之后,开始着手缝制自己的嫁衣,和各类荷包,以及需要给公婆的鞋子,姑嫂的衣服。听说薛子封是一个孤儿,无甚亲友,可揭月菀一向谨慎,这种事情还是问清楚好。这时,却找不到薛子封的人影了。
薛子封近几日未曾向往常一样,天天去揭家报到,是因着京卫指挥使出了大事。
原来的京卫指挥使,现在的副指挥使谭千和太子的小舅子,时任大理寺寺正的上官晴云在满春院争夺歌妓打了起来,上官晴成跌落楼下,摔死了!
真是一场好戏!谭千是李皇后的表哥谭盾的独子,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而上官晴云则是三朝元老,退休在家的清流一派的领军人物上官元的三孙儿,时常出入青楼,是个附庸风雅,风流好色之徒。
早朝,皇上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的坐上一刻钟,便早早下朝,如有事宜,需要写好奏折,呈给皇后娘娘过目,有什么重要指令,也是皇后召集朝臣,在御书房商议。
因此,三皇子一派虽常有谪贬,却没有起大的冲突。如今这件事,算是三皇子一派和皇后一派正式开战的导火索。
清流一派终于正是开腔,谭千受贿,虐打他人,强抢民女,杀害朝臣官员,各种请求下旨定罪的奏折铺天盖地,要求处决谭千。谏官赵博易率领清流三四个官员,跪在午门整整一日,求圣上铲除滥杀无辜的小人。
李皇后自知此事棘手,谭盾掌握了西北兵权,是她的保障,绝不能处决了谭千,导致两人离心,遂也派依附的官员奏请,说是上官晴云先行出手,自己不小心跌落而死。
事实如何,已经无人关心。两派死掐,两派系大官屡有被弹劾揭发的,每□□堂之上争吵谩骂声不断,皇上厌烦,索性罢朝五天,勒令皇后五天内查出事情真相。
皇后头疼,三皇子气恼,而此时薛子封却如鱼得水。
皇后派人让涉案人员下狱调查,薛子封索性把三皇子和李皇后在京卫指挥司的眼线总共五人,统统奏上去,全都下了监狱,换上了自己的人。
不仅如此,三皇子已经请他喝了三次茶,皇后娘娘也召他进宫四五次,想问清事情真相,薛子封一口咬定,自己忙于聘礼事宜,并不在场,事情真相不是清楚。
显然,双方都想自己赶紧站对,而薛子封却充傻装楞,两方都不得罪,他也不怕双方心生怨恨,拉他下马。自己是皇上钦赐的京卫指挥使,在皇上心里还有点印象,双方更是不愿对方的人坐上此位置,留自己几天命,倒正好合适。
皇后娘娘此时在坤宁宫正召见智囊团寻找应对方法。
“皇后娘娘,我儿是冤枉的,如若我儿含冤而死,那么我也顾不得这个天下姓什么了!”谭盾五十左右,长得短小精悍,小眼大嘴,耳垂及肩,不同于常人,人都道是天将下凡,这也是他能在两年之内掌握西北大军的原因之一。当然,最主要的原因则是李皇后的提拔。
李皇后坐在坤宁宫凤椅之上,双手死死地扣着椅座,心里暗骂,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狗东西!如若不是自己,他现在能享得了高官厚禄?!现在胆子肥了,敢威胁本宫。她十分无奈自己家不争气,母亲竟未生有儿子,家世低微,人员凋零,自己才不得以启用母亲娘家的表兄表弟,没想到反受了威胁!
面上却不得作出一副关切样:“千儿是我唯一的外甥,我岂能不心疼?!他在狱中受苦,我这几天都是寝食难安。
谭盾似笑非笑地说:“那便有劳皇后娘娘为我儿做主。”
在场总共有四人,一个是谭盾,一个是总管刘振,一个是长公主周允琴,另一个则是李皇后的姘头国师青禅大师。
这个青禅大师原来只不过是奉天寺的诵经和尚,十年前李皇后因触犯了长孙皇后被罚奉天寺带发修行,勾搭上了青禅和尚,青禅和尚现在不过三十岁左右,比李皇后要小了七岁。
后来,皇上心伤长孙皇后病重,前来奉天寺祈福,青禅怂恿李鸿颜穿一身尼姑薄纱僧衣勾引,皇上见猎心喜又宠幸了李鸿颜,并把她再次带入宫中。李皇后发达之后,不忘旧情人,青禅这才步步高升,做到了如今的国师之位。
青禅只不过是有点颜色和小聪明,根本不懂这朝堂相争之术,所以他便一直坐在位子上,不言语。
刘振是个人精,眼珠骨碌碌转,不知在想什么,站在皇后身边侍奉,嘴巴闭得紧紧的,不说话。
周允琴看着三人,心里一阵叹息,本来占尽了天和地利,无奈全是些趋炎附势、狼子野心之人,难成大事啊!
她站起身来,向母后建议道:“母后,事情既然如此,再拖也不是办法,不若一不做二不休,派杀手杀了三皇子、十皇子和上官元,他们没了领头人,自然闹腾不起来。”
皇后惊得站起身来,连道两声:“太过鲁莽!太过鲁莽!这样做,谁人不知是本宫杀了皇子,朝臣非造反不可,更何况李家仍在京中,一旦造反,可怎么办?”
周允琴劝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害!清流一派没了领头人,定是闹不出花样!三皇子、十皇子一死,剩下的皇子也只剩下五皇子、十三弟。五皇子不用说,是个草包,无外戚相帮,又弑杀好色,死不足惜的人,没有谁想把国家交在这样的人手中。李家一向爱国,更不会这么做,那也只剩下十三弟。十三弟宅心仁厚,又善良,只要再许李家更高的荣耀,赐予免死金牌,让他们觉得您不会为难与他们李家,自然会置身度外。”
现在双方都拿不到兵权,趁李家还在观望,朝臣大半还臣服于母后,谭盾亲随兵三千人在京城,当机立断,杀了众皇子,只剩十三弟,朝臣没得选择,也就这么定下来了。如若一直僵持下去,谁又料想会发生什么变故?
长公主周允琴如是想着,可是李鸿颜却犹豫不决,此法太过简单粗暴,又风险极大,她好不容易走到如今这步,万不能有半点偏差。
“还是另想办法!”李鸿颜沉思片刻,没能听从长公主的看法。
周允琴欲语还休,母后一向独断,自己如果再三劝慰,也不过惹她厌烦,只好颓败地坐下,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谭盾可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他只管自己的独苗毫发未损,于是说道:“我只在意了我儿性命是否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20章~(≧▽≦)/~啦啦啦,开心O(∩_∩)O~~



☆、花园相见

皇后娘娘在五天之内是否能相出法子来,总之与薛子封无关。他把自己地盘清理干净,愉快地去看自己心心念念月余未见的未婚妻子。
薛子封与揭父揭母客套几句后,说明来意,揭父揭母未加阻拦,而月菀终于愿意见他啦。
薛子封在揭府的小花园的亭子内恭候月菀。他刚从指挥使司散值,直奔揭府而来,还戴着金线缘边的乌纱帽,穿着金丝绘制的狮子绯袍,颇显武将的威风凛凛。
揭月菀倒是不惧他的威压,缓缓而来,福礼,礼貌周全地说道:“让薛大人久候了!”
已有月余未见福儿,薛子封异常激动。她身穿素绒绣花袄,下配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衬着身材窈窕;莲步轻移,仪态万方。脸色红润,只是在这萧条的冬日里略显瘦弱单薄,薛子封心疼不已,许久不见,月菀瘦了。
其实不然,只是冬日空旷,薛子封又是多日不见,这才产生了错觉。
薛子封送来的聘礼中不乏滋补的燕窝、人参、鹿茸等贵重补品,更是特意嘱咐了揭父,只是赠送给揭父揭母的礼物,并不在聘礼之列。虽是这么说,揭父揭母也知道他的用意是想用在这段时间给月菀补身子,不用再当做聘礼还回去,于是每日便给月菀炖上一盅。月菀见补品很多,自个每天服用,一年半载也用不了,于是每日亲自下厨,亲自给父母弟妹各炖一盅,如此一来,父母弟妹就没法推辞。
这一月吃下来,揭家众人气色都好了不少。月菀本就是个懒散的性子,恰逢冬日,她时常窝在房内,甚少走动,本来匀称偏瘦的身材,倒是丰腴了不少。
薛子封见月菀行礼,赶忙扶起来,这手便攥住,没松开。
上次相见,自己又恼又羞,表现失常,月菀心想这次一定保持冷静,切勿乱了心神,好好地说会儿话,增进一下双方的了解,谁道这厮一见面,便握紧自己的双手,虽然异常温暖,月菀亦是恼怒非常。
凤眼本就妩媚,只是被月菀自身端庄沉静的气质压住而不显,此时她抬眉,恼怒地瞪着薛子封,本是示威之意,可是凤眸光芒流转,清亮妩媚,倒像是娇嗔,看得薛子封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狠狠地吻上这双美眸。
薛子封一向是个行动派,想到此,便如此做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下身来,月菀直觉眼前一黑,反射性闭上了眼睛,便被薛子封偷袭成功。
薛子封也不恋战,又是轻触即分,眼神专注地看着月菀呆愣的可爱模样。
揭月菀整个人都不好了!到底是怎么招惹了如此孟浪之人?!心里的恼意噌一下到了极点,哪还记得之前的所想,欲甩手给眼前之人一巴掌!
结果可想而知,手用力抽了两次,不但没抽开,反倒被那厮握得更紧!仿佛自己的手不沾染对方的温度就决不罢休。
揭月菀又使出吃奶的劲试了两次,还是文丝未动,她抬头看对方似笑非笑,分明是嘲讽自己,心里更是气恼,灵机一动,用力踩在对方的脚上。
薛子封吃痛,惊呼一声,看对面的小人得意洋洋的小眼神,不禁好笑。刚才月菀的一番孩子气的抽手动作,他觉得异常可爱,想要微笑,怕月菀困窘,只好硬憋着,此时她一脚狠狠踩在他的脚上,听见自己痛呼一声,更是喜上眉梢,眼露得意,实在是可爱到了极点!不禁哈哈笑出声来,真是比打了一场胜仗,还要心情愉悦。
月菀缓过神来,想想刚刚的幼稚动作,不绝于耳的某人的爽朗笑声,抹了一片绯红的鹅蛋脸瞬间红透了,漫过耳根,烧到脖颈,艳过开春的红海棠。
这一月中,薛子封每每想到上次的落荒而逃,总觉得有失大男子气概,丢人死了,不断咒骂自己,追媳妇,要什么腼腆!俗话说的好,‘烈女怕缠郎’,他这次前来根本没带脸皮,打算任你大骂恼怒,我自笑脸相迎。
显而易见,效果明显!薛子封暗暗得意,我的福宝贝,对自己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娇羞,如此美景,唯有也必须唯有自己能领略。
薛子封放开月菀双手,未等她长舒一口气,直接抱起,顺势坐在石凳上,让她坐于自己的双腿之上,用手臂箍住月菀柳腰,笑嘻嘻地说道:“冬日石凳冰凉,月菀寒了身子可不好”
薛子封知月菀宫寒之症严重,冬日严寒,这石凳凉得很,又没有暖和的毛绒坐垫,十分不适宜她坐,两人也不能一直站着说话,累着自己的宝贝,自己这么做又可以和她亲近,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突然间天旋地转,揭月菀被薛子封牢牢禁锢怀中,坐于他的大腿上,这是揭月菀万万也想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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