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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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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恂仰头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你若希望如此，又何必来寻？”
轻柔声音和悄然脚步，慕容恂不睁眼就知道是谁，只是又惊讶于她到来，“你怎么？”
“或许我不该来这里，而应该去找陆承斌，陆公子？”上官宛站慕容恂身侧，拿出手中蓝色锦袋，“这个是不是你？”
“你怎么会？”慕容恂起身就要拿，被上官宛先一步躲开。
“方才听你说要转送陆公子，不如就由我代劳？”
慕容恂拧着眉头看上官宛，“我东西，凭什么送他？上官小姐可别逼我动手抢。”
“你若保管好了，谁能抢得走？”
轻巧反问，蓝色锦袋回到了慕容恂手里，上官宛转变倒让慕容恂发起了愣，“是你捡到？”
上官宛学先前慕容恂那样，屈膝席地而坐，“你希望是陆公子？”
慕容恂一时郝然，“我那只是有感而发，毕竟，我相信这姻缘石有灵性。”就像捡到人，还是你，上官宛。
上官宛瞥一眼身后站着人，避重就轻，“回去后，陆家丫鬟们说你要闭门休息，我本想明天一早再还你，刚才看你急急忙忙出来，心想，或许你是要出来寻这个。”
晚风一起，茶树草丛里都有细碎声音，慕容恂脱下外袍披了上官宛身上，自己则上官宛身边坐下，“谢谢。”
皎洁月光下，看见站立着慕容恂，提着灯笼赶来洪欣本想出声叫她，下一刻却见慕容恂把自己衣服给了身边人，并肩而坐，塑造出星空下一对背影。洪欣是应该马上走，但是她迈不开步子，她就那样看着，看着，还慕容恂不经意间转头时候，蹲下身子隐藏自己，即使这样黑夜，慕容恂根本不可能看到她。
“从红庙离开之后，你一直把它带身上吗？”
慕容恂把那块圆润石头从锦袋中拿出来，“恩。”
上官宛有一瞬间心跳加速，却佯装平静，“为什么？”
“我相信它有灵性，能带给我好运”，慕容恂偏头看着上官宛，“让我遇见你，然后再次和你相遇。”它让我相信，我们之间，冥冥之中存某种联系。
一些未说出口话，上官宛似乎都能从慕容恂眼神中感受到，有些感情，已然酝酿发芽，只是双方都还有需要确定事。
向来都是被人敬畏上官宛竟然和慕容恂对视中躲开了，“天色已晚，回去吧。”
一前一后起身，看见要回去两人，洪欣也躲到了一旁。
安静路上，似乎应该说点什么，看着上官宛侧脸，慕容恂未有过多思考，“陆家大小姐说，她大哥陆承斌喜欢你。”
旁敲侧击地突然开口，只因慕容恂还没勇气直接问清楚上官宛心意，也怕唐突，却没想到，这样冒然开口，已是唐突行为。
“因为我像她逝去大嫂，我知道”，走前面上官宛停下来，迎上慕容恂目光，能看进人心底清亮眸子让慕容恂莫名地紧张起来，“洪大哥也说，你喜欢我。”
风声忽地就静了，静得慕容恂能听见自己心跳声，掩饰不了慌张只剩哑口无言，不远之后洪欣也将上官宛话听得清清楚楚。
或许是为了报复慕容恂直言不讳，或许是想要证实某个说法，上官宛没给慕容恂留好台阶下，实则自己也是乱了分寸，索性就听听慕容恂会怎么答，或是默然到底。
“我只是”，慕容恂声音拂动了上官宛心里弦，借着夜色才藏起了心底那份陌生悸动，“只是不喜欢陆承斌靠你太近，对你太好……”
上官宛脸庞热了起来，如能看清，定是绯红不已，“回去吧，免得他们找我们。”
说到一半，慕容恂不知该松口气，还是应该觉得遗憾，她不太明白上官宛用意，如同她不明白上官宛心意。
等了半天，门口终于有了些动静，洪世昌从廊檐栏杆上坐起来，看见慕容恂和上官宛一起回来，没站出来，拧巴着脸看着。上官宛没和慕容恂说话，径直回了房间。慕容恂压下满腹疑问，带了满脑子莫名其妙回房。
过一会，洪欣也回来了，只是灯笼灭了，人也焉了，洪世昌走到跟前，反而把洪欣吓了一跳。
“小妹，你怎么了？怎么跟丢了魂一样？你不是陪慕容兄弟找东西去了吗？怎么她……你……你们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我跟她能怎么呀”，洪欣把灯笼塞到洪世昌手里，“大哥，你什么都别问了，今天晚上事情，你就当没看到没听到吧。”
“小妹，小妹，行，我不问，但我给你留了饭菜，你多少吃点吧。”
“我不饿，大哥，我现只想睡觉。”
“那，那我把饭菜端去你房间，你睡醒了，饿时候再吃，我去厨房给你拿。”
洪欣从小生龙活虎，半岁能爬，周岁能跳，生病了都没这样无精打采过，让洪世昌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唯有先顺着她，具体，只好改天再细问。
“小姐，你这披谁袍子呀？”正整理书桌小舞听见门响，走过来就见上官宛一副神不守舍样子，身上衣服也是陌生。
“糟了，还了那一样，忘了这一样”，上官宛脱下慕容恂外袍，怎么就一点都没想起来，“唉，还是明天再说吧。”
小舞接了，挂好后摸了摸料子，“小姐，是慕容公子吧？”
“你这机灵鬼又知道？”
小舞回到桌边，取杯子给上官宛沏茶，“那不能怪我，慕容公子穿得比陆家两位公子还讲究，我就多看了两眼，闲时也会想，陆家柳州已经是有头有脸大户人家，如果慕容公子家境能比过陆家，不知道又是怎样有权势地位。”
“看一个人不能光看其穿着”，上官宛捧了茶盅，“古语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兴许有人是不意小节，有人是中看不中用纨绔子弟呢。”
“哦？敢情慕容公子小姐心里只是纨绔子弟？”
小舞语气促狭，上官宛就知道不会有好事，“我可没指名道姓，再说，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看不像，要说不拘小节气度，几个人里面，明显是慕容公子给人感觉舒服，说是富家子弟，又有那么些不一样，就像小姐你，有一种平常千金小姐所没有贵气，与生俱来”，小舞托住脸庞看上官宛，“小姐，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你就不好奇那慕容公子来头吗？”
小舞算是问中了上官宛心事，看着聪明伶俐贴身丫鬟，上官宛斟酌着开口，“小舞，你觉得慕容恂和平常男子有什么不同？”
“恩……”小舞沉吟了一会，开始掰着手指头数，“干净，俊俏，能文能武，知书达理，刚才说也算一点，还有，还有……小姐，你希望还有什么？”
到后，小舞还要开上官宛玩笑，上官宛没法子，喝了口茶，心生一计，“小舞，如果洪大哥穿上女装，你觉得会是什么样子？”
“啊？哈哈，定是惨不忍睹，哈哈……”
小舞想象到那副场景就笑开了，上官宛再假设，“如果是蒋川呢？”
“恩？呵呵，滑稽滑稽……”
“陆承斌？”
“哈哈，和蒋川有得一比！”
“陆承海？”
“恩？陆家二公子书生气多些，可能，也许还说得过去。”
“那么”，上官宛放下茶盅仔细地问，“慕容恂呢？”
“呃，呃，这个……”小舞走来走去，想来想去，从红庙前初遇慕容恂，偏头微笑，拱手行礼，然后义气抢亲，今日斗武衣袂飘然，“潇洒少年郎若穿上红装……”
上官宛进一步追问着，“怎样？”
“应该会很奇怪吧，但是感觉又不会让人觉得讨厌，小姐，我也说不明白了。”
上官宛点点头，继续喝茶，有一个想法没有说出口，慕容恂穿红装样子，大抵就和上官宛扮男装感觉差不多吧。
第15章 公主驾到被惦记
一大早，慕容恂就被不怎么悦耳鸟鸣声吵醒，打开房门就看见陆承云领着一群小丫鬟摆弄廊檐下翠绿鹦哥，鹦哥躲来躲去也逃不掉被捉弄命运，慕容恂看不过去。
“你是逗鸟呢，还是虐鸟？”
看见抱臂走来慕容恂，陆承云撇撇嘴，“要你管，我家小枣不知道多喜欢我，每天早上我都是这样和它玩。”
慕容恂抬头看看天，“怪不得我从它声音里听出了一种对自由渴望，原来是因为你每天给它享受此等待遇，难怪，难怪。”
“你胡说”，陆承云皱起细眉，“小枣训练有素，就算我解开链子，它都不会离开我飞走！”
丫鬟们还没来得及制止，陆承云和慕容恂较劲，话音一落，就解开了鹦哥腿上链子，而一瞬间，鹦哥就飞了。
“啊，小姐……”丫鬟们纷纷跑到院子里看鹦哥飞方向，落了何处。
显而易见事情，慕容恂没想到陆承云真会尝试，还对鸟儿飞走现状摆出了难过伤心表情，“怎么会呢？不是朋友么……”
慕容恂摇摇头，纵身丫鬟们围着看树桠上把鹦哥捧了下来，递到陆承云面前，“这是它天性，上天给了它翅膀就是让它飞，你何须介怀？”
陆承云非但不感激慕容恂，仍是怒目而视，一脸敌意，“那你为什么还把它抓回来？它要走，我就让它走了，谁要你这当好人？”
慕容恂好人做到底，把鹦哥放回它原来待地方，“你只要不虐待它就行，照它这体格，飞回树林里恐怕也养不活自己，干脆就这当一只富贵闲鸟，多自。”
陆承云势不可挡地要和慕容恂理论一番，“你说什么？我……”
“嫂嫂，嫂嫂。”
鹦哥一开口，慕容恂，陆承云皆是一愣。慕容恂指着鹦哥，“它，它刚才说什么？”
陆承云笑着，摸了摸鹦哥翠绿羽毛，看看慕容恂身后正走过来人，小声道，“小枣，再说一次。”
“嫂嫂，嫂嫂。”
慕容恂转身，看到是上官宛同样惊讶神情，一手指敲鹦哥头上，“笨鸟，别乱叫！”
顾不上陆承云，慕容恂向上官宛走去，接了上官宛递过来外袍，没话找话说，“昨晚休息得好么？”
上官宛点头，也向陆承云致意，“你们这，好像很热闹。”
陆承云要说什么，被慕容恂毫无客气地打断，“纯属瞎闹。”
陆承云一肚子气没处使，看上官宛也不怎么愿意搭理慕容恂，心里才舒坦点。
“陆小姐，请问你大哥何处？”
“上官姐姐找我大哥？”陆承云心情一下子好了，眉眼里都是笑意，“我带你去。上官姐姐，说了不要这么客气，你和我大哥一样，叫我云儿就行，一口一个陆小姐，多见外！”
陆承云挽着上官宛朝前走了，慕容恂站原地，脸色愈见沉闷。
下人说陆承斌前厅，等陆承云和上官宛到了前厅，两个人几乎要一堆东西里找不到陆承斌了。陆承云小心地跨过一个箱子，又去扶上官宛，陆承斌见了，马上过来移开挡道东西，连下人都没来得及叫，亲自搬走两个大箱子。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陆承斌摇头，看向对面站着陆承海，“这事大哥不知道，你要问问你二哥。”
陆承海正和一个高个男子说些什么，陆承海婚夫人也场。陆承云走过去，先看了陆承海手里纸，像是眼前这堆东西清单。
“小姐，姑爷，老爷吩咐我事我都办完了，我还要回去复命，就先走了。”
高个男子低头一揖，带着几个家丁样貌人离开了陆家庄。
“二哥，二嫂，这些难道是贺礼吗？未免来得有点迟吧……”
“贺礼早送过了，这是我岳父，也就是知府大人派人送来”，陆承海看看满堂布匹补品，“说是给芳儿补身体，还有，招待客人。”
“这知府大人不计前嫌态度转变得真”，慕容恂默默地出现，陆承海话也听了个清楚明白，意识到陆承海婚夫人场，补了一嘴，“嫂夫人别见怪，慕容并无恶意。”
陆家二夫人笑了笑，不曾往心里去，而陆承海皱着眉，煞有介事，“只是无缘无故收这么多东西……”
“没关系，既然我爹都送了，也是一片心意，改天我们回府看看他就好了。”
弄清楚了眼前状况，陆承云拖着陆承斌胳膊，“大哥，上官姐姐有事找你，你陪她去院子里走走啊。”
“啊，承斌兄”，慕容恂恍然大悟一般，“我也有事要和你说，一起吧。”
“不用这么郑重”，消失了一会小舞一出现就守上官宛身边，“陆公子，我家小姐是想向您请辞，毕竟我们也叨扰多日了。”
“你们要走？”
“你们要走？”
慕容恂，陆承斌异口同声，慕容恂可能忘记了，自己也是客人。
听到这个消息，陆承云哭丧着脸，“上官姐姐，我们这里不好么？怎么这么就要走？”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和小舞也该回去了。”
“上官姐姐，你家何处？我去找你好不好？”
“云儿，不可胡闹”，平复了初惊讶，陆承斌还保持着他稳重，“不知上官小姐和小舞姑娘打算哪日动身，如若不急，还请让我们给二位设宴饯行。”
“陆公子，其实不必如此麻烦。”
“上官姐姐，你就让我大哥去弄吧，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陆承云似乎是动了真情，抱住了上官宛。如此情况下，上官宛也只好答应了。
短暂高兴之后，慕容恂也惆怅起来，只因和上官宛分别是早晚事，这可如何是好？
洪世昌看着把两碗粥喝个底朝天，又吃了两个包子洪欣，咽了咽口水，“小妹，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还饿不饿，饿话，我再去厨房给你拿。”
放下碗，洪欣擦了擦嘴，“我饱了，大哥，把这些撤下去吧。”
“那不急”，洪世昌挪了挪餐盘，再瞧了瞧洪欣，“小妹，你没事了吧？胃口回来了，心情怎么样？”
“心情？”洪欣惊奇地睁大了眼睛，“很好啊，有什么问题？”
“那你跟大哥说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都没有”，洪欣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我没有找到慕容恂，走岔了，灯笼也被风吹灭了，所以我就回来了。白跑一趟，有点生气也很自然吧？”
“原来是这样，那是应该生气，慕容兄弟昨晚是和弟妹，不是，和上官姑娘一起回来，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而且，也和我没关系”，洪欣看着茶杯里面漂浮茶叶，“大哥，你帮他们陆家兄弟事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冷虎山？”
“想回去了？”洪世昌笑笑，“了，了，就这两天。唉，又要和这帮兄弟们分开喽，人生就是分分合合。”
赶紧分道扬镳好，洪欣心里默念，好这辈子都别再让她看见慕容恂这个人！
知府县衙书房内，之前陆家出现过高个男人恭敬地站红木书桌前，据实相报。
“大人所说那位女子仍留陆府，看样子，与陆家交往甚密。”
知府杨丘平放下手里书，抬眼看着前面人，“对于本府送去东西，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大人也没让属下过多透露，所以……”
杨丘平扬了扬手，“做得好，按计划行事，派两个机灵人盯紧点，事成了，不会亏待你们！”
“是，大人，属下告退。”
待高个男子离开后，杨丘平身旁站着杨俊才开口，“爹，帮助妹妹嫁去陆家人不是您敌人吗？可您怎么好像特别重视那位女子，到底是何原因？”
“呵呵，俊儿，你有所不知，她是咱家福星，咱家好运要来啦！”
“爹，孩儿不明白。”
杨丘平抖着两只大袖子起身，拍着杨俊肩膀，笑得意味深长，“她能助你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只要你能成为当今圣上宠爱三公主驸马，富贵荣华，还不是手到擒来？”
杨俊不敢相信，“爹，你是说她是……”
杨丘平食指立于唇前，“嘘，切莫声张，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公主驾到，是咱爷俩机会，不成功，便成仁。再者，三公主貌比天仙有过之而无不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俊儿，你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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