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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驸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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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儿!”虽说还是孩子,但宛茗终究有些护短。

小祖宗不管,拉着宛茗就走,“宛茗姐姐你别理她!你跟着我们,我和父皇保护你!”

宛茗不走不行,只能是示意小舞。小舞明白,没有跟去,“驸马,回宫我给你上药吧?”

向恂捡了小儿丢下武器,“不用了,这点伤,死不了。如果想要我命,你们皇帝根本都不需要动弹弓这么费劲。”

夜深人静时,云淡风轻,除了巡查侍卫脚步,整个皇宫寂静无声。

宛茗侧身看了软塌上人,暗夜里,宛茗并看不清,但没有一点动静向恂似乎是睡着了。宛茗掀开身上薄被,下床举着火烛放向恂身旁圆凳上,借着火光俯身去看向恂脸上伤。痕迹不深,还有血色附上面,自然愈合需要些时日,可启程回泾路上风沙难免,放任着不管唯恐小伤变大伤。

拿出一个青瓷瓶和一扁平圆盒,宛茗半蹲着,先把瓷瓶里褐色粉末倒向恂脸上伤口处,然后揭开盒盖,右手无名指指腹白色乳膏上沾了两圈,轻轻贴住向恂伤口揉着,小心翼翼,就怕弄疼弄醒向恂。

一样方式,向恂掌心伤得到了同样照顾,可能是用了力缘故,手上扎得明显深,若是坐马车还好,要是向恂坚持骑马,粗糙缰绳肯定会磨破伤口。宛茗回身去枕下取出丝巾,盖住伤口,系了向恂手心里。

触景生情,不禁让宛茗想到分别那个雨天,看着向恂熟睡脸,睡梦中仍是绷着嘴角,一股倔劲。上药时候不觉得,此时看着,宛茗想要触碰却有了顾虑,向恂不轻松睡脸也使得宛茗心事沉重。

静静地看了一会,穿得单薄,宛茗感受到了凉意,帮向恂拉好被子,起身收好药瓶药盒,熄烛躺回了床上。

向恂轻启眼眸,悄然叹息,动了动经过宛茗包扎手,睁着眼睛,再也睡不着了。

大原王朝历史性辉煌一刻需要长治久安来稳固,宛茗和向恂婚姻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就是君政。

大原皇帝接受了赴泾众臣跪拜,三公主宛茗跪别了原帝,文武百官恭送中踏上了前往泾省马车。

向恂骑马随行侧,从囚犯到驸马,身份不同,待遇自然不同,就算向恂坚持没穿原朝驸马官服,整齐得体简单穿着已经能衬出向恂气度,低调又不失风范。

一旁任柏水看了,嘴角露出一抹戏谑笑,“说起来,驸马爷也算衣锦还乡呢!”

满是嘲讽语气,引得宛茗掀开幕帘来看。向恂扫了任柏水一眼,“有本事,你们再把我绑回去!”

任柏水挑了向恂痛处下手,向恂说破了任柏水狐假虎威,任柏水赔了夫人又折兵,面上无光,算是向恂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宛茗没太意向恂和任柏水对话,她看着是向恂拉住缰绳手,宛茗亲手系上丝巾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条白布,绑得潦草。

放下幕帘,宛茗低了头,心中怅然,藏也藏不住失落,躲了这豪华马车里。

车内车外,俨然不相融两个世界,物是人非,必经之路上,柳州城门显得突兀而刺眼。曾经抱着踏春赏景兴致而来,和似梦似幻一幕幕邂逅,浅笑,莞尔,转身,追随,管了闲事,巧妙相助,醉了,可又有几分是因为酒,几分是因为她?以为找着了天命,踟蹰慌乱,还是不能否认心意,否决心动。不言而明地相约,几乎坚信彼此会有幸福以后。可惜诺言树立不得已谎言之上,可恨谎言影响举足轻重,一经戳穿,所有存轰然倒塌。

向恂城门前不经意地勒了缰绳,使马儿慢下来,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努力去伪装,却还是会这样没有防备时候透过一个举动泄露隐藏深刻。只一瞬,向恂脸色又恢复如常。

“启禀公主,天色已晚,不妨柳州留宿一晚,明早再赶路。”

听见报,小舞撩开帘子,真真切切柳州风貌了,“公主……”

宛茗自然也看见了,留意过向恂表情,平淡如水,宛茗没有兀自别扭道理,“宋将军,就依你所言。”

领命将军随即传令下去,不过宛茗有言先,不想见柳州知府,让其不必来叨扰拜见。

驿馆摆过晚膳,夜幕降临,没有随意行走自由向恂待宛茗房间,看着搁案台上书发呆。宛茗也捧了本书坐圆桌边读,不时有翻书声音,神情专注。

小舞分别给二人端了茶,看出了向恂神游外,回到宛茗身旁,看见宛茗看诸如人体经脉穴位之类枯燥文稿,提议道,“公主驸马,听说柳州城夜景很美,既然来了,不如去看看?”

小舞是一片好意,可向恂反应宛茗不猜便知。

“比起金枝玉叶安全,转瞬即逝美景何足挂齿,我担不起这个责任,不便同行。”

向恂说完,起身就走,小舞气急败坏和忿忿不平统统看不到,可是毫无疑问会被门口侍卫拦住。

“驸马爷,你柳州人生地不熟,还是不要出去好。”

“谁说我要出去了?”向恂不恼反问,盯着侍卫不明所以脸,“我要去如厕,是不是也不行?”

“这……”两个一板正经侍卫为难地看了看宛茗眼色,宛茗点了头才放向恂走。

那些动作,向恂不是没有看到,只是把意换成冷漠,一样都是不满,身后宛茗又能说得了什么?

第28章 旧地重游相错过

得知求见受阻;柳州知府杨丘平百思不得其解,外加做贼心虚,就怕宛茗知道他做那些事,头上乌纱不保;如临大敌似闷书房想对策。

“爹”;杨俊一听说他知府老爹因为公主事食不下咽,立刻找来了;“爹,听说公主不见您。”

“唉;面上是说不想劳师动众,可如果传到皇上那里;皇上问起来;一番调查所难免,那样就麻烦了。”

“爹,没那么严重”,杨丘平听了,摇头叹息儿少不懂事,杨俊走到杨丘平面前,“爹,您知道三驸马是谁吗?”

杨丘平连想都没想,“不就是泾国败国太子向恂吗?”

杨俊摇头道,“爹,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您还记得公主柳州时身边那个公子哥吗?”

“你是说……”杨丘平回想起来,“食府掺和你妹妹婚事那个人?”

“对,没错,爹,公主进城时候我亲眼看见,她就是当朝三驸马,泾国前朝太子,她和公主原本柳州就认识,您说怎么会有这么巧事,偏偏就是她当了驸马。”

杨丘平沉思了一会,“俊儿,你意思是,那向恂早有图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杨丘平表情变得凝重,“问题是公主知道这事也没说破,不知道是个什么态度,我们不好冒然说穿,不然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爹,您觉得她这个驸马当得长久吗?退一万步说,就算公主站她那边,但是皇上会同意吗?要我说,这三驸马后还必须是任柏水囊中之物,他能眼睁睁看着向恂别有用心地接近公主吗?我们不能冒然见公主,但是可以去找任柏水,如果能助他早日抱得美人归,他不会忘了我们功劳!”

“说得理”,杨丘平面露喜色,“俊儿,跟我走一趟。”

同是官场同僚,任柏水没有将杨丘平拒之门外,这让杨丘平心安不少,对于要说话也有了底气,只是一提到公主,就被任柏水打断了。

“杨大人,考虑到你公务繁忙,公主又不喜欢大摆宴席劳民伤财,因此才不见你,你多体谅,还是回吧。”

杨丘平急忙起身站任柏水身后,“尚书大人,下官并不是为这事而来,公主考虑周详,是下官福分。下官今日找到尚书大人,是想说公主和驸马……”

“杨大人”,任柏水喝住了杨丘平,让一直看任柏水眼色杨丘平一惊,“你可知祸从口出?公主事情是你能讨论吗?”

杨丘平拱手跪地,“大人,下官并无意冒犯,只是……”

“公主既然不愿意见你,个中缘由我不问也不查,杨大人就应该聪明地理解公主意思,不要公主不想砍你头,你还自己伸长脖子送过来!”

任柏水话听得杨丘平一哆嗦,“下,下官不敢。”

“你还是继续回去当好你知府吧,少言多做。”

“下官谨记大人教诲,告辞。”

杨丘平退了出来,一抹脑门上汗,心想这任柏水也不像传言中那样温文尔雅,官场上摸爬滚打到这个位置,果然也不是好惹。

对任柏水来说,公主驸马,这四个字听起来刺耳极了,他心里,没有谁配当宛茗驸马。

“来人”,任柏水叫来了门外手下,“公主怎么样,有没有说想去柳州城里走走?”

“启禀大人,公主身体不适,吩咐说不让任何人打扰。”

任柏水要去看看话到嘴边没说,换了话题问,“驸马呢?”

“驸马好像吃坏了肚子,一直往茅厕跑,公主命令,属下就没派人跟着驸马。”

“行了,下去吧。”

向恂怎么样,任柏水不会管,没有兴趣去管,他关心只有宛茗,只要向恂离宛茗远远,只要保得宛茗周全。

小小驿馆困不住向恂,如果向恂改变了主意,这是离开好机会。复国可以再找其他办法,主要是能够脱离和宛茗这段莫名其妙婚姻,可是当驿馆里侍卫闲谈听心里,向恂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洒脱。

“真无聊,你说我们有必要守着她么,要是我,当不了太子还能当驸马,赶我走也不走哇。”

“你知道什么,拿自由换来荣华富贵,你想要,人家就不一定了,何况是灭国代价,简直是耻辱啊!”

“有没有这么有骨气啊?我可听说了,她当日朝堂见了公主,看都看呆了,试问哪个男人见了三公主会不动心?我不觉得她有那么超凡脱俗!”

“那你又知不知道皇上因为驸马拒绝这门婚事而龙颜大怒事?少年得志,人家有什么样抱负,我们哪能知道?”

“哎,你是哪边啊,替他们可惜什么?是我们公主受委屈才对,不知道还以为是三公主乐意嫁给那小子呢,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辈子幸福,要我说,不如杀了那什么太子了事。”

“杀了一个,还有下一个。听说逃亡向愐已经抓到了,这个走了,少不了是那个来继续这段政治婚姻。那向愐可处处不如现驸马爷,从模样到性情,说不准哪个是大火坑。”

“唉,我看那驸马对公主也不咋,你说贵为公主又怎样呢?我看任大人倒很是对公主上心,如果不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谁人不知道任大人会是驸马?听说皇上都是恩准,全给搅和了……”

“事已至此,少说两句吧。”

如果对方不是化身为上官宛宛茗,如果是彼此都身不由己陌生人,向恂心里或许没那么介怀,但如果被安排和宛茗联姻换作其他人,换了角度,假设性地想过之后,向恂并没有解脱轻松感,反而不可避免地生出一分庆幸,把向恂心堵得沉甸甸。

“和我一起,她命运不会有任何不同和改变,我还奢求什么,真是自恃甚高,庸人自扰。”

自嘲过后,抬头看看走到地方,向恂愣住了,眼前分明是红庙。不知不觉中漫步,向恂也想问问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蚕氏夫妇姻缘铺依旧,只是不知道又是否有年轻人得到了庇佑。不需要多加辨别,两位老人家已经认出向恂,和蔼地笑道,“三个多月过去了,换老身问公子,现如何?”

向恂站姻缘铺前,看过竹筒纸签,往日画面似昨日发生,清晰刻骨,不免让向恂苦笑道,“只不过浮华梦一场,终有清醒一刻。”

想来是没料到向恂会这样说,同时看出了向恂有心事,蚕氏夫妇对望一眼说道,“公子既然来此,就是有心,又何必把话说绝?”

向恂摇头,掏出之前缘此得到姻缘石,“老人家,我姻缘不同寻常,纵是这福气喜气满满姻缘铺也化解不了,我不作强求了,还是让给真正有缘人吧。”

老妇人推着向恂要交还姻缘石手,“公子莫说傻话,缘分若是到了,任谁也推却不了。人当往前看,没有守着过去道理。公子听老身一言,不妨去祈愿树下说出心愿,人怀着希望而活总是好。”

一番鼓舞话促使向恂本不坚定心又动摇了,站垂满红色许愿布条树下,向恂抬头,看得出神,为这满树希望与幸福,让人羡慕。

旧地重游,宛茗远远地看见姻缘铺前恩爱如故蚕氏夫妇,有些惆怅情绪略微得到了缓解。不忍打扰,宛茗没有从姻缘铺前走过,而是转身去了后院,据说那里有一棵灵验祈愿树,家宅时运,婚媒嫁娶,可保心想事成。宛茗并不贪心,困扰她心头,只有一个人,也只为那个人而来。。

宛茗执笔站于西边红桌前,千言万语竟拼凑不出完整一句心愿,可能宛茗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从何写起。宛茗想给向恂所有祝福,但是终都需要人为地去努力争取和完成。宛茗会力,也愿得到上天庇佑。

写好心愿握手里,宛茗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诚心祈福之后睁开眼睛,用力把心愿抛向了高树枝。

一道弧线画出,属于宛茗愿望绕了上面,红布垂落,随风飘扬。

“又有一个心愿被接受了”,向恂看着,弯了嘴角,“人活着要有希望,给人们寄托这棵大树才是真功德无量。”

向恂指尖抚上斑驳了岁月痕迹树身,喃喃自语,“等我也像你一样心怀宽广时候,或许就能够承载希望,承诺幸福了吧?”

树下看了一会,宛茗回神,留恋地再望一眼,向着北边走了。

向恂收回手,舒口气,侧身往南。

一条路,两个方向,宛茗和向恂,背对而行,她们初次相遇地方,终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会是终结果,大家放心,此文专一且he

第29章 娶回公主背骂名

离开这些天;原属于泾国州县已经从战后狼藉中恢复,管不似曾经繁华,至少尘埃落定,与民休息了。

这次骑马走过这些街道感受是向恂前所未有;她前方;高高扬起是原朝大旗,她后面;坐着原朝尊贵美丽公主,她和他们站同一方向;将他们带入泾国统治篇章。

这样立场,依附原朝浩浩荡荡人马下;看起来像是背叛。

宛茗不止一次掀开轿帘来看;看看自己无比陌生,而向恂无比熟悉地方。宛茗知道,自己适应要比向恂接受来得容易多,因为向恂宛茗身边,可同样,向恂身边宛茗又该怎么去帮助向恂?

宛茗视线落前方向恂身上,一路过来,向恂从未回头,她抗拒随行而来一切,她将自己和这支队伍界限画得清楚,包括她和宛茗关系。这样向恂,不会告诉宛茗答案。

遐想间隙,有人群从后面涌来,宛茗转头向后看去,都是些百姓,成群结队。异常动静,任柏水也注意到了,警觉地环视宛茗周围。只有向恂不状态,按理来说,向恂是绝对可以察觉,可是向恂对这块土地和这里百姓没有一丝一毫戒心,是家乡,是家人,原朝应付得累了,回家了,向恂才可以放松地喘口气,管是暂时。但是……

“卖国求荣当驸马,你对得起死战场上人吗?”

宛茗没料到,没反应过来时候,伴随着人群中一声质问,一筐烂菜叶连着竹筐一齐砸到了向恂后背上,马儿受惊,刚被问懵向恂经过马儿一拽,清醒过来。可随之而来,是各个方向朝向恂扔去烂菜叶烂菜梗,还有如出一辙指责。

“你是泾国太子,可泾国生死存亡时候,你连战场都没上,你是个懦夫!”

“你能舍弃皇位,但还是放不下荣华富贵,当上原朝驸马感觉怎么样?用江山换来,你觉得值吗?”

“连三岁孩子都喊打跑敌人时候,你哪里?你是我们泾国人耻辱!”

“卖国太子做驸马,鞍前马后是奴才!”

藏人群中向母捂着嘴哭出声,“他们怎么能这样说我恂儿,怎么能?”

明宁不打算再看下去,同时制止了想要出手蒋川,“我们还不可以暴露,走!”

扔力道越来越大,扔东西越来越多,队伍停了,不停菜和草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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