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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情诡爱:玉面郎君的冷魔女 作者:樱桃罐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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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轩摇摇头,不愿再想。他一遍遍的对自己说:秦府养育之恩,如果能报,必要报答。如果无以为报,就只能尽全力,为若儿做一件可能是“最后一件事”的事了。
这夜过得漫长,过得凄凉。
翌日,秦玉轩继续赶路。
说来奇怪,自从长生圣教覆灭后,宋国的僵尸都不再活动了,一个个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被活人清走。
莫非那个孟婆没说谎,此前还真是她在操控全国尸变?而现在随着孟婆的离开,尸变戛然而止。
记得那时孟婆说:“我是和死人打交道的人啊,也一直使用我的真名,孟婆。”
一想到这话,秦玉轩就倏地打了个寒战。
——难道,此孟婆真是彼孟婆?
这似乎有些荒诞了,秦玉轩便打住思路。
离越州越来越近了,他也遇到不少逃亡的民众。饿殍街头、筚路蓝缕,妇女们在哭从军的丈夫,孩子们在想着爹爹,沿路的景象实在凄惨。
可越州城内,皇帝的临时行宫却雕龙画柱、穷奢极侈。这种强烈的反差,被进了城的秦玉轩看得一清二楚。心中顿时一股愤慨之气无处宣泄,他还了马,找上秦府的临时宅邸。
秦府依旧很热闹,因为不管是逃难中还是什么时候,总有一大票人登门拜访秦桧。以至于府门大开,秦玉轩直接进去了,迎面的家丁婢女来来往往接待客人,瞅着眼花缭乱。
“轩公子?!”
一个小丫鬟发现他,呆在了那里,两只手绞合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随即,其他的家丁也注意到他,各个停下手头的动作,那种悬而不决的目光,像是要给秦玉轩变戏法似的。
秦玉轩察觉了异常,没敢擅自移动,这时候,那个小丫鬟对周遭喊了句:“大公子回来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怯意,话还没有说完,秦玉轩身后的大门突然被关上。尔后两组身强力壮的家丁从正厅的两翼杀出,扑向秦玉轩。
秦玉轩虽有准备,眼下见这么多练家子围上来,自己定然是寡不敌众。他事先曾设想了秦府会怎么接待他,想出了将近十种可能性,却偏偏没想到,秦府给他来了一记瓮中捉鳖。
“要将我依家法严惩?母亲大人,您也太高看我了。”
唇角冷冷的迸出一句话,折射一番凄凉。亲情这东西,有时候比什么都不牢固,放在别人身上是这样的,放在王氏身上就更是了。
家丁们冲上来,扯出好几条麻绳,要将秦玉轩五花大绑。
他可不能被这些人折辱,当下放声道:“不必绑我,本也没打算走,我自己进去!”
叩还恩情,杀身之祸
秦玉轩深深含下一口气,踏入正厅。
厅内是一如既往的富丽堂皇,梁柱崭新,窗棱精巧。每一件家具都是新制造的,檀木的香味清晰可辨。
当头就提着一副楹联: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十四个大字,龙飞凤舞,而下面的椅子上就坐着秦桧和王氏。一个奸佞阴险,一个美艳毒辣。还有那秦熹,含着戏谑的笑坐在一旁。此情此景,甚是不搭调,让秦玉轩越发的想要冷笑。
“逆子,还敢回来?不怕大刑伺候?!”
秦桧一拍椅子扶手,脸上还铺着白玉般的笑,其实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秦玉轩眉头沉着,冷冷答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怕的;我此来本也不为别的,今日见这般阵仗,我也笃定心中主意了。”言至于此,语气如化开的江水一样,不再冰冷,却淡然的让人更觉得遥远。
“父亲、母亲,请允许我再这样叫你们。”秦玉轩缓缓的跪了下去。
一地的松香味,烟白色的衣衫垂下来。那一直扬起的头,也慢慢垂下,额头重重的,重重的接触地面。
一个、两个、三个。
这期间,屋中秦桧和王氏的怒气增幅了许多,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秦玉轩叩还恩情,身似琳琅,心若冰坚。
“父母养育玉轩之大恩,玉轩万死不足已相谢。然玉轩却是始终被蒙在鼓里,身世如是、所作所为亦如是。再者秦熹之做法,令玉轩甚是心寒,至今玉轩已感悔不当初。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一恩还一恩,一报还一报。”
清淡的话响彻在大屋内,竟有些尖锐。
秦玉轩站起身来,没有表情的看了眼秦桧、王氏,再扫了眼满屋的人,万分平静的道:“从今往后,道不同,不相为谋。”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短短几字,决绝异常,震的众人身形一颤。
反身拂袖,秦玉轩抬步就走,毫不害怕秦府人多势众,毫不害怕他出不了这里。
“等等。”眼看着秦玉轩要出屋了,老管家拉住他的胳膊,叹气道:“轩公子,您毕竟是秦家的人,也是老奴一手带大。您就是再痛恨我们,也不能一刀两断吧。”
“我并非痛恨你们。”秦玉轩淡漠的说道:“我是痛恨自己,竟为你们做了上十年有违良心的事。”
语毕,轻轻挣开老管家的手,眸眼间是一派决绝,却也难掩悲伤。就这样变作孤儿,孑然一身。不过这世上原就有那么多孤儿,如此又何妨?
阔步迈了出去,刺目的阳光透过院中的树杈,落在秦玉轩脸上。
一声重拍桌案的闷响,从身后的屋中传出,桌椅板凳咯吱咯吱响,还有王氏柔声细语道:“老爷,别和这般人置气,少了他也不过是蜈蚣断了条腿而已。”
秦桧的怒吼道:“曾是秦家的人,若不能为我秦桧所用,那也休想活着,把他杀了!”
秦玉轩听了,冷然一笑。既然他们两人都这样说了,那自己何不云淡风清,索性将最后一丝愧疚也撇得干干净净呢。秦玉轩飞身冲出去。四面围过来的家丁,如黄蜂一样汹涌。
白色折扇展开,刹那间引得龙吟虎啸,一人迎上众家丁,手上再不留情。血珠飞溅在地上,沾了每个人的衣服。
白色折扇铿锵的翻转在秦玉轩手中,往前一突进,打断一人的肋骨;向后一抽,又震碎了一人的脾脏。扇面展开,在自己周围扫了道弧度,一圈的敌人胸口开裂,喷着血倒在地上。
秦桧变了脸色,狂摆着手喊道:“快!卫队!卫队上前!”
片刻后卫队就从两翼杀来,刀光剑影,把秦玉轩这孤零零的身影围在中间。
秦玉轩大吼一声,浑身力气都上来了。脚下神行千里,手上杀招连连。
不恋战,只突围。
一招过去,必攻要害。
他的胸口已经是血红一片,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
脚下,累累的尸体中,血液铺开一条路,秦玉轩踏着这路,眼前是一片血色。
风声呼啸,院中的树颤抖起来,稀疏的叶子更是恐慌的落在血泊中,碾碎在秦玉轩的步伐下。
他竟如虎豹一般凶猛。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任凭你有刀剑利器,也挡不住这势必要踏出去的人。
眼看着秦玉轩离一处矮墙越来越近,就要遁出去了,站在正厅门槛前的秦桧,恶狠狠吼道:“一群废物!给我用箭射!”
弓箭手迅速就位,排了好几排,依次搭上弓箭。
卫队们立刻退开,让秦玉轩一人暴露在几十支箭镞下。他心底一寒,想要抢下时间逃出去,但还没能抵达足以跃出院墙的地点,就听到身后箭矢齐发的声音。
秦玉轩一个转身,折扇如白虹划过,奋力把箭矢扫开。一根一根,掉落在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下一排的弓箭手放箭杀他,然后是再下一排……无数的箭矢向秦玉轩扑来,密密麻麻,他根本看不清,只能绷紧神经,凭借这些年练就的瞬时判断力,拼死顽抗。
我必须逃出去,绝不能死在这里,我还要给若儿、给若儿她……
心中狂烈的呐喊着,秦玉轩斗志暴涨,似乎突然看到那魂牵梦绕的身影。
可是这瞬间的失神,造就了秦玉轩一个失误。
胸口突然被一支箭射入,剧烈的痛苦轰的塞满了秦玉轩的感官。
一大块红色绽开在衣襟上,秦玉轩抽搐着嘴角。他知道自己若再失神,必然要葬身于此。可是浑身都因为剧痛而软了,挥着扇子的手,也几乎不受控制。
整个身子都要麻木了,从胸口蔓延,蔓延到指尖、足尖。
眼前的场景逐渐变得模糊。眸中已成血红之色,透过这层愤恨,他看见秦熹落井下石的笑。
弓箭手们拉起了弓弦。
哗——又一排箭矢射了过来,近在咫尺!
奄奄一息,两地情牵
风声萧瑟,一如萧瑟的长空,洗不净争夺和纷乱。天空把这个小院包裹在里面,使得院子里的氛围更加窒息。
秦玉轩已经手脚麻木,胸口的剧痛,让他忽而清醒、忽而眩晕。眼看着箭矢朝自己扑来,又勉强扑开几支箭。
本来,若是论武功,秦玉轩或许与柳辰逸不相上下。然而这次秦家用弓箭将他围在此地,就算想脱身也快不过那一拨拨轮换的弓箭手。眼下被利箭穿心,便是失了先机,要如何才能活着出去这院墙?
秦玉轩不由在心中感叹,平生也知道父母的狠辣无情,没想到他们早有准备的把这套无情用在他身上。
“嗖”,眼前飞过一支箭,直直插入秦玉轩胸口。血从口中喷出,溅在地上、衣服上、发丝上,犹如点点红梅,触目惊心。
“嗖嗖嗖”利箭无眼,秦玉轩又连中了三箭。他趔趄好几步,撞在了一丛灌木上。宽大的袖子被枝桠刺穿十几个窟窿,和芬芳血色交织的一起,如妖孽般华丽而刺目。
秦玉轩只觉自己下一刻就会不省人事,透过模糊的视线,只见秦熹张狂的笑,像地狱恶魔一般冷。再远一点,秦桧和王氏陶瓷般的脸上,唯有冷笑是烫人的,烫得秦玉轩浑身像被千根针同时扎入。
莫非自己今日真要命绝于此?!
秦玉轩登时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里,有血珠一滴滴滚落。
又一排弓箭手上前,挽弓射箭,刷的,箭矢近在咫尺。
秦玉轩毫无恐惧之色,两汪深眸间,倒映出的是这浮生乱世,而眸底镌刻的,却是姬若的身影。
她在巫县很好吧,可以远离这些纷纷扰扰。
她会想念他吗?会担心他的安危吗?
或许这些已不重要了,秦玉轩所感到的却是浓烈的悔恨。
自己一开始走入若儿的生活,就是个错误。她本是雪莲般的清洁,却被自己这双恶毒的手,推入一片泥泞的汪洋,沉沉浮浮、难以靠岸。
而自己却利用了她、伤害了她。
他何尝没有渴求过姬若的原谅,何尝不想破镜重圆?然而他害怕自己没那个资格,他只想能陪在她近旁,保护她。再不求什么别的了。
可是,千萝的命数却又……
现实和心愿太矛盾了,万千种滋味,都像一把生石灰在秦玉轩的胸腔里化开,腐蚀他的千络百脉。
这瞬间仿佛天地都是一片暮色,周围的一切都风轻云淡。
这时候,似乎有一道白色的影子掠过了院墙。
而那些疾飞的箭矢,离秦玉轩近在咫尺!
“啊!”同一时间在巫县郊外的姬若,突然心里狂颤了下,一股寒意从胃中升腾到脸上,结果一口香茶呛到了嗓子,姬若连连咳嗽。
小竹桌旁,跟她同坐的楚娴,忙拿起一张丝绢,顺便帮姬若擦擦嘴角,笑道:“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是我娘的竹叶清茗不好喝?”
姬若的心无法自控的狂跳着,她一摸额头,竟是一层的冷汗。
“轩公子……出事了。”六个字,从粗喘中落下,却是那样掷地有声。
楚娴眉头一挑,俨然不信,还说:“是你太想他了吧,别自己吓自己。秦玉轩有武功,出不了什么事。”
姬若檀口微张,又咬咬嘴唇,“我……眼皮跳得厉害。”
“哦?哪只眼皮?”
“……都跳。”姬若试着抚了抚眼皮,可却跳得更凄厉了。
眼下明明是中秋时节,可不知为何,吹进竹楼的风,冷的像三九天一般,浸得竹板地上寒气腾腾。
“为何会下雪呢?今年的气候当真奇怪。”
楚夫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正讶异的瞅着天空,抬起玉手,接下一片雪花。
姬若的心复又紧揪一下,她踉踉跄跄起身,东倒西歪的,结果突然,什么东西从身上掉了出来,清脆的落在地上。
这是一支竹签。
姬若捡起了竹签,恍然感到眼冒金星。这是从前她与秦玉轩在城隍庙求得的恋人签。这支竹签上刻着八个字“云开月明,失而复得”。
恍惚间姬若如触电一样,凄声道:“我要去越州!娴姐姐,我要去越州找轩公子!”
楚娴“啊?”了一声,刚放下茶杯,姬若就已经冲出去了。
屋外正赏雪的楚夫人,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跑出,待终于听出是姬若的脚步声,楚夫人回眸,淡然笑道:“姬若姑娘是想离开这里?”
姬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敛好衣裙,矮了矮身说:“楚夫人,这几日多谢你们的照顾,姬若无以为报。但现在,姬若担忧心中之人的安危,我自知我还不愿敞开胸怀,可前段时间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助我度过低迷。适才我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觉得他凶多吉少……我想去到他身边!我们之间的事,是要两个人都努力的,我其实、我其实从心底,是希望能有圆满结果,可是之前的我却一直那个样子……”
一股气说了这么多,就像卸下了沉重的包袱,身子竟有些轻了。
楚夫人双眸嫣然如珠,流转之际,便已经窥遍了姬若心底的真实想法。这孩子啊,倒也难为她了,为情所伤而心性大变的她,其实潜意识里却是希望能挽回爱情的。如今她能开口喊出真正的心声,楚夫人感到欣慰。
这时楚娴跑了出来,喊道:“姬若,你真要去越州也行,我便一道跟去,瞅瞅到底什么事把你吓成这样!”
姬若眼圈一红,想着总归是欠了楚娴太多人情,刚想婉拒,眼前,竹中贤者却突然出现。一身玄黑色的衣袍,身上还有着淡淡的竹香。只听他道:“娴儿,你此去却是一劫,定要当心应付。”
不仅楚娴吃惊,姬若更是吃惊:“前辈,您说什么……”
倒是楚夫人在一旁掩嘴嬉笑着说:“看来这次不如平常一般小打小闹了,娴儿多留些心眼,千万别眼高手低。”
“爹娘放心!”
楚娴火辣辣一笑,飞雪滚边的裙裾,随落雪一阵晃动。
她御起胜邪剑,带上姬若,千里迢迢赶去越州。
雪上加霜,出城艰难
风声喧嚣,宛如女子的悲鸣在姬若耳畔绵绵不绝。
一支细剑划过澄空,扫下狭长的云丝,逐渐散去。细剑上立着两道纤细的身影。
白裙随风而摆,像极了遨游天际的雪燕,楚娴专心御剑。
她身前的姬若,一张小脸扭曲得不成模样,那上面写满了急切、担忧、伤怀……各种各种情感都聚集在这里,令她整颗心都不像是为自己而搏动的。
面前,长空万里。
下方,山河无限。
身旁,云卷云舒。
背后,日上中天。
正是这苍莽的天与地,像个巨大的笼子,把姬若困在其中。天高地广,纵然展翅翱翔,也永远飞不出天空的边界。
寒冷沿着袖子钻入全身,姬若的血液,一点点被冷却。
……轩公子到底还好不好?刚才的感觉,为什么那般不祥,就像是死亡前的一刹那……
“若儿……若儿……”
此时还在越州的秦玉轩,昏迷间似乎听到那个清澈的声音在喊他。不由的,他也唤起她来。
一片黑漆漆的世界里,姬若的身影越来越清晰。秦玉轩睫毛颤了颤,打开眼皮,眼前果真有什么人的轮廓。但不是若儿,并不是她。
“你醒了?”是男人的声音,清朗而有质。
秦玉轩霍的就清醒了,喊着:“柳辰逸!”同时要坐起身。
“快躺下!”
又有个女人的声音,大喇喇的。随后一只手把秦玉轩按回床上,这人还不忘教训他说:“伤患人员就要老老实实躺着,敢不听大夫的话,那是自杀!”
秦玉轩眩晕不止,侧目看到自己胸口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一层一层的,都被血液浸湿。他的衣服已经被解开,眼下纱布上的黑红色,把裸露的上半身对比得十分诡异。
再一看那个口气不小的女人,不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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