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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骨(原名百魅生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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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半生想是也被吓到了,许久,才缓缓道:“我也爱她,这可如何是好?”
娘嗳,这夏半生和傅钰过不去就过不去吧,非得往这烂摊子上掺和什么,果然是骨子里隐藏着和拂姬相似的性格,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然后傅钰很不给面子的来了句:“玉儿只有一个,那你就在心里默默喜欢吧。”
作为他们谈话内容的主角,我感觉这事态发展地委实玄幻了些。
好在魅生不会脑充血也不会脸红,梗着脖子出了茶馆的时候,此前的一桩桩事情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略略琢磨一番后,发现他有这等心思也不是无迹可寻。
原来我只想着他是把我当做了替身,可昨儿个听傅钰的话里,这玉衡姑娘着实是个天真可爱的,即便是剔透,估计也没剔透到我这等看淡生死的地步,又有拂姬斥骂我那一番,可见我这性格除了偶尔的烂漫,也着实是个令人讨厌的,两相比较下,我和玉衡简直是天差地别,傅钰看上我这个地级的,估计是失恋带来的打击,直接导致了眼光失常。
我咽了口口水,决定赶紧给傅钰找几个活着的漂亮小姑娘,将他那对我的那点小心思扼杀在萌芽中,以后也好传宗接代为社会添丁添力,也算是功德一件。
至于平日里那些口头上的便宜,体谅他暗恋情深难述,便将记载心里的那些小仇也都揭过了吧。
回去的时候发现拂姬正在大门口翘首以盼地等着,见我过来,眼中闪过丝兴奋,抬着下巴问我:“怎么有什么收获没?”
我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她身边,抬起手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拂姬张张嘴,忽然脸色一变,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我的包袱往我怀里一塞,瞪着我道:“好走不送。”转身,关门,一气呵成。
我下句话还憋在喉咙里,瞧了门半晌,决定不和她一般计较。
一辆马车骨碌碌地驶了过来,停到我脚边,赶车的人摘下帽子,居然是婉兮那张脸。
婉兮侧身掀开了车帘子,冲我道:“上车吧,拂姬算了算今天傍晚有雨,我们得赶紧离开,在天黑前找到住的地方。”
我还没问清楚拂姬什么时候改行看天象,胳膊一紧,眼前天旋地转后,就落在了车里。尚未坐稳,那边婉兮就架起了马车,惯性下我又栽了。
所以傅钰上车后见到我的第一面,就很没良心地嘲笑我:“你这是刚刚下地干活去了?”
夏半生伸手拍拍我衣服上的灰尘,一边温柔地冲我笑:“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摔倒了?”
于是傅钰的脸,瞬间黑了。
有了这第一场对阵的经验,傅钰明显改善了对待我的态度。这个将温文尔雅进行到底,那个将彬彬有礼进行到底,一个两个全是有好处女士优先,不好的地方我争着往前的窈窕淑男。
起初还有点胆战心惊,观察了几天发现这两人真的是攀比着对我好,我也就坦然了,一边看戏一边享受着从没有过的待遇,着实过了一段美好时光。
后来傅钰终于看不过我这悠然自得的模样,某日夜里凑到我耳边轻轻问了句:“若是,夏半生离开之后你身边只剩下了我,会是什么样子的情形呢?”
我虎躯一震,顿时内牛满面。
☆、20第十三章(1)
这一路行得颇为顺畅,除了偶尔遇到了两场大雨,竟也没遇到什么山贼一类的草莽,让我很是抑郁。若是有些山贼出来让傅钰和夏半生练练手疏散疏散心情,本姑娘也能轻松一小下,不用日日想着应如何应付这二人假意的殷勤。
幸好这日子也快到头了,夏半生说还有二里便能到溪山。
我掀开那帘子望了望这无边际的平原,很是怀疑地问:“不是说溪山么,这山呢?”
傅钰听了闷声笑了起来:“谁说名为溪山就非得有山的?不过你若是能早生个千八百年或许还真能看到那传说中的溪山。”
我又没读过什么《山海经》《水经注》,闹些笑话又怎得,居然笑成这个样子,转过头撇撇嘴道:“唔,若是过个千八百年,我或许能看到这平原变成湖泊,傅公子你可就没这眼福了。”若是常有食物滋养,魅生能活过千年。
傅钰听了这话目光闪烁了两下,道:“恐怕,你这辈子是不能如愿了。”他牵过我的手,“如今你是我妻子,自然得与我同生共死。”
此人内心险恶可见一斑,我干笑着把手抽出来,一脸鄙夷:“你倒好意思说这话,你的寿命最多也就百岁,难不成还让我殉葬不成?”
“玉儿,你有没有想过我三十的时候你十九岁,我四十的时候你还是十九岁,我变成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的时候你还是十九岁,咱们在一起,倒霉的其实是你。”
他掰着手指头数着,认真数着我有多么多么倒霉,一样一样的,还带着举例,我听着越发堵心,张张嘴却一直插不上话,终于等到他稍稍停下来,立即恨声道:“既然我这么倒霉,为什么还要和你在一起!”
他装出一副疑惑的样子:“你当初,不是因为不能给我生育子嗣内心十分愧疚才拒绝我的吗?我在安慰你而已啊。”
有这么安慰人的吗?你还真当我是救死救难的活菩萨啊?
傅钰点点头,给予一个十分肯定的眼神。
在一旁瞧热闹的夏半生忽然开口:“为什么是十九岁呢?傅公子,可否解释一下?”他盯着傅钰的目光,暗含了丝别样内容。
傅钰干笑:“这,这不是,二八年华,取个巧么。”
“二八一十六,可不是一十九啊傅公子。”夏半生说完这句,便起身坐到我身边来,从怀里拿出来一本医书道,“你能帮家母,夏某也没什么好感谢的,这本医书集了夏某毕生的经验心血,今日赠与你算是谢礼,你莫要嫌弃。”
我连忙推辞:“这,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你母亲需要我,我又何尝不需要你的母亲。”
夏半生柔声道:“师妹做的事情我已经都知晓了,原是她对不住你,你也莫要再推辞了。”
我打眼瞧了瞧一旁仍有些讪讪的傅钰,道:“还是算了吧,傅钰应该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你尽力便是。”
傅钰听了这话忽然笑得跟朵花似地,也挤到我身边,揽住了我的肩膀道:“对,左右我们两个是一家人。”
推不下去他的胳膊,我也只能干笑。
其实我只是心想着这傅钰对我有情,我却不能以同样的感情回报,左右还是欠了他的,如果夏半生能帮我还了,也稍稍能平我的心意。
这时候马车忽然停下,我听到外头的马忽然惊叫了起来,正诧异,婉兮掀开了帘子探进头来对傅钰说:“公子,前面有熟人到访。”
傅钰收了胳膊,淡淡道:“我出去看看,稍后就回。”
目送傅钰下了车子,我掀开车帘子往外瞅了瞅,因为接近溪山,外面已经有了来来往往的人,不再是满目的荒野,可这一眼望过去,也没看到哪个能配得上傅钰“熟人”身份的。
收回目光,恰对上夏半生忽然抬眸,眸间神色不定:“你如何知道傅钰有事求我?他告诉过你什么事情吗?”
“这到没有,只不过这一路行来,凭着傅钰一直对你百般忍耐,着实不是他的风格,我便猜测是有事求助于你。”
“你还是这般聪慧。”夏半生靠在车厢壁板上,沉吟一声,蓦地转过头来定定看着我问,“你对如今的生活可还满意?”
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个问我过得如何的,我略略有些受宠若惊,想着得好好斟酌着回答,只是还没斟酌出来,夏半生已经自顾自的说上了:“魅生的身份虽然有些被世人看不起,可没了记忆无牵无挂地倒也能过得顺心一些吧,若是不能挣脱了凡尘俗世,即便是活人活得也未必能万事如意。”
这可真是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我难得被激得想辩解几句,可话到嘴边,想到这些年在尼姑庵里的种种,终于化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你不是我,我不是你,谁又能了解谁的苦楚:“我在尼姑庵活了七年,每每郁结于心时便会诵读经文,随同我一起诵读诗经的姑子们不少,可真正能做到心境豁达的又有几人,可见有人的地方就有俗世,即便是佛门清净之地。”
夏半生的目光幽幽,问我:“你可愿回到从前的生活中?”
“这些年在尼姑庵呆着,经书读了不少,却没记住几句,唯记得主持师太常念叨的那句万事随缘,我也说一句,万事随缘。”每每庵里的小尼姑丢了什么东西,那老尼姑都会顶一句万事随缘,随来随去,也不知道便宜了谁家姑娘。
又想到这夏半生也算是个知我根底的人,虽然说往事如烟,这些年我也没尝试着去找回记忆或者打听一下生前事,甚至有时候怕惹得伤心避开都来不及,那也是因为没有遇到过探寻过去的契机,如今遇到了,不问上几句,着实有些对不起我的好奇心。
“你可知道,我的父母,如今怎样了?”
也不知道我这般试探的询问给了夏半生怎样的讯息,他居然了然一笑:“我明白了。”随即道,“我和你其实也只是萍水相逢,并未见过你的家人,如今你问了,我也只能用阴阳师的身份告诉你,你的父母如今尚在人世。”他顿了顿,问我,“你要不要认回父母?”
我连连摆手:“还是算了,万一他们再以为我诈尸了,本来活得好好好的,反而被我吓死了。”
“什么死不死的?”傅钰忽然掀开帘子进来,坐下后目光扫过我和夏半生,见我俩都沉默着,也没再继续问下去。而后抓住了我的手叮嘱:“除了我告诉你的事情,其他都不要相信,好不好?”
这话说得很是高深莫测,不是我这等小民能听得明白的。
傅钰许是觉得愚子不可教也,盯了我半晌忽然泄了气:“也罢,你老老实实的把婉兮带在身边,不要再试图将她甩开就是。”
“你要离开?”我有些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他皱起好看的眉:“只不过两日而已,我去去就回。”他眯了眯眼,“你这是什么表情,貌似很高兴?”
“哪里哪里,不是貌似,是真的很高兴啊。”
傅钰瞪了瞪眼:“……”
“为什么总感觉你像是被狐狸吊在嘴里的猫儿,临死也要挠上那狐狸一爪子?”夏半生宠溺地看着我笑。
这表情真真惊悚到了我,揉揉眼睛,拍拍胸脯幸好是错觉,我说:“傅钰对付我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招,我惹他还是顺他都要经受的,不如反驳他几句,看着他吹胡子瞪眼,我也倍感欣慰啊。另外我怎么没听过过狐狸还会吃猫?”
☆、21第十三章(2)
夏半生的母亲真如他所说,已经危在旦夕,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半躺在床上,就着丫鬟送来的药勺一口一口的咽着,好像喝得并非那齁苦的汤药,而是小厨房静心烹顿的美味佳肴。室内光线不佳,整个画面都透出丝朦胧苍凉的色彩。
她听到门声响动,稍稍抬头看了眼,扯出一抹微笑:“半生回来了。”
夏半生连忙从丫鬟手里接过药碗,坐到床边亲手喂药,一边絮絮叨叨路上的所见所闻,说起我的时候,他稍稍侧开身子让他母亲瞧了眼,然后道:“儿子喜欢这个姑娘,专门领回来给娘看看的。”
这一惊可不小,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了响,立刻就想反驳,偏偏梨花目光颇多慈爱,话滚到舌尖都没有滚出去。
梨花的目光又转回自己儿子身上,带着些许训斥意味道:“你也不经人家姑娘同意就随意做这个主张,真是越长越不懂事了。”
夏半生笑得像个孩子,往梨花头上腻了腻,道:“在娘亲面前,我可不就是不懂事的孩子么。”
我见此景,不知道怎么就涌上了一丝伤怀,转身出了房间,倚在院子里的梨花树下百无聊赖地数树上的梨子,一个两个,不禁哼起了歌儿。
“亲爱的宝贝,乖乖要入睡,我是你最温暖的安慰,娘亲轻轻守在你身边,你别怕黑夜,我的宝贝不要再流泪,你也学着努力不怕黑,未来你要自己去面对……”
“这是漠北的童谣,你怎么会唱?”
一双褐色的靴子落在视线内,顺着这靴子往上移了移目光,一身侠女装扮的婉兮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仔细想了想,道:“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拍拍身边的地方,笑着问她,“要不要过来坐一坐?我知道这个有点脏,不过……”我这话还没说完,婉兮就撩了袍子一屁股坐下来了。
我干笑了两声:“其实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不容易生气,也不会斤斤计较,你要不要试着不这么讨厌我?”
婉兮的表情略有松动,静默了一小会儿,忽然伸出手来遮住我的眼睛:“我厌恶看到你这双眼睛,好像所有事情都瞒不过你。”
“那我把眼睛闭起来好了。”
婉兮扑哧一声笑了,收回了手,她仰起头望着天空感叹:“你也没了父母吧,我刚刚看到你好像很伤感。”
果然是同命相连之人都会惺惺相惜么,我撑着下巴道:“这么说,也可以。”若是父母健在却不能相见,有和没有,又有什么不同。
夏半生同他母亲腻歪完已经是傍晚了,小厨房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堂屋里的蜡烛特点了起来。
饭桌上,他先是就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向我道歉,又十分诚恳地恳求我可以同他演这场未婚儿媳妇的戏码。
这本是为了宽慰将死老人的心,我也没什么好推辞的,可偏偏眼前浮现了傅钰的脸,那张脸笑得很是阴险,好像在说:“玉儿,你敢爬墙试试。”冷不丁就打了一个寒战。
夏半生放下了筷子,好声好气地与我道:“我娘亲左右不过这几日的寿命,并不会耽误你多长时间,你若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要提前离开,母亲那里我去说说便是,她老人家这辈子没有真正轻松过一天,我想让她走得顺心一些。”
这话越听越觉得自己若是不答应那真真不是东西,连忙打断了他的话道:“我应下了便是。”
夏半生这才很是舒心地笑了笑。
忽然想起来这里的正事,便问:“你娘亲的爱情,什么时候……”
“就今晚吧。”
“你不用再考虑一下么,我是说,万一你爹爹再找来了——”
“他不会来的。”夏半生打断我的话,一向温文尔雅地他忽然斩钉截铁,“他不会来的。”
我仍是有些不甘心,斟酌着道:“毕竟是你娘的这半辈子的心愿,我觉得,觉得她……”
“我爹已经死了。”
不仅仅是我,连婉兮都惊诧地抬了抬眼。
夏半生苦笑了一下:“三年前我终于查到了他的下落,他被莫家收养的时候就被下了蛊毒,一旦背叛莫家,就会被莫家的家主催发蛊虫,毒发而死,当年他为我娘作证,就抱了这必死的心。”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你娘呢?你娘知道你爹心里也有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夏半生摇了摇头:“可我爹已经找到解那蛊毒的方法,当年娘身上的蛊毒便是爹亲自解的,你以为,我娘若是知晓了这件事,她会怎么想?”
她会想,她心爱的那个男人,宁愿死都不愿听她的半句分解,都不愿意原谅她。
梨花的爱情是深紫色的,她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放弃对夏枯草的期待,却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死在了二十多年前那个分别的夜晚。
没了这份爱情的梨花,醒来时,原本深藏在眼底的阴霾也淡去了,微笑的时候鱼尾纹折叠,虽然有些苍老,却分外可亲。
她拉着我的手,问我:“刚刚说到哪里了,我身子不好容易犯困,你可别嫌弃。”
“说到半生小时候调皮,都六岁了,打架还吓得尿裤子。”我试图从梨花伯母的嘴里挖掘一点夏半生的窘事,可梨花伯母明显不太配合,她思量了一番,反问我:“有这事么?半生从小就乖巧听话啊。”
于是摸黑夏半生的计划失败。其实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为什么会产生摸黑夏半生的心思呢?(我能说你被傅钰带坏了咩?傅钰:滚)
乖巧地当了两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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