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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唐录·乱世殇歌-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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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这种感觉是他在战场生死厮杀、或边关苦寒挣扎时都不曾有过的……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梁暮凝,他实怕、不能保她周全了!
“郑夫人,秦王车驾已在店外,还请您随末将回去!”就在独孤心和梁暮凝各有所想之时,杜君绰已步到他们门外,声音浑厚且无波澜的说道。
听了杜君绰的话,梁暮凝不由收回目光,明眸垂闭,她素白衣裳下的纤弱身躯,似有微微的颤抖,不过是靠双手撑着桌子,才没倒下……独孤心忙上前搀扶,却被她推开了,他看着这样脆弱而倔强的她,心中竟是一阵隐痛。
过了一会,见屋内没有什么动静,杜君绰便又道:“请夫人不要为难末将,若您再不出来……就恕末将无礼了!”
“杜将军真是好大的脾气呀……”说话间,梁暮凝已然开门站在了他的面前,其声色淡然,神情清冷,她一身白衣,黑发松系,虽微显憔悴,却不失风华,道:“您只等了这么一会,便不耐烦了,莫不是还想闯进来不成?”
杜君绰许是也没想到梁暮凝会突然开门,所以,见她站在自己面前,竟是怔了神儿,也不顾避讳的就那样定看着她,直到听到质问,才是错愕躬身,行礼道:“……末、末将不敢!”
“今日将军带了重兵前来……怕也没什么不敢了吧?”
“……夫人误会了,其实是秦王殿下他……”
“……”
“够了!”梁暮凝一声厉吓,打断了杜君绰的说话,她只道:“我可没什么心思听那些废话,总之,无论李世民给了将军什么命令,都请将军帮我转告他,不可能……今天,就算我梁暮凝死在这里,也不可能回去的!”说罢,她扬手便由杜君绰腰间抽剑横在脖颈,这动作不过眨眼功夫,杜君绰始终躬身,根本不及阻止,她即取了他的佩剑,架在了自己颈上。
看着如此决绝的梁暮凝,杜君绰亦是一时无措,慌忙道:“夫人、夫人不要冲动……”。
“你若真的想死,本王亦不拦你……”就在梁暮凝与杜君绰对峙僵持之际,突有话声从客店外堂传来,随后,李世民悠然走入,直至他们跟前,神情睥睨而孤傲,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梁暮凝,冷冷道:“不过,你也最好想清楚了……再决定,因为,今天无论你是生、还是死,都将是我李世民的人、或我李世民的鬼!”
梁暮凝原本淡漠的神情,此刻竟是堪堪怔住,她脸色苍白的已然没有了血色,而持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整个身子亦不稳的退了两步,靠上门框……她皓齿咬唇,缓缓移目,看向李世民,没有说话,但其空洞的眼神里,已然没有一丝生机了,那是期望落空之后的绝望之色。
李世民依旧冷冷看她,也没再说话;此时,客店不大的小院里挤满兵士,却突然安静的出奇,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了一般,死寂、死寂的。
这样的对峙大概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梁暮凝忽然笑了,且笑的优雅而肆意,她道:“既然无论生死,我都是逃不掉的……那我活着、或死了,该也是没什么分别的……对不对?”,说罢,她持剑在颈的手,即向着自己脖颈处,用力划去。
就在梁暮凝话音落后的下一刻里,李世民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不知为何的蒙上了阴影,他眼角抽动,左手一直紧握住腰间的佩剑,见她手腕一动,便立时拔剑出鞘,扬手即朝她横在颈上的剑身打去,寒光闪烁中,两剑相撞,一声‘仓’鸣,梁暮凝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震的发麻了,五指不由松懈,单看那把被她紧握在手的长剑,竟是被李世民打飞出数丈之远,才‘啷’声落地。
李世民反手一挥,即收剑入鞘,而由他剑身随之带起的一缕青丝,也悠悠飘落。
但出乎意料的是,就在他们两剑相碰的同时,独孤心亦飞身而出,揽住了梁暮凝已然失力的身体,转身护在怀中,并用自己身体、挡下了那一剑的寒戾之气。
这一切,不过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转眼,客店小院内,又是一片死寂的安静。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独孤心始终揽着梁暮凝,没有说话、没有动作,而李世民也始终看着他们,也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只是他的脸色比之刚才,好像更显冷峻、阴沉了。
“独孤将军,你、你怎么还没走?”定了定心神之后,梁暮凝依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问道,但令她没想到的是独孤心并没有应答,甚至没有一点动静……此时,她心中某种不好的感觉,骤然而升,她勉强扶住他的臂膀,愣是不顾一切的使劲全力撑起身子,急着唤道:“独孤将军、独孤将军……独孤心!”
梁暮凝的声音,因无力而显得柔弱,梁暮凝的神情,因关切而显得紧张,李世民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他没有出声,只是扶剑的手,不由渐渐握紧。作者有话要说:发现晋江这两天好像是有点抽抽……好多数据对不上……结局篇,倒章计时开始。~
谁陷入谁的梦魇
半晌过后;梁暮凝才感觉到独孤心的手有在用力;只是他又好像怕伤到什么似的极力隐忍着;她靠他很近,且一直定定看着,亦是生怕一个失神,便要失去什么一样……!
此时,独孤心的脸色虽然很难看;但他还是咬着牙朝梁暮凝笑了笑道:“让夫人担心了,末将、没事!”
可谁承想;他这话刚是说完;即不禁手扶在胸;一口鲜血喷溅出来;且毫无预兆;染红一片。
梁暮凝看着独孤心,竟一时愣住,她的整个人好像都在发抖,但却不言不语没了反应,像是傻了一样,只陪他一起呆靠在了屋口的门框上,陪他歇息,陪他……她已然无所谓了。
独孤心暗自调整了气息,他依旧有笑,只是让人看着、既觉悲伤,梁暮凝似乎很清楚他是不想她担心,才强忍下来的……所以,她也笑着,没再多说,不过他们互相搀扶的手臂,却是从未松开。
“你有内伤?”就在梁暮凝对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不在乎了的时候,李世民突然冷声问道。
听到李世民的问话,梁暮凝的眼底不禁闪过疑惑,但她已无心多想,仍就淡漠的呆靠在那里,身体似还有发抖,亦不再去看李世民一眼;而独孤心此时的神情却是变的有些奇怪,他似乎在逃避什么,但又好像很犹豫,更在听到李世民的问话后,不由深深叹息的点了点头。
李世民的眼中似也有些迷惑,他微眯双眼,将目光由梁暮凝的身上缓缓移到了独孤心的身上,道:“既然有伤,你为何还要挡那一剑?”
“夫人大病初愈,身子虚弱,再抵不住一点的伤害了……”
“可你这样,怕是也要养上两三个月了!”
“我、无碍的。”
“……你喜欢她?”
“……”
独孤心听到此处,他原本应伤势而黯淡的目光中,竟掠过一丝光芒,只是顿了一下后,即道:“末将奉命、送太子妃娘娘回宫,就自当、要保她周全!”
“太子妃身份何等尊贵,又怎会来这种地方?更何况,这两年来,太子妃娘娘因病留在内宫修养之事,众所周知……难道独孤将军是以为太子殿下在说谎吗?”李世民说话间,又把目光移回到了梁暮凝的身上,且神情始终倨傲的继续道:“所以,将军现在保护的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太子妃,而是本王的夫人!”
梁暮凝始终无语,而对于他们之间的对话,原也是并不关心的,但听到李世民这么一说,她心底却是实在愤恨,即狠狠的瞟了他一眼,冷声怒道:“话说八道,无耻至极!”
“放肆!”此时一直候在旁边的杜君绰,却是听不下去了,但也只厉吓了一声,没敢多说,毕竟,在秦王面前,他身为臣子,尊卑有别,不能逾越,也不敢逾越。
李世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步了两步,走到了梁暮凝和独孤心的近前,他嘴角微动,却没说话,反是抬手想要抚上梁暮凝的脸颊,眼底幽深着看不出心情,梁暮凝下意识的不由想要躲闪,可就在这时,独孤心的手臂竟先挡在了她面前,并反手握住了李世民的手腕,阻住了他的动作,道:“秦王殿下请自重!”
就在独孤心话声落后的下一刻,李世民原本幽深的眸底,竟瞬时泛起一抹冷冽而决绝寒意,他看了看他们,忽然徐徐笑了,那是一种带着睥睨众生,且不屑一顾的笑意,那是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甚至害怕的笑意,所以,梁暮凝扶着独孤心肩膀的手,会隐隐攥紧,而独孤心扣住李世民手腕的手,亦有微微松弛……“难道本王想要带走自己的夫人,将军也要阻拦吗?”此时,李世民的声音突然变的悠然而淡定,并始终微带笑意的看着他们。
“那秦王殿下又有什么证据,说她是您夫人?”
“本王新宠郑夫人,世人皆知!”
“……可夫人、夫人她并不承认……咳咳、咳……”
“……”
话说到此时,独孤心即是一阵咳声,他原本扣住李世民手腕的手不由松下,整个人亦曲身靠在门上,深深喘息,现在任谁也能看出,他刚才不过强撑而已,其实早已无力了。
“独孤心,你、你不要再说话了……”梁暮凝看着这样的独孤心,她的心中不禁一阵酸痛,回想玉门关时,那个曾站在烽火台上守候大唐万里疆土的上将军,是何等威风、何等英雄!可现在……梁暮凝不禁黯然泪下,想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因为心痛而流泪了,也曾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心痛的感觉、一度以为自己的眼泪只会冰冷而不会再有热度。
梁暮凝紧握着拳,沉声道:“我和你回去便是!”
李世民冷冷看她,没有说话。
独孤心亦是垂着头,叹了口气,显然,他也很清楚,以自己现在的情况,是阻止不了什么的,可是,就算如此,他还是拼了最后的力气,又直起了身,他看了看梁暮凝,而后转朝李世民话道:“昔日晋阳城外,我愿与你李家兄弟结拜,绝不是因为你们出身侯门、或是显贵之家才同意的……”。
“本王知道……当初要论家世,我李家还远不及你呢……”
“后来,你们兄弟虽有不睦,但我独孤心自问,并未亲疏过谁。”
“可你还是选了跟我大哥……”
“秦王殿下若是有难,末将亦会拼死保护。”
“……独孤将军的救命之恩,本王不会忘记。”
“所以,还请秦王殿下不要为难夫人……不要让末将觉得、自己当初是救错了人……”
“……”
李世民的眼角不禁抽动了一下,他抬眼看向独孤心,冷峭的神情中,似有一丝复杂的意味流转当中,但终是没有扩大的又隐藏了起来,之后,他即没有表情的转身走出,只道:“扶夫人上车。”
他话声落下之时,已有两名女婢步到了梁暮凝的身边,显然,她们是一直都在旁边候着的,只等秦王发话而已,由此可见他对她的用心,依旧细致周到,只可惜,在她心里的、却从不是他。
梁暮凝没再说话,她望了望屋内的陈设,而后又向独孤心一笑,示意他、自己无事,随之轻拭泪痕,转身离去。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小店平寂,华镇安宁,今天的一切,似乎于这里、不过一场梦魇。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心里还是有李大的,可这样的李二也真是迷人……哎,我是不是很花痴……
不如不遇倾城色
秦王的车队;出了华镇之后;便分两路;一路是由杜君绰率领的天策军,东行回了洛阳,一路则是李世民亲率的卫队营,西行朝长安而去,不过;他们即在傍晚出城,可见秦王并不喜欢华镇这个地方;所以;后于镇西五十里处;秦岭腹地、太白山南的一片平原地中扎营休息的。
混沌之中;梁暮凝的耳边;只听到有木炭燃烧的声音,而周身也被厚厚的东西包裹着,软软的、很温暖,迷迷糊糊的,她慢慢睁开眼,略显疲倦着撑起身,环看周围,六盏高挑的灯烛将这里照的很亮,自己面前不远处,是一个很大的孔雀屏风,她透过屏风,隐约可以看见前面中间,还有一个很大的炭火炉,烧的旺盛,热气散出,温暖一片……而在炭炉左侧的一张红木书案边,一个男人正手中卷书的靠在那端看,“你醒了?”之后他忽然的说话声,却是让梁暮凝一下惊觉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用手扶住胸口,看了看自己,浅蓝缎面的丝质长衫,领口微敞,长发披散,还有软软的床榻、厚厚的被子……梁暮凝不禁揪住衣领,呆了许久,才道:“这是哪里?”
“本王的王帐。”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刚出客店就晕倒了,直到现在才醒。”
“……那、那我的衣服呢?”
“……”
“你以为本王闲的无聊了吗?还会去管你的清洗换衣不成?”显然,李世民有些不耐烦了,他说完即将书卷扔在桌上,起身“哼”声出了去。
见李世民出去了,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梁暮凝整了整衣衫,而后又是仔细的把帐内情况看了一番,倒没觉的有什么不妥,这才真的放了心,她犹豫了一下,便掀了被子,起身下地,赤足踩在狐毛的地垫上,温暖而舒服,帐中很温暖,所以,她并没有披挂,只着一件单衣就绕过屏风,走到了书案前,梁暮凝俯身捡起了那本李世民才看的书卷,她合上书卷,只看书名写着《诸子略》。
梁暮凝看着蹙眉,她原以为现在的李世民,只会看一些春秋、六艺,或是兵法战略之类的书,却没想到,他会看《七略》,所以不禁惊异失笑,竟没发现,李世民已站在了她的身后,即问道:“你笑什么?”
此时,梁暮凝又是毫无防备的被吓了一跳,她“啊!”的一声,手指一松,书卷落地,忙转身回看,见李世民竟就站在自己跟前,一身玄黑莽纹的缎袍下,神情凌厉而冷峻,他手中还端着一碗汤药,正定定的看着她。
“我、我没笑什么,只是……你、怎么回来了?”
“笑话,这是本王的王帐,本王当然会回来。”
“……那独孤将军呢,他现在在哪?”
“……你是病傻了吗?他自然是待在那个破店里休养了!”
“……”
梁暮凝一时无语,想来,她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可笑和多余了,怕是真的病糊涂了,才会问这种笨问题!
“你大病未愈,就这样单薄着身子出来,难不成还想再晕倒一次吗?”李世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话声音浑厚深沉,不辨喜怒。
听他这么一说,梁暮凝才不禁有些慌忙的转身回到榻上,收紧衣领,盖好被子,略显尴尬的低头不语起来。
不过她会如此听话,绝不是顾及病情,而是自己这身睡衣打扮的装束,半夜在一个男人的帐里晃悠,实在不妥,这要让不明所以的人知道,怕是真会以为她和李世民有什么呢……梁暮凝想到这里,身子便不由的往床里挪了挪,又扯紧被子,打着精神,呆着不动。
李世民见她听话,便没再说什么,只楞了一下后,就端着碗药,绕过屏风,也走了进来,直坐在她床边,道:“把药喝了吧。”说罢,他单手拿碗,即递到了梁暮凝面前。
梁暮凝看了看碗药,而后又看了看李世民,她明眸疑惑,神情警觉的并没有接下,只道:“多谢秦王关心,不过我的病已经好了,不用再喝药了。”
“……你才晕倒过,而且还有些发热!”
“我现在已经没有事了……”
“……”
“是吗?”李世民一瞬不瞬的看了梁暮凝好一会后,淡漠的神情里突然显出一丝诡疑,他收回碗药,放到了床边几桌,便笑笑起身,只道:“也好!”说罢,他即解下腰带,脱去外袍、裹衫、鞋袜等等衣物,也只穿一身雪缎内衣,掀被就上了榻,靠到梁暮凝身上,她只觉一股热度突然蔓延,也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梁暮凝呆住,她原本还在暗喜李世民收回碗药的举动时,便见他已经退去衣衫、脱了鞋子,她再转念立想阻止时,他竟又已经掀被上床贴了过来,这事根本不由她去阻止,更没给她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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