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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唐录·乱世殇歌-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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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也包括了暮凝姐姐呢?”她的后一句,说的声音很轻,轻得好像连她自己都不容易听见。
此时,李世民右手托颚,若有所思,久久无语,锦儿拿着糕点的手置在半空,见他没有接下的意思,只又无奈的放回了碟中。
“再过几日,就该是承乾的生辰了吧?”就在锦儿叹息之际,李世民不知怎的,忽然朝她询问道。
“是呀……转眼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昔年本王征战在外,忽略了你和乾儿,这一回、就大办一次,当做补偿如何?”
“殿下的意思……是要以乾儿寿辰之名,于秦王府宴请朝臣和宫中众人……!”
“不错!”
“……那、太子和太子妃那边……”
“当然要请。”
“……”
锦儿一时无话,她看着李世民脸上露出了一副无所谓的神色,自己心情却是瞬时低落,她没再说话,只点了点头,然后亲自掌了灯,放在石桌上,而后微微俯身,翩然离去。
隔日,秦王妃亲至太子府送上请帖相邀,太子早朝未归,由太子妃代为款待,她们在承恩殿的西池院内,对坐相谈,回想那日御花园中匆匆别过,今日再见,各自心里早是另一番的千肠百转了。
“这雨稀稀拉拉的,怕是又要下上一天了……”,梁暮凝端着茶盏,微笑轻抿,神态淡雅温和,似这宫庭帐外的雨声一般,悦人耳目、缓而悠长,独有一番滋味。
“一别七年,姐姐风华更胜从前了……”
“妹妹说笑了,到是你、比之从前,成熟了、也稳重了!”
“……”
锦儿莞尔一笑,移眸看向庭外,雨水顺着绿叶流淌着,滴上池中石岩,又滑落池中,天地万物,自然循环,不过如是;“今年长安的雨季,要比往年来的早许多……”,锦儿说话间,也端了香茗,轻品起来。
梁暮凝也不禁笑道:“是吗?想来妹妹久居长安,自是比我这个姐姐知道要清楚许多……”,她说着,即放下茶盏,拿起了锦儿送的请帖,漫经心的打开,细细端看了一会,又道:“秦王殿下真是好福气,不仅有妹妹这样的贤妻帮他料理家事,还有承乾这样乖巧的儿子……我听说,他聪明伶俐,现下都已能背得论语五则了,这都该是妹妹的功劳吧!”她说罢,将请帖合上,递给了候在一旁的侍婢,并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幔帐轻浮,庭中只剩下梁暮凝与锦儿两人,且都浅笑有礼,举止温文,而这里气氛也是淡漠异常;想来这一别经年,她们都已有了各自的良人,也都有了各自的坚持,昔日情意终是不复存在了,再看今时对坐的,不过是李唐王朝中身份地位都无比尊贵的太子妃和秦王作者有话要说:经过十天的沉淀,总算走出了工作的阴霾,虽然自己还不是最好的状态,但作者相信,知道放平心态,就一定能够看见耀眼的曙光,我在这里,谢谢所有默默支持着作者的朋友,谢谢你们的包容,谢谢你们的坚持,谢谢……!
烟云吹散不留痕
长孙氏为北魏望族;亦历经几朝变更而不倒;可见其根基之固;就算势力如皇权也不易撼动,而李世民功勋卓著,本非泛泛之辈,他与长孙锦儿结合虽早,但这一切似乎更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样;命运将二者相连,所以才有了武德末年秦王府仅靠一席余地;也能翻身的奇迹!只是;论家族地位;荥阳郑氏并不次于她长孙一脉;再说建成的文韬武略、心智计谋;同李世民亦不分伯仲,那在那场至亲手足的杀伐中,他又是输在哪儿了呢?
梁暮凝怔看锦儿半晌,心中却是别有思虑,原来今时今日,她的所望所想,以再非昔日单纯的追思了,所谓情意交好,早被岁月蹉跎,更何况,她们那场相依相随,并不纯粹,于是今时割舍,倒是不难……而那人,想也如是,毕竟,二者顾及、已然不同。
“姐姐谬赞了,妹妹见识一向浅薄,只得安在家中相夫教子,比不了姐姐的才干……”,锦儿见梁暮凝看她许久,也不好躲闪,便微笑迎上,温和应到。
“妹妹又说笑了,我一介女流,能有什么才干……”
“那日,太子妃娘娘遣人送隋帝之女伶若公主来我秦府,想是已经料到今时的情景了吧?”
“……本宫也是念她痴心一片……”
“还有邙山之行,妾身曾听哥哥说起,娘娘那时、对王爷可算照顾有加,妾身实在感激。”
“……”
四方庭院,幕帐轻拽,梁暮凝坐于帐后,垂眸浅笑,她微微摇头,端起茶盏,吹开茶末,深吸清醇,却未品尝,就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只是不想王妃虽足不出户,竟也能知这许多事……倒不简单!”庭外,雨依旧下个不停,偶尔一滴打在红栏上,还有“啪啪”的声响,使这里气氛,不会太过尴尬。
看她们相谈之间,锦儿端坐,始终恭敬,且言语有礼,措词斟酌,并无半分漏洞,只是听了梁暮凝后边的话,她不由收敛笑意,正声道:“如果王爷命悬一线,只算区区小事的话,那臣妾还真的要谢谢太子妃娘娘的手下留情了……!”
梁暮凝眉心微蹙,可嘴角却笑容依旧,鼻下嗅着茶香,淡淡道:“原来秦王妃不是来送请帖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妾身不敢,妾身只望娘娘能够念及旧情,在陛下和太子面前美言,不要再为难我们就是了……”,只见锦儿说话间,躬身行礼,以示诚意,而后继续道:“如今秦王纳了伶若公主为侧室,自是不会再得到李氏宗族中人的扶持了,而长孙氏与杨氏也互有牵制,太子殿下的地位已是稳如泰山,您该放心了,不是吗?”锦儿说时,声色温和,却偏偏一字一句,叫人听着竟是那么铿锵坚毅,与她现下纤弱的外表,极不相符。
放下茶盏,梁暮凝注目看她,心下惊讶之余,面上却是慧心一笑,缓缓道:“秦王妃言重了,太子殿下与秦王殿下是亲兄弟,而你我原也姐妹情深,本就该相依相扶的……再者,世子生辰,王妃又如此盛情,本宫自不好回绝,所以到时一定前往就是了,还请安心……”。
“那妾身就谢过太子妃娘娘了……”
“妹妹客气,还有……替本宫向秦王殿下问好!”
“一定,不过……”
“什么?”
“妾身想,要是殿下知道姐姐能去,也必定欣喜。”
“……”
梁暮凝一笑,没有回应,她放下茶盏,看向庭外,看雨已见小,更有清新之气,沁人心弦,便不由站起走向庭外阁亭,“妹妹可还记得,那年在洛阳皇宫,我们也曾一起去看过那里莲花满池的景致……”,她说话时,面向池塘,背朝锦儿,难辨神情,但就声色而言,已是她此时心境中,难有的纯一了。
犹豫了一下,锦儿也跟着起身,步到了梁暮凝的身后,远望那庭外的一池莲花,雨中飘摇,好不娇美,而后似有思索的顿了顿,道:“臣妾笨拙,不知娘娘所说之事……还请娘娘见谅!”
“……没什么,是本宫记错了人,怪不得秦王妃。”梁暮凝没有回身,只难辨心情的淡淡应了一句。
“妾身叨扰太子妃娘娘许久,现下是该告辞了……”
“王妃不等太子殿下了吗?”
“……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妾身不敢奢求,乾儿生辰,能得娘娘应允前往、足以!”
“……”
沉默片刻,梁暮凝徐徐回身,见锦儿已然俯身行礼,即要离去,她便不再多说,只道:“来人,送秦王妃出宫。”
庭外小雨依旧稀稀拉拉的下着,庭内一片寂静,梁暮凝回到帐幕后坐下,端起茶盏,已觉冰凉,再嗅茗香,也没了刚才的清醇,想来,这不过片刻时间,茶质已变,又何况一别多年的人事呢?也难怪只剩尘埃了!
傍晚时,李建成留在了崇文殿中批阅奏折,而梁暮凝则在侧殿的文馆中逗留,直至天黑上灯后,才出了来,见李建成还在忙碌,便吩咐了宫人,将晚膳端来这里,她则先是掌灯,再又安静的坐在一旁,不时看他,这认真的样子,倒是更让人着迷呢……“夫人还是不要这样盯看了,不然万一哪天看倦了,我不是无望的吃亏吗?”就在梁暮凝看着他,心中暗思时,李建成也不抬头,却是突然说话的把她吓了一跳,忙收了目光,顾盼左右。
李建成不由微笑,他放下笔墨,先是活动了一□肩,而后起身,步到梁暮凝的身边坐下,并在桌上取了鲜橙,剥了皮,递给了她。
接过橙子,梁暮凝抿嘴一笑道:“妾身还怕这日子久了,您会厌烦了妾身呢……倒不想,殿下竟先抱怨起来了?”她拿着鲜橙放在唇边,便觉一片香甜之气,让她竟有些不舍吃下了,而那满脸幸福的样子,实是叫人看着就甜蜜。
“我若真是厌烦了,不过就是多娶几房侧室即可,可夫人要是厌倦了,怕是再没可选了……”
“你说什么?”
“我说……”
“你敢再说一次,我便现在就搬出这太子府,免得误了您的好事!”
“……”
见梁暮凝语态不对,李建成却是怔住,他没想到,自己说笑的话语,竟会惹得她真的生了气,他顿了片刻,忽然“噗”的大笑起来,道:“本太子现下有你这一位好强善妒的妃子,就已经不得应付了,又那敢再多娶呢……?”李建成说话间,即扬手掰过梁暮凝的脸,抚上她的面颊,眼底旖旎泛起。
“就算玩笑,我亦不许殿下以后再说……”,梁暮凝映上眸光,即深情款款,又是绝然道:“之前种种既不可改变,我自愿意坦然接受,只是之后所有,你的眼里心中,都只能是我……不然,这宫阙幽深,我倒不知,能不能陪你撑到最后了?”
殿中,烛火透过宫灯,照在二人脸侧,似有淡淡的光晕,李建成看她许久,而后唇瓣微动,他不带表情,不见心思的回道:“好!”
很简单的一个字,却是让梁暮凝的眸中,含了泪花,她躲开了对视的目光,低头浅笑,不再说话。
用过晚膳,他们兴致所至,亦不禁对酌起来,只是酒过三旬,似都有些小醉时,李建成忽然道:“听说此次秦王府为了李承乾的生辰,动作不小……看来,我这二弟、对你、还真是煞费苦心了……”。
梁暮凝本意举杯,可听了这话,眉心便骤然蹙起,心下即是惊愕。
拟把疏狂图一醉
窗外清冽月色;映上梁暮凝微红的脸颊;似娇艳中;又笼上一层霜雾,及烈、及寒,令人窒息。
李建成定定看她,眉目逆了光影,看不清此刻神情;只见他举杯掩目,唇角含笑;可周身却是不带半分暖意的顿了顿后;又声音微哑着继续道:“当年;二弟对你的那番情意;我也不是不知……但却不想;都过了这许久,他竟还能有这般心思,莫不是、真的是我横刀夺爱了吗……?”
“你、你在胡说什么?”
“不是吗?”
“……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我的心意吗?难道还要、疑心我吗?”
“……”
杯酒香醇,他一饮而尽,又重重落杯,他薄唇牵动,扬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就是因为这么多年了,我声望、军功,仍不如他,还哪敢奢望……!”此时,李建成的目光深浓阴郁,冷的苍茫。
他的话听在耳中,就如利刃刺在心头,使梁暮凝的全身,都不由微颤起来,她只觉指尖一抖,自己手中玉杯,便是陡然滑落,酒水四溅流洒。
崇文殿外,更漏声声,想来此刻已是月上中天,夜寂人静之时了,而这里原是良宵端好,却不想,转眼间,会变得徒是伤悲起来!“殿下何须这般轻贱自己?您若要怪妾身未得您许准,就应下秦王妃邀约一事,大可直说的……”,梁暮凝一动不动的呆在那儿,垂眸喃语,因掉了酒杯,被落空的手,亦是悬在半空良久,才慢慢收回。
李建成没有回应,他食指下意识的按了按额头,喟然长叹道:“我有些醉了……你、先回吧!”
殿外月色沁凉,可此时比这更凉的,却是梁暮凝的心,她颓然起身,端端向他俯身行礼,且敛去了面上所有的情绪,转身后,黯然落泪。
之后数日,他们白天里依旧相敬如宾,只是到了晚上,太子借口批阅奏折,留宿崇文殿,太子妃则守在承恩殿内,不出宫门半步;秦王妃的唐突造访,和梁暮凝的私下应允,终是在两人之间生了嫌隙,原来彼此的感情,以及他们一同经历的种种,仍是经不起推敲的……不过回想来,既使再旷达的男子,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可能淡然处置,所以,又何况是李建成这个一向心高气傲的人呢?
时间就这样在不经意间过去,每个人都守着自己的位置,安静的、等待着。
月末,这日万里晴空,天公作美,李承乾生辰,秦王府上下张灯结彩,可是热闹不凡,他为秦王长子,更是李渊最疼爱的孙子,他武德二年出生,在武德三年即被封为恒山王,就连‘李承乾’这个名字都还是由他祖父给起的,可见其在李渊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而这一次,李世民以李承乾生辰之名,广发请柬,邀朝中重臣、王公士族及家眷一聚秦王府的举动,算是正应时宜的缓解了他自还朝以来备受冷落的不利形势。
碧玉杯,琉璃盏,黄金盘,幽兰香,秦王府内,厅堂满座的尽是王孙亲贵,他们锦衣华服,美人娉婷,庭院内外钟乐悠扬,遍传远近,更有宛转丝竹响遏行云,犹如天籁。
梁暮凝应约而来,她的仪仗车辇行进之时,浩浩荡荡,只刚到街口,就已惊动了聚在府内的一众人等,秦王妃忙携府中女眷出门接引,而位份上下应守礼节,她们皆不敢有半点怠慢,均是行跪拜之礼,恭迎太子妃,直至迎进前厅大殿,见李世民正在盛情款待朝臣亲贵,畅谈天下大事,他们相视迎笑,并互有恭敬的简单寒暄后,便都各有忙碌去了;梁暮凝于锦儿行至到后园亭阁,这里即是一众名门淑媛,细语闺蜜,其中关于琴棋书画、女红针绣、品茗填词……皆有涉及,真是好不乐乎。
而在这中间,锦儿领着李承乾,前来叩拜了梁暮凝这个太子妃,她看这孩子乖巧聪慧,实是不敢想象,后来又是怎会变得那样叛逆的?不过,那些事、到时想是与她已经无关了……梁暮凝心中思索,仪态举止却是礼道轻盈,她亲去搀扶起李承乾,并将一块早早准备好的美玉,挂在了他的腰间,以示珍而重之。
所有的过场看似隆重热闹,可实则不过是个形式。看众人衣冠楚楚,却是各有目的,有人为名、有人为利、有人为人心、有人为富贵……总之,都不纯粹,反是难为了那还在朦胧不懂中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要成为大人利用的对象,可叹、亦可悲。
乐舞及悦,宴到隆时,梁暮凝借口出了亭阁,独到曲池,看这里碧翠环绕,朱檐金阑倒映流光,茜纱缥缈,布置精美,恍如琼苑瑶台,倒一点都不差于东宫太子的府邸,也难怪了建成要对李世民时时提防,光看这住所,胆敢以宫阙为蓝,那其心所向,已是昭然,只是,他如此居心,也敢这般大张旗鼓的邀人入府,是真的无所顾忌、还是别有一番用心呢?梁暮凝心中思虑,注目碧波,半晌不动。
“启禀太子妃娘娘……”,就在梁暮凝思绪最深之时,一个侍女清脆的声音,让她惊觉,忙收了心神,侧目而看。
“何事?”
“回太子妃娘娘,秦王妃要奴婢请您前去摇光阁一叙。”
“……”
梁暮凝似有犹豫,她垂眸看着自己水中倒影,没有马上回应,而立在一边的侍婢,也不敢催促,只得静候,时间大约过了半柱香,突听“扑通”一声,池中清水泛起涟漪,原是梁暮凝拾了块石子,投掷池中,扬起水波;侍女怔住,但见她随即拍了拍玉手尘埃,微扬脸颊,道:“也罢,本宫就去与故人一叙……”,说完,便衫裙拽动,款步而行。
该面对的、终是逃不开的……梁暮凝很清楚,现下要见之人,绝非锦儿,只是想来,他们之间,曾经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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