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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唐录·乱世殇歌-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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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而还了。
西突厥,原是突厥汗国中、西面可汗统辖地域,只是后来突厥汗国被隋朝分裂成了东西两个部分,其中东突厥可汗汗室为原统一突厥可汗正支嫡系之后,故东突厥会常被直呼为“突厥”,而西突厥则在西域称雄,控制丝绸之路;其最强盛时期,领土面积更是东起金山、西到西海诸国,收敛征赋。
残阳哀艳如血,荒原与远天连成苍黄的一片,梁暮凝、萧炎一行人的车马飞驰在辉煌的暮天之下,大风轰轰烈烈的吹过广漠黄沙,天地逐渐布下绝丽的晚霞,由洛阳城外出发,他们走了将近一月行程,终至疏勒河畔,玉门关、近在眼前。
十月的西北时节,总有烈风挟着粗砺的飞沙划过天际,萧炎早早的找了断石边的避风平地处,支起帐篷,梁暮凝则整理完随身物件后,就独自步到河畔,静静凝望。
疏勒河古名籍端水,起于祁连山脉西段托来南山与疏勒南山之间的疏勒脑,西北流经肃北县的高山草地,穿大雪山—托来南山间峡谷,过昌马盆地,玉门、安西等绿洲,注入哈拉湖,是甘肃河西走廊三大内陆河流之一。由这里远眺,可见连绵叠起的祁连山脉和疏勒南山顶上终年不化的皑白积雪,她映着夕阳的余光,看山峰的轮阔被勾出淡淡金边,天地辽阔,山河壮丽,这眼前绮景带给梁暮凝的震撼已经远非她在现代所活二十七年中、可以想象得到的了,无论时间流逝,还是历史变迁,自然之力、始终最令人折服!
长风猎猎,吹散了她的长发,萧炎不知何时已然站在了梁暮凝的身后,“夫人在看什么?”顺着她远望的方向看了看,他略带疑惑的问道。
“祁连山。”
“……几年前,我倒是曾陪高老板一起来过一次祁连山,那里地势复杂,大小山峦不下千座,且其中多有野兽出没,所以萧炎并没觉有什么好的,难道夫人去的山与我们去的不同吗?”
“不是不同,而是我还没有去过。”
“……”
梁暮凝看远景,微笑着说道:“也许对于美丽的事物、往往都会有这样的纠结,你可以心驰向往,却不能身临其境!这就如我眼前景色一样,当我站在这里遥望它时,会感叹万物神奇、为天地之美震撼,但若真要让我身在其中时,便又会心生恐惧,恨这山中繁复、阴晴不定了……”,梁暮凝的话、说得矛盾,但在她的轻描淡写间,叫人听来又觉当然。
半晌无声,萧炎又顺着梁暮凝所看的方向看了许久,然后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
“夫人的话太深奥了,萧炎不明白,只是现下已经天晚,所以请夫人还是不要在这里逗留太久才好……!”,他不觉无奈的撇撇嘴,很是无聊的继续说道:“而且,刚刚有信使送来了两封信笺,有一封应该是徐伯由洛阳传来的,而另外一封、则是从长安递来的,两封都写着、要您亲启。”
淡去笑容,收回了远眺的目光,梁暮凝微蹙眉目的侧头看了看萧炎,神色淡然中略显肃立,之后,她没再多说,只转身步回帐内,但见书案上放着两封红泥封印的信笺。
夕阳斜照的最后一缕光辉已然淡去,天色昏暗,黑夜慢慢吞噬大地。
不过一会,萧炎便随在梁暮凝的后边进了账,他掌了灯烛,见梁暮凝手拿书信看的聚神,只是她一向淡然清冷的娇容、忽然变得凝重,萧炎不由皱眉问道:“夫人的心情看上去比刚才低落了不少,难道、是有坏消息?”
“……说不上坏的,但也绝不是好的!”
“不会是洛阳失守了吧?”
“呵呵,那倒不是,想那王世充经营洛阳多年,其根基甚固,而城内储备又是充足,城墙坚实,所以,李世民就算再怎么天纵奇才,也是不可能在短期之内就攻下固若金汤的洛阳城的。”
“那还有什么消息,能让夫人这么忧心?”
“……”
梁暮凝扬起头,沉默良久,她忽然起身,拿着信件徐步到了烛台前,抬手将两封看完的书信放在烛上,眼见白纸黑字遇火燃烧,变成灰烟,而后,她唇角划过一个忧伤的弧度,轻拍拍指尖尘埃,又步回到了桌案旁的木椅上坐下,没有再说话;萧炎站在边上,一直静静的看着梁暮凝动作,也没有说话。
夜幕降临,天地寂静一片,帐外星空万里、皓月皎洁,光华融成纯银流淌,是戈壁冷硬轮廓下最奢华的装点。
萧炎又立了许久,见梁暮凝始终沉默,他便不做声响的转身离去。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萧炎再次进帐时,他手上有端着托盘,盘上有四碟小菜和一壶米酒,他大步上前,咧嘴笑着将酒菜放在了梁暮凝身前的桌案上,道:“出来匆忙,也没有太多准备,不过幸好天不黑时,我叫随从去河中打了鱼,喏、夫人来尝尝萧炎的手艺如何吧?”他说着,便由碟中拣了菜,递到了梁暮凝面前的瓷盘中。
梁暮凝看看萧炎,又低头看了看这桌上精致的小菜,她并没有动筷子,只意味深长的微微一笑,“你倒是有心,不过我还不饿,你先吃吧……”,她淡淡说话。
“夫人身子本就柔弱,这一路奔波下来,要是您再不好好吃东西,万一病了,我可是不好跟高老板和徐伯交代的……”
“你放心,我没事儿,只是现下事有矛盾,所以,伤神、犹豫了!”
“是为刚才信中的事吗?”
“……”
“嗯!”梁暮凝无奈的叹了口气,微微点头道:“徐伯来信,提到萧冰……”。
“冰儿怎么了?”萧炎忙放下筷子,声色一下变得急切的追问道。
“她没事!”梁暮凝淡然答话,想来他们毕竟是至亲骨肉,所以,就算萧炎平日再如何心高气傲,可在他听到有关妹妹的事儿时,都是难免急切的!“她只是给徐伯去信,说已经在西突厥打听到高明的消息了,不过、好像情况并不乐观……”梁暮凝的声音有微微的颤抖,且眸中隐约泛着阴霾的继续说:“而长安也有消息传来,东突厥处罗可汗已准备挥师南下,与李唐开战,他将亲率突厥十万铁骑先取并州,更与窦建德、契丹、靺鞨等势力联合,三面同发,会师晋、绛,长安告急!”
梁暮凝的话说地很轻,可她眉目却始终紧锁,纤细的手指亦是在不自觉中、攥成了拳。作者有话要说:叶子家中有事,这几天可能更新比较慢,也许熟悉叶子的朋友不觉的什么,但新同学不一定能习惯,所以,叶子在这里再次致歉……文已进入尾卷,能一直看下来的朋友,真的是不容易,毕竟叶子更新速度的问题,就连叶子自己都会捂脸,所以,对于一直支持的朋友,叶子除了感谢外,就是争取能把结尾部分新年打包,一并发出,这既是给筒子们的礼物,也是给自己的一个交代,然后整理思绪,准备新里程:)
西风冷月万里书(下)
傍晚;西北风沙凌冽;帐内烛光摇曳、闪动。
梁暮凝不动声色;萧炎亦是沉默,许久后,他才话语深沉的问道:“那、夫人有何打算?”
“我有些犹豫,所以、还没定……”
“……萧炎不明白!”
“什么?”
“高老板有难;冰儿孤立无援,他们现在都是需要夫人鼎立相助的时候;您又有什么可犹豫的?”
“……”
夜色如水;帐篷内有金红的光晕映上他们的脸颊;梁暮凝拿起桌上筷子;没有表情的从菜碟中夹了一块鱼肉放到萧炎盘中;道:“你不知道,这其中、都有暮凝的故人在,我不想他们有事,但如今自己却是□乏术……”,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想若不是这四下寂静,怕是极不易听清的!梁暮凝又抬手由其它碟中夹了菜,一并递到萧炎盘中,她低着眼睑的继续说道:“高明情况尚不明朗,不过即有你和萧冰保他周全,又有用之不尽的财富,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帐内半晌无声,萧炎紧锁眉头的倒了一杯酒,随即饮下,“夫人不是很想李世民死吗?那您还管他李唐做什么?”
“我从来都是维护李唐一统天下的……”
“那您还……?”
“我维护李唐、并不等于也要维护李世民,何况,我也从没想过要他的命!”
“可是……”
“……”
“算了!”梁暮凝吓住了萧炎的追问,无奈道:“其实我和你说这些都是无用,既然有些事情注定不可改变,那我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萧炎双拳紧握,脸色深沉的盯着梁暮凝,眸中布满愤愤之气,又是满了杯酒,一饮而下,“夫人是不是已然决定不去西突厥了?”他声色俱厉的说话,且重重的将酒杯敲放在桌上,拳如铁锤,震得桌上盘碟都发颤抖,手中杯子立碎。
梁暮凝见他如此,也不生气,只抬眼回应道:“是!”
“夫人,我们眼见就要出玉门关了,您就算现在赶回去,也是晚了……!”
“俟利弗设大约是在两月前由晋城回的突厥,算算时间,他因该还没有起兵动身。”
“您要去突厥?”
“虽然我不想,但也只能这样了。”
“……”
“啪!”的一声桌响,萧炎起身怒道:“不行、我不同意!”感觉到桌案被他拍得颤动,梁暮凝不由蹙眉的扬头看他,没有说话。
“夫人不管老板和冰儿也就算了,可您绝不能去突厥,想那俟利弗设何等凶狠,您要去、不是羊入虎口……”萧炎也是着急,一下子就不管不顾的对梁暮凝大声起来,她甚至还可以听见他手骨攥拳发出的“咯咯”之声。
“你醉了……”
“什么?”
梁暮凝唇角微动,萧炎隐约听见她有说话,可就在他还不清、不明之时,便觉眼前一片模糊,头脑晕厥,四肢也是无力,不过转眼工夫,他刚才的一身怒气已是消弭殆尽,萧炎原是站着尽力支撑,可终还是抵不过的一撮脚跟,身子一歪的靠坐在椅上,他抬手使劲捶头,但神志亦是渐渐模糊起来,双眼渐闭,嘴唇微动的喃喃,“夫人……你、你不能……”,一句话没有说完,他已昏厥过去。
“我原以为你随着高明,会知道这‘鱼’的问题……”,梁暮凝微动唇角,神色黯然而伤的喃喃自语:“看来、是我多心了!只是、此次长安危机、故人即将离世,我不能不回的……”,她说罢,起身由行囊中取了狐毛的风氅披盖在萧炎身上,然后又从袖中拿出了一封写好的书信,放在桌案边,不禁无奈失笑道:“这些日子你也累坏了,是该好好睡一觉的!”
日月更替,时间在无声无息中过去,由玉门关出发,经灵武、朔方,至雁门道,这大约半月的路程,梁暮凝带着两名护从一路轻装简行的,仅用十天,即到了雁门关的左云镇。
群山起伏、沟壑纵横间,雁门屹立中原要塞,遥看关外及目之地、依旧辽阔。
一路奔波本该劳累,可梁暮凝躺在客栈床上,却是久久不能入睡,夜上皎月流转,透过窗子,栖息在她的眉目,想来自上回突厥离去,一别三年有余,这里一切都该有所不同了!
自己退去了单纯可笑的期盼,那个伤她最深的男人也由达于摇身变成了突厥汗国身份、权利最高的处罗可汗,他成为草原上真正的雄鹰,亦为乱世逐鹿的枭雄。梁暮凝也是难解此时忐忑的心情,不知辗转多久后,她才昏昏睡去,待再睁眼时,竟是赫然发现,自己周围一切已经不同,且手脚亦被绳索牢牢捆绑。
梁脊破败,门户寒陋,自己身边又是一堆干草垛,梁暮凝紧锁眉头的环视了一周,这因该是一间被废弃的民宅,她下意识的用力挣脱这手脚上捆着的绳索,只觉被勒得疼痛,却不觉有半点松动,口也被塞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她不由心慌,真不知这是着了谁的道?
从日上三竿到日落下山,梁暮凝被困在这里一天,竟无人是问津,她也曾试着用尽全身力气去挣脱,结果也只是弄得自己筋疲力尽,不得动弹;就这样一天水米未尽,到傍晚时分,她已然有些模糊了意识。
天色渐晚,破屋中亦是一片漆黑,梁暮凝尽力的睁着双眸,以让自己不会昏厥,迷茫之中,她隐约听见屋外有嘈杂的脚步声,不过一会,又是火把闪晃,忽然,“砰”的一声踹门响,让她骤然惊觉,梁暮凝微微侧目仰头,只见三个身形彪壮的大汉踱步进屋,随后,又是一个身形看上去比较高挑的男人,缓步进来,他披着厚重的风氅,鹿皮高靴,该是这里的主事之人,且身份尊贵。
梁暮凝原本半合的双眸在尽力睁开,她想看清到底是谁算计了自己,可无奈,由于体力不支,始终模糊!“嗯、嗯……”她喃喃两声,也再提出起底气来了。
那人徐步走近,他没有俯身,只低眸看了一眼后,便“哼”的斜嘴一笑道:“来人,把她抬上车、带回去!”
之后一切已不由梁暮凝反抗,两名壮汉麻利的架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拖,直到自己跌撞着被扔进马车,周围又是一片漆黑,耳边响起笃笃的马蹄之声,一路颠簸,车石碰撞,她无力的横躺在车里,不知道下一刻将会面临怎样的危机?此时,就算曾有千百个念头在她脑中盘旋纷杂也是无用,梁暮凝的心头被笼上了一层莫名的恐慌,这一次,怕是、她真的孤绝无援了。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到家了,22:40下的飞机,23:30才进家门,真的想哭了……,不过总算还有两天假日,可以码字休息……大家元旦快乐:)
落花流水谁无情
马车一刻不停地连夜疾驰;梁暮凝在昏昏噩噩和冷饿交加中;一次次昏睡过去;又一次次在马车的颠簸中惊醒,直到天亮,马车又行驶了很长一段距离后,才骤然停下,她在一片嘈杂声中;听见有人喊道:“到了,卸货吧……”。
昏沉中;她只觉在人影晃动间;自己被架住胳臂;从马车上拖了出来;她全身的骨头;此时、已经疼得似要裂开了一样;“喂,你们这帮笨蛋、小心点,她是可汗大人特别交代,一定要带回来好好安顿的女人呢……”,就在梁暮凝半迷蒙着意识的时候,又是听见一个男人粗口的叫唤声,她心底不由一惊,紧接着便有一股莫名的恐惧笼上心尖儿,只是,她身心疲惫,所有思绪亦再无能力细想、琢磨。
梁暮凝终是不能支撑的晕了过去,待她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手脚的绳索已被除去,口中也没了异物,她无意识的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又发觉,原来她的衣衫和长发也都被替换和整理过了。
慢慢起身,梁暮凝稍稍沉淀了一下心绪后,环视周围,有垂地幔帐、有锅炉炭火、有矮桌供果、有皮毛铺垫,还有自己正身处着的矮榻暖枕,这是、突厥汗室中身份地位显赫之人才能拥有的帐式布局!再联想起自己晕厥前所听到的叫话,梁暮凝蓦然蹙眉,无语。
是他吗?一个念头突然盘绕心头,她双唇不禁微颤,脸色煞白,梁暮凝此时的神情,更说不出是哀、伤、悲、怒、恨了?
就在一个转念的功夫,忽听帐外有脚步声响起,而后是兵士行礼“汗王”的问候,梁暮凝先是怔住,接着便是马上的侧身躺下、闭上眼睛,没有原因,空白着思绪,她甚至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这样的行径,只是本能的、选择逃避这种尴尬的面对。
梁暮凝隐隐的感觉到,有一双布满冷漠、却又蕴含炽热的双眸,正在紧紧的盯着自己,她不由屏住呼吸,甚至,不敢微动。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过了好一会,那来人才声音低微的说话,不辨喜怒。
帐内久久无声,梁暮凝突然感觉到有一只大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温度,由眉梢游走,直至她唇瓣才停住拇指,轻轻磨搓,梁暮凝在极力的忍耐,可还是止不住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与每一颗细胞的颤抖,她骤然扬手一甩,打开了来人极具挑逗和暧昧的动作,然后睁开双眼,俟利弗设那张足以深刻到她骨子里的脸,立时映入眼帘。
她坐起身狠狠的盯着眼前这个人,身子不由的退了退,然后,又是久久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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