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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上人间,-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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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旺心里揪着这件事,却不知甄肥肥根本就没在意这件事。
“阿旺,要不过一会儿我也帮你洗个头?”
“…………”她要帮他洗头?阿旺愣了愣,心中一喜,刚想着说好,可看到她微凸的肚子,还是摇了摇头。
“没事,帮你洗个头嘛,很简单的。好了,你都帮我洗了,我也要帮你洗!”
阿旺还是摇摇头,甄肥肥嘟囔着嘴,问他是为啥?
阿旺笑着指指里面,又指指天上的日头。
大中午的,马上就要吃饭了,大佬还在这儿呢,总不能怠慢了他。
听她这么说,甄肥肥也只有算了。
“喏,往上一点,那个地方都快被你搓断了。”几根头发捎,都搓了大半天了。
阿旺说了声好,就把手转移到了她的头顶。这一次,不用甄肥肥教,他就知道什么时候该用猪苓,用多少合适。就是这个搓头发嘛,还真不好搓。
他手上的力道大,还真怕一不小心把她弄疼了呢。
“对对对,就是那儿,好痒,多给我抓抓。”甄肥肥掏出手指了指自个儿的头顶。
“这儿?”
“嗯~~不对,旁边一点儿……往上一点……对了对了,就是那个地方,不知怎么搞的,好痒……该不会是头上爬虱子了吧?星星那小鬼,昨天非赖在我身上,说不定是他在外面乱跑给招来的,又飞到了我头上。”
好好的哪里来的什么虱子啊?阿旺正待笑她,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星星那孩子赖你身上?”
“啊?”甄肥肥睁着一只眼,看着他那样子,疑惑着问。
“……没事。”按下她打量的脑袋,阿旺有些心不在焉的给她搓着那个她说很痒的地方。
看样子,他是时候抽出些时间,跟星星那孩子好好说说话,买些个好吃的好玩的哄哄他。他要告诉他,他娘头上爬了虱子,要是不想自个儿的脑袋被虱子咬的话,就离他娘远一点,更不能动不动就往他娘身上爬——
“哎哟~~你轻……轻一点,想啥呢,洗个头心子都飞哪儿去了?”那个地方痒,初时很舒服,可你老是抓一个地方,力气还重一下轻一下,抓得都快掉皮了,是个人都受不了啊。
甄肥肥看他帮她洗头,又是第一次,本不想有这么多意见,不过看他一副呆头鹅的样子,她要是不出声提醒,还不晓得那一块头皮被他挠成啥样呢!
“呃——”阿旺回过神,看到她可怜巴巴指控的眼,双手抱着她的头,不住的道歉。甄肥肥的脸被他按低正对着地下,唧唧呀呀的挣又挣脱不得,可真真急得死个人。
如此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朱虎云在屋里已经出声催促了,两人才恢复如初。
经过刚才的事,阿旺更加是“胆战心惊、心惊胆战”,不敢乱想,下手更是小心翼翼。甄肥肥却在闭着眼舒服的享受了,嗯!虽然阿旺的手法还是这么的挫,不过好在一个力道的把握上。
不愧是做木工活儿的人,下手要有水平多了。
“对……就是这儿……就是这儿……真舒服啊……再重一点……”甄肥肥指着前额那一块儿,抓着阿旺的手不让他走,让他给她多揉揉。
“嗳!”阿旺脆脆的应了。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一只手一下一下搓着她的前额。
“换一个地方。”
“额,好。”
“耳朵后面也要洗,我看你刚才都绕开了——”
“嗯。”他这不是怕不小心把水弄她耳朵里去了麽。
“还有脖子,往下面洗一点,我这头发也不晓得是怎么长的,竟然喜欢往脖子上长——”
“嘿!”果真,在她脖子处,甚是脊背的上方,还真看见了一些细细碎碎的小绒毛。
“回头问剃头师傅借个剃头的家伙,把那一小撮黄毛给推了……”
“唔~~”阿旺摇头。长得好好的,干啥要推了它?
“不肯?干嘛不肯,真是的,就一撮小黄毛而已……你说的哦,可要算话。”
“诶!”
“尅尅!真好,再给我挠挠——”
☆、第二百九十六章 媳妇儿是要“惯”的!
第二百九十六章 媳妇儿是要“惯”的!
“哟!大佬,你看我光顾着跟你说话,连水凉了,都忘了给你加了。”朱虎云站起,拿起桌上的小茶壶,说着就要给席元龙添水。
“大娘,你无需跟我客气,这茶壶就在手边,我要喝自己倒就是了。”席元龙笑着扶朱虎云坐下,自个儿则拿起桌上的小茶壶往自己杯子里加了一点儿。
方坐下,眼睛不知不觉地又瞥向了院子里两个洗头洗得正酣的家伙。
那个人在给她搓头发,显然猪苓是给得很多的,满头都是瀑子和泡泡。而她呢?席元龙有些嫌恶地皱皱眉。她也没嫌着,一只小手从身侧慢慢滑到了头上,偷偷抓起一手的泡泡,趁着那家伙没注意,一下子全涂到了他脸上。
很脏!
这个女人会不会玩得过火了,那个人纵使再好脾气,也一定会给她惹毛了。他想,那个人就算不会跟她生气,也会流露出一丝的不耐和不悦之色的。
他盯紧着他,希望从他脸上看到一些些自己想看到的又不想看到的东西——
然而盯了许久,那个人让他失望了!
他不只不怒,就连一丝丝的不悦,甚至是一刹那的怔愣都没有。就好像他早知道她会这么做,会把这样“脏”的东西涂到他脸上,他早已做好了准备。
所以他“十分淡定”的接受了。
不只淡定,动作还有些许的“优雅”。是优雅吗?他自然不想把这么好的词语用在他身上,应该说他笑得像个白痴。乐得跟个大傻一样!
好吧!他没笑得那么夸张,也没乐得跟大傻一样,就只是抿唇轻轻笑了笑。但他宁愿他乐得跟个大傻一样,都不愿看到他这么淡淡的、却又深深的。饱含着无限疼宠的笑意……
他任由她的手在他脸上涂着画着,专心给她搓着头发,还越搓越起劲。
席元龙就看不懂了。这男人难道生来就喜欢找“臭”的?那样的东西爬到脸上,不嫌弃反而还乐得跟只老鼠一样,哎!男人哪!
甄肥肥玩得兴起了,小手跑到头顶,左摞一下,右摞一下。
她要玩一次大的,这会儿正在努力收集泡泡呢。
阿旺也看出了她的用意。任由她闹腾,只是在她的手快要摸到他脸上时,一下子将这只不老实的小爪子给抓住了——
席元龙差点站起身,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外面的这一幕。
怎么样?这个好脾气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发火了吧?
女人哪,一个男人再爱你。都要注意一个度,一再地“挑战”他的极限,是讨不了什么好的!
想到这儿,席元龙又不免为她担心了。
这么点事就忍不住,看来也不怎么样麽!他还以为她嫁了一个多么爱她的,原来也只不过如此而已————
他开始担忧,他要是忍不住对她发了脾气或者是说了重话,哪怕就只是一个不耐的眼神,会不会伤到她?谁都知道。这样的情况下,要是对方不配合,那另一方也着实太尴尬了。尤其,还是当着他这个外人在场!
他的顾虑显然是多余的,因为那个人再一次让他失望了!
阿旺抓住甄肥肥乱动的手,将她手里的泡泡一下子全摞了过来。在她难以置信的情况下,将那些小泡泡一一涂在她的两只睫毛、脸腮和鼻子上。
抓着她的小爪子轻轻给了她两下,那样子好像在说:叫你不听话!叫你不老实!我打你!
甄肥肥抗议,盯着他手上最后一小团泡泡,想要反击。阿旺不让她乱动,她这个时候是不便动得太厉害了,这一点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所以,不用她动手,自己就干脆的将那最后一团小泡泡涂到了他自个儿的脸上。
睫毛……脸……鼻子……
各自涂了一点儿,“多退少补”,与她来了个交相辉映。
甄肥肥呵呵弯着腰笑了,阿旺抓起她,唬了她一眼,“这下子你满意了?”
“嗯嗯嗯嗯!”这个不晓得“害怕”为何物的女人,居然还“好死不死”地给他点头表态,干瞪了两个大男人的眼。
大佬已有许久未曾开口。
朱虎云也注意到大佬在看他们,跟着看看外面,笑着道:“我家那丫头别看年纪不小了,还是做人家孩子娘的,可性子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爱闹腾!”
“嗯。”席元龙回过头,看了一眼朱虎云,轻声点了点头。
的确,她很多时候真的就像没长大似的。
“也就阿旺惯着她,由着她闹!”
“惯着她……”席元龙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惯”这个字眼,为什么会让人心里这么涩又这么的怅然呢?
是不是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个字比什么“宠”和什么“爱”还更要让人感动,更加让人体会到被爱的可贵和幸福?
能被人惯着,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其实,从刚刚两人的相处来看,那个人不就是在“惯着”她吗?一举一动,不管她做了什么,都一如既往,默默地传递着他对她的温情,他对她的“惯”。
想到这儿,席元龙的心就好像被人生生剜了一块似的,空荡得难受!
朱虎云一直在看着院子里的女儿女婿,年轻人的朝气和美好感染了她,让她的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我这女婿啊,脾气是真好,每天对着她都是笑呵呵的,一句重话都没有过。想当初,财财说要嫁给阿旺的时候,我还不想答应。怕他是个哑巴,夫妻俩个整天对在一块儿,没啥话讲——”
是啊!为什么呢?
席元龙一直也有这个疑问。他岂非无法开口?这样的他凭什么和那么爱说的她走在一起?她就不怕无聊、不怕闷?
“我不同意财财跟阿旺走到一起,可财财偏偏就想嫁给他,这孩子拗,我别不过她。还有财财她爹,也说阿旺好。我想着,这财财跟她爹都说他好,说不定就是真好呢?况且孩子大了,自己的事自个儿有主意,不用我这做娘的多操心,就点头答应了。但是啊,我这心里头一直压着一块大石头,暗自担着心,就怕闺女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席元龙在听着。
“说起阿旺,这个女婿,说句心里话,对我闺女那真的是没话说的。我记得他们刚成亲的那会儿,还是大冬天。财财不想让我吃苦,早上大冷的不让我起来烧锅,可她自己……你也晓得,是一个爱困懒觉的,也爬不起来。可爬不起来咋搞呢,她孝顺,不想让我这个娘做,所以她人就纠结啊纠结……”
席元龙忽的笑了。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她在床上纠结着打滚的样子,想起来又不想起来,不想起来又非得起来——
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好笑的事?!
“女婿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外面积雪的话他就起来扫雪,天晴的话就帮着放放鸡放放鸭。他这个人早起惯了,到了时候就醒了。我这闺女正在床上打滚,嘴里叽里咕噜了一通,好不容易打定心思起来烧锅,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女婿都已经在开始烧水炒菜了——”
“我闺女是个‘懒丫头’!看见锅有人烧,人高兴得跟个什么似的。一个骨碌,又翻到床上睡去了——”
席元龙失笑。
这大娘说话也忒有趣,把自个儿女儿说得跟个皮球似的。
“第二天、第三天,情况都差不多。我闺女心疼阿旺,不想让他这么早起,也想着起来烧锅,但这个丫头啊!每天晚上大晚上的睡,不耗到半夜都没得歇的。早上没人叫的话就不晓得醒,往往眼睛一睁都半中午了,别说烧早饭了,烧中饭都嫌迟了。慢慢的,早饭锅就由我这女婿帮着烧了————”
“你别看我女婿是个大男人,可是很多时候他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要心细。我女儿在大事上心细,小事上就大意,常常忘了这忘了那,要不是有阿旺在旁边帮着说说,要添不少麻烦呢。就连家里放的一个东西都找不到!”
她或许不是大意,而是因为身边有这样的一个人,无需她记着这些小东西!席元龙禁不住感叹。
“后来啊,我看着两个孩子相处,发现他们俩每天都有说有笑的,还常常在一块儿说心事,也没什么阻碍。财财爱闹,玩心重,阿旺好脾气,由着她闹,也不跟她急。财财事多,每天折腾到很晚才睡,阿旺也从没有说过一句,还在一旁陪着她,每天都等着她一起睡……”
“阿旺这孩子啊,我跟财财她爹都看在眼里,是个真真疼人的。有时候想想,女人,最重要的不就是嫁这样一个惯你、疼你、包容你、对你好、一辈子都对你好的男人?女儿嫁了他,我们这老俩口也放心!我心里头这个大石头啊,总算是放下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劝君惜取眼前人
第二百九十七章 劝君惜取眼前人
吃完饭后,席元龙推说酒楼里有事,要先回去,甄肥肥出去送他。
阿旺送到门边就停住了,招了招行里的小伙计,对他嘱咐些事。望着席元龙有些落寞的身影,失神了半晌。
吃饭的时候,他就看出些不对头了。大佬几次张口欲言,他应该是有话要跟她说的。
席元龙和甄肥肥一前一后出了车行,直到走到外面的大街上才停了下来。
“回吧,别让他等急了——”席元龙凝注着她的脸,轻轻开口道。
甄肥肥摇了摇头,“再送你一程。”
席元龙笑,“我坐马车过来的。”
“那就站在这儿,再聊一会儿。不晓得是不是我看错了,总觉得你还有什么话跟我讲。”所以阿旺没有跟出来,她也没有说什么。
对于这个好朋友的性子,甄肥肥还是能够摸清一点的。只要是他不想说的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他很藏得住事。但是他想说的事呢,又不想太多人知道,也不喜欢别人把他说的话随意说与别人听。
“…………”席元龙犹豫了许久,才转过头,认真注视着她的眼睛。
“你过得好吗?”这句话他已不必问,但他却非问不可!
“我记得上次在你的酒楼里,你曾问过我好多次。”甄肥肥笑看他。
“是!可是你都没有确确切切的回答我。”
甄肥肥很想说,那个时候都是他的态度太奇怪了把她气着了,所以才懒得回答他。不过。这个时候,她却不想说这样“扫兴”的话。
只为,席元龙的眼底很真诚!
“是的!我过得很好。”甄肥肥背着双手,转过身。望着周遭行色匆匆的人群。
“真的?”这两个字更加多余,可他还是忍不住再一次求证。
“当然是真的!这样的生活是我祈求的,我非常的满足。”
席元龙偏偏脑袋。似乎不明白她说的意思。
“呵呵!我想起我曾经看到的一段对话,可以说给你听听。”
“你说。”
“这个对话是一个叫荷西的男人和一个叫三毛的女人说出来的。荷西曾问三毛:‘你想嫁个什么样的人?’三毛说:‘看得顺眼的,千万富翁也嫁;看不顺眼的,亿万富翁也嫁。’”
席元龙眨了一下眼睛。
“荷西:‘说来说去还是想嫁个有钱的。’三毛看了荷西一眼:‘也有例外。’”
“那你要是嫁给我呢?”荷西问道。
三毛叹了口气:“要是你的话,只要有够吃饭的钱就够了。”
“那你吃得多吗?”荷西问。
“不多不多,以后还可以少吃点。”三毛回答。
席元龙的眼忽然闪烁了一下。
甄肥肥的眼睛投到了远方,想起三毛和荷西那段幸福而又疼痛的爱情之旅。心里也是感慨不已。
在沉默中,甄肥肥说出了一段席元龙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
她说:“世上本没有完美的事,再奇的女子,也要在人间烟火中寻找情感的寄托。三毛选择了荷西,选择了她最能伸手触摸的幸福。这是三毛作为一个女人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在她内心的深处,和荷西的爱恋,甚至愿意用童话般的思维去净化和升华。我只是一个最平凡的女子,我不奢求我的感情璀璨完美,我只是希望能珍惜这份伸手就能触摸到的幸福!”
伸手就能触摸到的幸福……
“幸福,这就是你想得到的幸福?”席元龙又问。
在他看来,一个大男人跟女人讨论幸福的话题会有点肉麻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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