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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上人间,-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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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当她就这个问题请教她老妈时,她妈是这样回答的:“小孬子,你小爹是什么人,在田里摸爬滚打一辈子了。那脚别说踩石子了,就算踩在玻璃上也没啥。”
其实母亲说的话看似夸张,但对于小爹来说却是事实!他们的脚经历了岁月的磨练早已长满了厚厚的茧,不用穿鞋,他们的脚掌就是最坚固最耐穿的鞋!
思绪翻飞间,甄肥肥已经上到了一个小山包。甄肥肥慢慢放下步子,边走边逡巡着路边看似杂草的东西,今天她上山,不仅要打老母猪哼,而是看到啥草药就打啥。
第一次打山货也不知道成不成,也不管它一天到底能打多少,能卖多少钱,反正看到了就把它采回去。
扶着一颗大树,甄肥肥使劲挤着她肥胖的身子从几颗树之间穿过,来到一小山谷。昨天听那些人讲,说有很多草药都长在山谷及山坡阴湿处,尤其是这种小旮旯,人去的越少采到的草药就越多。
翻草丛翻了半天,小脸一下被刺刮一下,一下又被树枝弹一下,也没找到什么草药。泄气地直起身子,想换个地方看看时,瞥眼间发现一小灌木丛里露出几片心形小叶子。甄肥肥神色一震,就像猫见了老鼠似的眼里放着精光,朝那灌木丛奔去。
“撕拉——”一声,路边的树刺将衣服刮破了,撕开了一个小口子。甄肥肥皱皱眉,慢慢转过身,将拉住自己的那根刺折断,又将其他枝桠的刺斜搭在一旁的小树上,待一切办完后立即急急忙忙扑腾到那一丛灌木旁,生怕它被人抢走了。
甄肥肥小心地摞开灌木,仔细瞅着那小叶片,又把它跟昨日自己看到的草药比对比对——心脏形的叶片、长约1。5到7厘米,宽大概不足3。5,先端尖或渐尖,基部心形或戟形——
“这好像叫什么毛母猪藤来着……?”甄肥肥仔细回想着自己昨日看到的以及听到的:“对,就是毛母猪藤,我记得它还有另外一个十分好记的名字,叫……”
微微蹙眉,过了一会儿突然打了个响指:“千年不烂心!”
就是千年不烂心!还记得当时她听到这个名字时还奇怪了很久,就想着一草药取这么个“文艺”的名干啥。
确认了这是草药后,甄肥肥很是兴奋地将那捧千年不烂心扯了起来,然后又十分小心地放进布袋。
最起码,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空手而归。
这个地儿找遍了,甄肥肥又继续上山,有了上次的经验,她更加用起心来。
“车前,又叫猪耳朵草。叶片宽椭圆形或卵形,有5至7条弧形脉,夏、秋开淡绿色小花……”
“鹅肠草,嘿嘿,也叫抽筋草。叶片卵形或心形,叶对生,下部叶有短柄,夏秋开白色小花……”
“斩龙草……位于山坡、草地、林边……”
一路上,甄肥肥就是这样边念着边找着草药,有时因为太过于盯着路旁的草丛,而忘记了脚下的路。膝盖被磕得青紫一片,手上也擦破了皮,就连她的脸也被路边的树枝刮出了几道红痕。
不过最严重的还要属接下来的这一次,甄肥肥趴在一颗小树上,伸长着手想要够到下面一草窝里的杠板归,哪只这小树撑不起她的重量,害得她一下就翻到了地上,然后一骨碌朝着山坡向下滚——
在滚时的最初一刹那,她想着——
这次她完了!
…………
“岭”字打错了,改一下啊。。
田上人间35_第三十五章 从山上滚下来了更新完毕!




☆、第三十六章 夜下温馨母女情

田上人间36_第三十六章 夜下温馨母女情第三十六章夜下温馨母女情
在地上滚了半天,甄肥肥使劲扑腾着,手乱抓着地儿,最后好不容易逮到一块突起的石头才停了下来。
那块尖石头经这么一拉扯,已经脱离土壤翻出来了。甄肥肥捂着铬疼的肚子,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回过神。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甄肥肥一头从地上爬起来,连忙检查自己身后的布袋——已然空了!
连忙抬头往领上看去,见这些草药上一把下一把的洒在路上,甄肥肥揉着肚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沿路而上一一将草药捡起来。
走到半路,在一个小草丛前的沙土上看见了两个自己早上带出来的米饭团子。团子已经脏了,圆滚滚地沾满了泥土,甄肥肥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将它们捡了起来揣进包里。
在这小山包上逗留了好久,直到将草药和米饭团子全捡回来才撑着身子继续上山。刚才在翻滚的过程中,碰着了一小矮树墩,肚子铬得厉害。甄肥肥越走越痛,最后一张脸痛得满是大汗,惨白无比。
身体的能量正在逐渐的流失,火辣辣的太阳蒸发了甄肥肥嘴唇上的最后一丝水分,让她整个人就像是没有浇水的花儿一样,濒临枯萎。
翻过这个山岭,终于看见了一缕清泉从平缓的小崖前缓缓流下,下面是个很浅的小水塘,想必是以前上这儿的人用手拦的,供自己饮水用的。
甄肥肥强打起精神,赶了几步来到小水塘前,还没到就连着整个身子倒在地上,真的是走不动了。粗喘着气,双手攀住前面水边的大石,将自己整个身子拖了过去。
然后一头插进水里,咕咚咕咚地大喝起来。人累,水喝得又急,一下就呛到了,甄肥肥按着胸口拼命咳着。喝下的水狼狈的从鼻子里冒出来,呛得鼻子酸酸的,不停地掉着眼泪。
嘶咳了半天才缓过来,甄肥肥受到了教训,不敢喝得太急。用手捧出一捧水先洗了洗手,然后再捧起送进自己嘴里。
抬头看了看天色,快到晌午了,是时候该吃点东西了。甄肥肥犹疑地从小布包里掏出一个米饭团子,使劲在手上揉了两下,将沙粒揉落。沙粒易落,但是这灰尘可就不是那么好去掉的了。
甄肥肥几次想吃,终究没下定那个决心。看见旁边有水,便将米饭团子浸在水里,用水在团子上轻轻揉搓。因为舍不得浪费粮食,甄肥肥手上用的力总是很小、很小,半天也不能将饭团洗净。
最后实在没办法,甄肥肥紧紧闭上眼,将水里的饭团一把拿起扔进嘴里,三两下的吃了进去——
第二个饭团干脆连清洗都省了,直接从包里掏出揉掉一些大的沙粒就往嘴边送,也不管它有灰没灰的。
不就是一点灰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就不信了吃了点这东西就会病死吐死。老一辈的人什么没吃过,爹娘连那有毒的绿葱根都吃,她凭啥吃点灰都不成?
抱着这个心态,甄肥肥快速的解决了肚子问题。吃饱了喝足了,身子也不是那么累、那么痛了,甄肥肥拄着跟棍子背着大布袋又继续上路了。
…………
天黑了,老马家的松油灯点起来了。
老人将小凳往屋子里移了点,就着那松油灯编着草萝。不时抬头看看屋前的小路,就想着闺女怎么这时候了还没回来。
老妇人系着破围兜在锅台上忙上忙下,今天宇儿的娘给她送来两把小白菜,说是今年小白菜长势不错给她家尝尝。
闺女今儿第一次上山打山货,指不定怎么累呢。人在外面,就带着几个米饭团子,也不晓得记不记得吃。难得宇儿的娘送来了小白菜,怎么着也得好好地做给闺女尝尝。
如今一家的门活差子全靠闺女一个人撑,忙得没一刻闲的,可怜她的闺女几天下来就瘦了一圈了。她这个当娘的宁愿看着自己的闺女永远都胖胖的有福相,也不愿意她这样瘦下来啊——
毛毛和星星蹲在地上写着甄肥肥教他们写的字,毛毛攥紧星星的小手,一笔一划的教着。
“姐,娘什么时候回来啊?”星星已经是第十六次问这个问题了。每写一遍,星星总是忍不住昂起小脑袋,问着看似一脸认真的姐姐。
“快……快了吧。弟弟,跟姐姐再写一次啊——”捉紧星星的小手,毛毛机械地教着星星写着那两个字。
在星星看不到的地方,毛毛不自禁地抬起头,呆呆地凝望着屋后通往公鸡尖的那条小路——
渴盼、担忧在她的小脸上不断的交织着,在黑色的夜幕下慢慢凝成了一个静止的影像——
姐姐的手不动了,星星奇怪地看着姐姐的手,慢慢抬起头。
还没等到他开口,静止不动的毛毛突然全身都沸腾了,放开弟弟的小手,整个人就像是山间擅长跑路的小貂狸似的朝着屋后的小路冲去——
“娘——”甄肥肥听到声音,刚准备抬头去看,却在下一刻自己的怀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小身子。
意识到是自己的毛毛,甄肥肥撑着疲惫的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摸摸毛毛的小脑袋,拉紧她的小手,然后娘俩才慢慢往家摇。
“娘,我帮你拿着包——”毛毛见甄肥肥随身背着的黄布包鼓鼓的,好像装了不少东西,看起来也有点沉,便想着能帮提点东西。
甄肥肥知道这孩子的意思,也知道这是孩子的一片孝心,当下就取出背上的黄布包小心地挂到毛毛的身上。
“咦?娘,是桃儿哎?”毛毛惊奇的发现一大袋都是桃子,拿出一红红的开着裂的桃儿问着甄肥肥。
“呵呵,是啊,娘今天真走运,不仅打到了一大袋山货,还背回来一袋野生桃。娘想着我的毛毛和星星铁定爱吃,就背了些回来——”
“额,我的小星星呢,平时那个小家伙总是跟在你这个姐姐的后面,怎么今着没瞧见啊——”甄肥肥伸长着脖子到处逡巡她家那小宝贝的身影。
“弟弟在家呢,刚刚我教他写字来着。娘,我们回吧,奶奶将饭都煮好了,就等着你回来吃呢。而且今儿林奶奶给咱家送来了小白菜,可嫩可香了——还有这桃,毛毛真担心晚上睡觉时会挤了……”
“怎么说?”甄肥肥有点摸不着头脑。
“因为毛毛敢保证,今儿晚上星星弟弟一定会抱着这些桃儿睡觉,这样方便他随时想咬就咬一口馁……既然都那样了,咱娘俩又哪来睡觉的地儿——”
毛毛背着一袋桃,边说话边蹦跳着摇着小辫儿,手里的那颗桃自始至终就没撒过手。
甄肥肥好笑地摇摇头——
看来今晚抱着桃儿睡觉的不只星星一个……
这么说她不仅有可能被儿子挤,还有可能被这个闺女挤啊——
…………
姑娘们,若是有票给90多来点。90这点推比……咳咳,让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罗。。。
田上人间36_第三十六章 夜下温馨母女情更新完毕!




☆、第三十七章 无情奸商欺善民

田上人间37_第三十七章 无情奸商欺善民第三十七章无情奸商欺善民
就这样过了几天,甄肥肥每天乘着迷雾上山,踏着露水星子回来。
打回来的草药被老妇人摊在街檐上晒,一天翻个五六次,再加上太阳又猛,不消几天,草药就崩干崩干的。
这天甄肥肥特意回来早点儿,心想着把这些草药拾掇拾掇送到下村李哥儿那去卖了,也好看看这打山货的收益到底如何。
将干的老母猪哼、车前以及一些千年不烂心分着袋子装好,然后一齐裹进一个大布袋,甄肥肥拎着就去了。
这些东西说多不多,但是说少也不少,照着上次朱***说法,一小把能卖两三文,那么她的怎么说也有个二十几把,应该可以卖个四五十文吧。就算再去掉点差的,三四十文是绝对没问题的。
再打几天山货,应该就够数给二老扯块布做件衣裳了。来到这里这么久,爹始终穿的都是那两件破衫子,轮流着换,衫子喘口气的空儿都没。平时要是在哪儿磕着了或是刺破了,老妇人就将星星旧得不能再穿的小衣撕了,给老人补上。日积月累的,这衫子里里外外地不知补了多少次。
家里有什么,老人总是想着为孩子留着。她这个女儿走到哪,家里的二老都为她牵着一份心,就怕她吃不饱啦、穿不暖啦或者是冻着了。
她这个做女儿的现在没本事让二老跟着她享福,可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怎么也得尽尽一个女儿的孝心不是?
越想越急切,甄肥肥加紧走几步,就来到了下村李成富家。
李成富家这时候挤满了人,长长的一队人拎着袋子从屋子里站到了门外。
甄肥肥站在最后,心急的不停抬头看看里面还等着多少人。
“哎哟,胡嫂嫂,还是你能干,咋整这么多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拎着一袋山货与旁边另一个干瘦的妇人聊了起来。
“哎!多有啥用,今儿我在回来的路上听李嫂说这山货掉价了。一斤整整少了一文钱呢。你说我要是昨天就把货送来该有多好,偏偏就赶上今儿了,你说我背不背?”
一侧头,甄肥肥就看见了那女人的样子。五十岁的年纪,稀疏凌乱的头发干枯灰白,一张蜡黄色的脸就像油尽灯枯了似的消瘦无比。最让人惊骇地还是她的眼睛,有着生意人少有的晶亮,但是嵌在那样一个大大的凸起的眼眶里显得那么的不协调。眼睛深陷,眼珠里布满着血丝,浑浊一片。
视线下移,移到她拎着袋子的那只手。该如何形容那只手呢?
鸡爪!
没错,就是鸡爪!如同鸡爪一般的细瘦,一样的皮肤。但是在张弛之间却是那么有力,有力得足以撑起一个家庭的重担,能够给孩子们一个坚实的依靠,托引着他们成长。
“什么,掉价?”四十岁的妇人尖着嗓子问。
“是啊,是李嫂亲口说的,哪能有假?李嫂说最近卖货的人多,这趟货马上也够数了,李哥儿要送货去苏京城,未来几天可能就不收了。但想着乡里乡亲的,帮点儿忙,也不能让人家白忙活,就想着减点价将货都收了一齐带过去——”
听到这里,甄肥肥才知道自己有多么不凑巧,第一次卖货就碰上了掉价的情况。
不过……他真的是因为货够了才减价的吗?他真的是在“帮忙”吗?
甄肥肥肯定地摇了摇头。李成富既然从苏京城回来,就是为了这儿的草药,试问他怎么可能拉一趟货就走?
而收草药的方圆百里之内只此一家,村里人对外面的行情又不清楚,开什么价还不全凭李成富一个人说了算!
由此可以想见,这项生意能带给他多大的利润。只要有利可图,他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项生意,怎么可能会不收货了呢?想必他是看卖货的人多了,很多人巴着求着想将货卖给他,让他不用担心货源问题,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减价了。
甄肥肥无奈地摇摇头,即使她知道事情的缘由又如何?她不还是得将货便宜的卖给他,难道她还能将货扔掉不成?
排了大半个时辰的队,才终于轮到甄肥肥。
李成富从甄肥肥手中接过布袋,看也不看她一眼就一股脑的将它倒在地上,然后双手齐出快速地从草药上方绕了一圈。
不一会,就将这些草药分成两堆。一堆是可以留下的,照着原价卖;一堆是次货,留下可以,不过得降点价钱。
甄肥肥看着那两堆堆得几乎差不多多的草药,差点气得吐血。
这些都是她累死累活、摸漆麻黑的从山上采回来的啊,明明一点问题都没有就被他从好货里面剔出来了——
甄肥肥想要跟他理论,但是李成富理都懒得理,只是一个劲儿的挥着手。
“这货呢你要卖就留下,不想卖就把它带回去……后面排队的人这么多,我也没时间跟你在在这里讲——”还不待说完,就招手让后面的人上来,拿起她的货继续看起来。
后面那位妇人磨破了嘴皮子,又是拉关系攀交情又是夸又是求的,浪费了半天的唾沫星子也没能将价钱说上去,该剔掉的不该剔掉的照样剔了一大堆。
妇人气得大骂,最后还是服软了,将货卖给了李成富。
甄肥肥的脸瞬间冰冷如严冬,望着毫不手软、态度恶劣、好货次货不分的李成富,手指捏得咯吱响。
一次又一次地吐着气,蓦地一挺胸,将货放到李成富面前,接过他递过来的十七文钱就跑了出去——
夜晚的田野河畔间,甄肥肥手里紧紧攥着那十七文钱不停地奔跑着——
手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印出一条条鲜红的於痕,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迎面吹来一股冷风,狠狠刮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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