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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之迎春接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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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众人退下,邢夫人的慌张早已掩饰不住“二丫头,我素日最是疼你的,依你看,今个那府里大奶奶的死,莫不是你娘的话应验了?”
迎春本来对邢夫人来此一头雾水,不想她却说出这个缘故来,于是就坡下驴,红着眼睛道“可不是,太太可知,我昨夜梦见几个青衣厉鬼争着要拿大奶奶的命呢,奶奶求我救她,我就上前拉扯她,哪知被其中一只纠住脖子,我就昏过去了,不信太太你看!”说着,拉开衣襟,露出脖颈部份
邢夫人看了一眼像是要跳起来一样,只见迎春白皙的脖子上赫然两个青黑的手印,简直惨不忍睹,直皱眉头,急地坐立不安
“现在这灾已经到了宁府了,大概马上就要到咱们了,那可该如何是好?”
“这……我也不知”迎春还没想好要让邢夫人做什么呢,但见邢夫人愈加焦躁,只好道“太太,你不必担心,我们照先前地法子先做着,相信我娘很快就会托梦给我了,到时候自然知道怎么做”
“唉,只好这样吧”见问不出什么,邢夫人打算打道回府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一句“你最先说这法子要保密的,这可是咱们家救命的法宝,可别轻易告诉别人去。”
“是,太太。”迎春心里暗想……看来这邢夫人已经完全相信她的话了
虽说迎春病着,但大户人家最看重的就是丧礼,而且后院来往女眷众多,急需人手,所以她一有好转马上就被叫去宁府帮事了,迎春应付了寿山伯家的小姐后,找了个空就钻进了会芳园,秦可卿停灵处正在那里。
此时这里的人不多,只有几个丫环婆子在料理一些事项,众人都在外应酬客人,进了登仙阁,发现里面设着香坛,五十众高僧在那里超度,秦可卿的尸身正放在后头的停灵板上,坐首的一名和尚慈眉善目,见她进来,朝她行了一礼,迎春赶紧双手合十回礼,接着就走到秦可卿跟前扶灵而哭,司棋也在抹眼泪,本来这只是个礼貌性的过场,谁知迎春却看到秦可卿脖颈处隐隐有些青黑色的淤痕,心下一抽,忙凑近去看,却看那伤痕和自己的角度完全不同,倒像是悬梁自尽留下的
“姑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到楼上转转吧”
这登仙阁原有三层,迎春没发现什么线索,就闷闷地要下来了
刚走到楼道口,就听到有人声传过来
司棋附在迎春耳边小声道:“姑娘,听声音却像秦可卿的两个丫环宝珠和瑞珠”
迎春点点头,给司棋使了个眼色,两人退回了三楼,附在楼梯口,侧耳听着二楼的谈话,和尚都在大堂处,此时二楼倒没什么人
“瑞珠,这可怎么办啊,老爷知道我们晓得奶奶的事,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哭泣声,想来这个就是宝珠了
“我也没什么办法,与其被老爷害死,我是打定主意要跟奶奶去的,这样倒干净些!”另一个声音回答道
“我……我不想死啊……瑞珠你救救我啊!瑞珠”哭声更加凄厉
“你好歹小声些,要嚷得全府人都知道吗!”瑞珠喝斥到,说完抹泪道“奶奶自从进府就真心待我,她身分高贵,连老太爷也要忌惮三分,哪想那些人竟要逼着她到这地步,靠这样一个女子来保存他们!”
“怎么不是呢,从那张太医给奶奶看完病,也不知道给了奶奶什么,奶奶就像丢了魂似的,亏珍老爷和奶奶那样的关系,昨夜竟什么没说,任奶奶去了!”宝珠哭着说道
“你两个丫环,好生大胆!妄论主子的是非,我却是留不得你们了!”一声暴喝传来,把迎春和司棋唬了一跳,定睛看去,却是贾珍自己孤身一人上二楼来了!
瑞珠冷笑道“老爷不必想那些歪道来处置我,横竖我跟奶奶去就是,我只替奶奶不值,那日义忠王府来人要奶奶以死来保他那一派,老爷却连一句话也不肯为奶奶说,倒是不念往日的情分了!”
贾珍听了倒被她勾起了伤心事,叹了口气道“你这丫头倒是个好的,我如何不念旧情,只是皇上抓着忠义亲王老千岁谋反这件事不放,卿儿是那老王爷的庶女,虽自幼被放在养恩堂充孤女养着,再到我们贾府做媳妇,想着可以为王府留一丝血脉,但那哪是瞒得了圣上的!”说着眼圈也红了“只能赔了卿儿来保我们这一派先了,我活着对不起她,死后便尽我所有来办罢。”
“不要!”一声惊呼,迎春听声音像是那个宝珠发出的,接着就是咚的一声声响“瑞珠,瑞珠……”哭泣声不断,原来那瑞珠以头触柱死了,贾珍称叹道:“这孩子却是个刚烈的,算了,卿儿无后,便以孙女之礼葬她吧”
宝珠趴在瑞珠身上嘤嘤哭着,抬眼却见贾珍正看着她,忙惊道:“老爷饶了我吧,我……我可以摔丧驾灵,留在庵里做姑子,我永不回宁府的!”说完就使劲地磕头,不一会就满头是血了
“罢罢罢,既然如此便随你吧”贾珍一摇手,便走了,到楼下喊道“福贵,上去收拾一下!”
一会的功夫,二楼已经空了,迎春她们站着腿都酸了,趁着没人就赶紧下来了,司棋表情惊疑不定,明显是被震住了,迎春却低着头在想事,既然那秦可卿是自己自杀的,那那天晚上的青衣男子又是来做什么的呢,听贾珍和瑞珠他们的话,他们好像并没有发现青衣男子来过,那么又有什么事是被她发现以后必须灭口的呢
镜头切换……
是夜,忠顺王府
一辆马车缓缓地停在了东门,管家早已候在那里等着这位贵客了,车门开了,一双金云滚边靴子从里面伸了出来,
“爷,您到了,我马上去通知我家王爷”
华服男子挥了挥手,径直走了进去,他大约四十出头,宽脸剑眉,一股威严的气势扑面而来,推开书房的门,只见自家弟弟正搂着小倌嬉笑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你整日放浪,何时才能成器!”忠顺王见他进来,忙让那小倌退下,嬉皮笑脸地凑到他跟前行了一礼道“见过大哥,这个倒没关系,你倒没见铿然的脸色,那叫一个黑,只怕事情砸了,我虽素日浮夸,你何曾见我坏过事?”
男子推开了他道:“这个暂且不说,铿然人呢?”
“在里间呢,好半天不见出来!”忠顺王收敛神色
两人一起走到里间,只见一青衣男子依窗而靠,神色冷凝,手里把玩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件,忠顺王笑道“铿然,你怎地把那忠义郡主给办了?” 只见季铿然脸色更黑,却不理会他,只转过头对那华服男子行了一礼“皇上,臣没有杀秦可卿。”
“我自然相信你,我只让你去拿那本名谱,只那秦可卿自己死了,我们再要拿贾府的短处却是难了很多。”
忠顺王笑道“这有何难,贾元春不是在宫里伺候你吗,你随便给她安个罪名,贾家就玩完了。”
他话音刚落,就被华服男子瞪了一眼:“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做事不要脑子?就算我肯,母后掌管后宫,我如何插得进手去,况她最疼水溶,办忠义王的事已经让她恼怒,贾元春不拿确切地证据是动不了的。”
“皇上,臣以为,我们至少可以来个借刀杀人,就算不成功,对我们也是无害的。”季铿然说道
“你倒是说说如何个借刀杀人法?”华服男子问道
“您只要不断地给贾元春恩宠就行了,后宫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您还不知道吗?到时候您只要挑几条可以用的理由就行了。”季铿然淡淡地说道
身旁地忠顺王一愣,旋即大笑起来,拍着季铿然的肩膀道:“行啊,你小子,看不出除了打仗以外还有点本事嘛!”
季铿然瞟了他一眼,躲开了“比你整天知道寻花问柳的当然强多了”
忠顺王被他一说,也不甘示弱,痛快地一笑道:“我就风流怎么了,我听说你昨天可是让清他们先回来的,给我们说说,到哪里鬼混去了?”
铿然被他一说,就想到昨夜的事,想到那个差点被他掐死了的女孩,脸色不禁一沉,该死的,竟然被她给摆了一道,说什么天黑看不到,他居然鬼使神差地相信了她的话,还放了她,不由忿忿地捏紧手中的物件
“咦,这是什么?”忠顺王疑惑地拿过他手中的东西,华服男子倒好像见过似的说:“看这个倒好像前阵子,西洋进贡的远望镜,只是形状怪异了一点。他好像能更清楚地看到东西。”
“是吗?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阿?”
见忠顺王拿着它的样子,饶是铿然也不禁笑起来,华服男子笑着纠正道“傻瓜,你拿反了啊”
“啊,哦…… ”
三人又聊了会公事方才散了
说道这些事都有一些缘由;原来当时九龙夺嫡;皇位有数名皇子在争夺;当今圣上手段向来雷厉风行;用武力镇压取得了皇位;虽说也在情理之中;到底给人留下了冷酷阴沉的印象;日子太平后;就有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向太后推举让当今圣上让闲给他的亲弟弟北静郡王水溶;本来这也就算了;皇帝也知道水溶没有什么争位之心;只水溶他是向来耳根子软,这一来二去;竟然给忠义老亲王搞出了一个以拥戴水溶为君主的党派,朝廷一分为二,这却是他不希望看到的事,于是,他暗地里把铿然从军营调了回来,帮忙收集一些罪证。打算一次把这些异想天开的人除去。
无奈的出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管众人的种种态相,秦可卿发引出殡的日子依约而来,宁府的队伍浩浩荡荡,压地银山一般从北而至,途经各家路祭,宁府诸男少不得要应酬一番。
这时开路传事的人回来悄声报秉贾珍,贾珍急命前面驻扎,同贾赦贾政三人连忙迎来,以国礼见过轿中之人,北静王水溶在轿中欠身含笑答礼,心中却是无奈,他今日入宫早朝,本因为义忠王的事被皇兄暗暗敲打了一番,谁知道刚下朝就被母亲拉去絮叨了,他不笨,说道做皇帝没人比他那个处事果断的皇兄更适合了,毕竟那是个寂寞的位子啊,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他嘴上确是不能不奉承一下老太太,奈何她也是快入土的人了,这事却是一点都看不通透。
无论怎样现在他少不得要拉拢拉拢一下贾府众人,唉,该怎么做才能让皇兄觉得自己没有威胁,而贾府那起子的人又觉得自己被特殊待遇呢,水溶在那里纠结着,嘴上的功夫却是不慢,早用世交称呼打点完了众人,谦逊有礼地笑着
只见贾珍早已拍了拍两袖跪倒在地:“犬妇之丧,竟然蒙郡王您下驾,如何敢当!”
亏你也知道我不该来啊,母后啊母后,你听到了吗?你可真把我害惨了,水溶保持着他脸上的弧度道
“凭我们两家的情谊,世伯何必出此言呢?”
见贾赦他们前来还礼,水溶心中一动,十分谦逊地问贾政道“听说政老有一个衔玉而生的麟儿,几次想见,都为杂事所阻,料想今日也该一见了,却不知现在何处?”贾政一听,连忙回去叫宝玉脱去孝服,前来相见,宝玉听说水溶才貌双全,是个贤王,自是欢喜。
举目一看,只见轿中坐着一个眉眼清秀,秀丽端庄的男子,连忙行礼,水溶见宝玉来了,只笑道:“真是名不虚传啊,果然如宝似玉,衔的玉在那里,可与我看看?”
宝玉忙从内襟里面取出,递了过去,水溶一看真的是五彩晶莹,但凭他多年的经验,说是玉质地还是有些勉强地,只是有八分相像罢了,不由地有些失望,他还以为真的有人能衔玉而生呢,不过他何等精明的人,心思一转,指着看了上面的字问宝玉道“果真灵验吗?”
贾政怕宝玉出错,抢着回答道:“虽是这样说,但并没有试过。”
摊上个这么待他的父亲,他也算是个有福气地了,水溶这样想着,心里不由浮现季铿然睨着眼睛讽刺他是老好人的嘴脸了,唉,这个妖怪要是有人管管他,就不会那么无法无天了,偏偏皇兄因为季老将军为他平叛而死的事耿耿于怀,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宠他宠得那叫没边,差把他当儿子养在跟前了,他们这些做弟弟的也要靠边站,其实这样也就算了,毕竟季老将军和皇兄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嘛,可以理解,最气人的是那季铿然虽然每天臭着一张脸,做事比谁都积极,这下好了,和他那皇兄更是臭味相投,蛇鼠一窝了
众人在路上说了一会话,又接着有南安郡王,东平王府的人过来交际,水溶一看到他们,更头疼的厉害了,都是那些说什么要让皇兄把皇位禅让给他的没眼力见的人,不行,绝对不能和他们在扯上关系,不然皇兄可就要大义灭亲了,他这是招谁惹谁啊,不就是平时对那些大臣说话温和了一点嘛?这种事有脑子的都知道要去找忠顺王啊,那家伙虽然跟他们只是表兄弟的关系,但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得主
水溶心里厌烦,决定就当没看见,心一横打定主意只和宝玉说话,毕竟只要不让他们找到说话的空隙,就完事了
宝玉啊,我们可是相谈甚欢,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水溶旋即笑对宝玉道:“你多大年纪了,可曾读过书?”一时间,前来拜访的客人甚多,水溶又只和宝玉说话,一副对宝玉极其赞赏的样子,无奈贾政等人只能先行告退一步到前头迎接各方人了。
“回王爷的话,我倒是读过一些,只是并不爱瞧那些个八股文章,平日倒写些诗词杂记罢了”见贾政不在身边,宝玉好像找回了嘴巴,微笑回道
“哦,那料想你的诗是极好的了。”
“王爷缪赞了,我的诗算是差得了,林妹妹和宝姐姐的诗才好呢,世间男子多又不及的”
“哦,是吗?”水溶对这个话题兴趣缺缺,只好维持着他的一号表情
“当然了,林妹妹是我见过得最有才气的女子,只他今日因父病回姑苏去了,不然郡王您见了就知道了!”宝玉越讲越起劲,只可惜了水溶,他素日性子温软,对女子也是十分敬重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从不违拗母后的原因,原以为宝玉和他是一类人,可是他嘴里滔滔不绝,几乎都要把那个叫黛玉的小姐的生辰八字都告诉他了,这种不尊重的行为,实为他所不喜的
天呐,与其这样,他倒宁愿和季妖怪呆在一起!水溶脸色铁青地想着
所幸这种折磨并不长久,贾赦和贾珍过来请他上轿,邀他一起送殡,和宝玉这种迥异的谈话被打断,水溶正舒了口气,如何肯再跟去,只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了,临走时把手腕上的一串念珠褪了下来,递给了宝玉道:“今日初会,甚是匆忙,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你,这是前些日子皇上给的,我便给你权作纪念吧。”嘴上那么说,水溶心里可没那么想,你刚才说了那些个不敬的话,好歹也可以用这个在菩萨面前积点口德了吧,不用谢我了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对这个御赐的珠子不爽,是因为被季铿然那个混蛋讥笑那个佛珠像姑娘家才戴得!
且说宁府送殡,一路上热闹非常,出了城直奔铁肩寺去了,自是诸事顺意也就不表了,到了寺庙中,凤姐没意外地也如原著中一样,带着宝玉和秦钟住进了馒头庵,此时,那庵里的老尼正在和凤姐说张金哥和李衙内的事,大体就是那衙内看上了已经与长安守备家定亲的张家小姐金哥,张家想退婚,守备家不同意,求凤姐在其中周转云云
凤姐刚打理好了宁府的丧事,赢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正是春风得意之时,托大说只要钱到了万事好说
两人在房内谈得火热,完全不知道此时的话被附在房上的一双耳朵听了去,只见那双耳朵的主人,见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事情说了差不多了,就朝窝在对面树上的另一名黑衣男子远远地使了个眼色,无视后者哀怨的眼神,身轻如燕地飘走了。
回到府里,把鹰脸面具推倒了头上,半跪在地上道,“头,贾府那里有动静”
季铿然停下了手中的笔,半抬头,用修长秀气的手指在书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狭长的凤眼一眯,似笑非笑道:“又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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