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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重症病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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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何振远夫妇共住一个房间,他们三兄弟各自都有房间,这个点,他们都在自己房里,所以他轻手轻脚的出去,并没有被发现。

他熟门熟路的下了楼,出了房子。在小区里转了没多久,就在一座楼房前停了下来。

他走到房子侧面,看着侧面二楼那扇窗前还亮着的灯,想了想,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没多久,就听到楼上那个房间里,传来的一串铃声,那声音虽小,但他听到了。

他仰着头,看着那扇窗,不久,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喂……哪位?”

张贺接通电话,没听到回答,莫名的看了眼来电显示上的陌生号码,忍不住又喊道:“喂?”他连喊了两声,没听到声音,准备挂断电话时,就听到电话里,一个温雅的声音,缓缓地说道:“张贺,是我……”

张贺眉头一蹙,“何嘉文?”

沉默了两三秒后,电话里的人淡淡的应道:“是我……我出院了。”他的语气不喜不悲,不起波澜。

张贺眉头蹙紧,过了许久,低声道:“我知道……”

两人同是沉默下来,在静谧的夜里,透过小小的手机,听着彼此微弱的呼吸声。

良久,张贺听到对方低声道:“你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吧。”

张贺微顿,依言走到窗前,开了窗,往下看去,赫然就看到了许久未见的何嘉文。

小区灯光很弱,但张贺还是看清那人的模样。那人嘴角微微勾起,清浅的笑着,不似那夜见到的张牙舞爪的模样。

张贺没有刻意去打听过何嘉文的病情如何,但他想,既然他出院了,是不是代表康复了……

虽然过去一个月了,张贺仍然是心有余悸。他手臂上的伤,早已经好了,但却留下了一排牙印。如今天气闷热,穿着短袖,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些新鲜的印子。

两人隔空对视半响,张贺声音冷冷地道:“找我有事吗?”

何嘉文垂下头,道:“你下来吧,我有东西想要给你。”

张贺眉头皱了一下,转身出了房间。

何嘉文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又敛了敛容,轻轻地摩挲着盒子,轻声道:“张贺,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张贺慢慢的走到草坪上,缓缓地走到那人跟前,淡然的看着他。

何嘉文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向他,末了,慢慢的走到张贺跟前, 把手上的盒子送到了张贺跟前。

张贺没接过去,面无表情的问道:“是什么?”

何嘉文嘴角微微勾起,淡然道:“好像是很久以前写过的东西,一直想要交给你的,不知道是不是迟了。这里面装着的,大抵都是……回忆吧。就算你不喜欢,但也妥善保管好,希望有一天,你能打开这个盒子……”

张贺狐疑的看着他,何嘉文轻轻的笑了下,“请你收下!”

张贺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把盒子接了过去。

何嘉文抿着嘴后退一步,目光凝视着张贺,半响,转身离开。

张贺抬眸看着他离去的单薄背影时,有些失神,回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那个铁盒子,以及挂着上头的小钥匙,沉吟良久。

离开张贺之后,何嘉文径直回了何家。他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里,进了卫生间,冲了冲脸,末了,镜子里的人,脸色渐渐阴沉起来。

随后,他回到屋里,换上睡衣,将身上衣服,重新整理好,放回衣橱,末了,躺回到床上,缓缓地闭上眼……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我还挺想开新坑的,现在很想马上完结这个文,开新坑啊啊啊啊啊啊。

44情根爱胎/002

第二天下午;徐江山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在何嘉企和何嘉业的陪同下回到了他租下的阁楼。

当初他怎么离开的;到现在他也没弄清楚。有时候想起来;他还会忍不住头皮发麻。不过这一个多月;那种情况没再发生过。医生说过,有些人在压力大的情况下,有夜游症也是正常的,让他不要有心理负担。

他的情况,用夜游症倒也解释的通……如果是这样,起码还算科学;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了许多。

时隔这么久,他也不知道阁楼钥匙哪里去了。到了那里后;无门可进;只好问房东又要了一把钥匙。

一进到阁楼,何嘉业就用手在鼻翼下扇了扇,嘟囔道:“好热。”

时间已经到了五月下旬,室外温度达到了三十几度,阁楼在太阳的炙烤下自然闷热。

何嘉企眉头微蹙道:“哥……住这里,真的没关系吗?”

徐江山扫了房间一眼,“嗯,没事啦,白天都在学校,晚上选修课回来也很晚,买个风扇凑合着用吧。反正钱都交了,这学期过了再说吧。”

阁楼这么长没人住,多少积了一些灰。除此之外,整个空间,和他离开那天的模样差不多,桌上摆着那天用过没洗的锅和碗,墙角的衣物收纳袋里还堆着衣服,床被略显凌乱。

徐江山抓了抓头,讪笑道:“你们两个都回去吧,我自己打扫就好了。”

何嘉企笑道:“我没关系,一起弄吧。”

何嘉业举手附和道:“我也来帮忙。”

徐江山微笑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包放下,进卫生间取了一个桶出来,将收纳袋里的衣服全放到桶里,又折到卫生间里,汲水浸泡。

何嘉企挑了挑眉,走到床前,拆起了床罩。何嘉业见他们动手收拾起来了,也不甘落后,快步走到桌前,收拾起锅碗。末了,看到桌面上放着一张纸,信手拿起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

上面写着:你是谁?

下面写着:你又是谁?

“什么跟什么啊?”何嘉业拧起眉头,没看出什么,就将纸团起来,丢到了垃圾桶里。

整理完房间之后,何嘉企和何嘉业就赶回去了。

徐江山在他们走后,就下楼吃了晚饭,顺便带回了一台风扇。

次日返校,徐江山到了班级,就几个还眼熟的跟他打了声招呼。徐江山刚坐下,有个人紧跟着在他身边坐下,徐江山抬眸瞧去,便见到脸瘦了一圈的程遥。他愣了一下,笑道:“程遥……好久不见……”

程遥没拿正眼瞧他,坐下之后,就翻出了课本。

徐江山没得到回答,这才想起住院前一天两人还闹别扭,他住院这段期间,也没见过程遥。想不到一个月下来,他居然是瘦了一圈。

徐江山脸上笑容僵了僵,想了想,忍不住说道:“你瘦了,恭喜你……”

程遥目不转睛的盯着课本,根本没搭理他。

徐江山两次打招呼都没得到回应,面色有些赧然。他沉了沉气,苦笑一下,翻出了课本。

程遥瞟了他一眼,静默了会儿后,在自己包里翻出了一个笔记本丢给他,“给你。”

徐江山接过后,不解道:“是什么?”

程遥鼓着嘴,哼道:“自己看。”

徐江山狐疑的打开笔记本,翻了好几页后,才看出来,原来这是按照日期,密密麻麻的记得都是他缺席期间里各个科目的笔记。

程遥不自然的别过头,嘟囔道:“……那个我有想去看你的,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你自己也不打电话给我……所以才没去的。”

徐江山心头一暖,抬眸看向小胖子,良久,缓缓道:“谢谢你……”

程遥咬了咬下唇,道:“你没事吧,怎么住院住了那么久?”

“啊……那个啊,两只手软骨骨折,所以才住院,现在已经好了。”

“喔……”程遥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末了,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我快烦死了!”

徐江山挑眉:“怎么了?”

程遥扶额,神态萎靡道:“嘉文,你这回真的要帮帮我了。”

徐江山皱起眉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程遥眼色闪烁的看着他,沮丧的垂下头,“下午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告诉你。”

下午吃完饭后,徐江山跟着程遥到了综合大楼的楼顶,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后,程遥面色复杂的说道:“嘉文,这个事,你不能告诉别人喔。”

徐江山郑重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什么事,会让小胖子这么为难。

程遥叹了口气,这才娓娓道来:“是这样子的。你不是住院了吗,可是这一次过了挺长时间都没回来。不知怎么的,便有人说你得了不治之症,就快要死了。前两周,有人在校园网里发帖子,说你得了艾滋,这是报应什么的。我虽然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但是我问过班导,班导说你没大碍的,所以肯定有人造谣。后来,我查出来,那个帖子是陆曼秋指使人做的,我想去找陆曼秋理论,没找到她,就去找严海城。那个混蛋居然说,同性恋就是这样,滥交,活该得性病,说的好难听。我一时生气,就……就踢了他一脚……结果,他上周告诉我说……他好像……不举了。嘉文,怎么办,我好像,把他踢废了……”

徐江山嘴角扯了扯,道:“踢得很重?”

程遥抿了抿唇,“我不是故意的……”

徐江山见他很苦恼,不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道:“那个……他去看过医生没有?”

程遥摇了摇头,“我有说过的。可他怕以后真的不举了,就不敢去。”

“你确定他不能勃|起了?”

程遥脸色微微一红,低声道:“我一开始不信,可是试过之后,真的没用。”

徐江山嘴角微微一提:“你……怎么试的?”

程遥支吾了半天,才道:“以前,我用嘴给他试过,是可以射出来的,可是这一次,我怎么弄,他都没办法立起来了。他……好像……真的废了。”

徐江山张大嘴巴,脑子里闪过近日常做的一个梦,他含着张贺那个玩意儿,然后尝到那股怪味……

徐江山摇了摇头,尴尬道:“这个……即使有隐疾,还是去看医生比较好,讳疾忌医不是好事儿,越拖可能越严重也不一定。”

程遥苦着脸道:“他根本就不听我的,拿这个事要挟我,天天使唤我。那个混蛋,饿了就要我送饭,渴了就要我送水,衣服让我洗,最讨厌的是内裤还要我洗。每天都抓着我,含他那|话儿,让他硬起来。呸,害人家现在都有阴影了……长的人模狗样,其实是不举的男人,最讨厌了!”

徐江山目瞪口呆的看着程遥,很想告诉他,说:“其实……我也有阴影。”

说起来,严海城长的确实是一表人才。不过,他不是直的吗?如果要找人含□,有现成的女朋友不用,干嘛要找程遥啊,这货脑子真没问题吗?

徐江山没忍住,就问了出来。

程遥脸色更难看了,回道:“那个混蛋说,他的英伟形象绝对不能因为这个毁于一旦。”

徐江山嘴角抽搐了一下,叹口气道:“那现在怎么办?”

程遥摇摇头,道:“不知道,我都要被他烦死了。”

徐江山看着他,有种爱莫能助的感觉,他想了想后,道:“要不,给他用点药?”

程遥抬了抬眸,拍了拍手,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就是这个,嘉文,你太聪明了。不行,我现在就出买药。嘉文,下午的课我不上了,有点名的话,你记得帮我喊到啊。”他说着,捧着徐江山的头,重重的在他脑门上,亲了一记,转身就下了楼。

徐江山摸摸头,嗤笑一声。与此同时,有人在他身后冷冷地哼了一声。

徐江山抬眸看去,赫然就看到阳台另一侧的暗角里走出了一个人。

“张贺?”徐江山抬眸注视着这近一个月未曾碰面的人,想到梦里的画面,脸忽然就烫了起来。张贺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想不明白怎么老梦见那种事,而且对象还是张贺。

这不科学。

张贺手里还拿着一个铁盒子,姿态潇洒的向着徐江山的方向走去,末了停在他的跟前。

徐江山吞咽了一口口水,抬头仰视站在自己跟前的张贺,迟疑道:“有事吗?”

张贺拿着铁盒的手紧了紧,目光落在他的额头,沉默了几秒后,才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手绢,生硬道:“擦一擦?”

徐江山不解:“擦……什么?”

张贺抿了抿唇,半蹲下来,放下手中的盒子,一只手扶着徐江山的头,一只手拿着手绢,用力的擦着他的额头。

徐江山呆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张贺,有些不知所措。

张贺擦了几下后,收回自己的手绢,看了看铁盒,再看了他一眼,缓缓地吐出一个字:“蠢!”他说完后,拿起铁盒,起身离开。

徐江山咬着牙槽,半响,憋屈道:“擦!”

45情根爱胎/003

张贺莫名其妙的举动;还有最后说的话;着实让徐江山郁闷了一小通。还有;那家伙洁癖症也太夸张了;用手绢擦什么?口水吗!他本人还没说啥呢;他凭什么一副嫌弃的样子。

下午的课,程遥果然没来,还好教授没点名。

徐江山想到小胖子去搞春|药之类的药物,忍不住又想,那严海城要是真萎了,吃了药;如果立不起来,不知道有没有副作用……说起来;那是男人的命根子;程遥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会变成这样?

最后一节是国贸课,徐江山早早的就赶到大教室,坐在了前排。之后,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学生。

现如今,也没人给张贺留位子了,所以张贺都会提前到教室里去。走进教室,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前排的徐江山。

徐江山埋着头,没看到他。

张贺扫了一眼教室,在第三排角落里坐了下来。

这节课依然很受欢迎,教室坐的很满,不过倒没有去隔壁教室搬凳子来坐的同学了。

徐江山这一个多月没上课,漏了许多课程,现在他倒是有些庆幸自己以前上过大学。虽然有些科目他没学过,但是他基础课的底子过硬,只要翻翻课本,都能记起。也就以前没学过的专业课,好好把握,顺利拿到毕业证应该不成问题。

上课铃响之后,徐江山忍不住频频看向教室门口。

没多久,穿着短袖和五分裤的林浩走了进来。他一身清爽打扮,加上皮肤白皙,整个人看着倒像是大学生似的。

因为坐在前排,所以徐江山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林浩脸上细微的表情。徐江山不敢说现在完全放下了对林浩的感情,但也由衷的希望他幸福。

许是心境的变化,徐江山看林浩的眼神,收敛了许多……一如当初,他暗恋林浩时,小心翼翼的关注着。

课上到一半的时候,徐江山就注意到林浩不时拿手捂着腹部,他知道林浩的胃一向不好,看到他捂着肚子,便知道他估计是胃痛了。

徐江山见林浩显露出些许痛苦的表情,不由担心起来。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林浩收拾好东西打算就走,这时却有几个女生围上去,问问题。

徐江山眉头蹙了起来,把桌面上的课本扫到包里,就迅速下了楼,直奔医务室。

等他拿到胃药赶回教室时,林浩已经离开了,徐江山看着手里的药,苦笑一声。

是夜,徐江山回到阁楼,看了些程遥给的笔记,就去睡了。

没多久,床上的人又睁开了眼,淡然的扫了一眼房间。而后不徐不慢的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直接发给了那个他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张贺刚换上睡衣,就听到短信铃声,看到发信人是何嘉文时,眉头微微蹙起。打开短信,上面只有短短的几个字:睡了吗?

张贺眉头一凝,丢开手机,不想理会。可当看到桌面上那个铁盒之后,他眸中闪过几丝复杂的神色,犹豫了片刻后,他复又拿起了手机,迅速回道:嗯,睡了。

不过一会儿,一条短信又跳了进来:“怎么办,我好像睡不着。”

张贺嘴角扯了下,略有些烦躁的丢开手机,真的不予理睬了。

可没多久,短信铃声又响了起来。张贺翻了个身,嫌恶的吐了口气,抓起手机,只见上面写着:“突然很想见你……”

张贺没办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感觉很奇妙,他定定的看着那条短信,发起呆来。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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