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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秀舍-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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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郁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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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异世
进入冬月以来,天气就渐渐的转冷了。原本花姿灼灼的芙蓉花也凋敝了,只剩下一树空叶。风过处,沙沙作响。
蔡氏坐在屋檐下,正准备给儿子缝补衣裳,捻好了线,拾了针,对着光亮找着针眼,正聚精会神的穿针。线头还没穿过针眼儿,却见小女儿一头跑了来,红扑扑的小脸,挥舞着手臂,大声嚷道:“阿娘,二姐她醒了。”
蔡氏只得放下了针,看了小女一眼,又问:“真醒呢?”
“是呀,真醒了。两眼珠子直转呢,只是我觉得有些不大对劲。阿娘快去瞧瞧吧。”青兰拉了拉母亲的衣袖。
蔡氏连忙起身,将衣料放在竹凳上,口中说道:“这没日没夜的睡也挺害怕的,她爹保佑,总算是醒来了。”蔡氏顾不得去理鬓角边垂落下来的一缕头发,便跟着青兰往房里去。
于秋躺在土炕上,以为自己还在梦中,眼珠骨碌碌的转着。方才守在旁边的小丫头已经跑出去了。这是什么地方?屋子里光线不甚明亮,只见对面的土墙上有一尺见方的洞口,或许该称为窗户,立着几根木条,光线便从那里照进屋来,可屋子里还是昏暗得厉害。
于秋觉得身子硌得生疼,起身想要下床,可下体传来的疼痛感却如此的真实,她只得又咬牙躺下。要命,都说梦中没有痛觉,难道这不是在梦中么?
于秋正在挣扎的时候,只见进来俩人,刚才的那个小丫头,后面还跟着个妇人。于秋满腹狐疑的望着她们,只见两人走到炕前。妇人将于秋身上盖着的被子一掀,于秋顿时觉得一股寒意灌了进来。这寒意和刚才的痛觉一样,真真切切,完全不像是在梦中所体验的那样。
蔡氏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女儿的膝盖,淤血未消,还有些红肿。小腿肚上一道道,指头宽的血印赫然可见。蔡氏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又怕女儿受凉,连忙给她掖好了被子。
“青竹,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煮饭。好好的躺着吧。”蔡氏安慰着女儿。
“青竹?”于秋心想这是谁的名字,莫非这女人是在叫自己。漫长的一场梦,不知何时能醒,将跟前的女人和小丫头来回看了个遍,却是一脸的茫然,有些黯哑的问了句:“这是哪?”
蔡氏两眼一直,心想女儿这是被打坏了么,不仅腿上有伤,连脑子也不好了么?为何醒来连人也认不得。满是诧异的望着于秋,心中一团乱麻,竟不知如何是好。后来竟哭了出来:“她爹呀,这不是要我的老命么。这可让人怎么活呀!”
于秋心想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惹跟前这个妇人生气了么,听见她哭,于秋心里有些歉意,想道歉来着,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跟前那小丫头稚嫩的童音响起了:“二姐,阿娘哭了。二姐把阿娘给弄哭了。”
于秋更是惊疑,莫非这就是所谓的穿越么。她这才注意到这具身子的异样,细胳膊细腿。瘦瘦弱弱的,想来年纪也不大。于秋一声不吭,她该以何等的心态来面对眼前的现实呢?若是穿越,她即将面临的是怎样的一个家,怎样的家人?想得多了,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响,太阳穴疼得厉害,她不敢再多想了,闭上眼睛想好好的休息,或许一觉醒来,她又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
蔡氏呜咽的哭了一阵子,又想到自己命苦,寡母一个,还得独自抚养几个孩子。他爹那么狠命的就扔下他们娘俩,自己去了。
青兰见阿娘只知道哭,二姐一句话不说,像是又睡了。年仅五岁的她不知发生了何等的大事,也只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夏青梅从河边洗了衣裳回来,领着三岁的弟弟。还没进屋子,就听见了震天的哭声,手中的盆子顿时“砰”的一声就摔落在地上。大步的往屋里跑去,心想她那二妹就如此的不济么。可怜才满八岁,难道就再也见不到了么?
青梅悲从中来,进屋子一看,只见母亲和小妹妹母女俩抱头痛哭,自己也跟着哭,又拉着蔡氏相问:“娘,二妹妹她怎么呢,是不是……”她不敢说出后面的话。
蔡氏痛哭流涕道:“青梅呀,你二妹妹不中用了。”
“什么!当真?!”青梅一点也不相信,想想她苦命的妹妹,还那么小,难道就跟着父亲去了。她还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妹妹还缠着自己要糖吃,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呢。
于秋想着快入梦吧,身子虚弱得厉害,她好想休息一下。耳边的哭闹声让于秋无法安心入梦。于秋不得不再次睁开眼,房里的景象和刚才所见没什么不同,只是又多了两人。
青梅突然见青竹睁开眼,唬了一跳,连忙退了两步,又拉了拉蔡氏,指着于秋说:“娘,二妹她还活着呢。”
蔡氏顿时啐了青梅一句:“呸!你说什么昏话呢,咒你妹妹不成。她当然还活着。”
青梅的眼泪立马就止住了,哽咽的问着母亲:“那娘和小妹哭什么,我才洗了衣裳回来,才进院子就听见你们在哭,还以为二妹妹她没了。”
“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蔡氏见青竹又醒了,忙问道:“二丫头,你当真不认得我们呢?”
于秋惶惑的摇摇头,眼前谁和她来好好的解释一回。为什么他们只知道哭,莫非自己真要死了不成?
蔡氏心里有些悲戚,又安慰了青竹一句:“醒了就好,脑子还不清楚也不要紧。慢慢的想,说不定就想起来了。我去给你做饭,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声。”
于秋方觉得饿得厉害,脱口而出:“杂酱面。”
“那是什么面,我没听过,好吃吗?”蔡氏心想莫非这是女儿在项家吃过的什么好东西,她想吃,偏偏自己又无法给她做。
于秋抿了抿干涩的嘴唇,脑袋依旧有些晕沉沉的,意识尚还清楚。见蔡氏那副神色,便知道杂酱面是吃不成了,以前最爱吃的东西,难道到了这里就会成为一种奢望吗,看来还真是个闭塞的地方,因此又说了句:“随便什么都好。”
蔡氏便出去了,走之前又叫上了青兰,让帮忙烧火。青梅还得去收拾院子里的衣服,还得再去清洗一遍。只留下了才三岁的小男孩,守在于秋身边。
于秋借着光亮于秋看了看小男孩,灰色的打了补丁的旧棉袍子,他脑袋生得真大,乌漆漆的眼珠子扑闪闪,紧抿着嘴唇,从来没见他说过一句话。
正文 第二章姐妹
她叫夏青竹,年八岁。家里有一寡母,上面一位十三岁的姐姐,夏青梅,下面一位五岁的妹妹夏青兰,还有一个刚三岁的弟弟,夏成。父亲夏临,在夏成还不满周岁的时候便去世了。留下了孤儿寡母几个独自过活。
家里一共四间半的屋子,都是土坯墙,盖着青瓦。墙体风吹日晒的,裂出许多道大小不一的缝隙来。看样子这屋子已经有些久远了。那半间是茅草搭的一个棚,堆放的是些柴禾和农具。家里没有壮劳力,就母亲蔡氏操持着家里上下。大姐青梅年纪虽不大,可和大人无异,照顾姐妹,分担家务,等农活出来时,还得下地帮忙。家里没有壮劳力,有三亩二分的地。当然都算不得什么好地,能种稻谷的也就一亩多的样子,其余的种小麦,种红薯,种棉花。除了地,还喂养着七只鸡,其中一只公鸡,六只母鸡里有四只蛋鸡。
这就是夏青竹从大姐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家里没有余粮,更没存款。而且这是一个不知名的时代,青竹从历史书上学的那些知识都白费了,看着阴盛阳衰的一家,而且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呀。青竹很是犯愁。
青梅将家里大小的事都向青竹说明白了,也不知她到底想起以前的事没有。青梅听说项家那个小姐推过青竹,青竹为此摔了一跤,没想到后果竟如此可怕。
青竹坐在门槛上,听着青梅这番叙述,心情渐渐的就沉到了谷底,这个家还能支撑下去吗?
青梅看了青竹半天才问道:“怎样,二妹都想起来了吗?”
青竹摇摇头,只好如实的答道:“还不是很清楚。”
“是吗,我们家的该说的我都和你说明白了,项家的事你记得多少?”青梅心疼的看着二妹妹。
“项家?”青竹第一次听这屋里的人提起,她哪里知道呢,惶惑道:“什么项家?”
完了,二妹什么都不记得了。看样子她连怎么受的伤也不清楚了吧。青梅心里哀呼道,转念又想,这会不会是件好事呢。
“项家的人打了你,你也都忘了么?”
“我挨过打么?”青竹心想,是谁这么蛮横,连她一个小女孩,还如此瘦弱的小女孩也不放过。当真家里没有什么靠山,让人给欺负到头上了。心里很是不平。
青梅此刻很是同情青竹,摸了摸青竹那一头稀少又枯黄的头发说:“好妹妹,我回头和娘说去,让你在家多住些时日。项家的人打了你,总得给个说法才是。二妹妹,我们虽然没了爹,可你还有我这个大姐呀。”心酸的搂过青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着青竹的肩膀,给青竹安慰和依靠。
青竹被一个年近十三岁的小姑娘安慰,有点哭笑不得。不过青梅的举动却让青竹真的觉得温暖,腿上的伤看来是被人给打的。青竹原本气不过,不过在青梅的安慰下,仿佛并没那么疼痛了。
青竹终于叫了一声:“青梅姐姐。”
平日青竹都是唤自己大姐的,突然听见加了自己的名字,青梅还真有些不习惯,头一回觉得和二妹妹如此的生疏。
蔡氏背了满满一背篼的青草回来了,后面跟着青兰和夏成。青梅忙忙的去迎接了。青竹腿上的伤还有些疼痛,这个身子自己还不怎么习惯,所以行动有些缓慢,扶着墙走了两步,就站在屋檐下,呆呆的望着跟前陌生的姐妹和母亲。
夏成跑来缠着青竹,口中念念有词:“二姐,二姐!”
青竹也温和的弯下腰下抚摸了下夏成的额头。蔡氏让青兰将鸡圈打开,将割来的青草洒在地上,引鸡来吃。剩下的一半倒进粪坑里沤肥。
蔡氏担心青竹的身子,忙走来问她:“还疼吗?”
青竹如实的点头道:“疼。”
蔡氏听后,眼中又闪烁着泪花,又安慰着她:“二丫头不怕,明天我带你去找大夫好好的给你瞧瞧。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
青梅从灶房里走了出来,听见了母亲这一句,心想二妹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是已经落下病根了么,又道:“我和二妹说了半晌关于家里的这些事,她一点都不记得了。娘明日好好的带她去瞧瞧大夫吧。不能再耽搁了。”
蔡氏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去张木匠家借了点钱。明天青梅就在家带青兰和成哥儿吧。”
青梅点头答应着,又问:“今晚吃什么?”
蔡氏道:“不是还剩些玉米面么,还有一半的南瓜,煮了来吧。”
青兰帮着烧火去了,青竹和成哥儿在檐下玩耍。青竹却满不是滋味,让一个十三岁,一个五岁的小妹妹来照顾自己,心里哪里过意得去,忙说要去帮忙。
青兰已经十分熟练的打燃了火,只是烟熏得厉害,青竹才进灶房,立马又被烟给熏了出来,大大的打了两个喷嚏,接着鼻涕眼泪跟着淌。
蔡氏进到里间,将从张家借来的钱,和自己平日里攒下的全部都拿出来数了数,还不到五百文。已经是家里的全部钱了,明天要给青竹看病,还不知道要花多少呢。听说最近捡一副药的钱又涨了。蔡氏盘算着,请了大夫给青竹看了,若是没什么大病,她自己去寻点草药给她吃吧。能节约一点是一点。对了,前些天得闲的时候,她自己做了两幅花样子可以拿去换点钱。对了,她不是看见青梅也在做么,等吃了饭,问问她,顺便一道拿去卖了,至少要将眼前给应付过去,不然这日子还真没法过了。
蔡氏突然听见了青兰的哭声,连忙将手中的东西拿手绢卷好了,塞在了枕头下,忙忙的就走了出去,高声问道:“三丫头,你嚎什么嚎?”
青兰哭喊着从灶房里出来了,原来是从灶膛里跑出来的火苗烧着了她的衣裳,将她的衣袖烧了指头大小的一个洞。蔡氏听见青兰哭得心烦,用力的推搡了青兰一下,训道:“不就烧了个洞么,哭得这么厉害。不许哭!”
青竹在院中看见这一幕,心里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正文 第三章早饭
隔日一早,天还未亮,蔡氏便起身了。小儿子成哥儿吸吮着手指,偶尔发出几声呓语,睡得正香。睡在外面的青竹则被母亲?的声音给吵醒了,她费力的睁开眼皮,却见屋里漆黑一片,外面也一点光亮也不见。青竹想着还早,接着又睡。
蔡氏摸黑穿了衣服,想着该去做早饭了,离场镇还有好几里的地,得早早的准备。她摸到了火折子点亮了桌上的一盏小油灯,晃了晃青竹,催促道:“快起床。”
青竹还在睡梦中,被蔡氏这一拉扯,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可眼皮却沉得厉害,艰涩的说道:“天还没亮,起这么早做什么?”
“这些天亮得本来就晚,今天还得带你去瞧大夫,别耽搁了,自己穿衣裳吧。”蔡氏拿着梳子便出去梳头了。青竹听见隔壁屋里青兰偶尔的几声咳嗽声,心想三妹这是感冒了不成?她好想再多睡一会儿,被窝里很温暖,她一点也不想离开。可又怕蔡氏再进来催她,只得努力的起身了。
床头上放着蔡氏给准备的衣裳,青竹取了来自己换上,是一件不知是绿色还是蓝色的夹袄,领口处倒绣着两朵不知该是橘色还是红色的花朵,分外的艳丽。腋下的地方打着补丁,右边的袖口处还有两处补丁。因为怕冷,青竹只得硬着头皮穿上。可十分的宽松,袖子也长了好大一截,心想莫非这是青梅的衣裳么。她还是于秋的时候,家里虽然也说不上是什么富裕的人家,可自小也没饿过肚子,没有穿过带补丁的衣裳。也不知出于怎样的自尊,青竹极不情愿要穿上这件夹袄。
果然蔡氏又进来催促青竹了:“怎么还没穿好吗?还是因为疼,没法穿。”说着便走到青竹跟前,硬生生的给青竹穿上条蓝花布的棉裤,也是宽松不已,青竹还真怕那裤头随时会掉下来,裤脚长了好一截,蔡氏只得替她挽了两圈。穿好了棉裤,蔡氏望着青竹:“自己能穿鞋么?”
青竹道:“我自己能行。”便将床下的一双带襻的黑布鞋给套上了,好再鞋子合脚,看来是自己平时穿惯的。
蔡氏将梳子递给了青竹,让她自己梳头,好在桌上有一块小铜镜,虽然人影模糊,但也好过了没有。青竹自己解了头发,她真想再多睡一会儿呀,起来不久,便呵欠连天。头发很毛躁,而且很爱打结,看来平时没怎么护理过。又不敢太用力了,害怕扯得头皮生疼。
青竹望着镜中那个模糊的身影,如此的陌生。到这个时空已经快三天了,家里的情况她已基本清楚。关于腿上的伤,她从蔡氏和青梅的口中已经大致知道是被项家什么人给打的。不过对于项家是谁,青竹是一点概念也没有,无论她怎么回忆,也回忆不起与项家任何的关联。
青竹再次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头发随意的往脑后一拢,编了根粗粗的辫子。她揽镜自照,那张稚气未脱的脸,皮肤显得有些暗黄,乌溜溜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没什么特点的脸蛋,与漂亮二字没有任何的联系。
青竹有些懊丧,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从大学里出来了,也有一份还算体面的工作,正要好好的享受两年的好时光,不想被人打扰,哪知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将自己带到这样一个蓬门荜户的人家,姐弟一堆,这具躯体还如此的瘦弱和娇小。今后该如何的过活。青竹想,每个穿越女都会说一句“既来之,则安之。”她能否有如此淡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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