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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剑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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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鹤声有一张他们三口人的全家福;曾经被他撕成两半,后来又用胶布粘起来,照片上的他还很小;被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帅哥和一个百褶裙的美女抱在怀里,小手还攥着波浪鼓。
对于母亲的印象,季鹤声是有些模糊的;只记得那时一个很柔弱的女人,经常抱着自己蹲在门槛上,数落着自己父亲的种种不好;甚至于终日以泪洗面。
父亲的印象同样残缺得只剩下片段,最多的就是他打自己的母亲,用手扇耳光,抓着头发顺地拖拽,还有一次用酒瓶给母亲的头打破了,鲜血淌了一地。
除了打人之外就是离婚以后,父亲跟小三在城里住楼房,每年正月里,爷爷就把他放在自行车的横梁上,带着他来找他爸要生活费。
爸爸家很豪华,客厅里有软软的沙发,比他还大的电视,亮闪闪的吊灯,他那个时候做的最多的就是进门之后在擦得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打滚,然后引来另一个孩子的耻笑。
是的,他还有一个哥哥,跟他是同一天生日,长得比他更高更白,季鹤声对于这个哥哥的印象也不多,甚至连叫什么名字都忘了,记忆力只有他倚着门框嗤笑,然后在爸爸给自己拿钱的时候冷不防冲过来用硬塑料的铁臂阿童木把自己的鼻子打出血。
其实季鹤声只去了两次他爸爸就死了,临终的时候,他爷爷带着他到医院去看望,他爸爸头发都剃光了,枯瘦得仿佛骷髅,说了什么他都忘记了,只记得他爸爸给他留了一张存折,里面有一万块钱,然后就是他哥哥像狼一样瞪得血红的眼睛。
他那时候还太小,记不得太多事,后来听人说,那个可恶的小三是爸爸上学时候的初恋,跟母亲结婚之后还一直藕断丝连。他母亲是本地人,离婚之后带着自己才十岁大的弟弟远走南方,从此就再没了音信。
季鹤声的奶奶对他也很好,甚至远远要超过其他几个堂兄弟,只是因为他爸爸的事情烧了许多年的心火。季鹤声他爸是她最喜欢的儿子,婚姻也是她一手包办的,落得这样的结果,让老人觉得既对不起儿子,也对不起儿媳,更加对不起孙子,在得知儿子得了癌症之后,就在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把自己梳洗得干干净净,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喝了一瓶百草枯,第二天早上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僵硬了,只给季鹤声留下了一摞用红手绢包起来的粮票。
之前听人说,粮票是古董,以后会越来越值钱,就把这些留给季鹤声,给他将来考大学的,她曾经在晒干菜的时候跟季鹤声说过这些话。
季鹤声经常能够梦到他的奶奶,还有他的爸爸妈妈,连通爷爷一起说说笑笑包饺子的情景,虽然这四个人从来没有在一起包过饺子。
六岁的时候,爷爷把儿子女儿都找来召开家庭会议,提出来要送孙子上学,念学前班,于是大伯给买了书包,小叔给买了文具,四个姑姑合伙给他买了套没有补丁的新衣服,爷爷从他爸爸给他留下的遗产里拿出钱来交了学杂费和书本费,把他送到学校。
他小时候很孬,不敢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更不敢跟其他小朋友们玩,只要看不到他爷爷就哭得不行,他爷爷只能忍着九月份的秋老虎在教室外面陪他上课,一直站了两个月。
入冬之后,那几天下好大的穴,大人都要没膝盖,他爷爷拿着一把铁锹,一边铲雪一边走,他人小腿短走不动,他爷爷就把他背在背上。后来马路上被车压出了又平又滑的车辙,他爷爷就做了一个冰车,把他放在上面在路上拖着走,路上没少栽跟头。
三年级的时候,小姑夫在一次进城卖菜的时候,开着巨力三轮车撞上了迎面开来的高栏解放,直接塞进了对方车子底下,练车带人碎了一地。小姑带着年仅五岁的小表弟路青禾回到了娘家,跟他们祖孙住在一起。
小姑那时候才二十六岁,经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季鹤声吵架,比如季鹤声吃饭喜欢清淡,小姑做饭会放很多盐,再比如季鹤声不带小表弟玩被小姑责备,总之两个人永远有着调和不完的矛盾,经常吵得不可开交。
路青禾从小就很粘季鹤声,几乎是表哥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每天放学回来,季鹤声准能看到小孩蹲在门口的老槐树底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等他回来。
季鹤声却不愿意带他玩,因为这孩子太笨,手也笨,嘴也笨,好不容易用土堆弄出来的小屋,转眼之间就被他碰塌了,花了一个周末用火柴盒糊出来的小汽车,一个没留神就被他坐扁了,有时候还会流口水,把自己借来的连环画弄得一团糟。
季鹤声跟别的小朋友那赢回来的啪唧和玻璃球转眼就被他都输了去,他根本不会玩,只会让人糊弄,被一群小孩拍着手喊傻子,季鹤声就是傻子的哥哥,还有的孩子说这东西是遗传的,一傻傻一窝,将过来季鹤声也得是傻子,如果他娶了路青禾,剩下的孩子会更傻。
季鹤声烦死了这个粘人的小跟屁虫,就总想办法甩掉他,有一次说是要玩藏猫猫,把小孩扣在爷爷用来装香瓜的大柳条筐里,然后就跑出去玩了,等晚上回来之后,小孩在里面瑟瑟发抖,哭得一塌糊涂,之后高烧送医院,折腾了好几天才好。
季长惠不止一次地指责季鹤声没照看好弟弟,季鹤声就反唇相讥说她做妈的都不找看儿子,凭什么要自己照看弟弟,自己又不是你们家保姆!季长惠又说他也不是应该被他爷管,不也是被他爷照顾的,季鹤声就说她们娘俩是老陆家的人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回到老季家的地盘上抖威风。
季鹤声小时候经常被小伙伴们围攻,嘴上功夫练得出神入化,嘴炮的强度堪比中国的东风导弹,他曾经创下一个记录,跟整个班级的同学对吵一个中午不落下风,挨个说下去,连讽刺带打击,一句一句地往人心里最难堪的地方戳,连老师来批评的时候也被他噎得翻白眼,气恨狠地要找家长。
季长惠心眼是比较小的,再加上没了丈夫,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娘家,心事又重,背地里偷着哭了好几回,一再叮嘱儿子不要再跟季鹤声玩,只是路青禾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每天到了放学的点,还是坐在门口的大树底下等表哥放学。
后来就发生了鞭炮炸手事件,看着路青禾痛得肿了半个身子,躺在季长惠怀里日夜哭泣,季鹤声忽然觉悟了,他开始学着分析人情世故的好坏,不再像过去那样随心任性。从那之后他再也没给人吵过架,也再没有烦过路青禾,每次看着小孩右手那根短了一截的中指,他都有一种要哭的冲动。
那时候,叔伯跟姑姑们还没有因为房产的事闹翻,一大家子人相处得十分和睦,季长惠给人学了烫头的手艺,就用大伯家的一间随道的门房开了理发店,路青禾自然也跟了过去,后来也开始上学,哥俩能在学校里碰见,每天中午,路青禾都来找季鹤声,吃着表哥用铝饭盒带来的饭,然后把自己的午饭前省下来,一块面买两根雪糕,或者是一袋小浣熊干脆面,兄弟俩一起收集水浒卡片,他小叔也让季鸿鸣跟季鹄啸兄弟俩跟他们兄弟四个一起上下学吃午饭,然而那俩兄弟觉得太吃亏,只两次就不过来了,只有路青禾一直不离不弃。
季鹤声上初中的时候到了乡里,大姑把他大表哥谢明辰上学时候骑得自行车给他推来,大姑不会骑车,她用这辆老永久推着一袋大米走了十里路给他们祖孙送过来,然后再自己走回去。
季鹤声长得小,二六的横梁车他坐正了够不到脚蹬子,只能把一条腿从横梁中间伸进去“掏裆”骑,寒暑不断,上下学的时候经常被同学们嘲笑,然而季鹤声此时早已经过了跟人拌嘴吵架的时候,奉行的是“非暴力”并且“不合作”,反而默默地练出了一手能骑着自行车表演杂技的本事。一直到初三,身体发育各自窜到了一米七多才能坐直了骑车。
季鹤声其他都不争,只争学习,初中毕业的时候,他以全乡第一的成绩公费考入了省重点高中,他爷爷又是高兴又是自豪,走到哪都有人带着羡慕和嫉妒地说:“就你家鹤声考上了,全乡就这么一个啊。”
他爷爷又把两个儿子和四个女儿召来,让季鹤声炒了一桌子菜,又拿出自己珍藏了六年的一瓶烧刀子,给季鹤声庆祝,叔伯姑姑们知道老爷子的意思,纷纷慷慨解囊,大姑、三姑和大伯都给五百,小姑给一百,二姑和小叔给三百,大表姐谢明珠给五百,大表哥谢明辰给一千,作为公费生,这些钱已经够一个学期的花销了。
☆、57·猎食丧尸
“吼!”已经被黑血烂肉堆满的壕沟对面又出现了三十多个破坏者;同为被初级T病毒感染的T1级丧尸,跟潜行者不同的是,他们变异的方向是无穷的力量。
季鹤声还是头一次见到破坏者;他们的身高往往超过两米五,甚至接近三米,身上没有一丝毛发,皮肤黑黝黝的;仿佛一张油光可鉴的皮革;下面覆盖着山丘似的肌肉;脑袋也更大;一张臭气熏天的大嘴里面,布满了林立的獠牙;两条手臂长过膝盖,手指只剩下三根,不过特别强壮,可以轻易抓碎混凝土墙面。
这些破坏者原本是隐藏在动物丧尸之间在地上爬行的,大家注意力都被丧尸鸟和潜行者制造的血案吸引过去,等发现他们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壕沟边上,像猩猩一样奔爬过来。
“大家小心,那是破坏者!”步青云站在东边的高台上大声喊,“普通子弹无法杀死他们,重机枪快点开火!”
然而破坏者正对着的烽火台,正是季鹤声跟艾乐溢所在地这个三号烽火台,原本这里有一挺机枪,只是由于潜行者的潜入,这烽火台上的战士和同学都已经死伤殆尽,最后只剩下一个小战士,见了这般情景,拼命跑向机枪。
两个潜行者从左右分别扑过去。
“九天都箓,神剑御雷!”季鹤声的尸王剑上迸射出两道电弧,准确地打在潜行者身上,强大的电流将两个丧粘住,吊在空中。
噼噼啪啪!电弧不停地扭曲,丧尸也疯狂地抽搐挣扎,继而化成焦炭,仿佛两截被烧得黑漆漆的木桩,掉在地上。
然而还不等大家松一口气,那已经到了机枪跟前,扣动扳机开火的小战士就被一条从烽火台墙沿外面身上的舌头缠住了脖子,然后向下拖拽下去。
小战士双手用力撑住墙沿想要挣扎,只一瞬间,他的颈骨便被折断。艾乐溢分出五朵焚尸火沿着墙沿飞下去,逼出一个黑影,像猴子一样附在木杆上,战士的尸体仿佛一个破口袋一样被他拖着,悬空吊起,轻轻摆动。
“这是T2,猎食者!”步青云惊叫出声。
猎食者外形跟潜行者很像,只不过肤色还要黑青一些,爪牙更锋利一些,浑身的煞气更是无与伦比的凝重。他的舌头微微用力,将战士的脖子勒断,然后用后爪抠入木杆,两只前爪抱着战士的脑袋,将头盖骨揭开,从里面捞出白花花的脑浆喝,一边喝得满嘴流沫,一边等着猩红的眼睛向季鹤声二人笑,仿佛一个捧着零食的小孩。
季鹤声扬手射出归元箭,银光乍迸,猎食者扔了人头,身子早飞跃起来,跳上另一根木杆,龇牙嚎叫一声,又躲过了季鹤声发出一道雷电,从上向下飞扑下来。
艾乐溢将鬼火幡一抖,十余团脸盆大的鬼火成片漫过去,猎食者尖叫一声,身子竟然在空中转折,倒跌坠地,之后立刻弹跳跃向一边,躲过艾乐溢的长鞭。
猎食者的速度太快,季鹤声和艾乐溢的数十次攻击都被他看似惊险地躲了过去,其他的潜行者又从四面八方逼上来,艾乐溢将竹尸放出来,立在身侧。
竹尸是纯由竹子炼成的宝物,平时缩成拇指大小,仿佛一个玩偶装饰,可以挂在钥匙链上,用的时候掷在地上,以炼尸诀驱动,立刻就现了原形,六条手臂齐齐挥舞,将黄竹剑耍出一片黄光,向潜行者最密集的地方冲过去。
那些潜行者不知利害,五个一起同时扑向竹尸,想要把他撕成碎片,然而竹尸身上有艾乐溢两人亲手编制的竹甲,他们的爪牙只能在竹片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却无法将其破坏,而他们的身体却当不得黄竹剑一击。
一只竹尸对抗五只潜行者,转瞬之间就分出胜负,一只潜行者被砍掉了脑袋,两只被砍断了手腕,还有一个断了一条大腿,只有一个还是完好的,不过肚子上也被扎了个对穿。
竹尸立在那里,气势仿佛山岳,巍峨不动,丧尸成扇子面将他半包围住,龇牙咧嘴地恐吓示威,连同其他潜行者,都不敢再扑过来。
然而其他烽火台上的状况却越来越是岌岌可危,那些破坏者力大无穷,一边奔跑着冲击防线,一边随手抓起跟前的丧尸抛砸出来。
普通的丧尸每一只都有一百四五十斤,被破坏者全力掷出之后,就像一发发的炮弹,带着恐怖的破坏力量,裹着呜呜的破风声呼啸而至,落在钢筋混凝土砌成的烽火台上,立刻碎成一滩肉泥,连续几十下的打击,使得烽火台也开始龟裂,也有不少倒霉的同学和战士直接被丧尸炮弹击中,当场就打得浑身骨骼尽碎,被砸成肉饼。
破坏者们选择三号烽火台作为突破口,其他烽火台上的机枪攻击不到,宋营长让抛石机把炸药包和手雷抛射过来,尽可能地将其消灭,他还想办法阻止敢死队抬着机枪过来支援,然而跟着破坏者身边的还有数之不尽的丧尸动物,他们如潮水一般狂涌过来。
“怎么办?要不要调用直升机?”步青云找宋营长商量。
宋营长摇头:“不行,天上还有那么多的丧尸鸟,直升机上天只能是白白送死。”
艾乐溢此时已经在烽火台上稳住阵脚,凭借鬼火幡和竹尸阿青,将潜行者们挡在圈外,季鹤声可以从容地将九天都箓神符拍进地里,以神剑驾驭雷火。
“八方雷动!”八束闪电光束从地下钻出来,继而散成漫天电弧,结成电网,七只潜行者都被挂在上面,他们疯狂地抽搐着,却被电力吸住无法离开,只能在嫉妒的愤恨之中化成黑漆漆的焦炭。
季鹤声将电网撑开,覆盖住整个烽火台,猎食者再没有立足之地,又被艾乐溢鬼火纠缠,只能无奈地向二人呲牙示威,然后往台下飞跃而去。
“不许走!”季鹤声的尸王剑剑尖上射出一道长长的闪电,狠狠地打在猎食者身上,将他炸成一把飞灰。
杀了猎食者和潜行者,季鹤声长出了口气,这时候烽火台地下已经充满了丧尸动物,艾乐溢说:“小鹤,你保护我!”然后就扑向重机枪,对准破坏者开火扫射。
眼看已经冲到烽火台下边的丧尸们在密集的弹雨洗礼之下立刻像收麦子一样纷纷倒下,就连破坏者也有两个冲的最近的被子弹打得血肉横飞,死于非命。艾乐溢又将手雷扔下去几个,轰轰爆炸声中,丧尸大军损失惨重。
“吼——”闷雷一般狂尸怒吼震得人耳鼓发胀,那只丧尸狮子出现在血肉填满的壕沟后面,愤怒地用爪子拍碎面前的一块岩石。
这丧尸王是要集中兵力攻击这里,天上的丧尸鸟们最先开始发起冲锋,他们张开翅膀,像乌云一样压落下来,眼睛瞪得猩红溢血,喉咙里发出破落一般难听的嘶鸣,张开乌黑尖锐的利爪向下俯冲。
季鹤声神剑御雷,无数道闪耀扭曲的电弧在头顶上结成一片电网,丧尸鸟落在上面,立刻被炸成一团火球。
然而下面的破坏者也把丧尸扔过来,狠狠地砸在电网上面,季鹤声只觉得手中的尸王剑越来越重,电网的光芒也开始黯淡下来,许多丧尸鹰隼甚至还试图用利爪撕扯电弧。
艾乐溢用机枪射杀了七个破坏者,机枪子弹告罄,他又把手雷连着扔下去三个,才终于止住了丧尸的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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