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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三一起穿越-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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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两颗。”楚烨幽幽开口,挽上一个笑容,竖起两根手指。

阿塔那愣住,两颗!碧蓝色眼睛如深不见底的湖水,涌起一层水雾,随即水雾散开,换之碧蓝的澄净,“好。只是不知楚将军如何完成这笔交易?”

狭长的双眼微微一弯,宛若天边悬挂的弦月,宛若一只狡猾的狐狸,“这就无需阿塔那王子担心,我自有安排。”

昏暗的烛光将楚烨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长的仿佛仿佛用尽这一世也无法走完。这样做是不是错了。

阿塔那是乾元最大的对手,也是突厥下一任的王。放走阿塔那,无疑是放虎归山,下次要擒,恐怕没这么容易。可是,不死药,巨大的诱;惑,如果得不到不死药,那就无法。已经错过了一次,不愿再一次错过。楚烨握紧拳头,复又松开,又握紧。太阳穴隐隐跳动,楚烨不愿再想下去。

大漠的夜晚比中原的夜要冷得多,彻骨的寒冷慢慢爬上皮肤,篝火快要燃尽,东方的天空显现出鱼肚白。

“不好了。”一个士兵慌慌张张跑进来。

“何事?”楚烨依旧有条不紊穿上盔甲系好绳带。

士兵忙站立好,“报告将军,跑了一个俘虏。”

“跑了一个俘虏而已,何必如此慌慌张张。”楚烨已经穿戴整齐,“大军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了。”士兵看着眼前戎装整行的将军,一股敬畏之情油然而生。他知道,只要有这位战神在,什么战役都没有问题,他们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出发。”提起长枪,今日这一役,势在必得。

北陵下一城就是突厥的军事重镇,木谷镇。如若能攻下此镇,以后,未来十年,乾元都将不再受突厥威胁,突厥也必定不敢再轻举妄动,边界的百姓将不再受战火之苦。所以,这一站,必须赢。

木古镇,易守难攻,城墙高耸,仿佛没入云端。

黑压压的乾元士兵整装,强大的气势震慑住守城的突厥士兵。

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前还光芒万丈的太阳被乌云挡住,滚滚而来漫天的风沙兵临城下。楚烨骑在枣红色的大马上,如同从天而降的战神。是的,他就是他们心中的战神,不败的神话。

楚烨缓缓抽出长箭,对准目标,银色的箭头闪着攫取的光芒呼啸而过。“噗”的一声,城墙上方树立的旗帜如分成两半的稻草人段落,掉在沙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啊。”守城的突厥士兵倒吸一口凉气,城门如此之高,他竟然能射下竖立的旗帜,如果那箭头对准的是自己,恐怕。

乾元士兵见他们的将军如此神威,不由一阵欢呼,士气高涨。

“攻城!”楚烨挥旗令下。

迎风舞动的大旗上写着三个大字:楚字军,如一团火焰,点燃了每一个士兵战斗的欲望,烧灭了突厥士兵所有的底气。敌人看见这几个字,已经开始颤抖害怕了。

刹那间,铺天盖地的箭雨蔽日而来,夹带着北极风沙的嗖嗖箭声刺穿了一个又一个乾元士兵的胸膛,一片又一片的士兵纷纷倒落在地,一批又一批的士兵踩着前面人的尸骨继续向前。

顿时,枯黄的草地上晕染了一片又一片,开出多多死亡的花朵。

楚烨又是一箭,不过这次对准的目标,不是旗帜,而是城墙上指挥的将领。

“嗖”的一声,守城的将领应声倒下,喷溅而出的血液染红了身旁突厥士兵的双眼。

乾元士兵见突厥守城将领被击落,尽管前方不断有士兵被射倒,但是后面还是有如潮水般汹涌奔往,万丈高的城池又如何,照样能攻打。

嘶鸣之中,号角声中,上千匹战马,成万计士兵,贴着地面,风驰电掣般超木谷镇咆哮而来。钉过掌的战马,轰隆隆的踏在大地上,雷霆之势,势不可挡。

鏖战从白天进行到夜晚,晚霞映照着战场,大块大块的胭脂般鲜红的血迹,渐渐风干,透过夜雾凝结在大地上呈现出一片紫色。战争继续,黄昏到白昼,呜呜咽咽的号角声持续吹响。

乾元士兵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但是突厥士兵已经零落不成军。

血色的地域,死神微笑,光与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走向黄泉的道路,嚎哭与惨叫声声撕心肺裂唱响了鬼门的旋律。

“攻!”楚烨一声令下。

成千成行的士兵奔涌而至,木古镇岌岌可危。

零落的突厥士兵不成气候,如蛋卵般脆弱,一捏即碎。

终于,甲光向日金鳞开。太阳从浓重的乌云中爬出,光明从亿万光年之外照射到大地上。

耀眼的太阳仿佛泼墨般,灰白色的天空染成红色,绯红色,也像是鲜血一样的红色,千万只鸟从树林间振翅飞起,掠过头顶,带来一片肃静。

战争,终于结束了。

折戟尘沙,断剑破鼓,破败的旗帜,士兵变形的脸,染红的大地,战场,只不过是阿修罗地狱的另一个场所而已。

楚烨巡视战场,士兵目无表情的清理战场搬运尸体。所幸的是,战争最终结束了,不是么?

“看,突厥王子!”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指着前方一个策马的人影。

楚烨纵身跃马,握紧缰绳,追了上去。

已经是距城外十里的地方,策马的人停住了。

“楚将军。”果然是阿塔那王子。

楚烨拉住马缰绳,“阿塔那王子,果然守信用。”

阿塔那王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扔给楚烨,楚烨接住瓷瓶,倒出来,手心上赫然躺着两粒黑色的丹丸,勾唇一笑。

“多谢阿塔那王子。”收好瓷瓶,楚烨握住缰绳,调转马头。

就在楚烨调转马头的一瞬间,阿塔那王子嘴角上倾,邪恶轻溢而出,这可是个绝佳的时机。

缓缓抽出身后的长箭,眼梢眉角的笑意更加浓郁了,银色的箭头闪着死亡的光芒对准了楚烨的后背。

楚烨似乎有所发现,往后看,之间一片银色的光芒,忙侧身躲闪,但是银色的箭头还是带着呼啸声刺中了。楚烨忙翻身跳入一旁的草丛中。

“王子,要不要继续追?”突然,从阿塔那王子身后窜出几个彪形大汉,他们的眼睛都是海水一样的蓝色。

“不用。”阿塔那摆摆手,并非是他惜才,而是他有十足的把握,“我在箭端涂了剧毒,没有解药。”不是没有解药就必死无疑的毒药,而是没有解药的毒。阿塔那王子看着那匹朝前奔的枣红色战马,嘴角挽起笑容,如蓝水晶般的眼睛闪现出骷髅的颜色,那是死亡的气息。不过,死的不是他。

楚烨,兵不厌诈,这是你们中原人的词语,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可怜一代战将就此湮没。阿塔那在心里感叹道,但只是一瞬。

阿塔那王子握紧缰绳,楚烨,他必死无疑。而他,阿塔那王子,当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20。花落人亡两不知
一步步趔趄往前,身后,低落的鲜血一路蜿蜒,左手臂上的疼痛感并非很强烈。但是,胸口越来越闷,心跳越来越微弱,视线越来越昏暗。最后,失去意识。

楚烨浑身是血站在我面前,狭长的双眼里也都布满了血丝,漆黑的盔甲上血迹凝成一块一块如同斑驳的钻墙,连同那柄长笛上也染满了鲜血。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血染了一样。

“楚烨,啊!”我惊叫一声,睁开眼,幸好,幸好是做梦。

玉蓉慌慌张张跑进,“娘娘,怎么了?”

“没事。”我平定起伏不定的胸口,定一定神,“玉蓉,我回来有多久了?”

“已经两个半月了。”

“两个半月。”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楚烨还没有回来,“你下去吧。”

“是。”

外面天色灰蒙蒙的,还未天亮,躺下去却怎么也闭不上双眼。只要一闭上眼,楚烨血淋淋的一幕就出现在面前,如同摇曳的烛火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明天,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打探楚烨的消息。

“青菊,来替我梳头。”一早,我就亟不可待的让底下宫人们梳头的梳头打洗脸水的打洗脸水穿衣的穿衣。

青菊从首饰盒中捡起一支环珠玉钗斜斜地插上,始终不喜欢金步摇,一步一摇,总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倒不如玉钗,缠绕其中却又置身事外。

我只带着青菊一个人前往明光殿,途中,碰见一群太医急匆匆的跑着。

“他们这是去哪?”对于每个宫殿的所处位置,我总是记不住。

“好像是静慈宫的方向吧。”静慈宫是林婕妤住的地方,我从未就见过她,只知道她那太医三天两头跑,这一次,太医院群体出动,估计又病了了。不过就算她快死了,也和我无关。

明光殿里的小桂子据说是青菊的同乡,所以一过来,小桂子立即就笑嘻嘻的走过来,“参见娘娘。”

皇帝身边的内侍千万不能得罪,这是宫廷中不变的规律,马上笑脸相逢,“桂公公,皇上现在在明光殿吗?”

小桂子眼瞧四周,压低声道,“皇上今儿个一下朝,脸色就不好。刚才冯丞相正被皇上召进明光殿。我劝您哪,现在别进去,说不定现在在气头上呢?”

“你可知皇上所为何事?”心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小桂子看四下无人,又把我们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才敢开口,“据说是因为楚将军的事。”

“楚烨!”我失声叫了起来,但随即恢复脸色,“桂公公可否通融让我进去?”

“这。”小桂子面露疑难之色。

我连忙使了个脸色,青菊迅速从袖中掏出一点金子,悄悄塞进他手中,“还请公公通融。”

小桂子叹了口气,似乎很为难的样子,“那好吧。”

我急急跟在他身后,悄声进入明光殿,躲在一侧。

“皇上。”大殿内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估计应该就是冯丞相,“不可如此大张旗鼓去救楚将军啊。”

楚烨果然出事了,我按捺住狂跳的心,静静在一旁倾听。

“有何不可?楚烨乃是我乾元战将,为我乾元建下汗马功劳。如此一位神勇之将,朕岂可坐视不管。”

“皇上,楚将军的确战功赫赫,但是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边境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如若不小心侵犯突厥,很有可能会导致两国再次交战啊。这样,又要给边界百姓带来灾难。而且,皇上,”冯丞相压低声音,“功高盖主啊。”

元奕沉默了一会儿,思索道,“但是,如果突厥再来侵犯,又有谁能抵挡住突厥大军呢?”

“楚将军的确神勇威比,我朝中无人是楚将军对手。但是,”冯丞相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似乎是一卷文书,“皇上,这是突厥吉利可汗送来的文书。”

元奕接过文书。

“皇上,吉利可汗是真心求和。”

元奕似乎有所犹豫,“可是北岭自高祖建立乾元以来,就一直是我乾元的边界,怎么可以在朕的手中拱手让人。”

“皇上。”冯丞相突然跪下,一把骨头颤巍巍的叩首,“我乾元一直战火不断,如若一个北岭可换得十年的安稳,对我乾元是百利而无一害啊。”

“话虽如此,可是。”元奕犹有不忍。

“皇上,难道您还想再过整天担惊受怕的日子吗?”冯丞相语调突变激烈,仿佛是要送上断头台的烈士。

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又似乎是逼迫自己不后悔,元奕对着文案,重重的在文书上按下玺印,“至于楚烨。”

“臣会按照一品大夫厚葬楚将军的,并且对其家属加以优待。”

“优待家属?哼。”似是无奈,似是自嘲。

接下来的话模模糊糊传入耳中,根本无心再听,扶着墙走出明光殿,耳中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旋绕:楚烨死了。

“娘娘。”青菊一见我出来,慌忙扶住我。

短短的一程路仿佛花尽了所有的力气,找到了一个支撑点,瘫痪靠在青菊身上,看不见前方的路,听不见耳旁传来的话。一步一脚,像是踩在虚空之中,没有安定感,没有充足感,只有虚无,失去意义的虚无。

不知道是怎样到昭阳宫的,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千年不变的石头。

那个一袭白衣持笛而立浅笑低语的男子渐行渐远,窗外不知何时挂起了风,落叶自枝头飘落旋转。握在手心,宛若那夜相见时的温柔触感。那一夜,终究不再。

如果有来世,多想早一点遇见你,早一点随你而去,早一点将那句未出口的话说出口。可是,上苍已经给了我一个重生的机会,还会再次怜惜我么?

我爱,如果下辈子,如果你泛舟采莲,我必定化作你素手皓腕下的一朵莲花,接受你温柔的触摸;下辈子如果你是顽皮的儿童,我必定化作弹珠滚落你的脚下,紧贴着你,从此不分离;下辈子你是青灯古佛旁念经的高僧,我必定会化作袅袅上升的青烟,陪你度过漫漫时光。

“你们这是干什么?”窗外传来玉蓉的声音。

“干什么?”这种声音太过熟悉,又尖又细,“谁让你来领冬被的?”

“今天本就是各宫领冬被的日子,其他宫都领走了,为何我们昭阳宫就不可以?难道你想冻死我们娘娘!”玉蓉的声音越来越大,吵得我头疼,准备开口叫他们安静,此时却听见外头吵了起来。

“冯昭仪娘娘有旨,不准你们昭阳宫得人领取冬被。”太监一声令下,透过窗棂,只见几个太监抢过玉蓉手里的冬被。

冯昭仪,冯昭仪,又是冯昭仪,冯丞相是冯昭仪的父亲,她父亲逼得楚烨无路可走必死无疑,而她,处处逼人,处处欺人太盛,步步要逼我于死地,招招狠绝无比。

你非要如此,那我也只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将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的从你还有你的家族身上讨还。

指节发白,我用尽攥紧桌角,长长的指甲剥落了一层淡淡的漆,撒落在地,仿佛碎了一地的心。

“这是怎么了?”外头传来了付昭仪的声音。

“禀昭仪娘娘,今日领取冬被,他们不给我们领取,夺了回去。”玉蓉又气又急,像是在气敬事房的狗仗人势,又像是在气他们的主子没用连领个区区的冬被都要看人脸色。“他们是要活活冻死我们家娘娘啊,昭仪娘娘,您要为奴婢做主啊!”

“你们这些奴才竟敢如此大胆欺负到主子身上了。”付昭仪一改往日的和善,语气里尽是威严。

“这,这是冯昭仪说的。”

“冯昭仪的话有用,那付昭仪的话就没用吗?”青菊扶着我从里面走出来。一叶落而知秋,树叶纷纷洒洒铺了一地,也没人打扫。冬风送走了秋天,冬天也终究要来了。

我徐徐上前,缓缓施礼,巧笑嫣然,“姐姐。”然后,回过头,对着那群狗仗人势的奴才,“你们这些奴才果然是无理,都欺负到付昭仪头上了。见到付昭仪竟然不要行李,看样子,你们的眼里果然只有冯昭仪。”

那些奴才们一听,果然吓得跪在地磕头不止,“请付昭仪娘娘恕罪,请付昭仪娘娘恕罪。”

“好了,起来吧。”付昭仪见我如此气势汹西贡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拉着我的手,热情道,“妹妹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冻着了吗?”

“多谢姐姐关系,妹妹没事。”我堆起满脸笑容,回过头,看见那群奴才想要溜走,顿时提高声音,“怎么,见过付昭仪,我这么不中用的燕充依就不是主子么?”

我缓缓回过身,为首的那个太监是冯昭仪身边的红人,李才全,直直走在他面前定定的看着他,“李公公,在宫里这么多年,难道连该有的礼数都不懂了吗?”略微提高声音,“既然不会,那么本宫今日索性就来教教你。”
21。春花秋月岂得知
“燕美人连自己的宫人都不会教导,今日本宫索性再教教你如何教导自己的宫人。”

当日的冯昭仪咄咄逼人说下此话,今日我原样奉还。

李才全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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