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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三一起穿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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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哑口无言,如果不是今日太医说红花会导致流产我到现在也不知道红花还有副作用一事,很受挫的一屁股坐到草地上,“那你来这干什么?”
“关你何事。”说罢,收起竹笛欲离开。
立马跳起来,跑到他面前,瞪着他,“你哭啦?”他眼眶微微泛红。
“风吹沙子进了眼睛。”他扭过头,不再看我。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我摇头晃脑对着弯月吟起诗来。
他震惊的回过头,但那抹讶色很快一闪即逝,“不错,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无限伤感,忧愁从他眉梢眼角一点点溢出,这证实了我的猜想,他在想人,想念一个对于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良久的沉默,沉默的风撩过耳际,风带来的花草香在静谧的夜里浮动,若有灵气的精灵一跳一跃,钻入鼻尖,吹进耳里,沁入心脾,心也好似清爽了不少,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
“后面还有两句话。”笑吟吟的看着楚烨。
“还有两句?”
“想知道吗?”我扬起头,满天繁星,明天会是个艳阳天,“明天这个时辰,我告诉你。”
硬实的土踩在脚底,安稳,我往前走,不理会楚烨此时是何种表情,一步一步往前走,打了个呵欠,有些困了。明天开始,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把一锭放在缺了一只腿的桌上,很豪迈的挥挥手把青菊招过来。
“娘娘!”她看到金子时嘴巴张的可以放进一个鸡蛋,“你,你怎么?”话不仅说得结巴,还说不完全。
“这是我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私房钱。”我立即洗刷来自她眼神里怀疑,“你把这钱拿着,过来。”我在她耳边交待她需要要办的事。
“娘娘。”她有些不情愿,“这会不会。”
柳眉一横,“难道你想饿死在这里?”
青菊拿起金子,唉声叹气跟个小老太婆一样走出去。
哎哟,肚子又疼了起来,真是馊掉的饭菜害死人!我捂着肚子开始今天第三次上茅房行动。
瞪着眼睛到处乱瞅,因为一个人蹲茅房实在是太无聊了。以前可以随手带进本书进去看,现在只能对着自己的手看看数数脚底下的蚂蚁。突然眼睛一亮,角落里的东西引起了我的兴趣。
锄子!竟然是一把生锈了的锄子,上面锈迹斑斑,成块的泥土顽固的结成厚厚一层,所幸的是手柄并没有生锈。
我顿时欣喜提上裤子,一把把它抱在怀里,生怕有人把它抢走。
“娘娘。”青菊偷偷摸摸走进来,进门时还四处张望,完全就是个做贼的样子。
“叫燕来姐。”都不知道提醒多少句了,还是改不过来,“办好了?”
她吐吐舌头,“是,娘,燕来姐,小李子说明天给带来。”
“恩,那我们就进行希望号计划第二步吧。”我把清洗好的锄子丢给她。
“燕来姐。”她一张小脸顿时垮下来,无奈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扛起锄子迈着细碎的步子慢腾腾一步三挪,我喝了口水,伸个懒腰,打算回房睡个美容觉,回头时看到青菊单薄的身影,收回脚。
算了,谁叫我是无产阶级出生,天生对农民有一种天然的联系。好吧,联合青菊一起对抗地主阶级吧。
忙了一天,腰酸背痛,我累得趴在床上。
夜半而醒,蓦地想起今夜还约了楚烨在小山岗上。
弦月安静挂在黑色的天幕上,朦胧的月色透过窗棂,一切显得迷迷蒙蒙,似在烟雨中,似在淡雾中。芳草的香气飘飘忽忽弥漫,新翻的泥土气息带着盎然的新鲜。
他应该不会来的吧。昨天只不过是自己顺口的一句玩笑,怎么可能当真。再说他可是堂堂大将军,怎么可能会理会我。
我翻个身,闭上眼准备再次睡去。不知道是不是中午睡多了还是青菊轻微的呼噜声吵人,竟然再也睡不着。
算了,一骨碌爬起来。
果然没来。山岗上只有那弯残月,虽然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心里还是有些难过有些失落。
正准备原道返回,身后突然想起低沉的嗓音,“你迟到了。”
惊喜回过头,笑意浮上嘴角浮上心头,“你来了。”
“说吧。”他咳嗽几声,“本将军可没闲工夫陪你聊天。”
“说什么啊?”我装作懵懂的样子,“对哦,你是大将军,这么晚怎么会出现在皇宫啊?”
“你。”他甩过衣袖,背对着我,看头上那弯弦月出神。
我忙收起笑容,顺着他的眼神,虽不是满月未到中秋,但是心里空落落的思念之情漫天铺地席卷而来,幽幽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楚烨脊背一僵,随即在如水的月色抚摸下柔和起来,“还不错,没让本将军失望。”
还不错!我当时真想跳起来给他一记爆栗,这可是大文豪苏轼的词啊,他竟然说还不错,怎么会有这么没品味的人!真想在他后面踹他一脚,让他顺着斜坡滚下去让苏东坡把他做成东坡肉。
“喂,你在想谁啊?”看他一直看着月亮发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问出口,“是不是你情人啊?”
“情人?”我看见他转过头,脸色阵阵发青,眼底弥漫起薄薄的怒意。
“喂,你要想情人,我可会吃醋哦。”随口胡诌一句,这么沉闷的空气适时需要一些调剂品。
可听完后,楚烨好像已经不只是薄怒那么简单了。
13。红豆生南国
空气里偶尔带来悠长缠绵的蝉鸣,一声胜似一声,夜晚的天空浮动不知名的因子。萤火虫宝蓝色的光芒点缀在迷蒙夜色中,好似谁的心情也被微薄的光明点亮了。
“你要是在想情人,我真的会吃醋哦。”楚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变幻多姿,我更来了兴致,吸了吸鼻子,“楚将军,你知道吗?我可是为了你才故意惹皇上生气,发配来冷宫的啊。”
看着他的眼皮直跳,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整张脸冻结在那里跟个冰镇柿子一样,心情无比大好,强忍住笑意。
动情的拉住他的衣袖,“楚将军,你要对奴家负责啊!”说完,再也忍不住,喷笑而出。
“你,”楚烨气结的说不出话,转过身,“无聊。”
我慌忙拉住他,赔上笑脸,要知道他可是携带危险武器的正当“暴力分子”,要是他因为一怒杀了我,这旮旯角落没个百八十年是没人能发现的,更主要的是,我需要他帮忙,“楚将军。”
“何事?”他不再看我,一本正经红着脸看向远方。
我忙狗腿子样跑到他跟前,“你能跟我带点花籽来吗?”
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会给钱的。”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子。
他看了眼我手中的金字,“你要花籽干何?”
我双手掐着腰,“你看到这片荒地了么?”指着今日开垦出来的土地,“我要在这里种花,虽然比不上御花园春日里有梨花夏日开荷花秋日桂子飘冬日香梅花,我这里却只种一种花,向阳花。”闭上眼睛仿佛沉浸在大片花海中,“到时这里会是一片花海,金灿灿的花盘,向着太阳,明亮耀眼,一阵风吹过。”
“喂。”我还没抒情完,楚烨已经走远了,“买卖不在仁义在,你好歹吱一声啊!”
楚烨黑色的衣袂被风吹起,仿佛欲乘风归去,他回过身,如墨的黑发在风里飘扬,“吱。”简短简洁不简明。
丫的,楚烨,你耍我!
一整天,我和青菊都在期待中焦急的走来走去,尤其是青菊,只要一听到风吹草动就跑到门口。
“青菊,你别走来走去,晃得我眼睛疼。”我端着个缺了口子的破碗从这边墙角走到那边墙角,偶尔瞥一眼门口。
“燕来姐,你也是走来走去啊。”这妮子不得了,竟然敢顶嘴了。
门外突然想起了脚步声,立马奔到门口,“李公公?”我明明记得昨天让青菊去找玉蓉的,他怎么来了。他可是内务府的副总管,难道?一丝不祥的念头浮上心头。
“燕美人。”李公公上前一步,“奴才今儿个给您送饭。”
“有劳李公公了。”平常送饭的都是小桂子,而且都是放下碗就走,今天怎么会是他。电视里那些马上要临刑的犯人都是啃完鸡腿吃完肉喝完酒就拉去砍头,难道这是最后的晚餐?
心里不禁一阵悲凉,果然帝王家最是无情,元奕始终容不得我。
没想到,我最后竟会葬身此地。
我强忍住喷涌而上的眼泪,“把毒酒拿出来吧,本宫二十年后还是个好汉。”思及都要是快死的人了,干脆死的骨气点。
小李子面露疑色,随即一逝而过,笑嘻嘻地让后边的人把饭食放下,“奴才告退。”
我随意扫了一眼旁边的饭食,今日的饭菜都是都是新鲜的,不是吃剩下的,可是竟然除了白菜就是白菜,还不如拉去砍头呢,我在心里把元奕加上他祖宗是一代全骂了个遍,人都要死了还这么抠门。
泪水还是忍不住泛出,端起饭碗,哇的一声抱住青菊哭出来。
“燕来姐。”青菊被我吓了一跳,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也跟着我哭了起来,“我都说了不要了,现在怎么办啊?”
坐以待命不是我的style,说不定这次也能逃出生天,一把擦干眼泪,“青菊,咱们逃吧。”
“逃?”青菊吓懵了,“那可是死罪啊!”
“横竖都是死,倒不如搏一把,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我咬紧牙,放开青菊。
“嗯。”青菊虽还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点头同意了。
我随意扫了眼四周,定留在送来的饭食上,我走上前把碗端起朝地上一摔。没有武器,只能把碎了的瓷片当来防身。
捡起一片碎片,藏好于胸,手不小心拨弄到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饭食里,顾不上脏,竟然是个微型的锦囊。
“这是什么东西啊,燕来姐?”青菊停止了哭泣,好奇地走了过来。
拿在手里有些重量,这么隐秘的藏在饭食里显然是不想让人发现,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呢?
毒虫吗?
我立马联想到一起那看到的一些鬼神之类的小说,传说中只要打开袋子毒虫就会漫天铺地的飞出来,而一旦碰上它们,必死无疑。这里是不是也好是毒虫?
不管了,好奇心杀死猫,反正已经是死过的人了。
狠下心,一咬牙,一跺脚,松开锦囊,微睁开眼。
里面竟是,不禁欣喜大跳,是种子,“青菊。”我高兴地抱住青菊。
“可是我没有和李公公说啊。”
“没事。”这种事,不用想,也不用告诉青菊,毕竟青菊才十四岁的懵懂少女。玉蓉肯定认识李公公,说不定是老乡,也说不定是那种关系。青菊找到玉蓉,玉蓉进不了冷宫,只好找内务府的李公公帮忙,顺便把东西放在饭食里带了进来。难怪他说给我带东西来了。
不由拍了下脑袋,真是笨!
“好了,开始干活吧。”我拿着一包种子,跳过青菊身旁。
以后,这些种子会发芽长叶开花结出果实。不用来年,就会果实累累,那样,我们就不会再为吃的东西愁眉苦脸了。如果收成好的话,说不定可以偷运出一批赚些外快。
现在李公公也是我的人了。我不由掩嘴偷笑,“青菊,干活啦!”青菊那傻丫头还愣在那。
“别想了,玉蓉和李公公认识,托他带来的啦。”
“哦。”青菊慢腾腾的走了过来。
我兴奋的在土地上跳来跳去,规划哪一块中白菜哪一块种向阳花哪一块又可以搭凉棚。
许是真的兴奋过头了,根本没有听到青菊在后面嘟囔了句,“可我昨天没找到玉蓉啊。”
14。君知妾有夫
月明星稀,淡淡的云漂浮在黑天鹅绒的夜幕上,从一点游离到另一边界,有几只夜猫子叫过几声,桀桀声响过空旷的草地,只有一两只萤火虫飞过眼际,形影单只。
我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一百九十九,两百,两百零一·······”还没有来,楚烨他还没有来,已经二更天了。
哎,不由叹口气,今夜比往常似更有点冷了。
一层单衣,已挡不住今夜露水的沁凉。裹紧衣服,远方,仍旧是一片茫茫。绣鞋鞋间已经湿透,从微麻的脚尖传来的冰冷往上流通渐至柔软的心脏处。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生气,愤怒,还有不知从哪袭上心头的一丝失落。
破碎在凉风中的叹息声,丝丝缕缕,扯不断,理还乱。
接连三日,楚烨都没有来。
我端着个青瓷碗坐在凉棚底下,悠闲地喝着井水,冰凉沁人心脾。来吧,让烈日来的更猛些吧。冷宫什么都怕,就不怕热。望着头顶上那轮火球,睡意渐渐将至,就在即将跨出见周公的第一面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惊醒了我。
“又出什么事了?”青菊跑过来,一把把她拉进凉棚。
“不知道。”自从发生“锦囊”事件,我和青菊对这些穿太监服的太监们心生敬畏,又是爱又是恨,“又给咱送菜籽来啦?”
瞅瞅前些天刚种下的白菜籽,没点动静,梦想中的一畦白菜依旧是黄土朝天。
为首的太监,不,应该是侍卫。
“搜!”为首侍卫一声令下,旁边的侍卫立即分散开来。
我拉了拉青菊,示意她坐下,搜吧,让他搜吧,反正没什么值钱的玩意,我已经将那些金子手链玉器贴身藏着。
青菊现在倒也变得安定,学着我的样子,在我旁边坐下,拿着扇子在一旁给我扇风,“燕来姐,你说他们来干嘛的啊?”
“只要不是来要咱们命的,随他们来干什么。”微闭着眼,只留下一条狭小的缝,“你把东西藏好了吗?”
“我天天放身上,睡觉也藏怀里呢。”难怪我说这丫头怎么晚上睡觉都蜷缩成一团,以前都呈大字型。
“没有搜到。”侍卫们空手而返,这是意料中的事。想蹭点喝酒钱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要有银子还等着他们来翻箱倒柜?
“这是什么地方?”为首的侍卫问旁边的太监,眼睛还有意无意瞟了我几眼。
为首的太监是上次送我来冷宫的那个,“回大人,这是冷宫,那位是被废弃的燕美人。”顿了顿,他压低声音,“就算这儿死了人,皇上也不知道,也没人管。”哈下腰一脸的谄媚,“王大人,天这么热,这地方晦气,咱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王大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下身旁的太监,“走。”
什么事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虽然没有居住证,虽然说不上是暂时居住还是长期占有,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连个口头证明也没有搞得鸡飞狗跳吧。
我紧紧捏着青瓷碗的一边,指节发白。
“燕来姐。”青菊忙扯开我的手。
“没事。”我挥挥手,“我不生气。”
“不是,燕来姐,这可是唯一一只没有破的碗。”说完,她心疼的抱起碗,检查有没有破损。
“你。”一时气结,算了,睡睡吧,养足精神,晚上再去看看楚烨有没有来。
悄悄起身,青菊已经睡熟,蜷缩着身子保护着她所珍惜的东西。给她拉了拉被子,之间不经意碰见她睡熟的脸。
稚嫩的脸庞,鼻翼一扇一扇,轻微的呼噜声。
她才不过十四岁,却要跟着我在冷宫,如此美好的年华,却挥霍在这无人烟破败萧索的冷宫。也许,一辈子,都要在此了过残生。
夜阑天静,悄声爬下床走出门外。
山岗上一轮明月静静悬挂,今夜竟是满月。站在山岗上,月色清朗,如水般的澄明和洁净。心头的忧郁也似乎被如水的月色洗过,一片清明。可是,一阵风吹过,惊起一丝波澜一许伤感。
今夜,或者明夜,或者说以后的每一个夜晚,他都不会再来了吧。
他是堂堂大将军,而自己只不过是个被废弃的妃子;他有着锦绣的前程,而自己未来的路在哪里还是茫然一片;他,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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