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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色女人花恋蝶 作者:猫眼黄豆-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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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姐是为了杜绝一切危险,怕麻烦上身才主动自觉地保持低调的,并不代表姐怕你。
士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姐要是再低调下去就是他爷爷的连自家男人都护不住的龟孙子!姐决定了,姐要清清醒醒,大大方方地站在朝堂上,协助帝王龙灭掉你所有的嚣张和阴诡心思。至於这几个外国使臣,只是微不足道的跳梁小丑罢了。
花恋蝶迅速闪身出来,跪在越昊昕的龙案前,朗声道:“皇上,微臣不才,愿解三使之难。”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从高空坠落,死水似的大殿中泛起一层层轻微波澜,尴尬羞恼的静默被打破了。
龙案上又是一声几不可闻的破裂声,越昊昕垂眸凝视伏跪案桌前的白发女人片刻,淡淡问道:“花卿既能解三使之难,为何隐忍至此才出列请答?”
“请皇上恕罪。微臣本是山野大夫,蒙皇上厚爱,赐医侍一职随侍帝侧。微臣精通的是治病救人,辨识药草,对其它学类知之甚少。三使之难著实费解,臣心里琢磨许久,此刻方才出了答案。但心中也是忐忑不已,怕不慎应答错误,失了国家颜面,被皇上摘去脑袋。”诚惶诚恐的雅致声音微微带颤。
“原来如此。花卿大可放心替三位使臣解答。朕非昏聩暴君,不会迁怒於你的。”越昊昕脸上融出温和的笑意,把玩著手里的酒杯,对台下跪著的景明王挑眉笑言,“既然花医侍可解三使之难,景明皇姑也不必过於愧疚,且快快平身落座。”
“谢皇上宽宏。”景明王谢恩起身,回到案座上,凤眸死死盯在花恋蝶身上。作家的话:继续YY狗血一把。(*^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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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巧解三难
不止是景明王,满殿的人,上百道视线全都盯在了那个大步走下御台的白发女人身上。怀疑、愕然、惊怔、不屑各式各样的眼光精彩纷呈。
花恋蝶淡唇微扬,走向邬国使臣,拱手施了一礼。
“邬使,下官不才,原为贵国帝君解惑。”
“花医侍但说便是,臣使必洗耳恭听,将尔所言如实转告吾皇。”邬国使臣面上的轻蔑虽未收尽,却也赶紧拱手施还一礼。
“贵国帝君之惑要解开其实并不难。”不就是换个版本的“阿基米德与王冠”的故事麽。花恋蝶笑道,“取一盛满水的器物,将金甲放入水中。器物内的水必会溢出,把溢出的水收集盛好。接著再将与金甲同重的黄金也放入适才那个再次盛满水的器物中,再把溢出的水收集起来。若两次收集的水相等,那麽匠人并未偷金,若金甲溢出的水与黄金溢出的水不同,那匠人必是胆大包天地在金甲中掺了假,罪该万死。”
“臣使驽钝,不明个中缘由,还请花医侍详解。”邬国使臣脸上轻蔑尽褪,浮出茫然和兴奋,询问的口气变得恭敬热切起来。
详解?姐咋详解?是说相同质量下,密度不同,所以体积也不同?要解释没问题,问题是姐浪费口舌地解释了,在场的有哪只阿猫阿狗能听懂?
心里狠狠翻个白眼,她只得尽量用古人能理解的句子进一步阐述,“正如一斤木条看起来比一斤铁条大出许多一样。重一斤的黄金和重一斤的黄铜大小绝对不同,放入水中所溢出的水量也绝对不同。在重量相等的情况下,金甲若是纯金,那麽理应与同重黄金溢出的水量一样。可若是掺了铜,那麽即便重量相同,它所溢出的水量也必定不与黄金的溢水量相等。”她眨巴眨巴眼,看向邬国使臣,不雅地摊手耸肩,“邬使若是还有疑惑,不妨回驿宫亲自演示一番以证下官所言非虚。”
邬国使臣本就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才子,稍作沈吟,便豁然开朗,顿时喜上眉梢,连忙弯腰施礼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臣使受益匪浅,特代吾皇谢过花医侍。”
邬国?有些耳熟啊。花恋蝶心里琢磨著,突然忆起了某些旧事,嚅动嘴唇很想问上两句:“你家皇帝老儿还没被他妹子派出的刺客暗杀了呀?居然恁有闲心地派遣使臣到姐的帝王龙面前找碴。”不过考虑到邦交和保密问题,她只能按捺住真实发言,拱手弯腰还礼,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能为贵国帝君解惑是下官的荣幸。”他爷爷的,这古代也太讲礼了吧。
礼尚往来,邬国使臣又连忙道谢数遍,遂转身向御台行深礼,态度再次恢复了原来的恭敬:“皇上御下有方,能臣解吾皇之惑,臣使亦受教了。”
“喔?邬使对这解答可是满意?”越昊昕笑问,尾音轻轻上扬。
“满意之至,多谢皇上恩赐。”邬国使臣完全没有被破解了难题的懊恼,心满意足地重回案座中。
“敢问花医侍,吾陈国的铜牛又该如何打捞?”未等邬国使臣坐定,陈国使臣已在一旁迫不及待地发问。其实他所携难题与邬国使臣一般,并非虚妄之题,实乃国内切切实实的难解之题。此番发难,若能问住越国,灭其大国威风固然好。若是不能,得了解答便是与自己行下方便,半分亏也会不吃。
呃,测试金甲真伪是初中物理知识。捞铁牛虽然也涉及到浮力,但答案却是小学课本里就讲过了。啧啧,《捞铁牛》哇,多有名的故事。姐的记忆力果然不是盖的,事隔多年仍然对小学课文烂熟於心。
“既是水将铜牛冲走,下官也可叫水将铜牛送还。”花恋蝶胸有成竹地笑道,打算临时客串北宋工程家怀丙和尚。
“愿闻其详。”
“贵国可先派善水者摸清铜牛沈没位置,将两艘大船填满土石划於沈牛处。把两船并排拴紧搭架,架脚横跨两船。再派善水者带绳入水绑牢铜牛,绳另一头则绑在两大船间的横木上,慢慢去掉船上土石,船浮牛出,最後划船至岸边,派人就绳从水中拖出铜牛即可。”她侃侃而谈,结语後很是潇洒地打出一个响指。
陈国使臣听完已是笑逐颜开,急忙弯腰施下大礼,感激道:“臣使代吾国百姓谢过花医侍。”
“不敢当不敢当,能为陈国百姓解忧是下官的荣幸。”爷爷的,姐可不可以不要行礼了,姐怕诱发腰肌劳损。
“想来陈使也是对此答案分外满意了?”御台上飘下清越温和的晨锺声。
“满意满意,臣使多谢皇上恩赐。”陈国使臣跪地对著御台叩首行下大礼,恭敬地退到了案座中。
解决了一个,两个,还有一个。
花恋蝶脚步一转,来到面色变得颇为凝重的章国使臣面前。笑眯眯地在她手上打开檀木盒,拿出里面的九曲明珠。举高珠子,闭上一只眼,对著直径不超过三毫米的小洞看了看。又伸指按住一侧小洞,鼓起嘴,冲另一侧小洞吹了口气,转眸对她吊儿郎当地笑道:“嗯,经由下官检验,孔洞气流顺畅,证明里面确非实心,恭喜章使得到了一颗货真价实的九曲明珠。”
“啊?多谢。”章使愣了愣,有些茫然地看著她。
“章使的爱美之心最易成全。章使只需到皇上御花园中找出一只身强体健的蝼蚁,以细丝缚其腰腹,在明珠一侧孔口涂上蝼蚁喜食的蜜糖。蝼蚁从另一侧孔口放入,为了尽快吃到美食,必会在珠内积极爬行,下官估莫不消片刻,它便能带著细丝从对面的孔洞钻出来。章使貌美如花,衬著珠光宝气,当更是灼人眼目才是。”花恋蝶笑盈盈地将手中九曲明珠放回檀木盒,善始善终地“啪”地一声盖回盒盖。
她後退一步,拍了两下手,像是要努力拍去沾染的尘埃似的,掌声在殿内格外响亮。接著又将双手举到眼前,翻来覆去地打量一番,眉头随即不悦地皱起。微叹口气,从衣袍中掏出一方雪白绢帕将双手细细揩拭一遍,然後用左手小指勾住,一脸嫌弃地随手抛掷。
雪白的绢帕在空中飘飞,转了小半圈,轻轻飘落在章国使臣华丽的点翠牡丹紧缕靴边,在空无半个杂物的殿堂中显得尤为刺眼。
花恋蝶的目光从雪白的绢帕上缓缓移到对面的贱女人脸上,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柔声笑问:“不知下官的回答可令章使满意?”Y的贱女人,你再嚣张啊?姐的帕子刚才因为环境制约,不能挥别那个笑死人的萧使,姐曾为此深感遗憾。但老天垂怜,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它终於发挥出应有作用,踩平了你这只章鱼头。
章国使臣秀丽的脸庞唰地涨红,继而铁青,僵声道:“满意,多谢。”袍袖狠狠一甩,在众多奚落的目光中快退回案座。
不谢,姐也很满意。
花恋蝶无声答道,转过身,对御台上座的越昊昕伏跪而下,雅致磁音朗润悦耳:“回皇上,微臣幸不辱命,解了三使之难。”
“花爱卿聪慧绝伦,机敏过人,真乃越国肱骨之臣,朕甚感欣慰。”越昊昕凤眸潋滟明濯,笑吟吟地吩咐道,“来人,赐座,赐食。”
从御台下後侧立刻走出两个宦人,一个手里捧黄澄澄的金色小圆凳,一个手里端黄澄澄的矮脚小案。小案被轻手轻脚地放在御阶下,小圆凳则放在了第一级御阶上。很快,案桌上也摆满了一溜美食佳酿。
这个这个算是皇恩浩荡吗?
那套恩赐的黄澄澄的案座位於御阶正中,与五级阶梯之上的龙案龙座对得端端正正。
她的视野很广阔,抬头百米开外便是大敞的殿门,除去一眼能望见殿外风景外,还能轻易地将躺在凿龙地板上的雪白绢帕收进眼底。
她的位置很醒目,比帝王矮四级阶梯,比文武百官高一级阶梯,百分之百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左下边是使臣和武官,个个眼神灼烫;右下边是亲王和文官,人人眼光幽深;背後还有两道嗔怒的剑芒和两道冷锐的刀光当头劈下。
花恋蝶略显得意的微笑僵滞了。
坐在小圆凳上,遥望殿门外的风景,承受著来自左、右、後的各种扎人视线,她有种回到了童年时代读书犯错被罚坐特殊位置的错觉。
凝目不远处静躺的雪白绢帕,一道惊雷从头顶滚过。她猛然省悟,继而内牛满面。
低调才是王道。她刚才一不小心表现得太胜券在握,太流畅完美,完全不符合琢磨良久的忐忑心态!
这浩荡堪比汪洋的皇恩其实是某个腹黑小气的帝王龙的变相惩罚啊啊啊──作家的话:持续狗血。(*^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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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秋後算账
“花恋蝶!”
越国帝王的御书房内传出震天咆哮,伴随咆哮的还有可怕的拍桌砰响声。
“有!”花恋蝶悚然一抖,如同当年军训被教官点名般,回答得响亮干脆。且很自觉地挺胸收腹、开肩夹臀,立正站好。在御书房里伺候了二十几天,她第一次标标准准地站直了。
“花恋蝶、花卿、朕的好卿卿,面对三使之难,你琢磨了许久?心里忐忑不已是吧?”越昊昕双手俯撑龙案,极美的凤眸里风起云涌,燃烧出熊熊烈火。漆黑入鬓的龙眉斜斜倒竖,朱唇裂开冷厉的森笑,俊秀的五官出现狰狞扭曲。每一句几乎都是从牙缝中迸出,每一个清越的字音都蕴含了席卷天地的狂怒。
“嘿嘿嘿”花恋蝶干笑著不敢回言,求救的眼光向站在斜上角的红罗夫君偷偷看去,心头蓦地一凉。红罗夫君的脸色咋也不太好看?温润媚丽的桃花黑眸盛满了不赞同的嗔怒。是对帝王龙发怒的不满吧?只是只是这不满的薄怒眼光为啥锁在她身上呢?
“花爱卿,你既如此忐忑难安,为何朕在大殿上看到的是一个胸有成竹,侃侃而谈的女人?”狂怒的晨锺声由高亢转为轻柔飘忽,危险的气息开始逸散。
“嘿嘿嘿假象假象纯属假象,那是我不想在三使面前因自身瑟缩从而失了皇上君威所拼命做出的假象,其实我的脚真在袍子里抽筋发软来著。”花恋蝶一边干笑著辩解,一边不死心地向红罗使眼色,企盼著他能为自己说点好话。无奈红罗夫君除了冷冷睃她一眼外,再无一分多余的动作。他爷爷的,早知道她就一直装龟孙子低调到底了。
使劲揉两下眼睛,力争将眼皮揉红。再眨眨眼,确保能出现凝泪於眼的可怜相後,她接著哀声辩道:“我我真怕答错了,惹皇上生气,因欺欺君被皇上您摘了脑袋。”苦脸答辩的同时不忘继续用眼角余光向红罗夫君发出强烈的求救信号。呜呜,红罗夫君,我知道我有不对的地方,但现在帝王龙已经暴走成喷火龙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越昊昕看著龙案对面那个眼神游移,揉眼装苦的女人,心火更是蹭蹭蹭直往上蹿。活了十八年,他从未如此愤怒过,也从未产生过这种恨不能将某人千刀万剐,杀之後快的迫切。
“喔?你真的怕答错惹朕生气?怕欺君被朕摘了脑袋?”凤眸危险地半眯,清越的晨锺声扬得更轻更高。
“是是是!真怕真怕!”花恋蝶像小鸡啄米般忙不迭地点头附和,“皇上明察,微臣的本质其实是一个非常非常谨慎的人。”
“朕现在就摘了你的脑袋!”轻柔飘忽的声音陡地转为暴喝,越昊昕忍无可忍地抬起左掌再度狠狠拍击案桌,右手抓起案上的盘龙吐珠御砚力蕴万钧地掷了出去。
“恋蝶!”红罗眼见一尺见方的御砚闪电般直奔花恋蝶额头而去,心里一下著了慌,忍不住出声惊喊。对恋蝶在朝堂上装聋作哑,迟迟不出列解难的行为,他是颇为生气的,但也仅仅有几分埋怨而已,绝舍不得伤她一丁点。
面对刮带著呼呼凌厉风声,冲脑门直砸过来的御砚,花恋蝶心念电转,立刻放弃硬挨的原计划。伸右手挡在脑门上,於千钧一发之际接住了那块能砸死人的御砚台。甫一接手,她便顺著那股力道踉跄著後退几步。手指松脱,一声砰地脆响,御砚掉在地上跌成数块。
呼──还好,凶器被毁,不能循环使用。
然而还未等她将一口气松尽,象牙金丝笔架,寿山石镇尺又接踵而至。
“皇上,昕儿皇上,息怒!息怒!会死人的,会砸死人的!”她高叫著左闪右移,躲避得十分狼狈。
“朕就是要砸死你这死女人!”越昊昕咬牙切齿地森冷厉喝。
一本本奏折如雪片般飞了过来,紧随奏折之後飞来的竟然是那张千年乌木翘头龙案。
“恋蝶!”红罗大惊失色,连忙向她奔去,试图挡在她的身前。
花恋蝶也吃了一惊,急忙上前两步。左手揽住红罗,身子滴溜溜转了半圈,右脚尖轻抬,对著袭击过来的龙案一挑。龙案在空中翻了个身,最後被她的右手稳稳托在空中。
“昕儿皇上,微臣既然已经是个死女人了,你再用龙案来砸似乎是多此一举。”她拥著红罗,拉开个痞赖的笑容。右手一推一送,龙案又完美地落在了越昊昕面前,与之前的位置不差分毫。
“你──”越昊昕怒极,却是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极美的凤眸凶戾地盯著她,活像要将她生吞一般。
“恋蝶,你你没事麽?”红罗捉住她的手臂,神色紧张地上下打量。
花恋蝶心里又暖又甜,笑眯眯地揽住红罗的腰,摇头道:“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打量到她真没事,红罗这才放下心来。桃花眸子一瞪,拧了把她的脸皮,嗔怒道:“恋蝶,你既对解三使之难胸有成竹,为何久久不出列请答,害得皇上尴尬许久?”
花恋蝶笑著在他肩上蹭了蹭,深嗅一口醉人的桃花芬芳,这才慢悠悠地答道:“红罗夫君,我不想太过引人注目,惹来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让我无法好好保护你。”她虽是凑在红罗耳边说的,眼睛却一眨不眨地注视著对面的少年帝王。
凶戾凤眸中的黑棕色瞳仁突地像被针刺中般急速紧缩,接著迅速恢复原状。那滔天的怒焰,杀人的暴虐在刹那间凝结成冰,又逐渐化成见不到底的深邃涡流。
“恋蝶,你──”红罗愕然之後,微微垂下了眼帘,盖住满眸温柔。反手搂住她的腰身使劲收了收,嗔道,“傻女人,夫君哪儿是那麽不中用的男人?分明是你懒,怕麻烦,才不想出列的。”
“知我者红罗夫君是也。”花恋蝶嘿嘿轻笑,偏头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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