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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多包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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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贝勒爷说不定就不会再因为珊瑚格格而烦心。”
总管大胆的点明,都是因为主子太过自制,没有适当的抒发管道才会这样。
格日勒扯唇讽笑。
“如果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这口气还带了点自我厌恶,若是要了珊瑚的身子就能解决问题,他早就动手了,问题是他想要更多,想要天天都能见到她,偶尔逗逗她来当消遣已经不够了,他变得贪心,想要天天听珊瑚说有多喜欢他,那样的日子居然让他憧憬起来了。
“小的不懂。”总管猜不透主子的意思。
“连我都不懂了,何况是你。”
格日勒苦笑一下,他的运筹帷帽在这里根本派不上用场,他的冷静深沉也因珊瑚而破功,这小丫头真的整倒他了,这应该就是利用她的报应。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了,格日勒这才慢吞吞地出现在大厅,就见礼部诗郎脸色比鬼还白,忙不迭地要奴才把一尊上等的翡翠观音奉上。
“贝勒爷……这……下官承受不起啊……请贝勒爷收回去……”
见到眼前的翡翠观音,就如同格日勒所料,于是他抚着下颚,故作沉吟。
“这不是……本贝勒送给老一福晋的寿礼吗?那天碰巧在护国寺遇见前去上香的老福晋,说了一会儿话。她实在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知道她每天虔诚礼佛,本贝勒还特别割爱,老福晋当时看了可是喜爱得不得了,怎么突然说要还给本贝勒来了?”
礼部诗郎双膝猛地跪下。“多谢贝勒爷厚爱……下官……下官……实在是无功不受禄……”
这根本是在陷害他啊!昨晚在额娘八十大寿的寿宴上,中堂大人大驾光临,瞧见这尊翡翠观音的成色和刀工都是极品,顺口问了是出自哪位师傅之手,想不到额娘当场就说是格日勒贝勒送的,还夸赞他虽然贵为多罗贝勒,却是谦恭有礼,让中堂大人马上变了脸色,而他也吓得差点晕厥过去,就怕中堂大人以为自己有了二心,所以等不到天亮就赶紧将翡翠观音奉还,试图撇清关系。
“何必这么客气呢?本贝勒跟老福晋也算有缘,区区一尊翡翠观音又算得了什么,你就收下吧。”
格日勒就是知道阿克敦有着多疑的个性,容不得背叛之人,只要对某人起了疑心,就再也不会信任对方。
“还是有什么顾忌?”
“下官……只是想这尊翡翠观音太贵重了,还请贝勒爷恕罪。”礼部诗郎淌了一身冷汗地说。
格日勒掀袍落座。“意思是不给本贝勒面子了?”
“下官不敢!”礼部诗郎被格日勒那双似笑非笑的琥珀色眼瞳啾得头皮发麻。“下官给天借胆也不敢这么想……”
“真是这样吗?”格日勒斜觎着冷汗直流的礼部侍郎。“听说中堂大人有意让你去递补礼部尚书的空缺,就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这么想。”
出卖自己的顶头上司求取荣华富贵的人都该死。
礼部诗郎几乎瘫坐在地上,终于明白格日勒这么陷害他的原因。“贝勒爷……贝勒爷饶命……”
“要本贝勒饶命?你求错人了吧?你该求的是中堂大人才是。”
格日勒朝一旁的总管使了个眼色,要他收下翡翠观音。“这样东西本贝勒就收回了,至于你嘛,就好自为之了。”
“贝勒爷要下官做什么都行……求贝勒爷救下官一命……”礼部诗郎揪住格日勒的袍角,顾不得颜面地哀求。
格日勒睥睨着一点风骨也没有的礼部诗郎,那眼瞳冰冷得让他抖了又抖。
“本贝勒最恨的就是墙头草,遇到墙头草,通常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连根拔起,便不会再摇摆不定了。”
“贝勒爷救救下官……贝勒爷……”
“其实救你也不是不可以。”格日勒语带保留地说。
礼部诗郎大喜过望,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
“贝勒爷请说,要下官做什么都行。”
“你心里清楚本贝勒要的是什么。”格日勒森冷地睥睨。
“贝、贝勒爷的意思是说……”要他背叛中堂大人?礼部诗郎惊白了脸,那自己绝对死定了。
格日勒微弯着身,压低冰冷的嗓音说:“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那么本贝勒也救不了你了,你走吧。”
对皇上不忠,就该死。
“贝勒爷……贝勒爷……”被侍卫拖出去的礼部侍郎只能无济于事的求救,前后都是死路一条,没人救得了自己。
无视礼部诗郎的叫喊,格日勒紧闭了下眼,很清楚自己也同样做出了选择,他必须先对皇上尽忠,然后……再用下半辈子来弥补珊瑚。
连着好几天过去了,珊瑚一直想找机会再进书房。只有在白天,戒备才比较松懈,一到了晚上,想靠近都没办法。
就在珊瑚走出自己的院落,恰巧穆库什来找她,想问问看珊瑚有没有还没穿过的新衣裳,她的全都是旧的,想到这儿,心中难掩对异母妹妹的嫉妒,好的东西永远没有自己的分,她才是嫡福晋所生的女儿,为什么就不如珊瑚。
“珊瑚!”远远地瞧见异母妹妹的身影往另一头走去,穆库什叫她又没听见,于是带着婢女跟在后头。
没过一会儿,珊瑚已经来到书房外头。
“格格!”侍卫观见珊瑚走来,可是一个头两个大。“格格今天又想做什么?要是让人发现……”
“这会儿又没别人在,不会有人知道的。”珊瑚随口安抚他。“我进去一下,马上就出来。”
“可是格格……”侍卫冷汗涔涔。
“本格格掉了一只耳环,那是我最喜欢的,只是想找找看有没有掉在里头。”珊瑚故意摆出骄纵蛮横的架子。“快点让开!”
“格格……”侍卫面有难色。
“我保证不会害你的。”珊瑚不等侍卫开口,已经推开门扉进去,然后很快地掩上,再重新找了一遍书柜、抽屉,还是什么都没有。
“究竟放在哪里呢?难道还有漏掉的地方?”
“格格好了吗?”外头的侍卫在催了。
珊瑚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否则侍卫会进来查看,不得不先放弃。
“大概不是掉在这儿……”她垂头丧气地开门出来。“我再去别的地方找好了。”
听珊瑚这么说,侍卫总算如释重负,还真怕她不走。
“怎么办?难道真的不在书房里?”珊瑚一脸苦恼,自然没发现身后的穆库什亲眼目睹她进入书房。
“格格!”丫鬟一路寻来。“总算找到格格了……刚刚伺候侧福晋的婢女来说,侧福晋这会儿正在大发脾气,格格快点过去劝劝。”
“额娘多半又是为了争宠的事在生气,这样闹又有什么用呢?”
虽然这么说,珊瑚还是来到额娘居住的院落,隔着老远就听到寝房内传来额娘的叫骂声,以及婢女的哭声,连忙加快脚步。
“……我现在失宠了,居然连个婢女都使唤不动,全都给我滚出去,别在我面前碍眼。”赫舍里氏迂怒的气嚷,把身边几个奴婢都骂哭了。
“你们都下去吧!”
珊瑚见了额娘哭得呼天抢地的模样,连脸上的妆都糊了,只好先让婢女离开。
赫舍里氏把女儿拉过来诉苦。
“你阿玛居然帮那个贱女人在外头买了间宅子,过阵子就要让他们母子搬过去,一定是那贱女人仗着生了儿子就神气了,我好歹曾经是你阿玛最宠爱的女人,也只得到几件衣裳、几样不值钱的珍珠首饰……呜……珊瑚,你可得替额娘出口气……”
“阿玛帮姨娘买了间宅子?”珊瑚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不准你叫她姨娘,她不配!”赫舍里氏咬牙切齿地骂道。
“好,不叫就不叫,额娘先喝口水,消消气。”珊瑚亲自倒了水。“额娘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赫舍里氏拭着眼角,越想越觉得命苦。“听说你阿玛老早就在朝阳门大街附近买了间宅子,有时没回府,就是住在那儿,他居然连提都没跟我提过,要不是听那不要脸的女人不小心说出口,只怕额娘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还说也许再过不久你阿玛就会要地带着儿子搬过去住,要是你阿玛以后都住在那边,那额娘该怎么办?”
“不会的,额娘,再怎么样,那间宅子也不可能比得上这座府邸豪华气派,住得舒适。”
她暗忖原来阿玛还有另外一座宅子,珊瑚这才恍然大悟,说不定格日勒要找的密函就放在那里,他们从头到尾都找错地方了。
“只要有他们母子在,你阿玛才不管这些。”赫舍里氏越想越不服气。“我要去等你阿玛回来,非要他给一个交代不可!”
珊瑚没有阻拦,知道自己再怎么劝都没用,对额娘来说,十几年的宠爱突然之间被冷落了,心里当然不好受,现在的她多少能够了解个中滋味,若是格日勒另外有了喜爱的女子,说不想再见到她,要与她形同陌路,甚至成为敌人,她知道自己绝对受不了,光是用想象的心就好痛、好痛了。
“格格不追过去吗?”丫鬟问。
“不用了。”珊瑚叹了口气。“如果劝有用,额娘早就听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阿玛买的那间宅子在哪里,她必须想办法问出来,然后再去跟格日勒商量。
第五章
半个月后……
亥时才刚过,一辆马车离开贝勒府,穿过悄然寂静的漆黑街道,往朝阳门大街的方向驶去,一张明艳的小脸不时地从帘后探出来。
“你真的确定要跟来?其实我自己进去找就好了。”
珊瑚把头缩了回去,看着斜倚在软垫上假寐的俊美男人,一身黑色长袍的他,带着神秘的魅力,不过此时她可没心情欣赏,都紧张个半死了,他居然还有心情睡觉。
“要是被守卫的人发现,我还不打紧,你可就不行了……格日勒,你听到没有?”
格日勒仍旧闭着眼皮,不过迷人的薄唇已经往上勾。
“万一真的被发现,我只好说是跟你在幽会,以为那里没人在,不利用一下岂不太浪费了。”
“谁跟你幽会了?”珊瑚嗔恼地斥道。
“不是吗?”格日勒掀开眼皮,瞳眸闪着不怀好意的光芒,伸手将珊瑚拉进怀中。“那咱们来做点男人和女人幽会时都会做的事,这不就像了。”
“不要乱来。”珊瑚拍掉他的大掌。
“真的不要?”格日勒含住她小巧泛红的耳垂,可不这么认为。
“不要老是来这一招,本格格这次可不会上你的当。”珊瑚不想每次都被他耍着玩,让格日勒以为自己是笨蛋。
格日勒的视线透过睫毛俯觎着她,有些惋惜、有些好笑,还有些宠溺。
“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喜欢上次做的那些事。”
“喜欢是喜欢,不过时机不对……”珊瑚脸蛋红了红,娇瞪他一眼。“要是你想找的东西也没在这间宅子里,那可怎么办?”
“我都不担心了,你担心什么?”格日勒笑联着她忧虑的美眸,是真心的在替他烦恼,佯叹一声。“只不过会因为办事不力,挨皇上的骂罢了。”
珊瑚急了。“皇上会很生气是不是?那怎么办?他骂人很凶吗?要不要我去跟他说说,就说……是我没找到你要的东西,不能怪你……”
“你要这么去跟皇上说,岂不闹得人尽皆知,大家都知道你在帮我找证据的事了。”格日勒胸口绷紧,自己就是被珊瑚这股天真的傻劲打败的。
“说得也是。”珊瑚垮下肩头。
格日勒搂着珊瑚的娇小身子。“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这间宅子的确是中堂大人的,只不过很少人知道,连附近的人家都以为这儿没人住。”
阿克敦做事谨慎,多半都是选在夜晚进出宅子,才不会引来注意。
“连我和额娘也是最近才听说,就不知道宅子里有几个人看守,要是很多就有点困难了。”珊瑚担忧地说。
“待会儿我一个人进去就好。”格日勒不想让她冒险。
珊瑚一怔。“为什么?不行!我要跟你一起进去,要是真的被发现,我可以替你挡一挡,你还有时间逃走。”
“你要怎么帮我挡?”格日勒挑眉问道。
“我……也退没想到。”珊瑚语塞。“总之我非进去不可。”
格日勒目光一柔。“那咱们只好随机应变了。”
“好吧,那你可要放机灵点,要是我说快跑,你就得赶紧走,知不知道?可不准再拖拖拉拉的。”珊瑚正色地叮嘱,让格日勒险些笑场,到底谁才要机灵点。
“是,全听你的。”珊瑚用力领首。“那就这么说定了。”
当他们的马车来到朝阳门大街,距离宅子只剩一小段路,于是格日勒和珊瑚便用步行的过去。
“就是这间了。”珊瑚指着朱色大门说。
格日勒打量了下四周,在围墙的阴影下觎见了道人影,视力极佳的他见对方打了个手势当作暗号,便明白宅子里已经安全了,或许是阿克敦太有把握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所以看守得不够严密,不过格日勒没有要他们把人杀了,那太明显了,因此只下了迷药,让那些人睡上一觉。
“这条给你!”
听珊瑚这么说,格日勒低头一看,就见她在眼睛以下绑了条黑色手巾,忍不住笑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用看的也知道,咱们是要偷偷进去,当然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总要稍微退一下,快点拿去。”珊瑚把另一条黑色方巾塞给他。
“你准备得还真周全。”
格日勒失笑地接过,可不信一块黑布能济得了什么事。
“那是当然!”珊瑚一脸得意洋洋。
“一定要蒙起来?”格日勒故作犹豫状。
“这样想亲你就不方便了。”
“都什么节骨眼了,你还在想那种事?”珊瑚红着脸斥道。“动作快一点!再拖下去都天亮了,”
格日勒很配合地连声说是,用布蒙住一半的脸孔。“这样总行了吧?不过要怎么进去呢?大门一定闩上了,不可能进得去,你说该怎么办?”
“应该有偏门才对,咱们到那边找找看好了。”珊瑚指着左边说。“你跟在我后面,小声一点。”
“是。”格日勒唯唯诺诺地配合。
珊瑚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地走着,在府里用过晚膳以后,还特别问了一下,确定阿玛在家,而不是来这座宅子,这才溜出门跟格日勒会合。
“快点跟上!”珊瑚回头对身后的格日勒招手。
格日勒笑咳一声。“遵命。”
当珊瑚找到了侧边的小门,发现居然没有闩好,心里很是庆幸。“咱们今晚的运气真好,快点跟我进来。”
见珊瑚推开那扇小门,还左右张望,确定没人才进去,格日勒惩着笑跟上。“你知道书房在哪里吗?”
珊瑚转过身,愣愣地看着他。
“不知道,反正宅子不大,应该很容易就找到……你不要说话,跟我走就是了。”
“是。”格日勒笑着回答,接着眸光转为凌厉,虽然宅子里的守卫全被他先派来的侍卫早一步潜进去迷昏,还是得随时提防阿克敦会来。
“往这边走……”珊瑚用力对他招手。
格日勒收摄心神,跟着她绕过前厅,来到后头的一处院落,看来像是主人居住的地方。
“会不会是这里?”他朝珊瑚咬耳朵。
“我也这么想,不过……看守的人都跑哪儿去了?怎么都没看到人?”
珊瑚原本还提心吊胆,可是到现在连一个人都没瞧见,正觉得奇怪。
“都快子时了,只要是人都会想睡觉。不能怪他们不够尽责。”
格日勒嘴角因隐忍着笑而微微抽樯。
“不过这样对咱们反倒有利。”珊瑚接受了格日勒的说法。“咱们还是要小声点,免得吵醒他们了,到前面看看有什么。”
“那就请格格带路。”格日勒揶揄地说。
听了,珊瑚下巴一抬,很是神气。
“跟本格格走就对了!”
“请。”格日勒纵容她在面前耍威风。
就在珊瑚打开好几扇门之后,透过廊下的火光,找到一处书房。
“格日勒,好像是这里……”
格日勒跟着珊瑚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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