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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后天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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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庄文妃的固执时,锦雪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当一个想往地狱走,就只能看着这个成为魔鬼,任何劝说和救赎都是无济于事的。

锦雪轻声的安慰道:“淳晏,们会有办法的。”

淳晏无奈的摇头,道:“不是们,是,必须要离开太子府,去一个的安全的地方。”

苦涩,从他刚才踏进房间后,就一直萦绕他的舌尖,慢慢的,将他整个都吞噬了。

锦雪抬头去看他,轻道:“除了说那些没经过大脑的话,能讲一个说服的理由吗?”

淳晏脱口而出,道:“不愿意与一起担惊受怕。”

锦雪摇了摇头,道:“这个不能。”

淳晏又说:“如花似玉,死了可惜。”

锦雪嘴角上扬,摇头,道:“这个更不能。”

淳晏很认真的道:“因为们的孩子,不管他会变成混蛋也好,变成畜牲也好,都想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见到阳光。”

锦雪笑道:“这个足够说服。”

淳晏随着她笑,可分明就不是喜悦的笑,涩涩的道:“这个理由够好,那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锦雪咬了下唇,道:“这个理由太好不过了,淳晏,威胁,如果再敢让离开,就让他立即投胎到别的女的肚子里去。”

淳晏一怔,没想到碰到一个比他还混蛋的女了,苦笑道:“…”

锦雪得意的抬起下巴,她从没有这么得意过,以致于,她的得意中有几分骄傲和一点点的胜利感,她兴奋的双目放光,道:“同意留下来了。”

淳晏深叹着气,正言厉色的道:“会很危险。”

锦雪收起了笑,抓起他的手,放有心脏上,一字一顿的道:“不管是凌空还是深渊,都要与并肩。”

不管是凌空还是深渊,都要与并肩。

这一句话,字字扣淳晏的心上,久久回旋。

滚滚红尘之中,有这么一个女,她只想要一份洗尽铅华后的携手同行,并肩浩大天地,风雨无阻。一起面对困难与危险,甜中有蜜。

他们十指相扣,共有的一片温暖掌心慢慢的化开了,柔情万丈,抵得过冰雪侵袭。

只因为,那一天,他自群中向她而来…

虽然,他并不是奔向她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一起了

要一起很久

不必海枯石烂、沧海桑田

也无所谓碧落黄泉、天上间

若能此生不离不弃,便足矣

若能此生不离不弃,就好了……

后来的一天,锦雪想到了她说的这句话,‘不管是凌空还是深渊,都要与并肩’时,她笑了,那一笑,风轻云淡,泪湿了一片。

木窗外,飘着小雨。

淅淅沥沥的,似诉说着什么。

青苔屋外已是候了多时,见锦雪出来,忙急步上前,锦雪将食指放唇边,示意她轻声点,因为淳晏刚躺下休息,昨晚一夜未眠。

青苔慌道:“琉清宫出大事了。”

出了一件意料之中的大事,检测的结果显示,那个‘贵妃红’里并没有堕胎药,只是多了一些花生粉,于是,柳贵妃便兴师问罪了:庄文妃,这是嫁祸本宫未遂呢?还是有意诬告本宫呢?

原以为这是一种完美的嫁祸,却不曾想,关键环节上的那个,已不是自己的。

袭云带去的,是花生粉,不是堕胎药。

善与恶,皆一念之间。

一个,一旦有了害之心,自毁灭,是她唯一的路。

一个毁灭之前,总会拉一些垫背。

锦雪轻说:“青苔,走,们去看看花园中的荷花,雨中荷最美。”

她们来到了花园中,那一大片的荷花池旁。

不知为何,数月前,锦雪初看到它们时,竟却是鼻子一酸,流泪了,她想到了去年六月,他自荷叶上来。

本该有绿油油的叶和粉艳艳的花,却只剩下一池败象,那长剑削过的痕迹仍,雨滴落水中,溅起水花。

青苔淡淡地说:“去年的五月份,这里与周围一样,还是一片绿地。”

锦雪颌首:“嗯。”

青苔道:“去年的六月份,太子殿下下令,挖出一个大池,种上荷花。”

锦雪道:“嗯。”

青苔道:“刚挖了一个月,太子有天问,好好的绿地,为何要挖一个池子?”

锦雪道:“嗯?”

青苔道:“说种荷花啊,太子又问,为什么要绿地中挖池种荷花?不远处不就是有水塘?”

锦雪道:“嗯?”

青苔道:“说,因为曾答应过一个,一年后给她一个惊喜。”

锦雪道:“嗯。”

青苔道:“太子又问,答应过谁?”

青苔的双睫上沾着雨水,半晌,她才缓缓的说:“说,谁来到这荷花池旁会落泪,便就是谁了。”

锦雪仰起下巴,任雨水滴她的脸上,片刻,她轻说:“这雨,下得大了,们回去吧。”

 70第70章 不可方物

天蓝云阔;太阳缓缓西下;橙黄色的光;播撒这片荒无烟的平原大地上。

炎热;枯裂;寂然。

偶尔;会吹来一阵风,路旁那坟堆上的枯草摇摇晃晃,几簇不知名的黄花开得妖艳。

这是一个三岔路口;一条路通往大越国京城;一条路通往大韩国;另一条,通往已经灭亡的大秦国。

这里位于大越国的边界,被称为魔鬼地带,常年无踏足。

如此交通要道,理应热闹非凡才对,竟却是如此萧条。这源于它的气候,一年十二个月,春天日日下雨,夏天干热无雨,秋天狂风大作,冬天冰雪铺盖。

不知是那位先,岔路口的中央种下了一棵梧桐树,十余方可环抱,它孤独的站了很多个风雪雨雷,历尽沧桑,树干已是满目疮痍,树枝却是菶菶萋萋。

梧桐树枝上栖落着几只雁,树下,有两匹黑色的马,马鞍上坐着一男一女。

英俊少年,约摸二十五岁左右,一身青色华衣,目如朗星,剑眉浓黑,嘴角天生的略带笑意,有很多女他的身下后,不久,就死了。

死他旁边的那个女子的手里。

那个女子一袭雪染白衣,斗笠面纱,腰悬长剑。

是的,他们正是白衣女子和卫军统领。

此刻,他们等。

他们白天马不停蹄,夜晚入住客栈,用了九天的时间,赶到这里。

不远处,从已经灭亡的大秦国的方向,来了一队车马。

卫军统领道:“他们来了。”

惊飞了枝上的大雁,仓促振翅。

白衣女子心生疑惑,道:“送亲队伍才只有十余?”

前有六纵马引路,一辆挂着一朵大绸缎红花的马车,后面跟着八匹驮着的马。

卫军统领接道:“最前面的那应是…”

白衣女子笑道:“韩贤宇!”

没错,正是韩贤宇。

据袭云说的准确消息,由于韩珺瑶公主的陪嫁十分丰厚,生怕路遇不测,庞大的送亲队伍,不走官道,绕道而行,九日后会途经‘魔鬼地带’,那棵梧桐树下等着,刺杀韩珺瑶,必要时,杀了整个送亲队伍。

这个消息,即使是大韩国也无几知道。

可这般情景,着实让白衣女子困惑不已。心想,难道送亲队伍的路线临时改变,而她又没有接到消息?可转念一想,即是韩贤宇护送,那马车里坐着的应是韩珺瑶无疑。

少也好,省些时间。

马车正缓缓而来,白衣女子树荫下等着,嘴角浅笑,悠然自得,气定神闲。

卫军统领看了她一眼,心想,她是冰,连最炎热的太阳也融化不了的冰,因为她还有着能融化一切的灼热。

而从另一个方向,突然传来急速的马蹄声,像是一匹马,可又像是很多匹。

白衣女子侧目而视,倩然一笑,有惊有羞的道:“他怎么来了?”

卫军统领也去看,确有一个纵马而来,离的很远,根本就看不清是谁,问:“谁?”

白衣女子话里冷,心底暖,道:“明哲!”

白衣女子并没有千里眼,只是,她感觉是他。

心跳声竟是将马蹄声淹没了,白衣女子忙将目光移开,一抹红晕映耀着如画夕阳。她看向韩贤宇他们,可耳朵却听着马蹄声由远及近,二丈处的地方勒马而立。

的确是明哲,而明哲身后很远的地方,还有一批正朝这边而来。

明哲并未下马,也丝毫不觉奇怪,而是朝着白衣女子笑道:“原来,还真有一只很特别的凤凰,栖息这棵最古老的梧桐树下。”

白衣女子笑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笑的,只是唇角带着浓浓的笑,露出洁白的皓齿。

也就是一瞬间,白衣女子收住了笑,将目光看向明哲的身后。

卫军统领悄声的道:“三十二。”

三十二个黑衣蒙面,手持铁链弯刀,勒马停明哲的身后。

顺着白衣女子的目光,明哲也转过头看了看,而后,又朝着白衣女子笑道:“原来乌鸦也喜欢梧桐树。”

黑衣黑压压的一片,冷气沉沉,确实很像乌鸦,而乌鸦却是凶兆。

白衣女子笑吟吟的道:“梧桐树今天开荤,四十七个的血,够它饱餐一顿了。”

韩贤宇他们十五,黑衣三十二。

白衣女子的笑,总是那么的冷,那么的柔,那么的尖利,那么的好听。

明哲也笑了,他的笑,几分淡定,几分从容,几分嬉容,道:“还是第一次见到,像这么善良的女子,对一棵树也这么好。”

说着,明哲便是驱马朝着韩贤宇而去。

那批黑衣却是原地未动。

系着大红绸缎花的马车已停路边,韩贤宇翻身下马,走到马车旁,掀开锦帘,把水壶递了进去,便听到马车里传来几下女子的咳嗽声。

卫军统领一旁很安静,他等着白衣女子的行动,可却发现,她正慢慢的融化成一滩水,他看向明哲,目中寒光,心,却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戳了一下。

明哲翻身下马,拱手行礼,道:“幸会!”

韩贤宇抿嘴一笑,拱手还礼,道:“幸会!”

韩贤宇又朝着马车轻道:“还不快出来见过涵王?”

有个随从上前将马车的锦帘撩开,自马车上缓缓而出一个女子,一袭玉绿衣,体态轻盈,秀发松松的挽着,美丽而端庄,她欠身行礼,道:“春儿给涵王请安!”

明哲示意,道:“快请起,不必多礼。”

一旁的白衣女子犯起了嘀咕,韩珺瑶呢?

不愧是心有灵犀,明哲问道:“不知韩珺瑶公主已到了何处?”

韩贤宇道:“她应该快到京城了。”

难道真是走了不同的路?白衣女子欲探个究竟,她纵身跃起,如雪花般飘落至他们身旁,展颜一笑的道:“韩贤宇当真有雅兴,妹妹出嫁,不亲自相送,倒来这穷山僻壤游山玩水了?”

鼻间泛着浓郁的馨香,这香,能唤起身体最深处的欲望。

韩贤宇看她第一眼时,只觉得此时虽然没有风,可她竟像是随时都会乘风而去的仙女,如水温柔的月光下。

韩贤宇又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就像是浑身长着许多无形的钩子,诡异而妖冶,震慑心。不可方物,不敢再多看。

韩贤宇笑道:“假公济私的公费旅游,没想到,却竟被姑娘抓个正着。”

白衣女子笑了笑,将剑握手里,双臂环抱着,柔声的问:“韩珺瑶呢?”

韩贤宇扬了下眉,有几分调戏,道:“是她的朋友?”

明哲已经无法容忍了,他接道:“有四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跟瑞王一起,走这条最无趣的路,途经‘魔鬼地带’,很明显,已经排除了;第二种可能是明日便就到京城,入住永悦客栈;第三种可能是跟送亲的队伍一起,走的是官道,还需要十二天能到京城;第四种可能就是她仍大韩国,五日后出发。”

韩贤宇不置可否的笑了,而后一本正经的道:“们九天的时间,足够到京城。”

白衣女子颌首,柔声的道:“明哲,韩珺瑶现何处呢?”

明哲听着她的声音,传入耳畔,一如既往的消魂,明哲的嘴角微微牵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众目睽睽之下,就用美计,不太合适吧?”

明哲的声音若非是武功高听觉敏锐的,应是听不到的,像离明哲最近的春儿就没听到。

白衣女子冷道:“谁用美计?”

一旁的韩贤宇佯装低头,偷笑。

明哲很冷静的道:“把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了。”

白衣女子可不愿再浪费时间,手中的剑提了一提,侧目看向韩贤宇,又是柔声的问:“韩珺瑶现何处?”

明哲接道:“他会骗。”

韩贤宇点头,郑重的道:“又不是涵王,他会对一五一十全盘托出;又不是锦雪,为何要对说实话。”

白衣女子暗忖,这该如何是好,做事情只有一种可能的她,碰到了一件有四种可能的事情。还不容她细想,便听到远处的黑衣有动静了,她眼睛一转,看到黑衣持刀杀向卫军统领。

白衣女子连忙纵身跃起,腾空而去,如是一片花瓣般空中轻飘着,飘得很快,很美,那幽香空中划着精美的弧度,剑光一闪,她已是持剑朝着黑衣们刺去。

剑光如同是绚烂夺目的烟花,剑势狠、毒、快,这只美丽脱俗的白色凤凰,一群黑乌鸦堆里翩翩起舞,身手矫健,势如惊鸿,凌厉流彩,她要的不是掌声,而是命,直刺心脏,直挥咽喉,霎时,便是要了三条命。

一旁的明哲暗叹:没想到她连杀时,都这么美。

明哲心道:像她这么美的女,怎么会有舍得与她刀剑相向呢?纵应是连句硬话也舍不得说才对。

刀光,剑影,将那一片沉寂的大地唤醒了。

苍穹下夕阳西斜,梧桐树旁,鲜血轻洒,杀气与剑气并融,树叶纷飞。

韩贤宇看着他们撕杀一片,便道:“她手里的那把剑,真是好剑。”

明哲也看向战场,淡淡的说:“是想说,她很美吧?”

韩贤宇被看穿了的尴尬一笑,狡辩道:“长得美的女,应是唯恐世不知道她的美,又怎会带着斗笠面纱示?”

韩贤宇知道,女的美,不一定是因为拥有精致的五官,而是仅看她一眼,便就觉得她美,美得与世无争,美得使屏心静气,美得让觉得舒服,便又道:“她的剑法很高。”

明哲道:“她不仅美,杀也狠,她笑得有多温柔时,心中就多想杀。有一次那个男进妓院睡了一个女,她便冲进那个妓院里把所有的妓女全杀了,进妓院睡了那么多女,除却第一次时,她进府中残杀了的所有乐工,而后每次都替付嫖资。”

韩贤宇道:“以前一直以为,美丽的女不懂得温柔,即美丽又懂温柔的女不会武功,即美丽又懂温柔又会武功的女不擅风情,即美丽又懂温柔又会武功又擅风情的女又不够端庄,即美丽又懂温柔又会武功又擅风情又够端庄的女却又不那么有趣。”

明哲心想,她就是这么一个有趣的女,还是问道:“现呢?”

韩贤宇道:“现她已经杀死七个了,并且毫发无损。”

明哲道:“如果会武功,早就过去帮她了。”

韩贤宇道:“很明显,她不需要帮,他们两个,能将这里所有的杀光。”

明哲道:“如果会武功,就算是她的对手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也会帮她。”

韩贤宇看了一眼明哲,懂了,道:“原来这样啊。”

说完,韩贤宇拨剑出鞘,跃了出去。

一旁的春儿发现,明哲看白衣女子的眼神是温情默默的,他的嘴角泛着浅浅的笑,他的双眼是目不转睛。

目不转睛到旁若无。

当白衣女子自马上跳跃过来后,明哲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白衣女子。

春儿心想:普天之下,竟然真的会有这种目不转睛看着一个女的男。

而这个女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

黑衣们落荒而逃,来时三十二个,逃走时也是三十二个,分别是有十个活,十七个死,五个受伤的。

白衣女子和卫军统领见黑衣们走了后,便纵身上马,沿小路直奔官道,顺官道再回京城。赌明哲说的第二种和第三种可能,必须要杀掉韩珺瑶。

见他们走远,明哲笑道:“她总是这样,每次离开时,也不知道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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